俘虜愛人 第八章-02
那是個令人滿足的擁抱,激起她心底所有的溫柔,因為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這樣抱著她一段時間。而她忍不住把兩條手臂纏住他。
他抬起頭說,「吻我。」
捧住他的臉,她吻了他,甜美溫柔無辜的吻——只維持了三秒鐘,之後他把舌頭伸進她嘴?,而她第一次嘗試用舌頭去迎接它。
華瑞克往後仰躺,帶著她倒在床上,他的唇忙著逗弄她。同時他翻過來,把她壓在身下,用他的武器只住她,她的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她的手指往上模索,插進他濃密柔軟的頭發?,抓了滿手。她需要抓住什麼,她的身體似乎要飄起來了。
當他離開她時,她發出不滿的申吟聲,不過他只是起身剝她的衣服。然後用他神奇的手——和口,使她發出更多申吟。
她也去剝他的衣服,但她的手抖得好厲害,她只成功地址下一條腰帶。他推開她的手,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她的眼光落在她向來欣賞的地方,很自然伸手去踫它。
他倒抽一口冷氣說,「不要。」接著抓住她的手,把它按在床上。
正準備開口抗議,她的嘴被他堵住,他整個身子壓在她兩腿間。她興奮地等待著,用另一手去扶他的臀部催他快一點。他又抓住這只手,壓在床上——可是她不能再等了。
「現在拜托,華瑞克,現在!」
當他照她的請求做了,她立刻到達無法自制的程度,大聲尖叫起來,他接著達到高潮,而她幾乎昏倒。
第二天早上,若薇娜醒過來時,華瑞克仍然和她一起躺在大床上。她覺得他已經看著她好一會兒了!而他的表情似乎太嚴肅了一點。
「你為什麼不叫我起床做事呢?」
「為什麼要叫你?睡在我床上也是你的責任之一啊。」
她紅了瞼。「其它事不必管了?」
「嗯,」他說,臉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是你要我的原因。」
「才不這些工作,目前還不會造成我任何負擔。」
「還不會?」他皺眉頭,隨即把眼光移向她月復部。「又來提醒我你的罪行了,證明你真的不聰明。而且,這也可能是另一個原因——你的熱情,想交換我兒子嗎?」
「我要我的孩子,這是無法否認的。」
「足以使你願意隨時為我張開你的腿?」
她真恨,為什麼忘了他是多麼冷酷的人,顯然昨晚的熱情一點也沒有改善他們的關系。
或許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她要他,而她也無法說服他。那使她憤怒,于是她把腿分開到引起他注意的程度。
「來呀,狂龍爵士,對我噴火呀!」她挑戰道。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我要知道你的理由,娼婦,現在就要!」
看著他,她說,「你一直是無情的,做什麼都以恨為出發點,可是當你我時,動作卻那麼溫柔。」她很訝異她說了這些話,于是放柔了語氣補充道,「我不想承認,不過我覺得——需要你的溫柔。」
天,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說謊的天分,她甚至紅了臉。他的表情也變了,她看得出來他想要相情她——那使她喉頭一緊。
「不要像個蕩婦,否則你會得到蕩婦的待遇。」他警告道。
這一次他的話沒有傷她的心,她知道他在自我掙扎︰——可憐的人,難道從來沒有女人真正要過他?不過話說回來,一個讓女人害怕的男人,哪個女人會要他?
奇怪的是,她發現她不太怕他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把手放在他胸膛上,她按他完全躺下。「我是蕩婦——只在你的床上,華瑞克爵爺。」
咕噥一聲,他翻身把她壓在床上,這時柏納悄悄走了進來。那可憐的少年很快在門口站住,知道他來得不是時候,也試著要溜走。
但在戰場上太久了,華瑞克有著最敏銳的神經,他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
柏納只好結巴道,「父——父親帶著新娘子來了。」
若薇娜起初一頭霧水。但听見「新娘子」,她想起失綜的伊莎貝拉小姐。
「他們正接近福克赫斯,還是已經到了?」
「他們在大廳?,要不要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我馬上就來。」
看來他要丟下她不管了,她盡量不要露出失望的表情,倒是他一臉的不樂意。嘆一口氣,他下床穿衣服。
「你的未婚妻出現了,」她看著他翻找衣服,當然是在為他的伊莎貝拉挑一件特別的。
「至少我不必多擔負一項罪名。」
他尖銳地看她一眼。「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要先知道這幾個星期她到哪?去了。」
一點也不高興,她一點也不高興,她寧可那位小姐繼續失蹤下去。這想法令她困擾,她應該不在乎才對呀。
把眼光移向華瑞克,他衣服是穿好了,可是她發現他的某個部分仍保持興奮狀態——是為了伊莎貝拉小姐嗎?
抬起眼,她和他四目交接。
他走回床邊,用手勾住她的脖子,彎下腰來吻她。她松了一口氣,不過還來不及抱住他,把他拉回床上,他又放開她。
「不要離開床,」他沙啞著嗓子說道,「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他拿起外袍,走了出去。
正坐在窗前的板凳上,計劃著利用婚禮時的混亂逃離福克赫斯,她被久久沒有回來,卻突然推門進來的華瑞克嚇了一跳。
看見他身後跟著的女人,若薇娜慶幸她沒有听他的指示留在床上,已經把衣服整齊地穿在身上。
那女人很高,發育良好——非常白皙。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和一雙迷人的深綠色眼眸。她同時非常緊張,不過一臉固執的表情。
為什麼他帶她回房間來?難道他忘了床上有另外一個女人?不,他沒有忘,因為他一進門,眼光就移向他的床。當發現那?是空的,他開始左顧右盼,直到找到若薇娜。
四目交接,她立刻知道他有所求。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當他被煉在床上時。只不過現在她無法明確知道他要什麼——直到伊莎貝拉開口。
那位淑女著急地解釋著為什麼她不能愛他。
若薇娜立刻懂了,他要讓他的未婚妻看見他床上有別的女人。不管是為了挽回一點面子還是減輕伊莎貝拉的歉疚感,他都希望事實能比言語發生更強烈的作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他,但她還是站起來,讓另一個女人看見她。不幸的是,那位小姐忙著解釋,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只關心他是否在听她說話,而他連看也不肯看她,仍背對著她。
若薇娜走到華瑞克面前,露出願意合作的表情。他馬上懂了,轉過身把一只手放在身後,她握住它而他把她拉到近得貼在他背上。
由第三者的角度看,會以為是她害羞地躲在他背後——如果這個「第三者」注意到她的話。
伊莎貝拉還在自顧自滔滔不絕,說著她和一個叫麥爾斯•弗根的人如何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或許她應該跳回床上去,甚至把衣服月兌掉。若薇娜好笑地想道,就算伊莎貝拉沒有注意到——華瑞克一定會的。
有好幾年沒有惡作劇了,不過她一直是個頑皮的孩子,這時她突然又有了童心,想開開玩笑。
用雙手抱住他的腰好不好?不,太大膽了。于是她雙手扶在他身側,上下磨蹭了一會兒,又移過來模他背和臀部。
他的肌肉由緊繃而放松,又由放松而緊繃,她搔他的癢。他的手伸在後面,企圖抓她的手。她貼在他背上,把自己揉在他身上。
听見他倒抽一口冷氣,她幾乎吃吃笑起來。
終于他扭頭對她皺了一下眉,她張大眼楮無辜地看他,他不自覺有了笑意,又很快拉下臉來,對她擠眉弄眼警告一番。
「華瑞克,那個女人是誰?」
他回過頭面對伊莎貝拉,若薇娜則由他的寬肩旁探出頭來。
「她是我的俘虜。」
「柯白恩堡的女主人——若薇娜。」她自我介紹道。
「她以前是一位淑女,現在只是懷著我的孩子的女僕。」
她啃住他的手臂,用力咬一口以示不滿。他沒有扯動一根肌肉,像沒有感覺。
「哦。」
「總算懂了?好,現在你告訴我,為什麼跟著我回房間來?我剛才就告訴過你,我對你和你心上人的戀愛史沒有興趣。你以為我們的婚姻,需要你的愛來維持嗎?」他問。
他冷峻的口氣使伊莎貝拉更蒼白了,而若薇娜躲在他身後,不禁有些同情她。
「我——我希望你會了解。」她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當然了解。你愛不愛我,我完全不在乎,我也不需要你的愛。」
「不,你不了解,我不能嫁給你了,我——我已經委身麥爾斯。」
房間里突然變得安靜無聲。若薇娜十分震驚,她不敢想象他會是什麼感覺。不過等他開口時,听起來還算平靜。「那你還來這?做什麼?還有你父親,他表現得像要來嫁女兒似的,怎麼回事?」
若薇娜站了出來,非常好奇而不想錯過任何一句話。她看見伊莎貝拉用力絞著手,倒是華瑞克——他的臉色比她想象中好看太多了。
「我父親在倫敦找到我時,麥爾斯奉了國王的命令去約克辦事,不在我身邊。我——我不敢告訴父親實話。自從他回絕麥爾斯的求親,就不準我們再見面。他要你當他的女婿,別人都不行。」
「小姐,我不在乎令尊要什麼,我親自向你求婚,而你當時應允我了。」
「我非應允不可。就像我不敢告欣家父,我們在國王的祝福下完婚了一樣。麥爾斯是史帝芬的人。我嫁給他犧牲很大,可是我只愛他,只要他一個。如果家父知道我做了什麼,他會宰了我的。」
「那不關我的事。」
「可是——」
「你怕你的父親,難道我就不可怕?」
他又是那種表情,而伊莎貝拉看起來快要昏倒了。若薇娜覺得她必須做點什麼,使華瑞克消氣。
「你會喜歡他的土牢的,」她在緊張的氣氛中突然開口道,「?面其實滿舒服的。」
華瑞克看她,好似懷疑她瘋了。但另一個女人則一臉茫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嘖,你要把她丟進土牢吧?我的爵爺。」她繼續說下去。「不是每一個對不起你的女人,都該——」
「若薇娜。」他警告道。
她對他瞇起眼楮,甜甜一笑。「是,爵爺!」
看到那種笑臉,他什麼威脅的話也說不出來。他對她哼了一聲,不過當他的眼光再度落在他未婚妻——前任未婚妻瞼上時,表情不再那麼駭人了。
「和你的情人私奔了?」他說,「告訴我,你早就打算這麼做,還是發現我不見了,才臨時起意的?」他瞄了若薇娜一眼。
她提高警覺,祈禱那女人的答案不要加重她的罪名——她沒有那種好運。
「那天中午,麥爾斯加入我的運送隊伍。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他了。當你沒有在那?等我時,好象是個好機會——我是說——麥爾斯和我,我們認為那是最後的一線——」
她終于閉上嘴,滿臉通紅,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對不起,華瑞克,真的。我不是有意欺騙,只是我父親很想和你攀這門親事。」
不該胡說,可是若薇娜實在忍不住。「真可惜他不能自己嫁給華瑞克。」
話才出口,她就後悔了。這件事情太嚴重,華瑞克一定不會原諒她的。沒想到他爆笑起來,他看見她意外的表情,笑得更厲害了。
倒是伊莎貝拉有所抱怨。「你還開玩笑,」她質問道,「我父親真的會打死我——」
「如果是華瑞克要解除婚約,就不會。」若薇娜告訴她。
他听見她如此建議,馬上笑停了。「什麼?!」
「可以救她一命。」她指出。
「我才不在乎……隨便解除婚約會引起戰爭的。」
「你真的不在乎我——」
「不在乎,」他揮揮手打斷伊莎貝拉的話。「最好你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最多只能告訴你父親,我原諒他取消婚禮的不得已。」
「這樣兩家還是要交惡的。」若薇娜提醒道,「而她也要和她的家庭失和。」
「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有辦法,爵爺,令嬡如果還沒有訂親,是不是兩家還是可以結為姻親?嫁給他們家的——」
他好笑地搖頭。「你出去吧,若薇娜,省得你連我的城堡也要許給別人了。這件事與你無關——除了我失蹤的那一部分我不會忘記的。」
「唉,」她夸張地說道,「我看我又要遭到‘龍吻’——」
「去吧!」他斥道,可是他只差沒有咧嘴笑出來。
「她的提議太好了,華瑞克。」
「我知道你會這麼想,那樣雖然救你一命,卻不能給我一個兒子。」
若薇娜沒有逗留下來,听那位淑女再三道歉。不過她在路上開始猜想,肚子?的胎兒到底什麼性別?頭胎是男孩當然好,但他要男孩——男孩會讓她得到想要的婚姻,還是確定她會失去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