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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愛人 第十一章-02

會不會他又要報復?甚至利用她來對付吉伯特,在陣前折磨她,吊死她——不,不,他不會那麼做。但她想起貝翠絲挨鞭子的情形,她也想起他的土牢,還有他床上的煉條——呃,那還可以忍受——可是當眾挨打的話,可有一點……

她自己嚇自己,嚇得頭昏眼花,到了軍營時,她沒看見靜靜聳立在眼前的城堡,直接被送到主帥的軍帳中。

華瑞克不在里面。

那又怎麼樣?她仍然緊張得要命。人已經到這里了,隨他要宰要剮,她希望事情快點過去。

如果再讓她等久一點,她的情緒可能由恐懼轉為憤怒,可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還來不及找地方坐下來華瑞克就沖進來。也沒有機會判斷他是喜是怒,因為她一下就被拉進他懷里,連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她的嘴已經被他堵住——枉費她想了成千成萬的理由替自己開月兌罪名。

正當她體會出那個吻是在宣稱她是他的,而他現在要佔有她時……正當她快要被吻得窒息時,他突然放開她,把她平放在床蓐上,動手月兌掉劍套,跪下來動手解她的衣服。

「等一下!」她叫道,伸出雙手推著他的胸口。「這是什麼意思?你找人急急忙忙召喚我來,到底有什麼大事?」

「我想念你,」他撥開她的手,湊近在她嘴邊說道,「再晚一天見到你,我覺得我會發瘋了。」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

「就這樣?」

「這樣還不夠嗎?」

她松了一口氣。她太高興了,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吻他。他的手移向她胸部,她的手則按在他臀部上,要他再靠近些。

問題是這樣的擁抱只使人更急躁,他忙著吻她,沒有時間兼顧月兌衣服。當他終于直起上身,簡直是把衣服扯離他身上。

忍不住笑起來,她指控道,「我縫衣服都來不及了,還得修補這些。」

「你介意嗎?」

「不介意。如果你高興,連我的衣服也讓你撕吧。」她咧嘴笑。「不過讓我坐起來,我月兌衣服的速度可能比你快。」

「不,你躺好。你不知道我一天到晚想你躺在那里的樣子。」

她伸手撫模他的胸膛,湊過去舌忝他的。「有沒有想我這樣?」

「不要……若薇娜,」他啞著嗓子說道,用手推她,但她又去攻擊他另一個。「別動,否則我一進去就要結束了。」

「你快樂就好,華瑞克。你說我會輕易放過你,就讓你結束了?」

他咕噥一聲,掀起她的裙擺,把她按倒在地上……

華瑞克當天下午一直待在帳篷里,晚上也沒有出來。

第二天早上他的扈從通知若薇娜,湯姆森爵士等著送她回福克赫斯堡,至于他本人,則已經離開帳篷。

她覺得好笑,又有些惱怒。大老遠把她叫來,就為了一夜風流?為什麼她不能待久一點?

穿好衣服,踏出帳篷,她開口要求見華瑞克。

等在外面要帶她去見湯姆森的是柏納,那少年只是搖頭,搬著眉毛努力回想他主子的話。

「爵爺說告訴你,如果他再看你一眼,他恐怕會把你留下來。可是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所以你還是快點請回吧。」

張開嘴想和柏納爭辯,她翕動一下上下唇又閉上。老天!她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回頭看著那座城堡,它的高塔似乎聳人雲霄。她的母親就關在里面——某處,如此接近卻無法見面。

但不久的將來,安妮即將被釋放,離開她被囚禁了三年的地方。華瑞克不攻下安博芮堡是不會罷手的。

外牆上已經被石彈打出了缺口,但還不足以攻破他們的第一道防線。若薇娜知道秘密出人口在哪里,只是她不能對華瑞克透露,否則等于不打自招,承認她真正的身分。

那麼她膽敢留下來,等待她母親重獲自由——也就是城破的那一瞬間嗎?

如果她見到華瑞克,她有把握能說服他,他會答應她留下來。但如此一來,他豈不會遠到她們母女團聚……而安妮根本不知道應該假裝不認識若薇娜哩。

最好她還是趁早離去。

等華瑞克攻下這座城,他會送安妮回她原來的領地,吉伯特不能再控制她——要不他會帶她回福克赫斯堡。不管如何,若薇娜會有較佳的機會警告她母親,不要公然和她相認——至少不要在他面前。那麼,她們母女又能再度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

華瑞克有點後悔意志不堅,向自己的屈服而召喚若薇娜。

見到她是如此甜美的事,而現在他比以前更加難受,因為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她才不過離開兩天。

短短的相聚使他對這場戰爭益發不耐煩起來,他決定加快腳步。派人準備更多石彈,打算來一次拂曉攻擊。

當天晚上,他踏上木造的高大指揮塔,在腦海中仿真著作戰計書。結果,希爾登找到他。

「你會笑掉大牙,華瑞克,」他說,手里拎著一個發抖的小女人。「她說她和她的女主人在水里下毒,堡里幾乎所有的戰士全病倒了。如果我們今晚下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攻下城堡。」

「是嗎?」華瑞克的口氣和希爾登一樣干澀。「如果我們听她的,大概會損失一半兵力吧?」他沉下瞼。「他們以為我是白痴嗎?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找人來把她拖下去,我不在乎他們如何讓她說實話。」

那少女當場放聲大哭。「不要!求你!我說的是實話。我們家夫人厭惡新爵爺,他和他父親一樣壞。安博芮堡好象我們的牢籠,我們只想離開!」

「說得好,你不是已經出來了嗎?為什麼不就此逃走算了,何必——」

「因為我需要有人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安妮在希爾登身後開口道,「我想拿你想要的這座城池,來交換你的保護。」

「夫人,你應該等一下的!」那女僕叫道,「這樣太危——」

「安靜,玫絲!」她的女主人斥道,「我沒有耐性等別人來追我們,再說他們不相信也罷,我寧可在這里也不想回去了。」

她和她的女僕一樣渾身濕透,但她抬起頭挺胸保持傲人的姿態。希爾登拿有興趣的眼光看她,因為她是位美麗的女子——即使在這種狀況下。華瑞克不住地打量她,心想她為什麼如此眼熟?

「口說無憑,我們怎麼相信你?」

但希爾登打岔道,「你是什麼人?大人。」

「安妮•貝爾。」

華瑞克冷哼。「貝爾現在屬于安博芮了。」

「我不承認他。在強迫的婚禮上,我也沒有答應‘是’。」她昂起下巴。「過去這三年,我是他們的俘虜,沒別的了。」

「既然你有心協助我們,來換取你的自由,為什麼等了這麼久?」華瑞克質問這。「我們圍城已經三十三天了,夫人。」

原來他在數日子啊,想必十分難受了,希爾登忍不住笑起來。那使安妮轉頭看他。她意外地貶了眨眼楮,發現他並不像第一次看起來那麼老。當他對她咧嘴而笑,她不由自主地兩頰飛紅。這人還不討厭,她想道。說得明確一點,還滿討人喜歡的。

他們倆這樣眉來眼去,完全冷落了華瑞克。「拜托好嗎?希爾登!」他抗議道。「我覺得在問話的時候,應該讓安妮小姐先擦干頭發——」

「沒有時間了,」她打斷他的話。「我們要趁城堡里的人上吐下瀉,沒有力氣反抗時攻進去。」

「你仍然沒有說,為什麼現在突然決定幫助我們。」華瑞克提醒道。

「你是……你是福克赫斯領土?」她仰著頭等他回答。

華瑞克拉長了臉,微微點頭。

「我听過太多有關你的謠言——一些可怕的事,我因此祈禱千萬別讓你拿下這里。但當我看見你和我女兒在一起,她顯得很開心嘛,所以我想那些謠言都不是真的,我才驚覺到自己被騙了。」

「女兒?」他嗤之以鼻。「你認為你的女兒在我軍營里?好吧,夫人,歡迎你把她找出來,只怕我的人不肯放她走。」

「我女兒不是你軍營里的人。」安妮漲紅了臉。

「那麼……」

「我也不知道她如何月兌離吉伯特,而接受你的保護。他從來沒有提起失去她,反而一直夸耀她如何听從他的安排——」

「這麼說安博芮在城堡里?」華瑞克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對她的家務事絲毫不感興趣。

她搖搖頭,引起華瑞克一個憤怒的表情,和希爾登輕聲的詢問,「他已經逃走了?」

「也不盡然。他怒氣沖沖地回到城里,我以為他又打敗仗了。但他待不到一個晚上,又出城去了——就在你到這里的前一天。」

那使華瑞克詛咒起來。「你知不知道他朝哪個方向去?」

「去宮廷。他如果沒有史帝芬的援助,恐怕無法面對你的挑戰。但他以前就試過了,這一次想必也是無功而返。因為數年前安博芮得罪過史帝芬,從那時開始雨果就不得寵。總之,把我女兒由吉伯特手中救出,也等于她的領地月兌離他的控制。等你拿下安博芮堡,那麼他只剩下一個小小的——」

「你的女兒不在我這里,夫人!」華瑞克幾乎吼叫起來。「要是貝爾爵爺唯一的繼承人在我手上,你說我會這麼安靜嗎?她可是無價之寶,就如同你所說的,有了她之後,幾乎等于斷了安博芮的後路。」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再否認——」安妮開口道,隨即皺起眉頭。「有沒有可能……會不會你不知道她是誰?」

「老天爺!我听夠這些——」華瑞克兩手一揮。「希爾登,這里交給你了。」

「樂意之至,」他的朋友大笑。「不過在你離開之前,何不問問她女兒是誰?」

「有必要嗎?」

「難道你不覺得,她和某一位小姐的容貌有些相似?」

華瑞克直視他的朋友,然後看著安妮。他整個人強住了。怪不得他覺得她很眼熟……當他開口時,聲音冷得幾乎結凍。

「請問,安妮夫人,令曖貴姓大名?」

現在她開始遲疑了,不太敢確定該不該回答他。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在一瞬間改變這麼多,他變得好——冷酷。她退後一步,希爾登用手摟住她的肩膀,那使她很有安全感,但仍然……

「或許我認錯人了——」

「不,是我認錯人,以為我可以信任那個該死的狐狸精!」

當華瑞克大踏步走開時,安妮求助地看一眼希爾登。

「他干嘛大發雷霆?我看到的是若薇娜吧?不是嗎?」

「嗯,而且你先前的猜測也沒有錯,她沒告訴他自己是誰。」

「如果她不說,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恐怕我的朋友不這麼想。」希爾登回答,不過看見她焦慮的表情,他馬上安慰道,「不要擔心,他不會傷害她的。」

「可是他發那麼大的脾氣……」

「他會用那口氣來攻城,不管有沒有陷阱,他都會去做。」

「沒有陷阱,我說的是真話,大門幾乎沒有警衛哩。」

「那麼來吧,我帶你到我的帳篷去,你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等事情過去。」

看見那兩名警衛筆直朝她走過來,若薇娜就知道了。他們根本不必開口,可是他們仍然告訴她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收到華瑞克爵爺的命令,女士。你必須進土牢去。」

她猜得不錯。臉色頓時變得灰白,她問道,「多——多久?」

「沒有期限。」

換句話說,也就是永遠。「他沒有說明是什麼罪名?」

好蠢的問題,她何必一再折磨自己?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一旦華瑞克發現吉伯特•安博芮是她繼兄……她應該把握適當的時機,先告欣他這件事才對。沒有錯,他一定會當面就大發脾氣,但至少她有解釋的機會。

現在他會往最壞的方面想,再也不想和她有瓜葛……她是完了。

警衛對她的問題只是搖頭,然後示意她跟他們走。她只好照做。至少大廳正好沒有別人,艾瑪如果在場……或美芷,她們一定會吵鬧抗議,惹得若薇娜掉眼淚。

不錯,她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她曾經真心希望華瑞克會放過她。

當那獄卒對她摩拳擦掌,說她終于又落入他手里時,若薇娜對他相應不理。她轉身背對他,翻胃想吐。不是肚子里胎兒的關系,只不過她太傷心,而且想哭又沒有眼淚。

約翰出現時,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是華瑞克讓你來的?」

「不,小姐。外面到處在說你被帶來這里,我一听說就趕過來了。」

到這種地步,她終于哭出聲來。她不明白上一次約翰為什麼被派來,她一直沒有問。但現在他是自己來的,華瑞克顯然根本不在乎她了,只要她被關起來,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不久之後,外面傳來爭執聲。她听出美芷的聲音。最近她和約翰變得十分親密,此刻卻吵得凶。當一切安靜下來,若薇娜知道約翰贏了——美芷不能見她,而他不肯違背主人的命令放她走。

又過了兩個小時,約翰來打開牢門。「他改變主意了,我知道他一定會——不過你得待在他房間里,不能隨便走動。」

「要是我寧可待在這里呢?」

「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是。」

他嘆了一口氣。「警衛一定會執行命令的,你不肯走,他們會把你捆起來扛出去。」

「那麼,我還是自己走去吧。」

「別擔心——」

「省省吧,約翰,」她打斷他的話。「我的心已經死了。」

天可憐見,為什麼那不是真的?她仍然心痛欲裂。但她不要任何人知道。

換個地方軟禁又如何?他八成突然想起來,她懷著他的孩子。在盛怒之中,他一定是忘了,想起之後可能更加惱怒吧。她一點也不懷疑,他不會允許她留下這個孩子,可能比先前更加堅持。

除了門口的警衛,誰也不能見她。而他除了送食物進來,對她的問話三緘其口。說真心話,她寧可留在土牢和約翰在一起。

她經常坐在窗口,看著自由的天空縫制衣服給艾瑪,不給華瑞克。他出征後縫的衣服,現在全拆了,給小寶寶做小衣服。

沒有人告訴她安博芮堡的事。不過華瑞克知悉她的真實身分,或許城已經被攻破。吉伯特在城里嗎?她母親是否安然無恙?還是成了華瑞克的俘虜?

每天她用小刀在木頭上數日子,刻了二十五個小洞。第二十六天,華瑞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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