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欺負你 第八章
鄭明月很想問問韓孝美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不過不用問也知道,憑她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可怕身手,肯定是過得很幸福。不僅很幸福,還順便捎帶了一個帥哥回來。
「孝美姐,你跟小強哥是怎麼認識的?」
「我剛進大學不久,有一次和朋友在走廊聊天,走著走著就踫見他了。」
「那當時的情景是……」時間就此凝固,浪漫的一見鐘情?
「他根本就眼楮里沒有人,走路時還踩到了我的腳。」
「……」幻想破滅了。
「我心想我是什麼人,你說踩就讓你踩的。居然還隨便踩!于是,我就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並且告訴他下次踫到我一定要小心一點。」
真是一場充滿著血腥與暴力的相逢啊!
「孝美,我通知好了。」小強探進一張收拾干淨,非常阿波羅的臉。
「門口等著去!」一只拖鞋「啪」地吻上他的臉。
「嗚嗚,不公平呢。」小強捂著臉很不甘心地關上門,蹲在走廊上,「差別待遇……」
不愧是孝美姐姐,可這個小強怎麼會那麼積極跟在孝美旁邊?
「喂喂,小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明白了,小強之所以不怕死地往槍口撞是因為……
「他跟我回國是因為我要跟他和開公司,大部分錢都是他出……」
那他就算是你未來的老板嘍?居然對老板下這麼毒的手。
「別說我了,說說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韓孝美猛力拍著明月的背,擺明了是想扯開話題。
「我啊……」呆了一會兒。
「我啊……」又呆了一會兒。
吸一下鼻子,「很慘呢。」
「怎麼……怎麼回事?是不是孝哲那小子?」韓孝美何其聰明,一猜就中。
「來,把事情跟孝美姐姐好好講一遍。」
鄭明月抽泣著掏出不管走到哪里都隨身攜帶的日記本,開始做起了匯報。間中被小強上來問是否可以開飯打斷了三次。
「某年某月某日,土匪頭子命令刷地板。」
「某年某月某日,土匪頭子命令擦玻璃。」
「某年某月某日,土匪頭子命令擦廁所。」
「某年某月某日……」
「可惡——那個兔崽子,我不在的這幾年竟敢這個樣子。你說吧,明月!把他煮了還是砍了,隨你怎麼處置!」
怎麼處置?
她可是左想右想想了好久呢,可是現在,到了真有機會報復的時候,卻完全沒有這個了。
「我想,」她停下來想了一想,「讓那個《奴隸宣言》失效。」
「那個是當然的。」韓孝哲那個混球,好的不學,偏偏學這種鬼點子。
「然後……今天以後,我不太想見他。」
「沒有問題。」從這孩子的陳述來看,怕是喜歡上她那個蠢弟弟了。失戀了嘛,難免心里有些郁悶。
「那麼,就拜托孝美姐了。」
「好,我們下樓吧。」畢竟是個善良的孩子,也沒有提出揍孝哲一頓的要求。換作是她的話,別說拳頭,原子彈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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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總算下來了。」迎接她們的是餓得淚眼汪汪的兩家人。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對孝美的歡迎程度出乎了主角的意料。大家都餓慘了嘛,就盼著快開飯。
「快吃飯吧。」望著兩眼餓得放光、口水直流的家人和客人們,孝美也有點過意不去了,「原來你們這麼餓呀。」
「呵呵,吃飯、吃飯。」
「對啊,吃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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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
又來了,大清早的又來了,為什麼我會成為這種人的朋友呢?花有容抱著吃了十斤黃連的悔恨心情打開了家門。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成為鄭明月的好朋友。最最不應該的就是開明月的玩笑說她喜歡韓孝哲。
「容容,我失戀了。不會找韓孝哲幫我補習了。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
拜托?拜托什麼?好不容易不用替郝英俊補課了,卻攤上一個鄭明月,半斤對八兩的家伙。鄭明月是盯上了自己,甩也甩不掉,踢又踢不開。
鄭明月撇撇嘴,「我想清楚了,我絕對、絕對不會去球他幫我的,我寧願來求你。」
「你為什麼不說干脆靠自己?」
她傻笑兩聲,「靠自己當然是不行的啦,嘿嘿。」
原來她也清楚這一點啊。
「再說你肯定保送s大的,有的是時間替我補課。」
「誰說我要去S大的,我要考試的,去K大。」
「不……不會吧?!很遠的,外地耶!」地圖上要找好久才找得到的。
「外地才好呢。天高皇帝遠,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真的嗎?鄭明月思考了兩分鐘,當下做了決定,「好吧,我也要考K大。」
「……」拜托你有點原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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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源,明月那丫頭最近怎麼回事,手機也打不通。」
「喔,她手機掉了。」鄭明源盯著電腦,眼也不眨一下。估計是那丫頭不想睹物思人。平時對手機保護得跟什麼似的,哪有那麼容易掉的。大概是鎖起來了。上次進她屋子,女圭女圭也少了不少。
「掉了?她怎麼沒跟我講?」
「不知道。」
「那怎麼平時人也不在?」
「孝哲,我大妹今年高三了,要考大學了,當然很忙。她晚上都在補習。」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見你。
「補習的話,我也可以幫上忙。」
「不用了,孝哲,你幫她考上高中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了。以後的路,讓她自己走吧。」
「……」意思是他可以無事一身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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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覺得我們的明月是不是有點變了?」
「是啊。的確不一樣了。」
「也不和我一起晨跑減肥了。」
「是嗎?」
「更重要的是,你發現了沒有,她現在居然拼命讀書了!」
「這不好嗎?」
「我擔心她變傻了呀!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或許是她突然覺悟了,想認真讀書了。你不該高興嗎?」
「我總覺得怪怪的。」
是呀!他也覺得二女兒變了。這叫什麼來著?一年變一樣,三年大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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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容容,我們一起努力吧!加油加油!」
「都、都做了三套卷子了,你不休息一下嗎?」上午語文課一套、數學課一套,中午歷史一套。她居然還用課間時間做英語選擇題!
「那怎麼行,我們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加油加油!」
化失戀的悲憤為學習的動力也不是這樣化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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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小月,你確定要填這所學校嗎?」
「你不是說只要是大學就行了嗎?」
「……」但我也沒有叫你考到深山老林里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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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8年,《天津條約》,增開牛莊(後改營口)、漢口、九江、南京等10處為通商口岸……」
「明月,別背了,先來喝點營養品,補補腦子。」
「1885年《中法新約》……《南京條約》?我竟然忘了背《南京條約》!」
「明月,別背了,來做做面膜,保養皮膚。」
「俄國,租借旅順、大連,勢力範圍東北……」
「明月,背不下去別用腦袋撞玻璃,玻璃可是新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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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她出來了,出來了!」
「怎、怎麼樣?我緊張得手都出汗了。」
「明月,最後一門了,感覺怎麼樣?」
「考完了、考完了。」跟著大部隊涌出考場的鄭明月看到神情緊張的一家人。
「怎麼樣?應該不難吧?」
「很難也沒關系,考不上大學讀個高職什麼的也無所謂。」
「明月,你有沒有覺得很緊張?考場里舒服嗎?今天大氣有點悶。」
「……」到底是你們考試還是我考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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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了。」
「沒錯,十二點了。」鄭媽媽放著美容覺不睡,堅定地守在電視機前。
「就快到K大了。明月,別睡,仔細看。」明源抓住她的左手。
「快了,現在是文科的第…-個專業。」明珠抓住她的右手。
有句話叫團結就是力量,午夜時分鄭家人團結在電視前看各大院校s市考生的錄取名單。同時以家庭的力量讓明月不睡著。
「來了、來了!K大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
「呀——我看到了︰鄭明月!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鄭明月!」
「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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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這樣了,容容,我們又是同學了。」
「你確定分數沒有登記錯嗎?」
「討厭,我看上去像考那麼糟的人嗎?」
「怎麼不像?」听說填志願的時候班主任還勸明月改改志願,以她當時的狀態要考上K大最強的專業還是很吃力的。
「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超常發揮的。」
「難得的一次。我擔心你這次的超常發揮把以後的考運都用完了。」
「討厭,觸我霉頭。」容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幫她復習的時候還是不遺余力的。該出手時就出手,出手照顧得好痛啊。
「總之,我們家明月就拜托你了,容容。」鄭家的那一家子說完就揮揮手告別,非常不負責任地把鄭明月丟給了花有容。
「你不是說打算乘飛機的嗎,怎麼又改火車了?你不是說坐十三個小時的火車很痛苦嗎,干嗎還坐到我身邊?」花有容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鄭明月。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鄭明月對上容容的眼楮。
「哪一點?」
「我沒乘過火車。」
換句話說,她想嘗試一下新鮮事物。
「隨便你了。」
「耶!」
「這位小姐。」乘客甲來到兩人的座位前。
「啥事?」
「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是我的。」乘客甲揚揚手中的車票。
「啊,真是對不起,」嘴巴上這麼說,鄭明月一點也沒有起身讓座的意思,「我們兩個是同學呢!難道叔叔你忍心拆散我們嗎?大叔,我們換一下車票吧。」鄭明月的必殺技,倉鼠般烏溜溜的大眼楮配上點點淚光,沒有人會不心軟的,完美!只見那大叔提著行李拿著換好的票去尋找座位去了。
簡直就是強行霸佔,還強買強賣。跟土匪相處久了,難免會染上土匪的習氣!
「找到了,找到了,在這里!小俊,快過來!」中年婦女的聲音,听起來很耳熟。
「終于找著了,累死了。」年輕男子的聲音,听上去也很耳熟。
「小容,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花有容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郝英俊和他媽媽?!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出現在開往K市的火車上?!
「容容,我們家英俊也考上K大了。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他。」郝媽媽說完後也很爽氣地走人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這樣的家伙也能考上K大?
「你不是說要考S大的嗎,怎麼會也填K大?!」花有容惡狠狠地瞪住在她對面坐下的郝英俊。
「不知道,我填著填著就填上了。」
這樣的家伙,體育加幾百分才夠上s大,怎麼會有實力上K大?
「對了,今年K大開始招體育特招生了,我一考就考上了。」
「為什麼你也要考K大?你也是,為什麼也考上K大?」她真的不要再和你們做同學了啦!
鄭明月搔搔頭,能考上K大又不是她的錯,她也沒想到分數會那麼好。但是,口口聲聲非S大不去的郝英俊怎麼會也考K大,他一向不喜歡外地的學校的。
「這位先生。」乘客乙提著行李像木樁一樣插在她們身旁。
「啥事?」
「不好意思,這個位子是我的。」乘客乙揚揚手中的車票。
「啊,真是對不起,」嘴巴上這麼說,郝英俊一點也沒有起身讓座的意思,「我們幾個是同學呢!難道姐姐你忍心拆散我們嗎?這位美麗的姐姐,我們換一下車票吧。」郝英俊的必殺技,粉美粉美的桃花眼配上高強度電力,無堅不摧,完美!只見那姐姐提著行李拿著換好的票去尋找座位去了。
「歷史!」
「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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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孝美守著與明月的約定,一看弟弟閑下來就給他成堆成堆的任務。讓他至少沒有時間去騷擾鄰居小妹妹。
「明月小妹妹,不是說第一志願是S打嗎?」小強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到K打去。
「S大是第一志願沒錯,K大是零志願。」所以率先錄取她的是K大。
這個可惡的小丫頭,竟然敢把契約的事告訴臭孝美。現在好了,孝美來個秋後總算賬,把以前他叫明月做的事通通返還到他身上,那丫頭卻趁機卷起鋪蓋跑了。好,等著,等他平反了,一定要狠狠地虐待她,變著法兒折磨她。只是,為什麼孝美對于他叫那丫頭做的每件事情都那麼清楚?
「我擦完了。」可憐他學院第一偶像,淪落為人盡可欺的童養媳,還要等待惡婆婆的檢查。她肯定要雞蛋里挑骨頭的。
「哦?我看看。」韓孝美慢條斯理走到窗戶旁邊,用手指細細抹著窗框,「看起來擦得挺干淨的。不錯,地板就不用刷了,掃一遍就可以了。你瞪我干什麼,以前你不也是這樣對明月的?」
「臭孝美……」
韓孝美揚手一丟。
「哎呀,好痛!臭孝美,這是什麼?」居然是他一直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游戲。
「喜歡吧?」孝美挑了挑眉。
「我要了。」就當一點賠償。
「叫姐姐,叫我孝美姐姐。」
「喂!」他大叫一聲,「你在耍我嗎?」
「怎麼會?」韓孝美嘴角上揚十五度,「你不也是這麼對明月的嗎?」
「我哪有……」等一下,好像實質上沒有什麼差別。
「明白嗎?」韓孝哲,你這種做法簡直就是玩弄人類的心靈。
沒有那麼嚴重吧?
「如果非要用命令的話,我命令你,以後不要再去欺負她!掃完地後,把家里的家具給我擦一遍。」
死孝美!
韓孝美不再理睬把抹布扔再地上猛踩的弟弟,徑自走上樓。
「孝美、孝美。」小強跟在她身後,拉拉她的袖子。
「干嗎?我警告你,不要替那個兔崽子說好話。」
「不是啦。」小強蔚藍海水般的眼楮碧波蕩漾,「他把家務都做完了,那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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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那你要小心一點。多保重。」鄭明源掛了電話,無可奈何地轉身看向韓孝哲,「夠了吧,明月跟我報平安你也要旁听。」听教授上課都听得沒有那麼起勁。
「我當然要听,怎麼樣,那丫頭沒有被艱苦的環境嚇倒?」
「沒有、沒有,她說那邊山青水秀、風景秀美。死了以後隔座山還有殯儀館,入殮到火葬一條龍服務。」
「真的嗎?」
「真的。她說每天早晨打開窗戶看到白白的東西就心情舒暢。」
「那她可是要自己洗衣服打理生活。」
「這你就不用擔心啦。她說小時候起就一直在你家里接受野外生存訓練。」
的確,要自立生活的那些家務技能就是在韓孝哲家里培養出來的。
「不對……」
「不對什麼呀?」
「那丫頭應該打電話來向本大爺求救的。」怎麼也想不通那麼愛求人的小丫頭會一聲不吭地獨自處理事情。
「孝哲,你也不小了,我大妹也不小了。」都不是玩官兵抓強盜的年齡了,「你欺負她到那麼大,也該收手了。玩具的話.也該膩了。」
「你在說什麼?明源,你不也是欺負那丫頭欺負得很開心嗎?」
「那不——樣!」青筋!
「哪里不一樣?」
「……明月是我的妹妹,親生妹妹,所以我可以欺負她。她是你什麼?」
對啊,明月是明源的妹妹,而他,頂多也就是鄰居家的大哥哥。
可是,這跟那有什麼關系。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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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喂喂,李想,你覺不覺得老大最近怪怪的?」
「我也覺得。」不是最近,而是奇怪好久了。
兩人望向躺在床上作趴趴熊狀冥思苦想的韓孝哲。
「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你說他到底想不通什麼?」
「不知道,難道是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被女朋友甩了?」
「有可能,不過那種進進出出都要像慈禧一樣伺候的女朋友應付起來實在太累了,在一起很辛苦的。還是不要的好。」
「可是後面不是又貼上來一個自主性很強又很會照顧人的女生嗎?難道想不通人家為什麼會貼上來?」
「這又什麼想不通的,老大國色天香吧。」
「啪!」韓孝哲猛一拍床,讓竊竊私語的兩人嚇了一跳。但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見老大有所行動,只是瞪了他們一會兒後又躺了回去,「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他想不通什麼啊?」
「我也想不通啊!」
兩人望了望在上鋪翻來覆去的趴趴熊,「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三人一齊合奏,「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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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韓孝哲想不通的就是眾人態度的驟變。韓孝美也就算了,一直都是向著明月的;明源就奇怪了,從愛欺負妹妹的大哥轉變為愛護妹妹的大哥型;明月那丫頭就更奇隆了,就算再怎麼欺負,如果伸出手,她還是會拉住,心不甘情不願也會拉住。本來以為是高三課業緊張,可是听說她手機掉了在慶祝她考上大學時送她的手機她也沒有當場拆開包裝紙。這丫頭踫見禮物必定是當場就拆開的,更別提後來發給她短消息不回一條,也很久沒有打電話給他了。他伸出的手,被漠視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呢?
可惡,他為什麼要想那個莫名其妙的小丫頭呢?
「玩具的話,孝哲你也該膩了吧。」
沒錯,他玩膩了,他要找新玩具。韓孝哲的視線掃向正在書桌上奮力苦讀的方誠。
「你!」
「什、什麼?老大,你叫我?」老大他,難道是想通了?
「以後寢室的衛生工作就交給你了。」
「什麼?!」方誠怎麼也想不到會飛來這麼一遭慘禍!
「我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寢室的衛生部長了,你有意見嗎?」
哎呀!老大學郁靜的樣子真可怕!
「我、我我我……沒意見。」
「很好、很好。」韓孝哲露出陰冷的笑。
從此以後,方誠墜入了地獄的深淵。
「方誠,書桌沒有收拾干淨,被扣分了。」
「方減,地沒有掃干淨。」
「方誠,班刊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方城,熱水瓶空了,去打兩瓶熱水上來。」
「啊,既然這樣。」李想笑嘻嘻地拿出兩只空熱水瓶,「我的也空了,麻煩你了。」
趁火打劫的混蛋!方誠氣呼呼地拎著六個熱水瓶爬下樓。六樓下起來是不麻煩,等會兒拿著六個滿滿的熱水瓶上樓就痛苦了。
「方誠,等一下。」一回頭,瞅見拿著兩只熱水瓶的鄭明源。
你也要來嗎?嫌我負重不夠嗎?
「我和你一起去,幫你提兩個瓶子。」
關鍵時刻,還是明源夠朋友啊。
「方誠,你說孝哲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慘的人是我啊!最慘的是我還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他比竇娥還冤。
等這兩人提著滿滿的水瓶上樓後,已是累得氣喘吁吁了。
沒感覺,完全沒感覺。韓孝哲很郁悶地發現盡管他把方誠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就快要見佛祖了,心里還是樂不起來。難道方誠不是最好的玩具?
「你!」他把視線轉向正在床上埋頭苦讀漫畫的李想身上。
「老、老大有何吩咐?」突然被點到名的李想嚇了一跳。
「以後方誠的工作就是你的了。」
「啊?!」這對整天賴在床上立志當睡美男的李想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怎麼?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意見。」
呵呵!躺在床上休養生息的方誠咧開嘴笑得幸災樂禍。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李想,現在就是時候了。
「李想,別睡了。起來給我們買早餐。」
「李想,過來幫我疊被子。」
「李想,這里有灰塵。」
老大他,絕對是白雪公主後媽的料,早知道當初幫他報名舞台劇應該報後媽而不是王子的角色。
沒感覺,還是沒感覺。韓孝哲胸悶地發現即使李想唇紅齒白含冤帶曲的樣子能迷倒一群邊緣人士,可是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欺負李想好像沒有什麼樂趣可言。
「孝哲哥、孝哲哥你在想什麼呢?」
「啊?」
「真是的,人家剛剛問你晚飯想吃點什麼?結果你就一直發呆。」
「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和笨丫頭呆久了,也染上她愛發呆的毛病了。
用餐時間,韓孝哲和他的新任女朋友正坐在學校的第一餐廳里。
「好,我去買了。」女孩記下他喜歡的菜色後離開位子去買了。
她的背影窈窕動人,是個行動力很強又聰明的女孩,
也很是听話。可是,不管是什麼,總覺得少了一點東西。
或許是浪漫。當他費盡心思制造了浪漫的效果成功收到了她感動的反應,但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即使她勾著他的手,小鳥依人地依偎著他,嗲嗲甜甜地叫他「孝哲哥哥」,總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到底缺少了什麼東西?
自己的心里又在渴求什麼東西?
想不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