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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上司 第四章

正如樊奇所吩咐的,-容在翌日便搬入他家里,那是個相當大的兩層式公寓,有主臥室、客房、健身房及古色古香的書房……

無心再打量她即將面臨的新環境,-容只知道自己快累垮了,又是北上、南下的,再經家業的巨變、操心和搬家這等費力的折騰,她努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的意志,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再也不管二七二十一,她踫到床後就沉沉地進入夢鄉。

樊奇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身穿一襲洋裝型的長睡衣,蜷睡在他的床上,即使在熟睡,也難掩她臉上那深刻的倦容。

他無聲地走近她,輕撫著她有如天鵝絨般細致的臉龐,此刻他的心情自見到她在床上的一幕後,便激動地難以平復!三年了,他終于如願以償地擁有了她。

他要她,即使她父親瞧不起他,她欺騙了他的感情,他還是要她,不能自己。在美國,為了忘記她,他放浪形骸過,但她的身影就像是融入他血液中似的,每當歡樂過後,他不但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更加思念她。他不明白,她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如此吸引著他?是得不到的肉欲嗎?他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手下的人兒在他溫柔的撫觸下發出一連串似是滿足的囈語,翻個身又深沉地睡著了。

就快了!樊奇如是告訴自己。

當晨曦透過窗簾的細縫射進房內,-容就醒了,這一覺睡得著實香濃,她微微笑著。當她準備舒展筋骨之際,才驚覺到有只手臂現在她腰上!是男人的手臂!她反射性地拉起棉被包著自己,拚命地往反方向退縮,她細看那個男人,發現是賴樊奇,他睡得正熟。

她松了口氣。是哦!她昨晚就搬進來了,因為太累剛一踫觸床就睡死了,真糗!連他何時回來都沒察覺,她為自己的遲鈍感到羞愧。

他睡得真熟-容看了他好一會兒,他動都沒動一下。

一時的心血來潮,她無息地移近他,熟睡中的他,因為卸下了所有防備的外在,看起來有點像個可愛的大男孩。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撫過他濃密的睫毛、俊挺的鼻梁及性感的唇形……盡管口頭上一直否認,但她心里其實仍是在乎他的。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她像觸電似地縮回自己的手,再看了他一眼後,她躡手躡腳地溜下床,但尚未踏到地板就驟然被拉回床上,然後一個火熱的身軀便覆在她身上。

「去哪兒?」

映入-容雙瞳的是樊奇一張俊俏面孔的特寫。即使剛睡醒,他依然性感,她暗忖。

其實樊奇早在她移動身子後便已清醒,只不過他一直在裝睡。在她的手輕踫上他時,他差點忍不住沖動,想拉下她好好地親吻-番。

「呃……你……醒了……」被他這麼一瞧,她差點忘了說話的能力。他該不會發現她‘偷襲’他吧?意識到他是光著身子且正親密地貼合著自己,她雙頰上霎時浮現兩朵紅雲。

「你要去哪兒?」他又問了一次,並舉起她的雙手橫過頭頂,俯身啃咬著她的頸項,一只手不規矩地伸到她身上探索、游移。

「去為你……做……早餐。」她嬌喘連連地道。在他的逗弄下,她勉強僅能想到這個借口。

「也好,反正我餓了。」他的眸子轉黯、變深。他告訴自己,就是現在!

單純的-容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愣愣地回答道︰「那我立刻去弄。」在她掙扎要起身之際,無意間瞥見床頭的時鐘——六點不到,他就餓了?

樊奇緊緊地壓著她,目光灼灼地迎上她不解的眸子,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低沉喑啞地道︰「我想吃你。」

他大膽的言辭令-容從臉到耳根子整個紅透。「我……我……」她無助得不知該說些什麼?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也不停地滴溜溜地轉動著。

「你怕嗎?」他輕含著她的耳垂舌忝弄、吸吮,這個舉動引起身下人兒陣陣的輕顫。

「我?!呃……不!你放心,我不會反抗的。」-容沒忘自己是他買下的女人,在回答之際,她的眸子對上他的目光,她試著移開視線,但他不讓她這麼做,不知所措的她,只好緊閉雙服,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

「我不準你閉上雙眼。」他輕拍她的粉頰,在她睜開眼後繼續說道︰「和我一同分享。」

分享?她的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之色。她不懂,他有權對她做任何事啊!況且在她心底深處,她也願意成為他的人,不論他是否恨她,抑只是要報復她。

樊奇讀出她的困惑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感,「體會它,容兒,我會讓彼此都得到滿足的,相信我。」他的手探入她黑金般濃密的秀發里,他的唇距離她不到半寸,「吻我。」他蠱惑道。

像經過一世紀之久,她的唇輕輕印上他的,只听他申吟一聲便迫不及待地封住她的唇瓣,摩擦並貪婪地品嘗她甜美的滋味-

容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撞擊著她的肺腑,深深地撼動著她,並感到體內逐漸形成一陣騷動與那莫名的力量呼應著……

樊奇的手熟練地挑逗著她,輕輕為她褪下阻礙兩人之間的重重屏障-容渾身軟弱地無法抗拒,任由他解除那最後一道隔閡。

當一陣涼意拂過,猛地澆醒她火熱的知覺,「不要……」她還是會怕,她連忙想遮掩,然她的雙手被他固定住動彈不得,只能任他恣意地流覽、。

「別怕,只要去感覺它。」他再度吞噬她的朱唇,親吻著渾圓白女敕的肩頭,滑上那無人攀登過的峰頂駐足流連-

容在他技巧性的撩撥下,直覺得體內有道熱流不斷地流竄,仿佛要沖出體外,她無助地弓起身子蠕動著,「呃,我……」

「呼喚我,容兒。」他的舌尖舌忝弄著她的唇,他的雙手滑下她的背脊,輕抬起她的臀,他將自己置在通道前緩緩推進……

「樊奇、樊奇……」她伸手攀附著他的肩頭,不斷呼喚著他的名字,下一刻,她感到撕裂般的痛楚自身下傳來。「好痛!」她輕呼出聲,身子因這股不舒服的侵入頓時變得僵硬如石。

「不要緊的,容兒,別動,只是一下子。」樊奇克制著自己,不斷親吻著她,給她適應的期間,並重新在她身上點燃熱情。

「唔……」隨著他的律動,-容感覺到先前那股疼痛感逐漸在退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攀升的莫名渴望及快感掃過她全身。

樊奇緊貼著她不停地律動,藉著持續加快的節奏將波波狂喜向她推送。他凝視著她美麗閃亮的臉龐,在她得到全然的歡愉後,他深深地挺進,發出一聲吶喊,旋即也得到了滿足。

他貼著她的胸口,自己仍覆在她身上,感覺著彼此的心跳,呼吸逐漸恢復平緩-

容擁著他,四肢無力、全身癱軟、她的心境尚未從雲際中回復到現實。如此的狂喜、如此的甜美!這就是分享嗎?她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麼。

他不是要報復她?為什麼還這般溫柔地待她?她已經知道他報復之心其來何處了,如今他不但出錢解救了她的家,還買下她的人,她原以為他會乘機好好羞辱她一番的,然而到目前為止,他沒有。

為什麼,-容一雙閃著問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自忖就算他真的如此待她,她也不會有所怨言,畢竟是她父親羞辱他在先,再者,在方才她終于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她還是愛他的,盡管他已不再愛她。

樊奇輕輕地將她額前一撮濕濡的發絲撥弄到耳後,在她額頭上輕烙下一吻,「沒弄痛你吧?」他輕問道。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竟還是處女?為什麼,若依她父親所言,她愛的該是林志文啊!然而三年來她不但從未和林志文聯絡,更無往來,這教他如何不震驚?看著她因他所引起的嬌羞及眸中閃爍的愛意,令他的下月復間又起了一陣騷動,他的唇再度覆下來尋著她的。他很高興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

他己得到答案了,他還是要她的!不是報復也不是不甘心,就只有她才是他所要的!他不會再放她走了,絕不會!

感覺到他又興起的,-容倒吸口氣,震驚地張大眼望著他,他……他又想……不會吧?他們剛剛不是才……

讀出她的驚訝,樊奇壞壞地回以一記笑容,並用誘惑的語氣說道︰「方才只是初窺堂奧,接下來的才是探其精髓……」不再有多余的言語,他再度輕滑入她體內緩緩地津動,帶領初學者的她一同探索極樂的境界。

在樊奇的默允下,-容再度回到公司上班。

「-容,這幾天你跑到哪去了?打電話也找不到你,害我擔心死了。」美伶一見到-容, 里啪啦就是一連串的關心及抱怨。

「抱歉R中臨時有事不得不趕回台北,害你為我擔心了。」她滿臉歉意,態度誠懇地賠不是。

「那事情解決了嗎?」美伶根本不知道她曾經辭職的事,其他的人也不知道。

「嗯。」-容點頭。猛地,她憶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謝主任他還好吧?」她差點忘了樊奇曾威脅她要拿謝主任「開刀」一事,她怕自己賭氣沒來上班期間,謝主任真的被「犧牲」了。

「主任?他很好啊,怎麼了?」美伶不解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她連忙揮手說道︰「沒事,只是我唐突地請假多天,怕他不高興而已。」嘴巴是這麼說,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因樊奇沒處罰他一事而高興到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

美伶敏感地嗅到-絲不尋常的氣息,她孤疑地目不轉楮盯著-容。後者在她的注視下逐漸變得別扭、不自在,更是肯定了她的直覺。

「我……我要工作了。」-容幾乎可說是落荒而逃了。

美伶賊賊地笑了,心想,沒關系,等個班時再來嚴刑拷問不就得了。不打算打草驚蛇的她,按捺下滿月復疑問專心地投入工作中。

好不容易熬到五點半,下班鈴聲一響,美伶二話不說,拉著-容就走。

「慢、慢點,美伶、你要帶我去哪兒呀?」尚不明就里的-容直問道。

美伶不睬理她的大呼行,徑自將她帶至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館。

「來,喝口茶、順順氣。」美伶笑容可掬地接過侍者手中的茶端給-容。

「為什麼突然拉我到這兒來?」她輕啜了一小口後問道。

「這里安靜方便說話,而且不會有人偷听。」美伶意味深遠地笑了。

「喔!」-容明白地點點頭。「你要說什麼?」

美伶一副被她打敗的神情,「不是我,是你!」

「我?」-容錯愕地指著自己,「我要說什麼?」她怎麼都不知道自己有話要說?

美伶挫敗地嘆氣,算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麼聰明的,她決定提醒-容,「當然是除了家里的事外,所發生的事啊!」她七分的臆測在-容單純又直接的反應中得到證實。「哦——果真有,快從實招來!」她的反應活像中了特獎兩百萬般的雀躍。

而-容不知是詫異還是懊悔被鬼靈精怪的美伶瞧出端倪,一張粉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能不說嗎?」明知答案是不可能,卻又不死心地嘗試。

「行!除非你不當我是朋友。」

美伶的話讓-容臉上的紅潮逐漸退卻,變得慘白,最後她幽幽地說︰「希望你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唉!」

原本嘻笑的心情在听到好友這麼句話時全消失了,美伶緊張地握住-容的手急忙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我如果能幫的話,一定幫你!」

她感激地反握著美伶的手,「謝謝,不過恐怕你有心也幫不了。」

「真這麼糟?」美伶似乎能感覺到棘手的氣氛。

「嗯,這個人你也知道的……」

「誰?」美伶迫不及待地打斷-容的話問道。

「賴樊奇。」

「什麼?!」美伶大叫一聲,發現自己引起別人的側目,她連忙壓低聲調,「你說的是咱們那位萬人迷的經理?」她震驚萬分地問道,賴樊奇和-容的確堪稱是金童玉女的一對,但是……她看著眼前愁眉深鎖的好同事,心想,難道-容連日來的異常表現和他有關?「他是你男朋友?」

「是就好辦了,可惜不是,昨晚之後我成了她的女人,也就是情婦。」-容苦笑道。

「怎麼會?!」美憐還是不相信,「他才剛從美國回來啊!你在開我玩笑。」終于,她覺得這個解釋最是合理。

「是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喜歡他……總之,在他去美國前我們曾交往過,後來因誤會而分開。」

震撼當中的美伶,在看見-容眼中那抹熟悉的傷痛時,她明白了,這個賴樊奇就是使-容常不經意流露出傷悲之色的男人。

「介意說來听听嗎?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強調,我對他純粹是欣賞,根本談不上喜歡,所以別對我說抱歉,OK?」美伶微微笑道。

再次體會到美伶的善良後,-容慢慢地對她提起不為人所知的過去——

「當初我和他是一對戀人,那段交往的期間是我生平最美的回憶了,原以為會和他這麼長相廝守到老,然而世事難料,有一天他突然開始疏離我,不但對我冷淡不睬,並同時和其他女孩交往,我不相信,但在親眼證實後……知道嗎,當時我差點有了輕生的念頭。」-容輕笑道,「然後我將自己放逐到高雄,就這樣認識了你。」她刻意將那段悲傷的過往描述得雲淡風輕。

美伶難過萬分地緊握她的手,心疼她曾有過這段傷心往事,她的傷痛猶在,只是不為人知。

「真看不出他竟是這種人。」美伶鄙棄道。

「不!不能怪他。」-容連忙解釋道。

「-容,那種男人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真心相待。」美伶勸著-容。在听到這件事之前,地一定會舉雙手贊同他們交往,但現在她可不這麼想了,賴樊奇這壞呸子,他怎麼配得上-容。

「我沒有為他說話,一直到日前我才知道一切,都怪我不好,是我父親趁我不知情之際找上他,聲明他配不上我,還給他五百萬逼他離開我,更對他說我已有了比他更適當的對象。」

「真的嗎?當時你真有了適當的對象?」-

容哭笑不得道︰「怎麼可能?我愛的是樊奇啊!那個人不過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但或許這可能只是我個人單方面的認為,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嫁給家世良好的他,且認定惟有嫁給他才能幸福!」

「哪有這種事?你爸也真是的,竟如此嫌貧愛富。」美伶忍不住數落道。

「爸爸他也是為我好啊!」她為父親辯解道。

「為你好?若真為你的幸福著想就不會拆散你和賴樊奇!」美伶氣憤難平地揮著手,「算了,不說這個,那賴樊奇這次是專程回來找你的嗎?」她現在比較關心眼前的情況-

容點頭,「他說他要報復,他調查出我父親遇到周轉不靈的窘境,遂開出這個條件,在到處借錢踫壁的情況下,我除了答應他,別無他法。」她嘆氣,看著美伶她輕問︰「你……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我是你的朋友,怎會看輕你?反倒相當佩服你為了父親而答應他的行為呢!」-

容聞言感動地紅了眼眶,「謝謝你,美伶,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美伶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又問道︰「你說賴樊奇要報復,那你……」地急忙上下打量她,「他有沒有虐待你?」

「沒有。」她幾乎是立即回答美伶的,她不認為不準她辭職並恐嚇要處罰謝主任一事稱得上虐待。

「沒有?!」美伶有點不敢置信,以至于語調有些微上揚。說要報復的人竟尚未行動?若認真細想,此刻他多著是可以打擊-容的機會,然而他的報復行動卻做得讓對方說「沒有」,如果不是賴樊奇有問題,笨得可以,那就是他僅是虛張聲勢,她不相信他是那種笨得可以的人,那麼剩下的就是……她望向眼前的-容,有可能是因為在乎-容嗎?她猜想著。

「呃……目前是沒有。」美伶這一望讓-容立刻怯怯地補上這句。自己說錯什麼了嗎?為何美憐有這等反應?

而美伶根本就沒听到-容說了什麼,她深陷在自己的思維中,之後過了許久,她出乎意料地笑了起來。

「美……美伶?你還好嗎?」-容擔憂地注視著反常的她。

「很好啊!」美伶回給她一記要她安心的眼色。見她緊張之色未減,美伶拍著她的手說道︰「我沒事,知道嗎?我是在笑賴樊奇的報復行為,我猜他還是非常在乎你的。」

「在乎我?

「別激動,且听我這愛情大師娓娓為你道來。」

美伶一副專家的樣子,引來-容噗哧一笑。「那就有請美伶大師為小女子解惑嘍!」

「嗯哼!注意听了。其實以你父親這般羞辱他的行為,他說要報復是無可厚非的,然而現在你父親沒錢、周轉不靈了,如果換成一般人是不是會落井下石,再乘機補上一腳,進而讓他身敗名裂?」

「或許是,但賴樊奇要報復的對象是我,因為他認為我欺騙了他的感情,他明白我不會眼睜睜見自己的父親破產,老來還要受苦,所以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羞辱我,讓我痛苦,玩膩我之後再丟棄,這就是他的報復手段!」

美伶對她的解釋不以為然,「你何不說他是藉此良機將你留在他身邊。想想,如今的他不但多金、人帥、年輕又不在話下,何必死守著你這曾害他被羞辱的人?再者天下美女之多,且你現在的身價又跌停板,比你條件好的人多如滿天星了,難道都沒有他的北極星?當然,就是因為他在乎你,才會對其他的女人不屑一顧。」

「天!瞧你說得多像是小說情節。」她被美伶的言論打敗了。

「賓果!言情小說史復仇篇里有記載,所以在下才為你指點迷津。」美伶在下一秒收起嘻笑的表情正色道︰「如果他真的對你進行報復,那麼眼前的你該是痛不欲生的淒楚神態,而你的表現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你老實回答我,你還在乎他嗎?」-

容沒料到美伶說的、問的都如此坦白,一時間,她臉上的笑容褪去,表情變得僵硬。

「我要听實話哦!」美伶再次強凋。

自己看起來不像被強迫的嗎?-容緊咬著下唇,心情再度因美伶的話而湃澎不已。「是的,我在乎他,還深愛著他,我無法欺騙自己的心。」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又浮上一層淚水。

「傻女孩。」美伶輕握她的手,「主動出擊吧!現在正是-個好機會,運用你的魅力再度擄護他的心。」美伶突然爆出這驚人之語。

「不!我、我不……」她的心因美伶的話而慌亂得語無倫次,「如果他只是在報復,那我……」再度擄獲他的心?她想都沒想過!

「若他真的在乎你呢?」美伶犀利地提醒她。「別想太多了,只要記住,你愛他。這次是他主動找上門,也是這麼久來唯一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去吧!去找答案,看他當初之所以離開是因你父親的傷害,還是從頭到尾就只是在玩弄你?話說在前頭,我倒相信原因是前者。」

舉棋不定、躊躇不已的-容,遲遲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怕……當她的視線再度迎上美伶的目光,美伶鼓舞的眼神給了她勇氣,她抿著下唇、決定豁出去了,「我答應你,我試試看。」

美伶聞言高興得眉開眼笑,「這才對嘛!」倏地,她話鋒一轉,只見她欺近-容耳邊小聲詢問道︰「你可要老實說,那賴樊奇床上功夫了不了得?」

「美伶!」她被美伶大膽又露骨的言辭嚇著,一張粉臉在轉眼間全紅透。這種事,叫她怎麼說啊!

「哎呀!別害羞,你搶走了眾人心目中的帥哥,害我們既得不到也吃不著,那麼‘聞聞香’總可以吧?」說完,美伶立刻裝出聞香下馬的滑稽舉動,逗得-容暫掃心中的郁悶,笑著加入她瘋言瘋語的談話中。

樊奇惱怒地將杯中剩余的液體一仰而盡,火辣辣的液體入喉,不但沒有麻痹他的知覺,反而令他更心浮氣躁。

她還沒回來。他一下班就直接回到家中,原以為會見到她等候的身影,誰知回應他的只是一屋子的寂靜,從下班到現在都快兩個半小時了,她仍不見蹤影!這該死又令人擔心的女人到底跑哪兒去了?

曾有那麼-瞬間他以為她逃走了,但下-秒他旋即推翻這念頭,他相信她不會這麼做的!她一直遲遲不歸,他心中的擔憂就不停地擴散,她會不會遭到危險,或出了什麼意外?

看著指針移到八點的位置,他再也捺不住性子,決定放棄無邊的等待,樊奇要去找她!

「唉喲!」他還沒來得及踫列門,-容就已早他一步推門而入,還一古腦兒地跌進他懷中。

她的歸來令他松口氣,但仍忍不住嘲諷道︰「這麼歸心似箭哪!真叫我受寵若驚。」

知道是自己的錯,所以怨不得他口氣不好,她低著頭赧然道︰「對不起,臨時和朋友聚聚,忘了時間……」由于她一直低垂著頭,因此忽略了樊奇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

「什麼朋友?」在他的印象中,她除了上班外,其余時間根本沒什麼休閑活動,又哪來的朋友?除非……他的眼楮眯成危險的一條縫,「是林志文嗎?」他的語氣飽含怒氣-

容不解他的怒氣因何而來,「是公司的同事兼好友美伶,這和忠文有什麼關系?他來了嗎?」她還不知他所指的意思?旋即一個認知打醒了她,「你以為……我和志文……」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莫非他對她父親所編的謊言仍未釋懷?

樊奇滿月復的猜忌及怒火,在她單純的反問之際頓時煙消雲散。「如果是誤會,那我道歉,畢竟以前曾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他猛地閉上嘴。他……他想說什麼?向她訴說當初他看到照片時的痛苦?該死的!他在心里頭咒罵道,她總是令他忘了一切!

在美伶「諄諄教誨」下,-容不但沒有動怒、發火,反而一直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他,他在意她和志文,難道會是因為吃醋?可能嗎?她的心因這個想法而急速跳動。

去找答案!自己去找答案!美伶的話一直在她心中響起,-容深吸口氣,鼓足勇氣對他說道︰「我和志文之間就好像朋友般,相信我,樊奇訂婚的事完全是爸爸單方面的意思,如果我真對志文有意,就不會白白虛擲這三年了。」他懂嗎?明白否?她不敢看他,此刻她的心撞擊如擂鼓,雙手緊張得不住發抖。

他當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只是一時之間,他不如道自己該做何反應——

別被她騙了!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不過是看上了你的錢,以前林志文是金主,如今你發達了,她自然看得出優勝敗劣的一方!

相信她還是愛你的,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恨她嗎?真要報復她?這只是個借口罷了。你之所以會如此奮發圖強還不是為了她。

樊奇心里同時響起兩個聲言彼此交戰著,他望向令他心煩的始作俑者,她不斷地絞著手指,一副等待判決的緊張模樣,剎那間,什麼是與非、對與錯,他全不在乎了,他走上前一把將顫抖得像個被主人丟棄的小狗的她擁入懷。

「從今以後不準你再想著志文,記住!你是我的。」他霸氣地對她說道-

容聞言,一雙眸子閃著晶亮,閃閃地看著他,語氣興奮地說道︰「你相信我了,是不是?」難道真如美伶所言,他還是在乎她的?一下子,她的心涌起一股希望,她激動地反抱著他,「我愛你,從來就只愛你,你的淡漠及疏離讓我好傷心也好恨你,然而我無法狠下心恨你,午夜夢回之際,我不斷反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樊奇要離開我?」,她的淚如雨下,將他的衣服浸濕了一大片,雖然他此刻人在她身邊,但一回想起以前,她的心依舊感到痛楚。

她深切的情感激起了樊奇的熱情,他嘆口氣後為她拭去淚珠,柔柔地道︰「我的容兒,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他的頭緩緩地俯下來,封住了她玫瑰花瓣般柔軟的唇瓣-

容頭一次主動地獻出自己的熱情。她不在乎什麼世俗禮教了!她愛這個男人,愛得好深!

樊奇攬腰抱起她往房間走去,沒有爭執,只有憑著熱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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