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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上司 第四章

正如樊奇所吩咐的,-容在翌日便搬入他家里,那是个相当大的两层式公寓,有主卧室、客房、健身房及古色古香的书房……

无心再打量她即将面临的新环境,-容只知道自己快累垮了,又是北上、南下的,再经家业的巨变、操心和搬家这等费力的折腾,她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再也不管二七二十一,她碰到床后就沉沉地进入梦乡。

樊奇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身穿一袭洋装型的长睡衣,蜷睡在他的床上,即使在熟睡,也难掩她脸上那深刻的倦容。

他无声地走近她,轻抚着她有如天鹅绒般细致的脸庞,此刻他的心情自见到她在床上的一幕后,便激动地难以平复!三年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拥有了她。

他要她,即使她父亲瞧不起他,她欺骗了他的感情,他还是要她,不能自己。在美国,为了忘记她,他放浪形骸过,但她的身影就像是融入他血液中似的,每当欢乐过后,他不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思念她。他不明白,她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如此吸引着他?是得不到的肉欲吗?他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手下的人儿在他温柔的抚触下发出一连串似是满足的呓语,翻个身又深沉地睡着了。

就快了!樊奇如是告诉自己。

当晨曦透过窗帘的细缝射进房内,-容就醒了,这一觉睡得着实香浓,她微微笑着。当她准备舒展筋骨之际,才惊觉到有只手臂现在她腰上!是男人的手臂!她反射性地拉起棉被包着自己,拚命地往反方向退缩,她细看那个男人,发现是赖樊奇,他睡得正熟。

她松了口气。是哦!她昨晚就搬进来了,因为太累刚一碰触床就睡死了,真糗!连他何时回来都没察觉,她为自己的迟钝感到羞愧。

他睡得真熟-容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动都没动一下。

一时的心血来潮,她无息地移近他,熟睡中的他,因为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外在,看起来有点像个可爱的大男孩。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抚过他浓密的睫毛、俊挺的鼻梁及性感的唇形……尽管口头上一直否认,但她心里其实仍是在乎他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像触电似地缩回自己的手,再看了他一眼后,她蹑手蹑脚地溜下床,但尚未踏到地板就骤然被拉回床上,然后一个火热的身躯便覆在她身上。

“去哪儿?”

映入-容双瞳的是樊奇一张俊俏面孔的特写。即使刚睡醒,他依然性感,她暗忖。

其实樊奇早在她移动身子后便已清醒,只不过他一直在装睡。在她的手轻碰上他时,他差点忍不住冲动,想拉下她好好地亲吻-番。

“呃……你……醒了……”被他这么一瞧,她差点忘了说话的能力。他该不会发现她‘偷袭’他吧?意识到他是光着身子且正亲密地贴合着自己,她双颊上霎时浮现两朵红云。

“你要去哪儿?”他又问了一次,并举起她的双手横过头顶,俯身啃咬着她的颈项,一只手不规矩地伸到她身上探索、游移。

“去为你……做……早餐。”她娇喘连连地道。在他的逗弄下,她勉强仅能想到这个借口。

“也好,反正我饿了。”他的眸子转黯、变深。他告诉自己,就是现在!

单纯的-容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愣愣地回答道:“那我立刻去弄。”在她挣扎要起身之际,无意间瞥见床头的时钟——六点不到,他就饿了?

樊奇紧紧地压着她,目光灼灼地迎上她不解的眸子,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低沉喑哑地道:“我想吃你。”

他大胆的言辞令-容从脸到耳根子整个红透。“我……我……”她无助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也不停地滴溜溜地转动着。

“你怕吗?”他轻含着她的耳垂舌忝弄、吸吮,这个举动引起身下人儿阵阵的轻颤。

“我?!呃……不!你放心,我不会反抗的。”-容没忘自己是他买下的女人,在回答之际,她的眸子对上他的目光,她试着移开视线,但他不让她这么做,不知所措的她,只好紧闭双服,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我不准你闭上双眼。”他轻拍她的粉颊,在她睁开眼后继续说道:“和我一同分享。”

分享?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之色。她不懂,他有权对她做任何事啊!况且在她心底深处,她也愿意成为他的人,不论他是否恨她,抑只是要报复她。

樊奇读出她的困惑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体会它,容儿,我会让彼此都得到满足的,相信我。”他的手探入她黑金般浓密的秀发里,他的唇距离她不到半寸,“吻我。”他蛊惑道。

像经过一世纪之久,她的唇轻轻印上他的,只听他申吟一声便迫不及待地封住她的唇瓣,摩擦并贪婪地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容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撞击着她的肺腑,深深地撼动着她,并感到体内逐渐形成一阵骚动与那莫名的力量呼应着……

樊奇的手熟练地挑逗着她,轻轻为她褪下阻碍两人之间的重重屏障-容浑身软弱地无法抗拒,任由他解除那最后一道隔阂。

当一阵凉意拂过,猛地浇醒她火热的知觉,“不要……”她还是会怕,她连忙想遮掩,然她的双手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恣意地流览、。

“别怕,只要去感觉它。”他再度吞噬她的朱唇,亲吻着浑圆白女敕的肩头,滑上那无人攀登过的峰顶驻足流连-

容在他技巧性的撩拨下,直觉得体内有道热流不断地流窜,仿佛要冲出体外,她无助地弓起身子蠕动着,“呃,我……”

“呼唤我,容儿。”他的舌尖舌忝弄着她的唇,他的双手滑下她的背脊,轻抬起她的臀,他将自己置在通道前缓缓推进……

“樊奇、樊奇……”她伸手攀附着他的肩头,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下一刻,她感到撕裂般的痛楚自身下传来。“好痛!”她轻呼出声,身子因这股不舒服的侵入顿时变得僵硬如石。

“不要紧的,容儿,别动,只是一下子。”樊奇克制着自己,不断亲吻着她,给她适应的期间,并重新在她身上点燃热情。

“唔……”随着他的律动,-容感觉到先前那股疼痛感逐渐在退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攀升的莫名渴望及快感扫过她全身。

樊奇紧贴着她不停地律动,藉着持续加快的节奏将波波狂喜向她推送。他凝视着她美丽闪亮的脸庞,在她得到全然的欢愉后,他深深地挺进,发出一声呐喊,旋即也得到了满足。

他贴着她的胸口,自己仍覆在她身上,感觉着彼此的心跳,呼吸逐渐恢复平缓-

容拥着他,四肢无力、全身瘫软、她的心境尚未从云际中回复到现实。如此的狂喜、如此的甜美!这就是分享吗?她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是要报复她?为什么还这般温柔地待她?她已经知道他报复之心其来何处了,如今他不但出钱解救了她的家,还买下她的人,她原以为他会乘机好好羞辱她一番的,然而到目前为止,他没有。

为什么,-容一双闪着问号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自忖就算他真的如此待她,她也不会有所怨言,毕竟是她父亲羞辱他在先,再者,在方才她终于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她还是爱他的,尽管他已不再爱她。

樊奇轻轻地将她额前一撮湿濡的发丝拨弄到耳后,在她额头上轻烙下一吻,“没弄痛你吧?”他轻问道。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竟还是处女?为什么,若依她父亲所言,她爱的该是林志文啊!然而三年来她不但从未和林志文联络,更无往来,这教他如何不震惊?看着她因他所引起的娇羞及眸中闪烁的爱意,令他的下月复间又起了一阵骚动,他的唇再度覆下来寻着她的。他很高兴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他己得到答案了,他还是要她的!不是报复也不是不甘心,就只有她才是他所要的!他不会再放她走了,绝不会!

感觉到他又兴起的,-容倒吸口气,震惊地张大眼望着他,他……他又想……不会吧?他们刚刚不是才……

读出她的惊讶,樊奇坏坏地回以一记笑容,并用诱惑的语气说道:“方才只是初窥堂奥,接下来的才是探其精髓……”不再有多余的言语,他再度轻滑入她体内缓缓地津动,带领初学者的她一同探索极乐的境界。

在樊奇的默允下,-容再度回到公司上班。

“-容,这几天你跑到哪去了?打电话也找不到你,害我担心死了。”美伶一见到-容,噼里啪啦就是一连串的关心及抱怨。

“抱歉R中临时有事不得不赶回台北,害你为我担心了。”她满脸歉意,态度诚恳地赔不是。

“那事情解决了吗?”美伶根本不知道她曾经辞职的事,其他的人也不知道。

“嗯。”-容点头。猛地,她忆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谢主任他还好吧?”她差点忘了樊奇曾威胁她要拿谢主任“开刀”一事,她怕自己赌气没来上班期间,谢主任真的被“牺牲”了。

“主任?他很好啊,怎么了?”美伶不解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她连忙挥手说道:“没事,只是我唐突地请假多天,怕他不高兴而已。”嘴巴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因樊奇没处罚他一事而高兴到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美伶敏感地嗅到-丝不寻常的气息,她孤疑地目不转睛盯着-容。后者在她的注视下逐渐变得别扭、不自在,更是肯定了她的直觉。

“我……我要工作了。”-容几乎可说是落荒而逃了。

美伶贼贼地笑了,心想,没关系,等个班时再来严刑拷问不就得了。不打算打草惊蛇的她,按捺下满月复疑问专心地投入工作中。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下班铃声一响,美伶二话不说,拉着-容就走。

“慢、慢点,美伶、你要带我去哪儿呀?”尚不明就里的-容直问道。

美伶不睬理她的大呼行,径自将她带至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馆。

“来,喝口茶、顺顺气。”美伶笑容可掬地接过侍者手中的茶端给-容。

“为什么突然拉我到这儿来?”她轻啜了一小口后问道。

“这里安静方便说话,而且不会有人偷听。”美伶意味深远地笑了。

“喔!”-容明白地点点头。“你要说什么?”

美伶一副被她打败的神情,“不是我,是你!”

“我?”-容错愕地指着自己,“我要说什么?”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话要说?

美伶挫败地叹气,算了!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聪明的,她决定提醒-容,“当然是除了家里的事外,所发生的事啊!”她七分的臆测在-容单纯又直接的反应中得到证实。“哦——果真有,快从实招来!”她的反应活像中了特奖两百万般的雀跃。

而-容不知是诧异还是懊悔被鬼灵精怪的美伶瞧出端倪,一张粉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能不说吗?”明知答案是不可能,却又不死心地尝试。

“行!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

美伶的话让-容脸上的红潮逐渐退却,变得惨白,最后她幽幽地说:“希望你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唉!”

原本嘻笑的心情在听到好友这么句话时全消失了,美伶紧张地握住-容的手急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如果能帮的话,一定帮你!”

她感激地反握着美伶的手,“谢谢,不过恐怕你有心也帮不了。”

“真这么糟?”美伶似乎能感觉到棘手的气氛。

“嗯,这个人你也知道的……”

“谁?”美伶迫不及待地打断-容的话问道。

“赖樊奇。”

“什么?!”美伶大叫一声,发现自己引起别人的侧目,她连忙压低声调,“你说的是咱们那位万人迷的经理?”她震惊万分地问道,赖樊奇和-容的确堪称是金童玉女的一对,但是……她看着眼前愁眉深锁的好同事,心想,难道-容连日来的异常表现和他有关?“他是你男朋友?”

“是就好办了,可惜不是,昨晚之后我成了她的女人,也就是情妇。”-容苦笑道。

“怎么会?!”美怜还是不相信,“他才刚从美国回来啊!你在开我玩笑。”终于,她觉得这个解释最是合理。

“是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他……总之,在他去美国前我们曾交往过,后来因误会而分开。”

震撼当中的美伶,在看见-容眼中那抹熟悉的伤痛时,她明白了,这个赖樊奇就是使-容常不经意流露出伤悲之色的男人。

“介意说来听听吗?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强调,我对他纯粹是欣赏,根本谈不上喜欢,所以别对我说抱歉,OK?”美伶微微笑道。

再次体会到美伶的善良后,-容慢慢地对她提起不为人所知的过去——

“当初我和他是一对恋人,那段交往的期间是我生平最美的回忆了,原以为会和他这么长相厮守到老,然而世事难料,有一天他突然开始疏离我,不但对我冷淡不睬,并同时和其他女孩交往,我不相信,但在亲眼证实后……知道吗,当时我差点有了轻生的念头。”-容轻笑道,“然后我将自己放逐到高雄,就这样认识了你。”她刻意将那段悲伤的过往描述得云淡风轻。

美伶难过万分地紧握她的手,心疼她曾有过这段伤心往事,她的伤痛犹在,只是不为人知。

“真看不出他竟是这种人。”美伶鄙弃道。

“不!不能怪他。”-容连忙解释道。

“-容,那种男人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真心相待。”美伶劝着-容。在听到这件事之前,地一定会举双手赞同他们交往,但现在她可不这么想了,赖樊奇这坏呸子,他怎么配得上-容。

“我没有为他说话,一直到日前我才知道一切,都怪我不好,是我父亲趁我不知情之际找上他,声明他配不上我,还给他五百万逼他离开我,更对他说我已有了比他更适当的对象。”

“真的吗?当时你真有了适当的对象?”-

容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我爱的是樊奇啊!那个人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但或许这可能只是我个人单方面的认为,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嫁给家世良好的他,且认定惟有嫁给他才能幸福!”

“哪有这种事?你爸也真是的,竟如此嫌贫爱富。”美伶忍不住数落道。

“爸爸他也是为我好啊!”她为父亲辩解道。

“为你好?若真为你的幸福着想就不会拆散你和赖樊奇!”美伶气愤难平地挥着手,“算了,不说这个,那赖樊奇这次是专程回来找你的吗?”她现在比较关心眼前的情况-

容点头,“他说他要报复,他调查出我父亲遇到周转不灵的窘境,遂开出这个条件,在到处借钱碰壁的情况下,我除了答应他,别无他法。”她叹气,看着美伶她轻问:“你……会因此而看不起我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是你的朋友,怎会看轻你?反倒相当佩服你为了父亲而答应他的行为呢!”-

容闻言感动地红了眼眶,“谢谢你,美伶,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美伶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问道:“你说赖樊奇要报复,那你……”地急忙上下打量她,“他有没有虐待你?”

“没有。”她几乎是立即回答美伶的,她不认为不准她辞职并恐吓要处罚谢主任一事称得上虐待。

“没有?!”美伶有点不敢置信,以至于语调有些微上扬。说要报复的人竟尚未行动?若认真细想,此刻他多着是可以打击-容的机会,然而他的报复行动却做得让对方说“没有”,如果不是赖樊奇有问题,笨得可以,那就是他仅是虚张声势,她不相信他是那种笨得可以的人,那么剩下的就是……她望向眼前的-容,有可能是因为在乎-容吗?她猜想着。

“呃……目前是没有。”美伶这一望让-容立刻怯怯地补上这句。自己说错什么了吗?为何美怜有这等反应?

而美伶根本就没听到-容说了什么,她深陷在自己的思维中,之后过了许久,她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

“美……美伶?你还好吗?”-容担忧地注视着反常的她。

“很好啊!”美伶回给她一记要她安心的眼色。见她紧张之色未减,美伶拍着她的手说道:“我没事,知道吗?我是在笑赖樊奇的报复行为,我猜他还是非常在乎你的。”

“在乎我?

“别激动,且听我这爱情大师娓娓为你道来。”

美伶一副专家的样子,引来-容噗哧一笑。“那就有请美伶大师为小女子解惑喽!”

“嗯哼!注意听了。其实以你父亲这般羞辱他的行为,他说要报复是无可厚非的,然而现在你父亲没钱、周转不灵了,如果换成一般人是不是会落井下石,再乘机补上一脚,进而让他身败名裂?”

“或许是,但赖樊奇要报复的对象是我,因为他认为我欺骗了他的感情,他明白我不会眼睁睁见自己的父亲破产,老来还要受苦,所以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羞辱我,让我痛苦,玩腻我之后再丢弃,这就是他的报复手段!”

美伶对她的解释不以为然,“你何不说他是藉此良机将你留在他身边。想想,如今的他不但多金、人帅、年轻又不在话下,何必死守着你这曾害他被羞辱的人?再者天下美女之多,且你现在的身价又跌停板,比你条件好的人多如满天星了,难道都没有他的北极星?当然,就是因为他在乎你,才会对其他的女人不屑一顾。”

“天!瞧你说得多像是小说情节。”她被美伶的言论打败了。

“宾果!言情小说史复仇篇里有记载,所以在下才为你指点迷津。”美伶在下一秒收起嘻笑的表情正色道:“如果他真的对你进行报复,那么眼前的你该是痛不欲生的凄楚神态,而你的表现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老实回答我,你还在乎他吗?”-

容没料到美伶说的、问的都如此坦白,一时间,她脸上的笑容褪去,表情变得僵硬。

“我要听实话哦!”美伶再次强凋。

自己看起来不像被强迫的吗?-容紧咬着下唇,心情再度因美伶的话而湃澎不已。“是的,我在乎他,还深爱着他,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浮上一层泪水。

“傻女孩。”美伶轻握她的手,“主动出击吧!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运用你的魅力再度掳护他的心。”美伶突然爆出这惊人之语。

“不!我、我不……”她的心因美伶的话而慌乱得语无伦次,“如果他只是在报复,那我……”再度掳获他的心?她想都没想过!

“若他真的在乎你呢?”美伶犀利地提醒她。“别想太多了,只要记住,你爱他。这次是他主动找上门,也是这么久来唯一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去吧!去找答案,看他当初之所以离开是因你父亲的伤害,还是从头到尾就只是在玩弄你?话说在前头,我倒相信原因是前者。”

举棋不定、踌躇不已的-容,迟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怕……当她的视线再度迎上美伶的目光,美伶鼓舞的眼神给了她勇气,她抿着下唇、决定豁出去了,“我答应你,我试试看。”

美伶闻言高兴得眉开眼笑,“这才对嘛!”倏地,她话锋一转,只见她欺近-容耳边小声询问道:“你可要老实说,那赖樊奇床上功夫了不了得?”

“美伶!”她被美伶大胆又露骨的言辞吓着,一张粉脸在转眼间全红透。这种事,叫她怎么说啊!

“哎呀!别害羞,你抢走了众人心目中的帅哥,害我们既得不到也吃不着,那么‘闻闻香’总可以吧?”说完,美伶立刻装出闻香下马的滑稽举动,逗得-容暂扫心中的郁闷,笑着加入她疯言疯语的谈话中。

樊奇恼怒地将杯中剩余的液体一仰而尽,火辣辣的液体入喉,不但没有麻痹他的知觉,反而令他更心浮气躁。

她还没回来。他一下班就直接回到家中,原以为会见到她等候的身影,谁知回应他的只是一屋子的寂静,从下班到现在都快两个半小时了,她仍不见踪影!这该死又令人担心的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曾有那么-瞬间他以为她逃走了,但下-秒他旋即推翻这念头,他相信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一直迟迟不归,他心中的担忧就不停地扩散,她会不会遭到危险,或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指针移到八点的位置,他再也捺不住性子,决定放弃无边的等待,樊奇要去找她!

“唉哟!”他还没来得及碰列门,-容就已早他一步推门而入,还一古脑儿地跌进他怀中。

她的归来令他松口气,但仍忍不住嘲讽道:“这么归心似箭哪!真叫我受宠若惊。”

知道是自己的错,所以怨不得他口气不好,她低着头赧然道:“对不起,临时和朋友聚聚,忘了时间……”由于她一直低垂着头,因此忽略了樊奇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什么朋友?”在他的印象中,她除了上班外,其余时间根本没什么休闲活动,又哪来的朋友?除非……他的眼睛眯成危险的一条缝,“是林志文吗?”他的语气饱含怒气-

容不解他的怒气因何而来,“是公司的同事兼好友美伶,这和忠文有什么关系?他来了吗?”她还不知他所指的意思?旋即一个认知打醒了她,“你以为……我和志文……”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莫非他对她父亲所编的谎言仍未释怀?

樊奇满月复的猜忌及怒火,在她单纯的反问之际顿时烟消云散。“如果是误会,那我道歉,毕竟以前曾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他猛地闭上嘴。他……他想说什么?向她诉说当初他看到照片时的痛苦?该死的!他在心里头咒骂道,她总是令他忘了一切!

在美伶“谆谆教诲”下,-容不但没有动怒、发火,反而一直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他,他在意她和志文,难道会是因为吃醋?可能吗?她的心因这个想法而急速跳动。

去找答案!自己去找答案!美伶的话一直在她心中响起,-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对他说道:“我和志文之间就好像朋友般,相信我,樊奇订婚的事完全是爸爸单方面的意思,如果我真对志文有意,就不会白白虚掷这三年了。”他懂吗?明白否?她不敢看他,此刻她的心撞击如擂鼓,双手紧张得不住发抖。

他当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只是一时之间,他不如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别被她骗了!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钱,以前林志文是金主,如今你发达了,她自然看得出优胜败劣的一方!

相信她还是爱你的,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恨她吗?真要报复她?这只是个借口罢了。你之所以会如此奋发图强还不是为了她。

樊奇心里同时响起两个声言彼此交战着,他望向令他心烦的始作俑者,她不断地绞着手指,一副等待判决的紧张模样,刹那间,什么是与非、对与错,他全不在乎了,他走上前一把将颤抖得像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的她拥入怀。

“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想着志文,记住!你是我的。”他霸气地对她说道-

容闻言,一双眸子闪着晶亮,闪闪地看着他,语气兴奋地说道:“你相信我了,是不是?”难道真如美伶所言,他还是在乎她的?一下子,她的心涌起一股希望,她激动地反抱着他,“我爱你,从来就只爱你,你的淡漠及疏离让我好伤心也好恨你,然而我无法狠下心恨你,午夜梦回之际,我不断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樊奇要离开我?”,她的泪如雨下,将他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虽然他此刻人在她身边,但一回想起以前,她的心依旧感到痛楚。

她深切的情感激起了樊奇的热情,他叹口气后为她拭去泪珠,柔柔地道:“我的容儿,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他的头缓缓地俯下来,封住了她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容头一次主动地献出自己的热情。她不在乎什么世俗礼教了!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好深!

樊奇揽腰抱起她往房间走去,没有争执,只有凭着热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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