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惡妻 第五章
雲萱閣內,紫色忘憂草隨風飄飛,傳來陣陣香味沁人心脾。
閣樓繡屏內,清香梟梟,和著草香分外讓人心靜神爽。
芸兒梳著宋星脈的長發,臉帶不解的望著鏡中,因陷入沉思而柔美的嬌顏。
「小姐,你為什麼要同姑爺作對呢?」
宋星脈抬起了不悅的明眸。「怎麼?你該不會喜歡那個絕情絕義的男人吧?」
芸兒搖搖頭。「小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如果你不要與姑爺起沖突,或許反而降低了他的戒心也說不定。」
自小服侍著宋星脈,即使身為奴婢,卻能與自家小姐一起習書,共听燕笑天訓話,就算無法將人觀察仔細,倒也能識得一些動靜。
宋星脈神情一凝。「芸兒,你是否察覺到什麼?」
芸兒又搖頭。「我不知道,只是感覺姑爺對你的態度,好像並非是第一次見面該有的。」
這句話頓時點醒了宋星脈,莫非……他已看出了她是那夜的夜行者?
糟!那玉臂……該死!是她的沖動害死自己了。輕咬著下唇,她的臉露出了無比的懊悔。
望著小姐的因惱神情,芸兒正要詢問時,忽見冷玉郎的身影。
「小姐,姑爺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的家伙,她心底暗暗斥罵著,然腦袋瓜卻忙碌不已。
宋星脈忙伸手拉芸兒入座,拿著木梳胡亂刷著芸兒發絲,低聲道︰「芸兒,你可要裝的像一點,知道嗎?」
「可是,小姐我的頭發好……」
「噓,別說。」她硬生生的把芸兒的「痛」字給打斷。
冷玉郎一踏入門,見到各懷心虛表情的兩人,隨即默然地直接坐入了緊鄰宋星脈的木椅。
「夫人在此可睡得習慣。」他這話是對著宋星脈說的。
「不習慣!」她本能的回答,卻同時听到了芸兒的抽氣聲與身旁傳來的低笑。
心知失言,宋星脈趕緊轉言︰「我家小姐初來乍到,當然會不習慣。」
「哦,那麼冷某真是虧待了夫人。」
哼!看那賊賊的笑容她就有氣,索性放下手中的木梳,轉身面對他。
「想必你對小姐尚有話說,我……芸兒就先下去了。」
「啊!協…」宋星脈厲眸一掃,芸兒趕緊轉口說道︰「你不要丟下我一人啊!」
然而,宋星脈卻置若罔聞,直往外走去。
「呵!看來你家小姐根本不管你的生死。」望著宋星脈的縴細背影,他淡然笑語。
聞言,芸兒全身一震。「姑爺您……您早就知道了?」
他轉過頭,藍眸里已不見適才的波光閃爍,反而是冷冽如冰霜,嚇得芸兒噗通跪落地,一身冷汗洛洛冒出。
「姑爺饒命!」
他斂眸沉吟。「一個欺主,一個欺夫,你看,這個命該怎麼個饒法?」
芸兒嚇得抬起頭,話已無法說完整,「姑爺……小姐……不……是無心的,請……姑爺莫怪……」
他站起身,睨視著緊張打顫的芸兒,透露出一抹令人膽寒的肅然。
「現在招認不免太晚。」
「姑……姑爺是什麼意思?」她不禁替自家小姐捏把冷汗。
他末置一辭,反掠過她朝門口走。
臨去時,他撇唇出口︰「繼續偽裝,我定饒了你家小姐。」
「啊!」芸兒愣然,望著冷玉郎離去的身影,頓感不解。
繼續偽裝?姑爺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天啊!那豈不是叫她背叛小姐嗎s「可惡的冷玉郎,該死的冷玉郎!陰魂不散的臭男人!」
站在園內,宋星脈泄憤似的拔著手中葉片,仿佛葉片就是冷玉郎似的。
她為自己失去自由而憤怒!
她為自暴玉鞭泄露身分而生氣!
也為斗不過那偽男子而心怨!
「可惡!可惡!」
說話間,她頂上樹枝幾近光禿。
冷玉郎遠遠走來,眸中帶笑的望著滿地「棄尸」
「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大啊!」
驀然回首,止住欲沖口而出的怒罵,她轉身就想離開。
他身形一閃,堵住了她。「咱們好不容易單獨見面,應該好好聯絡感情才是,就這麼走了,豈不遺憾?」
「誰要跟你聯絡感情?」她偏過身,避開他伸來的長臂。
冷玉郎抽出玉扇,氣定神閑的輕遙「這麼言不由衷,是故作矜持嗎?」
「你」」」這個自大男子0像你這樣自以為是、全身缺點的男人,本姑娘才沒興趣。」
他搖頭輕笑。「呵!你這丫鬟還真不像個丫鬟,講話口氣竟比我的[夫人]還要像個千金小姐。」
听聞他口中淡然飄出的似嘲若諷,宋星脈驚愕的回眸瞪視。
「你究竟想說什麼?」該不會他已經識破了她的偽裝吧?
他依然是笑,微彎的唇畔映入她眼底,成了深不可測的詭譎。
僅僅凝視就讓她渾身冒汗,更遑論他的步步進逼。
「你別靠過來!」她後退,明眸閃著微慌。
冷玉郎輕闔折扇,澄澈雙睜盯視著她。「你好像很怕我?」
她掩下長捷,遮去眼底的心虛,忙道︰「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須怕你?」
「沒有嗎?」他輕語,灼熱目光似要逼出她心中的謊言。
「當然沒有。」回答的人匆促,反倒泄露了真正的心緒。
冷玉郎俊美無儔的面容,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
「睜著眼楮說瞎話,這個壞習慣不好喔!」
「你、你、你怎麼會……」她瞪著明眸,不由自主的語拙。
他是怎麼看出破綻,得知她是宋星脈本人?
他逼近她的臉,緩道︰「你我之間尚有筆帳未清,不是嗎?」
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全把她弄迷糊了?
望著他帶著戲謔的藍眸,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緊密的陷阱,非但掙不開,還深陷難逃。
恍憾間,她的身子已退無可退,而他的雙手則毫不客氣的按壓在樹干上,將她圈圍在狹小範圍內,以精壯的上身壓迫她,兩人的呼息幾可交聞。
宋星脈睜著水亮眸子與他對視,望進了他幽深難測的撞眸深處。
一股無可言喻的恐懼隨著他逐次迫來的進犯而緩然升起。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怎變得如此無力且抖顫?宋星脈暗暗心急,卻又無力推阻。
「算帳不是嗎?」他笑得詭異。
「算……帳!?」她整個身子往樹身緊靠,無法抵制那莫名的害怕。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他口氣一頓,緩緩抬起右手。「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宋星脈眸閃不解,在望見他手上淡淺痂傷,她不禁身子微顫。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這問題真是多余,若非軟鞭落入他手,他又如何得知?
冷玉郎睨著她輕咬著嫣紅唇瓣,微攢細眉的懊悔模樣,不覺心下微動。
他微勾起唇角。「那條軟鞭就是證明,這下,你說,我該不該同你算帳呢,嗯?」
見自己的內餡已露,宋星脈也不再隱瞞,決定順應其變。
「就算真是我又如何?反正這點傷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挺起胸膛,眸閃不馴光芒。
他俯,與她眼對眼對視。「如果,我在你身上抽個鞭子,你覺得如何?」
一股令人暈眩的壓迫襲來,伴隨他輕柔悅耳的威脅、火熱的凝視,她不由自主的直打顫。
半晌,他又輕搖頭。「不過,讓你嬌女敕白滑的肌膚染上瑕疵太過可惜,或許,可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我。」
手隨語落,他迅即握住了她的縴手,宋星脈本能的想甩月兌,卻教他握得更牢。
「你究竟想對我怎樣?」
無視她眼中閃爍的不悅,他腳跟一轉,拉著不斷掙扎的玉手直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
「別慌,待會你就知道了。」他頭也不回的道。
「放手,我不要跟你走!」她使力想甩月兌他,卻徒勞無功。
「你擺月兌不了我的,擅用內力只是讓自己更難過罷了。」他淡下話語。
宋星脈不信,偏要以內力與他較勁,這時,她才驚覺自己身體竟竄過一絲痛楚,若輕若重的襲向她胸口,惹得她不禁輕吟出口。
「如果你听我的,又何須承受這無妄之痛?」他仍是往前走,並不因她難受而停頓片刻。
她嗔斥︰「乘人之危真小人!」
霍地,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一臉嬉笑。
「我如果是小人,配你這個女賊豈不更妙!」
「你」」」正要驚出口,但見自己不知何時又被他拉到昨日所待之樓宇,她頓時轉口︰「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他咧開嘴,理所當然地道︰「重溫舊夢啊!那日我們才進行到一半,今日得要補償回來,彌補我連日來的空虛,順便讓你賠償我的傷害。」
詭魅邪恣的藍眸掃來,大膽透露出真正的語意,她眸緊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
「你休想,我不會議你得逞的!」
「唉呀!何苦這麼嚴肅呢?我只不過要從你身上索取一些東西,死不了人的。」他語意輕佻,眸光精閃,但她又如何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為何。
倏地,她強行自他手中掙月兌,跳至遙遠地帶。
「你這個浪蕩子,該死的色胚、無賴,你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就算你強行佔有,我也不會屈服的。」
「強行佔有?這句話言之太過了喔。」冷玉郎撇唇淡笑。
「難道不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嗎?」她明眸中閃過一絲鄙夷。
他雙手環抱,狀似悠哉的倚身靠在柱上。「喔,那麼,能否請你告訴我,我在想什麼?」
「你知不知羞,這種事竟還要我說出!」該死的臭男人,想拐她說出口好讓他嘲笑嗎?門都沒有!
他忽地輕笑出聲,那股狂妄與邪氣惹的她更不快。
「你笑什麼?」
他止住笑,抬起藍眸。「笑你的可愛,笑你的天真,笑你的小心翼翼。」
連續的三笑,讓宋星脈的臉乍青還白。
他走向她,強行端起她僵硬的下顎,接續說道︰「更笑你生氣時依然惹人愛憐的嬌顏。」
「你」」該死!」眼微眯,臉一凝,毫無預警下,宋星脈握拳擊向他,同時也拍掉他放肆的厚掌。
他偏過頭,再度閃過她的拳頭。
然,宋星脈仿佛非打到不可似的,一拳又一拳的直往他進攻。
冷玉郎不怒反笑,面對她的拳法,只閃不破,逐漸逼得怒顏更加挫敗、無力,一張嬌女敕姝容更是紅咚咚的,好不誘人。
「悍丫頭,難道你的拳法就只有這些?」他笑著翻身,躲過她致命的一擊。
「該死的臭男人,別以為我會饒你!」她自袖中抽出短刀,迅速飛身撲向他。
冷玉郎眸緊眯,旋手接住她急沖的身子,並奪下她手中的刀刃,由于力道過猛,兩人雙雙跌落地,形成了宋星脈在下,冷玉郎在上的曖昧姿勢。
「刀子無眼,你就這麼想殺了我?」他俯視她,雙眼直勾勾地揪住她幽黑眸子。
「像你這種敗類,本就該死!」她怒斥,身子不斷扭動著直想起身。
「嘖嘖,敢情你家小姐沒把你教育好,否則怎會這麼凶悍且口沒遮攔。」
冷玉郎輕搖頭,眼透驚嘆。
「那是我的事,與小姐無關!」起身未果,她憤然快道︰讓我起來。」
他反扣住她的嬌小身軀。「讓一個危險人物太過自由,對我而言,豈不危險?」
宋星脈傲然斜睨他。「這樣壓著一個弱女子,你也不是什麼君子。」
冷玉郎更加壓低身子,薄唇似有意若無意的刷過她抖顫的眼睫。
「不是說我是個小人嗎?而一個真小人是不需要顧及什麼顏面問題,再說,你也不是弱女子,不是嗎?」
「你」」」
承受那沉重的男性灼熱身軀,過分放大的俊美臉孔,一瞬間,她感到自己的心髒竟不由自主的亂跳鼓動,這樣前所未有的強烈反應令她心驚,慌忙撇開眼,只為躲避那股突如其來的莫名心緒。
「怎麼?更愛我了是不?」冷玉郎再貼上前,灼熱的唇幾乎貼在她微啟的女敕唇。
「為什麼不敢看我了?」又是一句詭魅柔語,隨著他的唇瓣逸出,惡意的吐入了她的唇內。
帶給她身子一陣又一陣的輕顫,想掙扎卻摩擦了他硬挺的身軀,想開口斥罵卻怕會上了他的當,與簿唇共纏綿。此刻的宋星脈可說是自落陷阱,猶如豹嘴里的小恙羊,進退不得。
「悍丫鬟,小女賊,怎麼沒話說了?」他的唇瓣稍微揚起,掠過了她的嬌瓣是如此的漫不經心且不懷好意。
她身子一僵,只能膛目發射出兩簇光瞪著他。
望著她的燃火雙眼,他緩緩將自己的厚壯胸膛往底下的柔軟處壓下,惹出她的驚叫。
「你做什麼?」她不能置信的瞪著他的刻意摩蹭。
「我只是怕你的心跳得太快,所以幫你壓一壓。」他的笑顏里不難看出調侃。
「你這分明是在輕薄我!」
他置之一笑。「說輕薄,不免言之過早,倒是……」
話未落,他的唇竟嘟住了她的嬌瓣,似輕似重的輾壓,似深似淺的吮吻,像是狹玩,又是挑弄,令反應不及的宋星脈只能掄起拳,他背上一陣亂打。
「唔……你……可……呃!」
須央間,她的手被他強扣在頭側,非但抵抗被制住了,連要罵出口的話語也被他盡數吞入嘴內,滑溜女敕舌也被他強行攫索……「認輸了嗎?」終于放開她後,他貼著她的唇輕笑,柔啞語音似是逸出一股勝利。
「你……」她氣喘吁吁,小臉漲紅,不知是羞或怒,只想打掉他臉上的嗤笑。
冷玉郎握住了她高舉的手,移至唇邊輕咬,勸說道︰「蠻悍不可太過,否則只會淪為任性驕矜。
「就算任性我也要打你,你又能奈我何?」使力抽出自己的手,她轉而捶打他的胸膛。
「看來,你還學不了乖!」
語落手起,僅是瞬間,她的手再次被擒,雙唇也完全沒入他口中,肆意慢攪,輕嚼深吮,這次的吻比之前的更狂暴,似在嚴懲她的驕,掠索她的蠻,深深切切的纏綿,再纏綿……即使羞憤難當,一股襲來的酥麻仍貫穿宋星脈全身,他唇舌的撩撥陌生且有力地撼動著她的神智,酥醉了她的意志,讓她的堅韌完全潰散。
對吻猶是青澀一如稚兒的她,在面對如此既狂妄又囂張的深吻,頓感不知所措了。
如襲掠一般突然,他倏然離開它的嬌唇,幽惑藍眸謔視她暈紅粉頰,舌尖戲謔似的舌忝舐適才狂吻的瑰瓣。
「怎樣,服不服輸,還是想再來一次?」他貼近她耳畔笑言,灼熱的氣息令她羞愧氣惱。
她喘息不止,眸光迷蒙,似乎還無法自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
「任是任性如你,也抵不過輕輕一吻啊!」冷玉郎低柔的嗓音挾抹嘲謔,手指則自她額際滑至頸項,將它的嬌巧下巴一把捉握。「青澀的俏丫頭,你終究是斗不過我的。」
緋紅雙頰逐漸轉為青白,一抹極度的難堪繼退去的震顫取而代之,宋星脈此刻像只挫敗的羊兒任人宰割。
她撇過頭,冷笑道︰「這樣欺侮我,你高興了是嗎?」
「難道這吻你不喜歡?」冷玉郎俊薄的唇勾出淡笑。
「厭惡之致!」她口是心非。
冷玉郎眸子微斂,輕喚出聲,「嘖嘖,你這麼說,真是傷了冷某的心,若非此刻時機不對,我會再次證明你的感覺。」
瞬即,他起身,伸手欲拉她」」
「別踫我!」她重斥,根本不願與他再有所接觸。她為他適才的侵犯而怨怒,也為自己的無能而氣惱。
迅速站起身,只為躲避他似有深意的眸光,卻因起的太過,一股強烈的暈眩突地襲向她。
「小心!」他伸手攫住她右臂。
黑潮消去,她抽回右臂,想一走了之。
「我帶你回雲萱閣。」無視她的掙扎,冷玉郎伸長臂膀將她帶進胸懷,卻訝異于她乍然降下的冰溫。
忽地,一抹訊息竄入他的腦際,他眯起眼,觀看她額際的變化,不難察覺一抹暗黑緩緩浮現。
「你這種情況已有多久?」他突然問道,幽眸瞬間沉下,是為心底那抹莫名的焦躁。
「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推他,不明白自己怎會如此無力,不該會這樣的啊!
「我想管的事,還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他藍眸乍現冷意。
語畢,他將她攔腰環抱,直接進入了房內,讓她靠臥在床,並轉身自櫃內取出黑色瓷瓶,倒出里頭的黑色丸子。
他遞向她,「吃了它。」
「我不!」被他侵犯已很不悅,又怎能吃他的東西,萬一道藥是……她才不吃呢!
「真倔。」他迅速伸手扣住她的顎,強將藥丸塞入她的嘴里。
藥丸入喉,她不禁咳嗽出聲。「你……你想噎死我!」
這狂妄的男人,竟敢逼她服藥?明眸含怨帶嗔直入那封冰藍波光。
「你究竟讓我吃下什麼?」
「藥。」轉過身,取出腰間的折扇,甩開輕搖,嘴角含笑的他再度恢復舒閑,彷佛適才那般陰郁不曾逗留在心。
「你讓我吃了藥?」宋星脈心下大驚。
「我若真要你,還不須靠那東西。」他曬笑。
「你……」夜郎自大的臭男人!
冷玉郎噙笑俯望火光燦燦的人兒,放肆的貼在她耳際,緩道︰不要擅用內功,否則後果我可不負責了。」
听似威脅的語氣,卻淡出輕佻誘惑的氣息,惹得她耳際一陣酣熱,雙頰逐漸染上一股燥熱,和著他身上飄來的獨特氣息……使她感到心口又一陣背叛的鼓動。
冷玉郎徐徐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令宋星脈更覺懊惱。
「晚些我再來看你,可別讓我找不到你。」
話落,他緩緩直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舉步離開。
「等一下!」
他停步,挑眉回眸。
「你……你到底讓我吃了什麼?」她輕問。
不知為何?這藥一入月復,那瞬間襲來的暈痛已然消失,身子舒服多了,這神奇效力誘使她好奇的問出口。
他扯起唇角淡道︰「一個讓你虧欠我的藥丸。」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虧欠他的藥劑?她在心中喃喃低念著他飄散在空中的話語……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