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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惡妻 第六章

離開菊軒的冷玉郎,徐步走至適才與宋星脈糾纏的地方。

「等了那麼久,你也該出來了吧!」

過了一會兒,一抹縴影自暗處出現。

「玉郎,我……」斂下的眸子倏地掠過驚駭,是為他的敏銳。

「找我有事?」冷玉郎打斷了她的欲言又止。

抬起頭,水倏里掠過一抹苦澀。「你很久沒來看我,所以我……」

飄然紫衫隨風輕舞,襯著她的裊娜身姿更顯嬌弱。他抿唇淡笑,低柔佣懶 地道︰

「所以你就罔顧我的忌諱,擅自進入萄園。」

話雖說的閑散,然而眼底的詭光卻是她看不透的陰驚、狠戾,但覺渾身似有一股莫名的顫栗。

她螓首垂下,卻難掩心惶,急忙解釋︰「晏情自知有錯,畢竟你已娶妻,本該了解本分,不該前來糾纏,但是,玉郎,我真的很想你!」

他走近她身前,對住她的水光波動,緩道︰「是真想我,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她螓然一驚,眸中慌亂迅閃。「晏情除了想你,不曾他想。」

他伸長臂,將她的身軀樓入懷中。「是這樣就好,你該知道,我討厭欺騙。」

偎入懷中的嬌軀微微僵住,隨即她伸手攀住了他的頸項。「自你那日在街上救了我,晏情便決定效忠于你,又怎會欺騙于你呢?」

「這才是我識大體的好女孩。」冷玉郎低首摩搓著輕柔發絲,眸光閃爍的是她不解的復雜。

晏情心思矛盾,既為尋不到東西而扼腕,也為那漸次加深的情愫而憂悒。

為了誘使他的注意,服下了讓人瞬間體虛的藥物,得以進入冷府,如今,日子已過半月有余,非但未完成使命,甚至在他娶妻了,還捉不到冷玉郎起伏不定的心思,晏情心中不禁有些慌了。

最令她恐懼的卻也是她心已淪陷于冷玉郎的溫柔情網中難自拔。

一股即將失寵的冷顫穿透骨髓,她更將自己緊偎入炙熱身軀,她妒怨的眸光直直的射入菊軒內,似是穿透了門戾,殺向那個猶自沉思中的宋星脈。

被嫉妒蒙蔽雙瞳的晏情,沒發現自己的神情已讓冷玉郎盡收眼底,他擒著諷笑,目光挪向菊軒時,卻變得柔和。

看來,有人已經捺不住了,而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心底雖是這麼想著,然,隨著晏情透露出的嫉恨光芒,冷玉郎悄然滲出的合然眸光,卻透露出冷冽且肅殺之意。

夜幕沉沉,時至三更。

一道黑影瞬間走掠,悄然落至萄園,透著媚邪的冰眸四干搜尋,而後殺氣騰騰的直射入那道緊閉門戾。

她輕挪身影,輕啟門戾,側身閃入內室,望著床榻上熟睡著的美麗臉龐,唇角泛起冷笑,她自懷中模出一柄鋒利短刀,高舉手朝著床上的宋星脈刺去。

倏地,窗外飛來一鏢,直入來者手背」」

「啊!」

聲起刀落,連帶驚醒了榻上的宋星脈。

「是誰?」眸開眼,只見一抹黑影瞬間閃逝,快得令她來不及辨明。

宋星脈隨即翻身下榻,朝外追去。

幾番飛掠,眼見就要追上,突地,一陣椎心刺骨的痛楚襲向心窩,揣著胸口的她頓失重心,身子迅落。

就在她以為此次將死定了時,一雙健臂及時接住了她。

「真是險象環生啊!」悅耳的輕快嗓音兜頭撤下,令宋星脈眸開眼,迎入一雙戲謔藍眸。

她仰起頭,驚眸凝入詭譎幽眸。「你」」怎麼在這里?」

詢問出口的同時,她擰緊眉頭,是為那突如其來的劇痛。

俊眸淡掃她緊擰的眉頭。「我倒想問問,為何你半夜不睡覺,還任意行使輕功,莫非你忘了我的交代了?」

「我……」好痛!她不禁痛苦的閉上雙眼。

冷玉郎視線落在她緊揪的胸口,伸手探向她心窩的穴道上,輕皺劍眉。

「你做什麼?」她驚叫,在他懷中掙扎著。

「噤聲!」

他將她牢抱在懷,擱在胸口的手心撫壓更緊,羞得宋星脈掙扎更劇,然,越是扭動,反教她的飽滿掠過他的指尖,她頓時嚇得停住勢子,不敢妄動。

「你……放我下來。」她想大嚷,卻聲如蚊蚋。

該死!若非她身體不適,她絕對會殺了他!

「如果你不輕舉妄動,就會舒服些。」他淡睨她的無措。

「你休想乘人之危!」

冷玉郎反倒漾起玩味的笑容,戲謔道︰「有這種力氣罵人很好,不過,省著點用,免得待會太過激動,昏了過去可不好。」

一句正經話,卻說的曖昧十足,無非是要逗惹得宋星脈無措、驚慌以自娛。

不察他意圖的宋星脈果然漲紅了臉,嬌斥道︰「你這個偽君子,難道就只會輕薄女子?」

他低笑,雙唇欺近她耳畔道︰「那麼,我這偽君子就該當得稱職點了。」

抬起頭,面對她焉地睜大的眼瞳,不再遲疑,冷玉郎迅即轉身,大步朝菊軒走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

欲抵抗卻渾身乏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帶入內室,置放在床,而他也理所當然的坐落床畔,硬是拉去她手腕,珍視她的脈動。

宋星脈不解的凝望著他,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同師父一般,是懂醫術的,雖是心有不甘,但此刻她倒顯得安分多了。

人是安靜了,可一顆心卻是紊亂不安,狂熱的鼓動已不是第一次,卻在每每遇到他時更亂了。

理不清是何道理,是她病情加重了,抑或是他是她的命定克星,否則,為何一見到他,她就會變得渾身乏勁,甚至失了該有的魄力及理智?

像現在,她的心又開始了漫無止境的奔躍,說不清是他手上傳來的陣陣熱氣使然,還是因他迫近的俊臉。

她無解。但不可否認,撇除他時而討人獻的輕佻侮慢,他是迷人的,這一點,早在她與他初見面時就已經明了了。

「月兌下衣棠。」冷玉郎頭也不抬地說。

「什麼?」一句話拉回了她的出神凝視。

「我說」」」他抬眸,唇畔輕扯邪笑,緩道︰「月兌下衣棠。」

宋星脈怔愣片刻,待腦袋里消化字眼後,她瞬即甩開他緊握的手腕。

「你又不听話了?」過度的反應令他挑起眉頭。

「你意圖不軌!」她雙眸抹上戒備。

虧她剛剛還為他失神,為他俊美的模樣險些神馳,如今卻全教他吊兒郎當的舉止給沖散了,遺留熊熊的火焰熾燃。

「我意圖不軌?」他輕語,身子慢慢靠近她。

「沒錯,而我是不可能笨得任你為所欲為。」她匆忙跳開,遠離他的壓迫範圍。

望著她的後退方向,冷玉郎挑起眉,似乎為床榻太大而心感不悅。

他又往前逼向她。「就算如此,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也不須月兌衣服啊!你別以為隨便唬弄幾句我便信。」剛剛居然還把他當好人,她真是昏了頭,若非她反應快,怕是被他給吃了!

他倏然的欺近令宋星脈本能的翻身下床,動作快得連自身痛楚也不顧。

冷玉郎睇視她躍至桌後的身子,揚眉淡言︰「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開我?」

她緊挨桌側,逼自己不讓脆弱暴露于外。

他緩緩下榻,不疾不徐地走向她。「這般倔強,難道你連命也不顧了?」

她抬眸瞪他。「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听你的。」

「也不願讓我救你?」他腳步頓住,與她隔桌對望。

「要我月兌衣服,就說是救我,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如此好騙嗎?」

「不管你信或否,要活命,你就得月兌。」他聳聳肩。

「騙人!」她低斥,眼瞄向門口作勢要逃,卻險些落人他手,她往旁一閃,繼續與他對峙,警戒對上了輕慢,兩人之間凝聚成一股緊張的氛圍。

他嘲弄的撇撇唇,提起腳步往她走近,「你逃不掉的。」

「不要!你別過來!再靠近我,我就……」她左右瞧望,怎麼也見不到任何防身的東西。

「就怎樣?」他繞過桌子走向她。

宋星脈再度跑開,不到兩步卻被他擒獲,便生生的被拋向了大床。

「你不能強迫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婬威之下!」她環胸蜷 縮,深覺不夠,拉了床上絲被將自己牢牢裹祝冷玉郎一愣,險些失笑。「你做什麼把自己包得如此緊?」

「以防安全啊!」骨碌碌的大眼閃著不馴。

一股惡作劇的光芒驟閃在藍眸中,望著一臉防御的她,他緩緩的爬上床,揚起的薄唇淡撇話語。

「如果我硬是要你,就算你抱再多的被子也沒用,我看,你還是乖乖的任我宰割吧!」

「不!你別想!」望著他徐徐朝她逼近,她低吼出聲。「你不能對我動手!」

宋星脈頻頻往床角退,眸子卻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眸底閃爍不懷好意的冷玉郎。

「為什麼不能?」他又上前一步,伸長手想攫住她。「你罔顧我對你的交代,擅自使用輕功,就該罰。」

她往旁一閃,瞪大了明眸。「為什麼我就得听你的話?你叫我不用就不用,那我不是太沒骨氣了嗎?」

「在冷府,沒有人敢不听我的話。」他伸手拉住不斷後退的她,笑語。

「別再退了,你已經無路可逃。」

她甩開他那如長蛇般的堅實臂膀,喝道︰「你這霸道、狂妄的偽君子!不要踫我!」

他再一次的擒住她,不讓她有月兌逃機會。

「放開我!」

制住柔軟的蠕動身軀,他淡道︰「不成,放了你,難保你不會逃跑。」

「我不會受你擺布的!」明眸閃著不馴,十足的不妥協。

「是嗎?」他微扯唇色,眸光閃爍著異樣神采。「那麼,我們就來試試,你能否阻止得了我要做的事。」

「放開我!」她一震,忽爾俯低身子,對準他扎實臂膀就要咬下。

冷玉郎單于一握,擒住了她滑女敕下巴,訓道︰「女子太過凶悍會惹人厭,你該學著溫柔。」

她怒斥︰「對你這種男人不需要溫柔!」

「是不需要,還是根本不會?」他一語戳破了她的謊話。

「你……」即使率性如她,遭此一諷,也會在乎啊!

「怎麼?沒話說了。」他說著,雙手也沒閑著,三兩下便將她手上的被子抽走,而後,肆無忌憚地模向她的上衣。

她背脊一僵,拚命的掙扎、扭動著,「你這個色胚、惡棍,休想踫我!」

他手一扯,她的上衣隨即敞開,露出里頭的單薄褻衣,宋星脈羞憤心起,本能的手腳齊發。

見她撒潑的如頑童般難馴,他忍不住發噱。「你這樣子,真像個難以管教的孩子。」

冷玉郎不再延宕,出手制住了她的手腳。驚覺他的企圖,宋星脈不斷閃身,急欲翻身下床,逃出他的魔掌,卻教他更快速的動作擒住玉腿。

「放開我!」她驚恐的大喊。

「我不會再讓你逃開,這一次,你必須乖乖听我的。」他一使勁,她整個人狼狙的臥趴在床。

「該死的!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

麻穴瞬間點來,她頓時癱軟在他懷中,再也無力抵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你……竟敢對我點穴?」她不能置信。

「不這樣,你又怎會乖乖听話。」他淡語,一雙手眼看就要探上她的褻衣。

「住手!你到底要做什麼?」她急忙喚住他欺來的大手。

「救你啊!」

冷玉郎笑睬著地無措的模樣,一揚手解開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涼意瞬間襲向她,惹來一身冷顫。

「混蛋冷玉郎,你這個該死的色胚,竟敢這麼對我!」倨傲如她,又怎堪受此污辱。

「真美!」他的肆佞眸光掃視眼前的雪白身軀,藍眸漸轉深黯。

「你這個大壞蛋,我詛咒你,你會不得好死!」宋星脈憤怒的狂吼道。

「真是可惜了這副完美嬌軀,竟長在你這個悍女身上,唉!真是可惜極了。」他嘖嘖出聲。

「你膽敢踫我,我絕不饒你!」嬌額上滿覆憤恨,雪亮眸子顫動著羞恥的水光。

「你要怎麼個不饒法?」他輕語,雙手恣意的在她身上游移著,似有意若無意的劃過她的俏挺蓓蕾。

「你」」」小臉上的脆弱是頑固且倔強,即使受委屈,生性好強的她也不願顯現出來。「我絕對會殺了你!」

凝視她半晌,他突地俯,熱氣直拂向她細膩敏感的肌膚。

「你這張小嘴,還真倔呢,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可以讓你溫馴些?」

他魔魅般的嗓音伴隨著熱熱的呼息,惹得她渾身輕顫不已,想要逃離這種迫人壓力,又動彈不得,即使試著自行解穴,卻丹田空虛,提不起半點力。

凝睇著她發怒的眸光,水花兜轉在眼眶的那股倔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愛憐。

他溫潤的眸光對住她的眸,柔聲道︰「其實,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會這麼對你。」

「別想,我永遠也不會屈服你的!」她再度憤然怒吼。

「這樣啊!」冷玉郎皺起了眉頭,唇邊的笑容卻勾魅人心。「那我就更不能輕易的松開你了,小悍女。」

不等地有所反應,他倏然托她坐起,惡意的使力,讓她的柔軟狠撞向他炙熱胸膛,落了個美人在懷。

「你!」

「唉!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幸好我這胸膛壯得很,否則哪經得起你這樣沖撞。」話說的無奈,可眸中卻閃過了惡意詭光。

得了便宜又賣乖!宋星脈怒火熾燃,直想抓下他那得意的笑容。

「你究竟想怎樣?」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個兒身上頻吃豆腐,宋星脈只能瞪著一雙眼,卻無力躲避。

冷玉郎輕笑,雙手交握于她背後,將她緊壓向自己,淡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她昂首,怒光閃閃。「救我只是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

「嗯,真聰明。」他熱唇抵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輕吹氣,惹得她心慌意亂。

「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就不必太費力了。」

似有深意的言語令宋星脈不禁渾身打顫。「你到底要做什麼?」

抬起頭,幽邪藍眸凝入了她的慌亂。「你在害怕嗎?」

嘴上說著輕挑話語,漫移在她背上的手心則徐徐注入真氣,穩定她混亂的心脈。

宋星脈渾然末覺身上那股灼燙熱力徐緩流竄,直為他的戲謔視線所惱。

她避開他彷若透視人心的眸光,仍嘴硬說道︰「我何須怕你!」

「若不怕我,又何須避開我?」

「我沒有避開你。」是啊!她不須怕他,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星脈,何須怕一個該死的臭男人?

但,幾欲被那道灼熱目光燃燒殆盡的她,卻失去了應有的從容。

「呵呵!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冷玉郎唇色輕揚。

她回眸,粉紅雙頰已泄露真正的心緒。「我不是口是心非,你。明白了,我非但不怕你,還討厭你!」

「是嗎?」他托高她的下顎,兩眼凝入那抖顫星眸。「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語甫落,炙燙薄唇倏地壓土她,先是吸吮、輾弄片刻,再使力撬開倔強牙關長驅直入,不著痕跡的哺渡真氣後,順便纏住她的丁香舌逗弄嬉戲一番狂吻挑弄,不似先前的探索、警告,反融入溫柔似霸佔的吞噬,幾乎吸噬她所有知覺。

一波波席卷全身的滾滾洪濤壓得她欲振乏力,呼息已亂,神智逐漸混濁,隨著他緊壓在胸的火熱胸膛,陷入了前所末有的不安與迷惑,難以月兌困。

蒙朧粲眸、嬌柔媚態,凝入他濁濁幽眸成了魅誘,他凝斂眸光,倏然離開 瑰瓣。

宋星脈仍是氣喘吁吁,心口狂跳不止。

撤下那道陌生心緒,冷玉郎將她輕放在床,並解開她身上穴道,撈來一旁的絲被蓋上她的身。

如此的態度驟變令宋星脈一臉錯愕。

「這樣看著我,莫非是真要我動你?」他愛憐地經啄她鼻尖,翻身下床,輕佻語氣里含帶嘲弄。

她撇過臉,皺起的眉頭、輕咬著唇瓣的模樣是自責的。

執起她避開的下顎,他低語︰「如果這股溫馴能保存,其實你也是挺惹人心動的。」

「你……為什麼總喜歡戲弄我?」為什麼她會因他的侵襲而牽動心思,這不該是正常的啊!

「你以為我在戲弄你?」他低柔輕問,藍眸閃著質詢。

「難道不是嗎?」她凝眸回視,亮閃眸光里透露著挑釁。

冷玉郎緩緩勾起了唇色,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終究是改不了頑劣脾性,再這樣下去,吃了虧可別怪任何人。」

「你說什麼?」不服眸光轉為愕然,為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利芒。

他淡笑不語,僅是松開她的下巴,翩然轉身,藍影飄晃絕然,消逝在她眼前。

她悵然若失的擬睇門口。

胸口,不痛了;心,卻亂了……踏出菊軒的冷玉郎,並未直接離開,反而走向亭廊,仰望皎潔月色。心底則為這些日子來,他異于平常的舉動而感到不解。、娶宋星脈不過是為了引出晏情的真實面目,慢慢探出主謀的蹤影,然,宋星脈的嬌俏、傲氣以及那時而出現的女人嬌態,著實讓他心底起了不小的騷 動。

對他而言,從不乏女人投懷送抱,這次,之所以會有這股莫名蠢動,或許只能解釋為新鮮吧!

畢竟宋星脈的倔傲,確實牽出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除此之外,不再會有其他。

心下定念,他轉身按下亭廊,緩緩地朝靜苑走去。

然,瀟灑如他,卻不知離開時望著菊軒的那一眼,已泄露了過多的心緒。

不再只是純然的征服可以解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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