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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別這樣 第九章

耶律遼剛到敵方軍營,對方主帥便主動提出和談,這讓他們十分意外,朔夜對那霸嵐的安危更感擔憂。

這日朔夜三人在主帳用膳,急促的步伐聲由外面傳來。「報!」

朔夜和兩位兄弟交換一個眼神,「進來。」

小兵走進營帳,恭敬地單膝跪在朔夜面前,聲音清朗地稟報︰「赤勒國派使者前來與元帥簽訂談和條約。」

小兵頓了頓後,又繼續說︰「另外城中傳來消息,平樂王十日前遇刺,不治身亡于南瑞宮中。」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乍听到那霸嵐的死訊,朔夜身子還是震了震。

他的視線開始蒙朧,回想起和那霸嵐初次見面的情景。

「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將窮盡此生刺殺你。」

那神氣非凡、雙眼寫著仇恨的英朗少年,他的兄弟,果真如最初所言,窮盡了一生都在想辦法置他于死地

耶律遼揮揮手。「知道了,你退下吧!」他將手放在朔夜的肩上,無言地表達自己對他的支持。

「嵐弟被仇恨纏得也夠久了,這樣的結果對他未嘗不是個解月兌。」那霸烈第一次喊那霸嵐為「嵐弟」,但也將是最後一次。「兄弟,你已經盡力了。」

朔夜的眼中閃爍著痛楚,逕自沉默著。

「報!」三人還沒回神之際,又有消息傳進。

三人怪異地互看幾眼,不知還會有什麼消息。「進來。」

小兵精神奕奕地來到朔夜眼前。「左禾昌左大人帶著東關府千金東關好小姐來了。」

耶律遼眨眨眼。「左禾昌?」他不是那霸嵐的人嗎?「他來干什麼?」

朔夜也大感驚訝。「好兒?」

小兵一五一十地回答。「左大人說是奉平樂王之命,護送東關小姐前來。」

「快請!」

「是。」

一听是那霸嵐的意思,那霸烈多少猜到那霸嵐的居心叵測,但朔夜只是緊抿著唇,深藍色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沒多久,左禾昌便帶著東關好走進來。

「見過三位大人。」左禾昌恭敬地抱拳作揖。「既然已完成主子生前的遺願,下官不多做打擾,就此告辭。」

左禾昌沒給他們任何機會詢問,便挺直腰捍、步伐穩健地離開。

耶律遼首先發現東關好的不對勁。「東關姑娘?」

朔夜坐在席上,望著垂著頭、逕自不語的東關好良久。「交代兄弟們準備撤營。持與赤勒簽訂合約,遇兩天就回那霸國。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跟好兒說。」

「是。」雖然擔心,但耶律遼還是隨著那霸烈走出帳外。

他猜到那霸嵐絕不會輕易放過對朔夜的報復,只是……

「不要踫我。」東關好冷冷地避開朔夜的手。

「你听我說……」

「我該死的听夠了你們的話!」東關好清澈的眼進出恨意。「為什麼要殺那霸嵐?」

「這不是我的主意。」朔夜雙眼中有著痛苦,可惜東關好被憤怒蒙蔽住,什麼電看不到。

她冷冷一笑。「不是你的主意?難道這不是你所謂的「反撲計劃」嗎?

我以為你跟他不一樣,不會用這麼激進的手法贏得勝利,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做了!」

朔夜握緊拳頭。「殺嵐弟的人不是我,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不是我。」

東關好認為朔夜在狡辯。「若不是你,那霸嵐又怎麼會死?不要拿我當作你爭奪王位的借口!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不堪。」

「我若有心爭奪王位,早要了嵐弟的命,怎會讓他三番兩次對付我?」

朔夜無奈地望著眼前的佳人,思索該怎麼讓她明白這段荒腔走板的結局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你沒有意思置他于死地,他怎麼會死?」東開好拒絕再看朔夜眼中的沉痛,她背過身去。「你竟然連自己的手足都不放過!」

「我不放過他?」朔夜一把抓住東關好的手,要她面對自己。

東關好皺起眉。「你干什麼?你弄痛我了!」

「弄痛你?」朔夜瞪大眼,一字一句像要剖開她的心,「你方才說的話,更讓我感到痛心!赤勒國不滿嵐弟的狂妄,所以派人暗殺他,我這個做王兄的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跟睜睜地看著自己兄弟被異族殺死?

但當我極力想要挽救這一切時,悲劇已經上演了,看著自己兄弟慘死外族手中,你以為我好過嗎?好兒,我不是沒血沒肉,我也會痛、會傷心!」

東關好微張著櫻唇,看著眼前因為悲痛而雙眼通紅的男人,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無力和痛苦,但一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朔夜深吸一口氣。「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

朔夜氣息不穩地背著東關好擺擺手。「求求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東關好咬著下唇,默默地離開主帳。

朔夜仰起頭,看著壁上懸掛著的蒼鷹旗幟,滿心苦澀,後悔沒能救到那霸嵐的痛苦,讓他什麼也無法思考。

☆☆☆

東關好跟著那霸軍一同回到京城,東關朗也被釋放回到東關府。

雖然大難不死,但東關朗卻覺得女兒比先前更消沉。因為愛女心切,東關朗終于忍不住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打從回京,我一直投踫到朔夜。」東關好像只頹喪的鳥兒,絲毫沒有生氣。

東關朗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呢!「女兒啊,你就直接去東翱殿找他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是沒做過這事兒。」

東關好緩慢地搖頭。「不!那幾天拔營回京,朔夜派耶律遼陪在我身旁,問候我是否吃不慣食物、是否著涼,卻壓根不肯見我。我都快難過死了,哪敢再擅自跑去找他?」

東關朗怪異地看看門外才來沒多久的三尊門神,又問︰「你該不會做了什麼惹火他的事吧?」

她悶悶地將頭埋進桌子。「爹,您就別問了。」

想一想自己電真是白痴,她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朔夜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怎麼會蠢到被那霸嵐的片面之詞誘導,以為朔夜借赤勒國之手殺害自己的兄弟?

她怎麼忘了那天朔夜談起那霸嵐時,臉上的哀淒曾讓她如此心憐?又怎麼忘了朔夜一向淡薄名利,根本無心官場斗爭?

她實在太傷人了,就連她都不想原諒自己,更伺況是朔夜?

見女兒一直沒說話,東關朗也沒轍。「既然你不想說,那爹就先出去了。」

東關好只是懶懶地應了一聲,沒有抬頭目送父親離開,所以電沒看見外頭三尊門神之一走了進來。

朔夜嘆口氣,順手關上門,阻止外頭那兩個看好戲的家伙。

看著可人兒喪氣的模樣,他有點不忍。

他不怪她誤會自己,只是嵐弟的死讓他很不好受,所以他才會遣開她。

再者,身為主帥總不好特別關照她,所以他讓耶律遼陪在她身旁,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沒想到卻讓她誤以為自己還在生她的氣,他若不親自來一趟,這小妮子八成會自責到內傷吧?

東關好听到掩門的聲音,怪異地抬頭。「爹……朔夜?」

朔夜坐到東關好身旁。「是我。」

東關好伸出顫抖的食指,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清楚。「你怎麼……怎麼會跑來?」

朔夜包住東關好的小手,親吻了一下。「因為有個膽小的家伙不敢來找我,所以我只好自己來了。」

東關好急忙摟住朔夜,生怕他會走掉。

「對不起,我真蠢,怎會相信那霸嵐的話,認為你是個只愛權利沒有感情的人呢?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指責你,我一定傷你很深很深吧?但我真的很抱歉……」

朔夜輕撫東關好的背。「我不怪你,想必當時嵐弟慘死的模樣,定是嚇壞你了吧?我很遺憾沒有阻止這場悲劇發生,這或許是我的錯。」

「別這樣說。」東關好濕漉漉的跟對上朔夜自責的眸子,靠著他的額,她低低地說︰「別再想了,好嗎?」

「好兒,那日你拒絕和我走,你可知道那有多傷我的心?」

「那是因為……」

「我知道你是迫于無奈。」他喘口氣,如大海色澤的眼眸寫滿痛楚。

「失去摯愛的人,可是比什麼都還讓人發狂啊!」

他嘆氣地抹掉東開好臉上的淚,看見那團熟悉的黑色小球俏靈靈地躍上窗欞享受日曬。

東關好往朔夜的視線望去,顫抖的唇輕輕地說︰「倘若不是左大人好心,白娘可能活不到今天。」

朔夜將東關好拉進自己懷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差點保不住我最愛的人,我真是該……」

「死」字還沒說出口,她的手便捂住他的唇,淚水一滴滴地掉下。「不要說那個字,千萬不要再說那個字,我們听得夠多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有殺戮,不要再有痛苦?」

朔夜吻了東關好一下。「我也不希望。好兒,別再離開我了好嗎?把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可以為你扛起一片天,為了你,再辛苦我都願意忍受。」

「朔夜……」東關好感動得直掉渭。她想到自己還有朔夜,但是那霸嵐呢?除了左禾昌的忠心外,他什麼也沒有了。

想到這,東關好緊緊地抱住心愛的人,同情的淚水更是不絕。

「我只讓你哭這一回。」朔夜輕拍東關好的背,溫柔地將滾落她眼睫的淚吻去。「不準再為我以外的男人哭泣,知道嗎?」

再也听不見里頭發出任何聲音,門外的那霸烈及耶律遼對看r一眼,慢慢朝著東關府大門移動。

「唉!什麼時候才輪得到我抱得美嬌娘?」耶律遼故意瞄了臉色不佳的那霸烈一眼。明是說自己,暗則諷刺那霸烈追不到心愛的月勒黎。

那霸烈哪是省油的燈?「等你找到那個拋棄你的秦姑娘再說吧!」

「你故意的嗎?」耶律遼牙癢癢地看著咧起笑容的那霸烈,不怒反笑地又戳了戳那霸烈的痛腳。「反正總比看得見卻吃不到好多

「耶律遼!」那霸烈一拳揮向耶律遼。

耶律遼早有準備,一躍就是幾尺外,嘻皮笑臉地看著緊追過來的那霸烈。「天氣正好,咱們來練練拳吧!」

那霸烈憤怒地大吼︰「誰跟你練拳?我非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耶律遼轉轉脖子,優閑地等待有如憤怒雄獅的那霸烈走過來。「來啊來啊,看最後是誰得滿地找牙。」

「看招!」

一場驚天動地的打斗就此展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兩人也打得越來越起勁。

管他的呢!反正戰爭已經結束了。

相對于屋外的吵鬧,東關好的房內更顯安靜得詭異。

朔夜柔情地攫住她柔軟的小嘴,有力的舌鑽人她的雙唇間,暖昧地撩勾仍顯羞怯的丁香小舌,厚實的手掌持起她的渾圓,指節輕扣著感覺她的柔女敕,舒服又帶點刺激的感覺如江上漣漪般,一波渡盈人內心深處。

他將吻轉向她泛起紅暈的耳廓,深深的吐吶氣息有意無意地逗弄著她。

「好兒,我好想你…」

「嗯……」更直接的搔癢讓東關好閉上了眼,不由自主地緊繃了神經。

朔夜伸出舌尖,輕輕地拍打東開好圓潤的耳垂,感覺到佳人倒抽了口氣,他加快舌頭震動的頻率,感覺掌心下的心跳紊亂起來。

他將手伸人外衣,隔著襯衣,食指揉上她胸前微微突起的蓓蕾。「你也想我嗎,嗯?」

東關好雙眼迷蒙地側過頸子,溫熟的喘氣伴隨無意識的嚶嚀自雙唇間溢出。「啊……」

朔夜將東關好抱上床,雙手迅速褪去彼此的衣物,僅在她身上留下一件惹人遐思的肚兜。

他輕輕翻過佳人,讓她面對著床,兩手則托住她的胸。

不急著解開肚兜,他將滾燙的身子熨上她的,熾熱的唇如虔誠的教徒般,反覆地順著她背部柔美的曲線膜拜,這樣的舉動引來她不止的戰粟。

「嗯……嗯嗯……」東關好咬著手指,阻止自己發出申吟。

原本擱在她胸前的雙手此時動了起來,時而揉時而輕扯,讓兩枚粉女敕的蓓蕾逐漸在他的指間紅腫、硬挺。

東關好完全沒有反抗的空間,只能焦躁地扭動著香汗淋灕的胴體,企圖分散些朔夜施予的。

朔夜挑逗地用唇拉下東關好系在脖頸問的細繩,雙手架起她癱軟的藕臂,拉起佳人,讓她坐在自己張開的雙腿間,輕如蟬翼的肚兜翩然落下。

感覺到一股方興未艾的頂著自己,東關好酡紅的臉蛋更添幾筆嬌羞。

朔夜一手穿過東關好的腋下,盈住她美好的胸脯,調皮的指月復描繪著乳蕾的輪廓,有時則用指甲輕揠著,一般似疼又似愉悅的感覺便直沖上她的神經末梢。

東關好側過頭,反手抱住朔夜的頸項,盛接了他綿密不絕的吻,與他的舌尖反覆勾纏著,讓空氣間充斥著沉重的喘息聲。

東關好雙眸蒙朧、薄唇微啟地持續喘息,讓朔夜好生憐惜,在她額間落下甜蜜珍惜的吻。「我愛你,好兒。」

「我也愛你。」東關好唇邊燦出一朵羞怯的笑蓮,看得朔夜痴了。

朔夜緊緊摟住東關好,暗誓此生絕對不負這樣美麗的容顏!

☆☆☆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那霸楚耶有些意興闌珊地揮揮手,看著半年不見的愛子。

「朔夜,這次辛苦你了。」

朔夜低頭站出行列。「一切都是臣等應做的事情。」

那霸楚耶心痛地看著左側刻意空下的位子。「嵐兒……」

發現自己的聲音含雜太多感情,他刻意以咳嗽掩飾。「嵐兒前些日子重病身亡,你若有空……記得去給他上炷香。」

「兒臣遵旨。」

刺殺那霸嵐的那批商隊早已不見蹤影,讓那霸楚耶想找幾個人砍砍腦袋泄憤也沒辦法。不過兒子與外族勾結,企圖奪取父親的王位,這等皇室大辱傳出去能听嗎?所以與幾個親信大臣商討後,對外一律宣稱那霸嵐得了急癥,前些日子病重身亡。

這件事讓那霸楚耶大病一場,身體虛弱得幾乎不能上朝,萌生退位的念頭。「朔夜,你今年多大了?」

朔夜立刻回答。「兒臣今年-十五。」

那霸楚耶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輿自己相似的臉孔。「都這麼大啦?」他這才不得不相信歲月的無情。

朔夜抬頭,驚覺不過半年不見,父親卻蒼老許多。父親一定是因為嵐弟,所以傷心得老了好幾歲。

那霸楚耶要眾臣全部退下,他想單獨和朔夜談談。

「父王,您小心一點。」見那霸楚耶不穩地站起身,朔夜趕緊上前扶住他。

他暗自一驚,父親的手何時變得如此瘦骨嶙峋?

那霸楚耶龍鐘地喃道︰「為父老了…」

「不,您還年輕呢!」朔夜從沒見過向來意氣風發的父親竟會說出服老的話。

那霸楚耶忍不住嘆口氣。「我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像你無緣的兩個弟弟般短命。」

朔夜見那霸楚耶有如秋風殘燭,心中不忍。

「你不知道吧?其實你有個雙胞胎弟弟。」想起過往,那霸楚耶雙眼有些迷蒙。「好險早殺了他,先不論他是不是如國師所說的「惡魔之子」,倘若他跟嵐兒一個樣,整日算計他父王的位子,為父真怕你活不到今天。」

朔夜垂下眼,沒有答腔。

「我老了,不中用了,我打算明個兒早朝宣布退位,由你接掌我的位子。你覺得如何?」

朔夜蹙起眉,不認為自己真的適合當∼國之君。「您不要這麼說,兒臣認為這不是個很好的時機。」

「怎麼不好?」那霸楚耶以為朔夜只是說客套話,有點不太開心。「跟為父說話,還需要如此客套嗎?放眼那霸國,誰的功勞比你高?誰的本事有你大?除了你還有誰能繼承我的位子?」

喘了口氣,那霸楚耶放軟語調。「就算你嵐弟還活著,你遲早還是會坐上我的位子,以嵐兒的性子,他不適合當一國之君。你生性是灑月兌了一些,但為父還是相信你的仁慈敦厚足以統領整個那霸國,甚至完成為父的夢想,一統北方也說不定。」

朔夜還有話要說,「可是我……」

「你是希望我這老頭子死不安心嗎?」那霸楚耶氣得大拍桌子。

朔夜單膝跪了下來,沉痛地閉上眼。「請父王不要說這種話。」

「那你就給我乖乖接下我的位子!」那霸楚耶甩甩袖子,「明天早朝我就宣布下任國君就是你,明天你可別遲了。」

擰起眉,朔夜決定把事實告訴那霸楚耶。「其實……其實烈弟尚在人間。」

那霸楚耶步伐一頓。「烈弟?你哪來的……」他臉色倏地一沉。

朔夜雙手作揖。「請父王恕罪!」

那霸楚耶望著跪在地上的朔夜,老眼發直。「那個惡魔之子還活著?」

朔夜硬著頭皮回答。「是的。」

那霸楚耶氣得胡須直顫。「他是不祥之人哪!怎麼……」

「父王。」朔夜硬生生地打斷那霸楚耶,他緩著氣,心髒卻跳得紛亂。

「那霸國之所以戰無不克,全是烈弟的功勞。兒臣這些年來都鮮恥地代弟領功,實在覺得愧對父王,也愧對烈弟。」

說著,他抬起了頭,「烈弟忠心耿耿,這兒臣敢以命擔保,烈弟愛部署更是有目共睹的,倘若他能繼承王位,絕對會是比我更勝籌的好君主。」

那霸楚耶從未想過那個受到詛咒的嬰孩還活著,更沒想過他會是個這麼好的兒子,從來沒有過的心憐從他心底竄出。「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那霸烈。」朔夜在心中松口氣,「烈火的烈,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漢。」

「找個時候帶他來見我和你母親吧!」那霸楚耶累了,實在也沒有氣力和理由,去誅殺一個為國拼命的好部屬、他的好兒子。

「多謝父王!」朔夜開心地目送那霸楚耶離去,懸在心頭十多年的大石總算放下。

「我不覺得那霸烈會接受你這個提議。」耶律遼突然從朔夜身後冒了出來,等著看好戲般地賊笑著。「你視為燙手山芋的東西,對他會是稀世珍寶?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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