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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很敗家 第十章

回臨岈的第二天,宮雲深還是向皇上覆了命,然而皇上對結果並不關心,只道他的職責已了,毋需再管,而軍餉案就這麼被擱下了。

他滿頭霧水,但也無力去追究其中緣由,因為水落淺和雲夢澤的婚期一天天地逼近,讓他焦頭爛額、心煩意亂。

他煩躁地在院中踱步,深秋的黃葉隨風飄卷,在他的腳邊纏繞不去,他不耐地伸腳踢開,伴著微塵,黃葉瞬間飛揚,飄落在不知何時出現在庭院的宮行遙跟前。

宮雲深一見父親嚴肅的臉龐,心頭一凜,立刻端整表情,恭敬的叫喚,「父親。」

「雲深,忘了我的教誨嗎?你是宮家子弟,必須無時無刻保持冷靜自制。」宮行遙皺著眉,「而你回臨岈之後,就完全變了樣。」

哪里還有冷靜可言,反而更像一只隨時都可能抓狂的困獸。

「父親教訓得是。」他低下頭。為了水落淺的事,他的確變得心浮氣躁、焦慮難安。

「提起精神來,浮躁並不能解決問題。」宮行遙的眉頭漸漸舒展,目光閃爍,「是為了水家的妖女而煩惱嗎?」

宮行遙一直把水落淺當妖女看,不料他竟也被這妖女算計,連他的兒子也躲不過。這女子本是禍國殃民之質,若身在君王之側,定會無法無天,擾得天下不寧。

數月前,因軍餉案的緣故,他被水落淺拉攏,與向來水火不容的水丞慶一起「狼狽為奸」,連兒子也被扯進來,他卻不能道破事情原委,免得功虧一簣。

宮雲深訝異地抬起頭望著父親,「您知道我和落淺的事?」他回臨岈之後,並未向父親提及此事,就怕引起父親反彈,那他和水落淺的事就更難解決了。

「滿城傳言四起,我怎會不知?」

那妖女行事膽大妄為、作風任性無畏,亦不在乎流言蜚語,讓宮行遙想不注意都難,何況她故意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兒子一回臨岈就去見她和雲夢澤,宮行遙一直是睜只眼閉只眼地作壁上觀,因為當初水落淺就明確告訴他……不,應該說是向他挑釁,無論他反對與否,她都要得到宮雲深。

她的狠勁讓宮行遙欣賞,不自覺的竟也由著她胡來了。

「父親,若我不顧一切娶落淺,您同意嗎?」宮雲深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有點緊張地看著父親。

「你娶誰是你的事,但能否被我認可,就要看她的本事了。」宮行遙沉聲道,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雲深,與其在這里固執地躊躇不前,不如放開手腳,大膽去爭取吧!」

在這一點上,宮行遙更欣賞水落淺的魄力——認準目標,不擇手段!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搖搖頭之後便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水丞慶那麼軟弱的性格,怎麼會教出一個這麼強悍精明的女兒呢?

宮雲深啞然地看著父親的背影,沒想到在這麼敏感的時刻,他竟會如此輕易接受他和水落淺的事,他一直以為父親對她的偏見並不比他少。

放開手腳,大膽去爭取?

他細細思量著這話,心中感慨良多。

水落淺說他固執,雲夢澤說他固執,就連父親也說他固執,難道大家都認為他的堅持是錯的嗎?

他腦海里突然蹦出水落淺為他擋刀、倒在血泊里的畫面,心猛地被揪住,痛覺瞬間蔓延到全身。

他記得當初隱隱約約听到她說︰「能這樣為你死也不錯……」如真似幻,那樣地不真切。

他問她為什麼這麼傻,她說︰「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那撼動心弦的一剎那,他仍然記得。

雲夢澤說他能為水落淺放棄一切,問他做得到嗎?

她要的東西明明很簡單,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他頹然地蹲,懊惱地抱住頭。天哪,他真是個固執到極點的人,怎會折騰這麼久才想明白呢?

她連命都可以為他放棄,為什麼他連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一點都不肯放棄自己的原則呢?

不行,他得馬上去找落淺,絕對不能讓她和雲夢澤成親。

宮雲深霍地站起身,飛快地沖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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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淺不在水府,僕人告訴宮雲深,她去了城南的泰安寺,說是要在成親前去寺里好好靜心兩天。

他忐忑不安、上氣不接下氣地來到泰安寺,幾經波折,終于在小沙彌的帶領下,找到在寺後小院的水落淺。

簡陋的小院內只有老舊的木桌木椅,周圍竹林環繞,顯得清幽寧靜。

她坐在桌邊,左手支著下巴凝視著竹林,落寞的表情狠狠地撞擊了他的心,人前張揚的水落淺,在人後卻是孤單寂寞的。

宮雲深啊宮雲深,你明知她是因缺乏安全戚,才會造就乖張任性的性格,她任性的要求,只是不安的一種表現而已,而你卻不能讓她百分百的安心,難怪她會對你心灰意冷了。

他很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腦袋,若一直想不通,他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了。

他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悄步走近她,而她一直在沉思,並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落淺。」他輕聲喚道,蹲在她的面前。

听到聲響,她恍惚回神,眼神聚焦在眼前的俊臉上,自嘲地笑道︰「被你看見我失落的一面了,你大可以嘲笑我愛裝腔作勢!」

那天故意說得決絕,也只是假裝而已,若他真被她嚇跑,那她就有得受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找來了。只是不知是否開竅?

「對不起,落淺。」他滿懷愧疚地看著她。

他賠不是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嘲笑她呢?

「你毋需道歉,那是你的職責所在,我尊重你的選擇。」她搖搖頭。他還是向皇上復命了,還是選擇將她老爹的「罪行」公諸于眾,她並不意外。

「不,我抱歉的是我讓你傷心了。」宮雲深握起她的手,秋風陣陣,涼意絲絲,她的手冰冷無比,不知道坐在這里吹了多久的風?

「所以,你事後才來安慰我嗎?」

「不只是安慰。」他的黑眸炯炯發亮,表情誠懇堅定。

水落淺被他認真的眼神打動,一抹喜色從眼中閃過,她故作平靜,「雲深,你的意思是?」

他為她妥協了嗎?

「我決定了。」他鄭重無比地說︰「請你不要和夢澤成親,讓我來保護你和水大人!」

「即使放棄你的原則,賠上你的前程,讓你聲名狼藉,你都不在乎嗎?」當他說出他的決定,她心中的震撼排山倒海而來。

宮雲深保持著蹲姿,仰頭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落淺,當初在青陽郡,你為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有什麼不能為你舍棄的呢?」

他只希望沒有把她的心傷透,他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雲深,你覺得還來得及嗎?」她壓抑住滿心的歡喜,假意悲傷地說︰「你已經回復皇上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家就會被抄了吧?你已經做了選擇,為何還說要為我舍棄一切呢?」

「我是欽差,那是我不能推卸的責任。可是我保證,不管軍餉案最後結果如何,就算賠上一切,我也會保護你和水大人的!」

他不想再考慮了,他要放手一搏,不想再顧忌,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讓彼此痛苦一輩子。

他的心,她看得清。

「雲深,其實你沒必要為我妥協的!」水落淺輕輕地扶起他,「你這麼做會被人詬病一輩子,也會影響你和你爹的聲望。唉,我這般任性,為何你還要配合呢?我無理取鬧,為何你還要理睬呢?」

她不是一個好女人,難怪宮行遙總愛說她是妖女,的確沒有錯,她忍不住為自己對宮雲深的「惡劣」反省。老爹這些天也總在她面前嘮叨說宮小賊太可憐了。

不過她也沒辦法啊,誰叫宮雲深老不開竅呢?她追他也是很辛苦的!

「不是妥協,我只是想讓你安心。」他伸手擁她入懷,「雖然這樣的決定有違我的原則,但我不會後悔,因為你在我心里比什麼都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你。」

他的愛讓她沒有安全感,他給她的在乎遠遠不夠,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滿足她的要求。

他們經歷過生死之劫,他們的感情在患難中茁壯,他們曾經那麼親密過,怎能容許往後的對面不相識呢?

「那麼,以後不管我怎麼任性,你都會依我嗎?」她的雙手環繞著他的腰,緊緊地回擁他,懸吊著的心因為他的一席話而慢慢沉澱,他給的在乎填滿了她的心,她想要的宮雲深終于回到她身邊了。

「嗯,」宮雲深在她額上深深地印上一吻,「所以,把婚事取消吧?」他不可能把她讓給雲夢澤的,那個浪蕩官一邊乘涼去,少來打她的主意。

「雲深,婚事不能取消。」誰知,她卻笑語盈盈地回道。

「什麼?」他臉色大變,全身僵硬,「落淺,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她真的執意嫁給雲夢澤?

「不,你做得對極了。」她眼中滿是慧黠之色,心情愉悅,「五天後婚事照樣進行,只不過新郎換人了。雲深,你願意娶我這個任性的敗家女,當我的新郎官嗎?」

他霎時松了一口氣,才一瞬間,就讓他嘗到地獄與天堂的差別,心髒有點不受控制地狂跳。

望著她清艷絕麗的臉龐,眼中帶著笑意和若隱若現的調皮,是他所熟悉的水落淺。

「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我們的婚事會不會太倉卒了點?」宮雲深有點無奈,她果然還是這般任性啊!

「不會,一切都準備好了,不就差你這個新郎嗎?」她笑呵呵地說。可不能告訴他,其實請帖上印的就是他們倆的名字,這件事宮家老爺、她老爹、雲夢澤都有份,就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這麼算計他,讓她有點良心不安,希望他以後在她的教下,能夠變得靈光一點。

「我好像成了甕中之鱉,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他笑道,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他喜歡這般自信飛揚的她,以後絕對不再讓她露出落寞的表情了,他不習慣那樣的她。

她從他的懷里退開,揚起了嘴角,笑得燦爛,「雲深,難道你以為我會輕易放手嗎?」他是她的人,死都不會放開,被她水落淺看上,早該有這樣的覺悟。

「我很榮幸讓你放不開手,但是——」他臉色突地一沉,掏出墨玉墜子,一把套在她的脖子上,「不準再拿下來了!」

「不會啦,因為當初這墜子是我搶來的,可不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所以當初她只扔墨玉墜子,而沒把墨玉簪子給他,現在他親手把宮家的傳家墜子交給她,她怎麼會再扔呢?

「你啊!」滿肚子都在算計什麼呢?他當時可被她狠狠地在心上劃了好幾刀呢。

她笑而不語,一把勾住他的頸項,送上甜蜜纏綿的香吻一個,慶祝他們和好如初。

宮雲深也不再嘮叨,心滿意足地擁著她,攫取屬于他的甜蜜和溫柔。

雨過天青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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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餉案的判決,完全出乎宮雲深的意料之外。

皇上親自下詔中止調查軍餉案,「雖說軍餉數目有些微出入,但並未影響軍營鎮亂,再者,也無直接證據表明軍餉被人挪用,所以毋需再查,免得影響朝野人心。」

宮雲深一頭霧水,待他看到從央啻國運回京的大批鐵制農具時,才從父親口中得知軍餉案的真相。

因為之前上日國和央啻國戰爭的緣故,兩國恩怨頗深,皇上嚴禁從央啻國購買任何商品,所以身為戶部尚書的水丞慶才會在軍餉申請的數目中動手腳,把多出來的錢委托他人到央啻國去購買農具,用來復興青陽郡戰後農業重建。

而委托人選則是由宮行遙負責,因為怕皇上反對,所以和水丞慶一起保密,等到軍餉案被查出之後,他們兩個才先斬後奏,幸好,皇上雖生氣,但也明白戰後重建對青陽郡的重要性,所以事情才能和平落幕。

軍餉案順利解決,宮雲深雖惱怒于父親和水丞慶的隱瞞,但也無可奈何,心里反而慶幸這個烏龍結果。

于是,宮家和水家就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婚事,全臨蚜的人都興致勃勃地看著兩家由「仇家」變「親家」。

听說這幾天在水家賠錢變成窮光蛋的人數急速上升,身為準新娘的水落淺,一見有人不小心打壞她的寶貝,帳單仍毫不客氣地開出去,大批看熱鬧的人悔不當初,大叫新娘子太會搶錢,水府是最恐怖的賊窩!

水落淺搶錢搶得很開心,身為新郎的宮雲深本也該喜氣洋洋,卻因瞧見水家後院那輛眼熟的招搖翠紫馬車,一口氣就這麼悶在心里,直到成親之日當天。

拜了堂之後,宮雲深應付完一大堆企圖灌醉他的客人,特別是號稱被甩的可憐前任新郎——雲夢澤後,便沉著臉回到新房。

張燈結彩,紅燭搖曳,新房之內到處洋溢著喜慶之色。

一向不安分的水落淺,這會兒穿著一身紅嫁衣,乖乖地坐在床沿,等著新郎來揭喜帕。

他打發走閑雜人等,這才慢吞吞地掀起紅帕子,驚見比平日更加嬌艷的水落淺,差點讓他忘記心頭的「郁悶」。

她笑眼盈盈、艷若桃花,當喜帕掀開的那一瞬間,她以為會看到興高采烈的宮雲深,可讓她意外的,他卻是一臉沉重,雙眉緊蹙、眼神煩悶,清俊的臉竟然變得冰冷。

「雲深,你為什麼不開心?」水落淺不解地間。

有沒有搞錯啊?新婚之夜,為什麼他會擺臉色給她看?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落淺,你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情?」他沉聲問道。全天下有像他這麼郁悶的新郎嗎?

「咦?你怎麼會這麼問呢?」她的警覺馬上蘇醒。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她應該掩飾得很好啊!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當初你被搶的馬車還乖乖地停在你家後院?」宮雲深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心里大叫糟糕,她忘記「毀尸滅跡」了。

「若我說我有兩輛一模一樣的馬車,你會相信嗎?」

「哼!」他沒好氣地哼道,「以你的性格,不是獨一無二的你會要嗎?落淺,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她被搶劫後淒慘的樣子,可是騙走了他很多同情心,他非要問清楚不可!

「雲深,今天我們成親耶,你真想把洞房花燭夜浪費在這些無趣的事上頭?」她柔柔地貼著宮雲深,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雙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游移。

「停!」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非常嚴肅地說︰「你給我正經點,老實交代!」

全天下最可憐的新娘應該是她吧?水落淺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她是他剛剛新鮮出爐的娘子,不是他的犯人耶,請不要擺出審案的面孔對她,可以嗎?

「夫君啊,你不覺得你太殺風景了嗎?」她搖頭表示不滿,今晚不交代的話,看來他是不會放過她了。

「娘子,你不覺得該向夫君解釋清楚嗎?」宮雲深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很想知道我是怎麼被你算計的!」

都已經被她拐來當新郎了,追究這些也沒意義了嘛。

「唉!」水落淺嘆氣,整個人懶洋洋的倒下去,頭枕著宮雲深的大腿,這才說明,「的確,就像你心里想的那樣,我是假裝被搶劫,不這樣的話,你會收留我嗎?你會給我機會靠近你嗎?夫君啊,你真的要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我追你追得很辛苦耶!」

哼,只怕除了假裝被劫,還有一籮筐事情瞞著他吧?

「還有呢?」他點了點她的鼻子,想到了青陽郡那宗未解的中毒案,忍不住很小人地懷疑是她在耍苦肉計,「清腸之毒是你自己下的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不得不說她膽大包天!

她瞄了他一眼。臉色還是那麼臭,她現在算不算「多行不義必自斃」呢?

「嗯。」她不情願地承認,反正他今晚是打定主意要找她算帳,根本就不管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宮雲深咬牙道︰「太亂來了,你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毒死嗎?」這個女人,真想掐死她!

「說到這個就要怪雲夢澤了,我明明叫他給我普通的巴豆粉,誰知道他竟給我清腸之毒,痛得我死去活來,這筆帳還沒有跟他算呢!」她忍不住為自己申冤,「雲深,我也是受害者,為了你,我犧牲很大哦,所以,以前的事,我們就算了吧?」

真要計較起來,她的洞房花燭夜可要延遲好幾天了!

原來雲夢澤一開始就和水落淺狼狽為奸了!

「我想你從跟我去青陽郡開始就在算計我了吧?」他沒好氣地問。

其實自從申請軍餉之時,她就從老爹那邊開始算計了,當然,這些可不能老實招供!

「呵呵……雲深,人家喜歡你嘛,當然要不擇手段地追到你!」水落淺一骨碌地起身,拽著他的胳膊撒嬌,「對我來說,不管手段過程如何,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你成為我的夫君。」換做別人,她才懶得算計呢。

「那麼,布這個局你花費了多少?」

能讓她不惜一切代價來爭取,他應該覺得榮幸才對,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只希望她以後可以安分點。

他喜歡的水落淺,本來就是膽大妄為的女子。

「不多,才五根手指頭!」她馬上笑咪咪地申明,「你也知道,要安排那麼多人幫忙,不花點錢是不行的,所以我這可不是敗家哦!」

雲夢澤一個人就坑了她一根手指頭和一個鳳凰根雕,這筆帳以後也得算。

「我想應該是五千兩吧?」宮雲深翻了翻白眼,敗家女!他已經沒有別的形容詞了。

「為了你,花再多的錢也值得。」她摟著他的頸項,「放心啦,我不會把家產給敗光的,夫君不用擔心,不過,夜已經深了,我們還要討論下去嗎?」

洞房花燭夜可別浪費了!

「你啊!」他寵溺地抱起她,轉過身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扯落了紗帳,一手解開她的嫁衣,滿室春光灑落,一點都不辜負春宵一刻的美意。

她為了他不惜血本,不顧一切代價,這份心意,已經夠把她算計他的「罪行」抵消。

對他來說,有妻如此,堪稱精彩絕倫,這一生絕不會無趣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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