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臨岈的第二天,宮雲深還是向皇上覆了命,然而皇上對結果並不關心,只道他的職責已了,毋需再管,而軍餉案就這麼被擱下了。
他滿頭霧水,但也無力去追究其中緣由,因為水落淺和雲夢澤的婚期一天天地逼近,讓他焦頭爛額、心煩意亂。
他煩躁地在院中踱步,深秋的黃葉隨風飄卷,在他的腳邊纏繞不去,他不耐地伸腳踢開,伴著微塵,黃葉瞬間飛揚,飄落在不知何時出現在庭院的宮行遙跟前。
宮雲深一見父親嚴肅的臉龐,心頭一凜,立刻端整表情,恭敬的叫喚,「父親。」
「雲深,忘了我的教誨嗎?你是宮家子弟,必須無時無刻保持冷靜自制。」宮行遙皺著眉,「而你回臨岈之後,就完全變了樣。」
哪里還有冷靜可言,反而更像一只隨時都可能抓狂的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