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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春宵 第八章

未央眼底有一份藏不住的驚懼神色。

雖然她刻意表現出泰然自若的樣子,可是石杰克依然輕易地感覺到她在害怕,而且應該有好幾天睡不安穩了。因為她的黑眼圈明顯得嚇人。

她在害怕誰?

是白時介抑或許堂仁?

他暗自祈禱不是前者,畢竟他是真的期待她的這段婚姻能長久的持續下去,雖然他對白時介的人格沒有多大的信心。

「未央,你的婚姻生活幸福嗎?」他不怕死的追問。

「性福?」未央突然臉紅,因為她聯想到那些激情的夜晚。「無聊!干嘛突然問這種問題?」

「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你還在新婚當中不是嗎?」石杰克喝著咖啡說。

「那又怎樣?」

「我只是好奇而已。」

「噢。」未央聳聳肩,企圖混過去。「還不就……那麼回事。」

「那麼回事,嗯?」石杰克放下杯子,笑得好不曖昧。

未央瞧著他,突然氣惱起來。「別談我的婚姻了,我今天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她的臉頰一片酡紅。

「什麼事?是不是白時介反悔了,想跟你離婚?」

「他才不敢呢!在許堂仁的事情結束前,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未央的眼神更凶惡了。

「還是白連城不滿意你,處處挑剔你的不是?」石杰克忍不住又問。

「爺爺才沒有不滿意我呢!這件事情不關白家任何人,而是——」

「是什麼?」

「是許堂仁!」未央大吼一聲。

「許堂仁?」石杰克心一驚,瞬間正色起來,他急切的望著未央。「他怎麼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綁架我。」未央緩緩的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他吸口氣道。

未央重重地嘆了口氣,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他。

石杰克听著,臉色愈來愈沉重,待未央說完之後,他的臉上如釋重負,卻也充滿著不諒解。

「發生這麼重大的事,你為什麼沒有馬上通知我——而是隔了這麼多天才來找我呢!

幸好你沒事,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死去的母親交代。」石杰克責怪的說。

「交代?我媽都死了,難道你想到陰曹地府向她報告?」未央試圖以玩笑的語氣來化解沉重的氣氛。

她並不願意讓石杰克擔心,畢竟他是她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她知道自己絕不能隱瞞他,而且,她還需要他的意見。

「如果可以,我會的。」石杰克回答。

他的表情告訴她,如果她真的出事,他會要許堂仁陪葬的。

未央震了震。

當她再次開口時,她露出了不確的微笑。「奇怪,當初我怎麼不曾想到嫁給你呢?

那麼一來就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了。」

「是嗎?」石杰克聳聳肩,「不過,說實在的,如果你當初求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呢!」

「你是同性戀嗎?」未央聞言瞪了他一眼。

「你說呢?」他嘲弄的微笑。

「一定是,」她的聲音拔高。「美女當前竟然坐懷不亂,而且還說要考慮接受我?」

「是嗎?謝謝你解開了長久以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我到今天才明白自己是同性戀,真是太可喜可賀了。」

兩人一陣說笑,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接著便同時大笑出聲。

不一會兒,石杰克收斂神色,嚴肅的望著未央。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是有些想法。但是,我覺得我也應該听取你的意見。」

「當我拿到你的結婚證書後,我就已經著手辦理你繼承財產的事宜了,我相信不久後就能順利解決這件事。」

「這的確是一件令人振奮的消息。」

「但是,你看起來並不十分高興。」石杰克指出事實。

「我才沒有不高興,你看錯了!」眼淚威脅著要流下,未央口是心非的說。

「未央,你要哭了嗎?」石杰克慌了。

從認識她到現在已經十年了,他從沒看她掉過一滴眼淚。

「我才沒有咧!」未央紅著眼楮否認道,她吸吸鼻子,「我只是覺得煩,而且非常無助。」

「好,是我看錯了。」石杰克安撫她,「那麼白時介呢?就算你們的婚姻是基于一種利益——」

「是我逼他的。」未央插嘴。

「好吧!是你逼他的。」石杰克無奈的揮揮手,「但就算他是被迫的,可是你們畢竟已經是夫妻,難道他對你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

「你想知道他對這件事情有什麼反應?」未央突然噗哧一笑,「老實說,他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一直責怪自己,認為沒有盡到保護我的責任,而且對于當初禁止我雇用保鏢的事非常自責。」

「自責並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石杰克冷冷的說。

「沒錯,但是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強迫他負起保護我的責任呢?我覺得他做得已經夠多了。」未央平靜的說。

「既然如此,你干嘛還來找我?,」

未央難以置信的望了他一眼。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她發自內心的表示。

石杰克愣住了,他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且,我真的想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未央自顧自的說下去。

石杰克頓了頓才說︰「基本上,我並不贊成給許堂仁錢,因為那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其實,我也想過這一點。」未央苦澀的說。

石杰克遲疑半晌,終于說出口,「你有沒想過去找那個叫龍的男人呢?為了你的安全,我認為這件事還是交給‘高手’來解決比較好。」

「你這麼認為?」

「是的,至于我這方面,我會盡快將你的事情處理妥當。」

「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勉強露出笑容,站了起來。

「你要走了?」石杰克蹙著眉站起來,知道自己讓她失望了。

「嗯,去買點東西。」她整理一下儀容,「噢,對了,明天晚上到我家作客吧!我要親自下廚呢!」

「我猜,我大概是去當陪客吧!」他一副不平衡的口吻。

「別那麼說。」未央白他一眼,眼底的陰霾已消散。「我要請龍吃一頓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呵!這男人還真容易滿足,一頓飯就夠了。」

「閉嘴!你到底想不想認識他?」未央知道他很感興趣。

「想,當然想,我去就是了。」石杰克聳聳肩,露出莫可奈何的笑容。

「那明晚見了。」未央朝他燦爛一笑,輕輕合上門。

餐桌上,未央密切地觀察白時介的反應。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從他拿筷子的樣子來看,就知道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夾菜。那晚她做得確實有些夸張,難怪他現在一點也不信任她的廚藝了。但是,在她忙了一下午做出這桌美食之後,她真的很希望得到別人的贊美,尤其是他的。

只見白時介做了一個深呼吸,閉上眼,咬一口她精心悶煮的蹄膀,接著,他的表情從痛苦轉為驚訝。看到他這種轉變,未央終于露出大大的笑容,心中雀躍不已。

白時介張開眼楮看著未央,就算心中有滿月復疑問也沒有問出口,他悶著頭吃飯,直到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未央失望透了,她默默的整理著餐桌,對于客廳里三個男人兀自高談闊論顯得非常不滿。

該死的白時介,贊美她會少他一塊肉嗎?真是一個小器的男人!

那天晚上,她故意抱著枕頭來到客廳看電視,而不是像平常一樣在床上等他。

她還在生氣,而且隨著夜深,她的怒火愈高張了。

「怎麼還不睡覺?」他站在沙發旁,手里拿著一本雜志問她。

未央悶不吭聲。

他嘆口氣,緩緩的走到她面前。「你在生氣?」

她仍是不回答。

「怎麼了?」他將書放到桌上,蹲在她旁邊。「你一句話都不說,我怎麼知道我究竟哪里做錯了?」

對于他的輕聲細語,她還是置之不理,不過,最後她終于抬起雙眸瞅住他,瞧得他心底發慌。

「未央——」白時介不安的動了動。

「你這個大笨蛋!」她大叫一聲,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的唇。

他痛得悶哼一聲,瞬間嘗到血腥的味道。她發瘋了嗎?他驚恐的想退開,卻被她圈得更緊。

未央沒有放開他,她繼續吻他的唇,但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她正在強暴他的唇。

她用力的咬住他,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忙著扒去他的衣服。

白時介被她嚇到了。但是另一方面,一種變態的快感卻在他心頭悄然滋長,讓女人欺凌對他而言是個全新的經驗,他的眼中竟閃著興奮的光芒。

「你太可惡了!竟然藐視我的存在,我絕不饒你。」說完,她翻身壓住他。

一個不小心!兩人跌落在地上,白時介被壓在下方,承受未央全部的重量。

未央無視于他痛苦的哀嚎,只是冷冷的微笑著,鉗住他的頭,用鼻子踫他的鼻子。

「這是你罪有應得的!」她喃喃的說,右腳介入他的雙腿之間。

「未央——」他喘著氣,享受甜蜜的酷刑。

「我要你求我,」她的手鑽進他們交疊的身體中。「求我啊……」

白時介倒抽一口氣,幾乎抵擋不住如山洪欲爆發的熱流。

他強忍著蠢動的,「求你……」他痛苦的說。

「求我什麼?」

「求你愛我……」他等不及了,于是自己動手解開褲子,連同內褲一並扯下。

「如果我不答應呢?」她輕浮的笑了笑,接著俯下頭咬住他的,輕輕的啃嚙。

「如果你不——」他閉上眼楮,申吟一聲,舉起手按住她的肩膀。「我會……再求你……一直求一直求……直到你願意愛我為止……」

「真可憐……」

「你明白就好,快點救我……」

「嗯,我考慮考慮。」未央哼了一聲。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在挑逗他的同時也挑起了自己的,她的身體開始躁動不安,她不由自主的解開了自己的內衣,釋放疼痛的渾圓。

「你好美……」他攫住她的渾圓,讓豐實的觸感盈滿自己的手心。

「不要。」未央退了開,揚起頭,甩開肩上的長發,落在他胸膛上。

「讓我模吧!我快死掉了。」

「不行!」她斷然的拒絕,然後露出邪氣的笑容。

「你想干什麼?」白時介的心跳漏了一拍,全身僵直,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你猜呢?」她拿起剛月兌下的內衣,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起。

「這樣子好像有點變態……」他抗議。

「是嗎?」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你從哪里學來這招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開始在他脖子上落吻,並且一路往下吻去,來到小月復的時候,她發覺他整個身體變得像石頭一樣硬。

「放輕松!」她命令道,舌頭仍不停止的繼續往下探索。

白時介很想放松,但是他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老天!接下來她會怎麼做?

他的腦海里全是她吞噬他的景象——未央也真的做到了。

這一刻,白時介興奮得想哭。

如果之前他還在懷疑自己對她的愛是一種短暫的迷惑,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徹底的臣服在她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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