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第四章
原本冷紋靜以為歐陽浩天要帶她回去了，沒想到他卻帶她去了另一個地方——那是百貨公司內的一間服飾專賣店。
他是這間店鋪的常客，走進裝橫精致典雅的白色系店鋪里，歐陽浩天站在白色的磁磚上，女店員一見到他便笑著迎過來，美麗的眼楮眨啊眨地，頻頻向歐陽浩天放電。
「歐陽先生，你好久沒來了……」
那女店員看了冷紋靜一眼，這是第一次她看見歐陽浩天帶的女孩子長相如此平凡。之前他帶來的女孩子個個都美艷的如一朵花兒，眼前這個女人卻穿著深色古板的套裝，還帶著可笑的黑色粗框眼鏡，容貌比自己遜色。
她挺起胸膛嬌滴滴地頻頻向歐陽浩天拋媚眼接續的說︰「歐陽先生，難得你今天來，我去幫你泡杯咖啡，怎麼樣？」
歐陽浩天仿佛想趕緊將事情辦完只是對女店員笑道︰「不用了，你把最新一季的香奈兒春裝拿出來給我看。」
女店員听了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又看了冷紋靜一眼。
「香奈兒？」
他該不會是想買這麼好的衣服給這個女人吧？香奈兒的衣服可是貴得很，這女人到底是誰？
冷紋靜听在耳里只是困惑地看著歐陽浩天，心底正琢磨著。他想干嘛？他該不會是要買衣服給自己吧？
歐陽浩天溫和但卻堅決地對那女店員說︰「你還要發呆多久？難道不歡迎我這個客人？」
女店員回過身來笑眯眯地揮著手，「不、不，歐陽先生，你這樣說簡直折煞我了，我馬上就去幫你拿幾套香奈兒最新的款式出來，一款一套。」
她一走去拿衣服，冷紋靜立刻對歐陽浩天說道︰「你要買衣服給我？」
「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這干嘛？」
老天！香奈兒的衣服貴得很，她可付不起。
冷紋靜認真地趕緊說︰「我可是沒有錢付，別忘了，我還欠你三百五十萬，你別把帳添得更多。」
歐陽浩天覺得好笑，「傻瓜，你沒听見嗎？我是要買給你。」
冷紋靜狐疑地仰著臉望著他，有些局促不安，「干嘛買這麼貴的衣服給我？」從來沒有人送過她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實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歐陽浩天只是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黑眸盯著她的臉。「難道你不值得擁有幾套好衣服？」
「我寧願穿我現在的衣服。」他赤果果的目光令她渾身不安起來，她攏緊外套，執拗地如此說道。
歐陽浩天哈哈大笑，「可是我希望我的玩具穿上漂亮的衣服，這樣我才有興致玩她……」他故意意有所指，曖昧地說著。見她氣得滿臉通紅，他更覺得有趣。
這時店員已將新一季的香奈兒春裝拿出來。那些都是用上好雪紡紗精心剪裁而成的洋裝，有女敕綠色、粉紅色，還有女敕黃色，質料又輕又軟，不是平常人看得到的衣服，更別說穿它了。
冷紋靜畢竟是女人，看到那樣漂亮的衣服捧在女店員的手上，她也禁不住地又多看了幾眼。
歐陽浩天輕輕拿起其中一件粉紅色的雪紡紗洋裝——那是一件低胸、無肩洋裝，肩帶由細細的蕾絲勾成，裙擺是由薄紗制成，略帶透明卻又不致至于能看穿里面；透明的雪紡紗上織著一些美麗的花紋，裙擺長及膝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美感。
歐陽浩天滿意地凝視手上這件洋裝，然後對店員說︰「就這件吧，讓她穿看看。」歐陽浩天將洋裝交給了冷紋靜。冷紋靜小心地接過來，渾身僵直地拿著那件衣服和店員走向更衣室。
一會兒，她走了出來，歐陽浩天眼楮一亮，仿佛看見了迷人的仙子下凡。雪白的臂膀一覽無遺，渾圓小巧的胸脯恰好地撐起那件洋裝，美麗又帶點神秘的在雙峰之間若隱若現，那縴縴的小蠻腰恰到好處地可一手盈握，修長的腿在裙擺下更顯得性感。
冷紋靜有些局促不安地走向他。
歐陽浩天微笑地幫她摘掉眼鏡。
「別摘掉眼鏡。」他老是害她看不見。
然而正因為如此，她的眼神顯得迷。因為視力不足的關系，她必須微微地眯起眼楮，殊不知長長的睫毛加上此等動作，讓她散發出一股有別于平常的性感。
歐陽浩天喜歡看她這樣慌張又帶點嬌憨的表情。
冷紋靜終于搶回眼鏡連忙戴上，她听見歐陽浩天向店員詢問這套洋裝的價錢。
那店員微笑地同歐陽浩天道︰「本來這一系列的春裝一套是十二萬八，歐陽先生是我們的老主顧，就給你個優惠，一套算你十二萬就好。」
歐陽浩天一听馬上指了指櫃台上另外兩件，「順道把那兩套也包起來吧。」
十二萬？這麼貴，她模模身上的料子，雖然質地相當輕柔，然而十二萬的衣服穿在身上卻讓她別扭，怎麼也沒想到一件衣服可以貴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他一口氣居然幫她買了三套。
不過，既然是他自己高興花錢，冷紋靜也不打算廢話，她踱往更衣室。
歐陽浩天攔住她，「你干嘛？」
「我把我的衣服換回來啊。」
歐陽浩天笑道︰「舊的衣服就扔掉吧，你直接穿這樣跟我回去就行了。」
冷靜凝視著他，臉色一沉，「衣服雖然舊，但還可以穿；況且，那是我自己的衣服，那可不是垃圾。你有錢你盡管買吧，這一個月我會盡量滿足你，你想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但是我的東西我不可能就這樣子丟掉。」
看樣子她生氣了，歐陽浩天開始覺得她像一只刺蝟，他揮揮手決定不跟她計較。「好好好，你高興留著就留著吧，我叫小姐幫你包起來。」
那店員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冷紋靜，然後將衣服包裝好遞給歐陽浩天。一下子做成這麼大筆的買賣，她高興地笑咧了嘴。
「歐陽先生，別忘了常來喔。」
點點頭，歐陽浩天拿回金卡。
此時冷紋靜听到熟悉的聲音大聲的喚著她。
「姐？」冷晴燦在電梯旁拉著同學興奮地奔向她，眼楮發亮，「這是你？」
冷紋靜神色有些慌張。
冷晴燦瞄了一眼站在冷紋靜身旁高大的男人，心頭仿佛觸電般輕顫了一下，好帥的男人，他的五官輪廓好深，真像混血兒。她笑眯眯地直盯著歐陽浩天仿佛失了魂魄……
冷紋靜見妹妹一臉傻樣，禁不住尷尬的提醒︰「阿燦、阿燦！」
「哦！姐……」她回過神來看見姐姐手上大包小包的拎著滿滿的東西，她立刻驚呼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店，你買了什麼東西？快讓我看看……」
她伸手想拿來瞧，冷紋靜連忙推開她的手，訓斥︰「別亂來，有禮貌點。」
冷晴燦和她的同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她微笑地仰望歐陽浩天，「東西是你買給我姐姐的？」
歐陽浩天正想回答，冷紋靜急忙答道︰「不是，只是幫客戶買的。」
冷晴燦研究著姐姐身上的衣服，那根本就不是姐姐平常會穿的衣服，那麼的女性化，衣服質地那麼的輕軟，而且還是低胸的，她狐疑地眯起眼楮，「哦！說什麼出差，原來是跟男朋友跑去約會、同居了，根本就不理我這個妹妹，好過分。」
冷紋靜生氣的嚴厲道︰「不要亂說話，沒大沒小。」
晴燦晃晃腦袋，「好好好，我不跟你計較這個。」說著，她笑眯眯地就攬住歐陽浩天的臂膀，「我想你八成是姐姐的男朋友吧？見者有份，也買幾個東西給我，你對我姐姐這麼好，我可是她妹妹，你對我好一點，我可以幫你多說點好話。」
歐陽浩天低頭凝視這年輕的女孩子，微笑地默默不語。
冷紋靜氣煞了，她將妹妹的手拉開，動怒道︰「阿燦，你愈來愈隨便了，誰教你可以這樣隨隨便便拉男人的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輕浮？」
冷晴燦脾氣也起來了，「你自己穿人家的就不輕浮，我打賭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人家送你的，怎麼？難不成我說錯了，說什麼你去出差，我看你根本就是跟男朋友在外面同居。」
冷紋靜抿緊嘴，對這個任性的妹妹簡直無計可施。
冷晴燦見姐姐沒有辦法反駁，于是猛對歐陽浩天綻放笑容，「好嘛，我也要姐姐身上那種衣服，你買給我嘛，好不好？」
冷紋靜再也忍不住了，她難得咆哮道︰「阿燦，是誰教會你這麼虛榮的？隨隨便便開口跟人家要東西，你有沒有自尊心？」
冷晴燦被她這麼一罵，心底頗不是滋味，她拉住同學王曉藍的手臂氣沖沖地回道︰「你以為只有你行嗎？你自己找到金主當然就不希罕啦，你跛什麼？」她掉頭拉著同學就走。
冷紋靜凝視著妹妹任性的背影，心底五味雜陳，她不希望妹妹養成依賴的個性，更不希望她變得虛榮，所以她才會那樣狠狠地斥責她，然而看樣子是造成反效果了，冷紋靜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
冷晴燦一路氣沖沖地拉著王曉藍離開了百貨公司，她心底對于姐姐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自己而感到相當的難堪。
偏偏王曉藍還在一旁加油添醋，頻頻問個不停︰「剛才那個是你姐姐啊？真看不出來耶！長得又沒有你漂亮，身材也沒有你好。可是她的男朋友居然這麼帥，我好像在商業周刊看過他耶，她那男朋友肯定大有來頭。」
冷晴燦橫了她一眼，心底更加不是滋味，她有些嫉妒，姐姐竟然會有那麼好的男朋友，更氣姐姐騙她去出差，她肯定姐姐一定是自己跑去享福。
王曉藍還自顧自的說著︰「剛才你姐姐身上那套衣服可不便宜，那是香奈兒最新的春裝，我在雜志上看過，一套要十幾萬呢。沒想到你姐姐竟然有本事穿那樣的衣服，好棒哦！你姐姐真厲害，這麼有男人緣，你沒看到嗎？那個男的長得這麼師，簡直像電影明星，又高、身材又好，穿西裝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了……」
「好了！」冷晴燦不耐煩地打斷好友的話。「你別再說了行不行？」
王曉藍笑眯眯地哪壺不開提哪壺，「哦！你是在吃你老姐的醋，你嫉妨她呀？」
冷晴燦聳聳肩，「我只是不要而已。我要的話，像她那種男朋友還多的是呢，你別忘了，我可是咱們大學里的校花。」
王曉藍大笑起來，「可是就沒見你交過什麼男朋友。」
兩個人互相嘲諷了一陣，相偕走進咖啡廳聊天去了。
凌晨時分，冷紋靜始終沒有睡意。她擔心著冷晴燦，一連撥了好幾通妹妹的手機卻沒有人接。她一個人坐在點著小燈的沙發上，想著該如何和妹妹好好的溝通。
她剛洗玩澡，身上穿著歐陽浩天堅持買給她的白色絲質睡袍，心底想著歐陽浩天應該已經睡了，于是她一人在此享受片刻的寧靜。今夜一直緊繃的心也跟著松懈，撤去了防備，她斜倚在沙發上，凝視陽台外星光點點的夜空及入夜後的花園。她看見月光將樹影灑在小徑上，她凝視得出神……
忽然，一只大掌撫上她的大腿，她驚呼一聲，轉過身來看見歐陽浩天惡作劇的笑容。
「嚇到你了？這麼膽小。」
她拉開他的手，一見到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心就熱了起來，心跳也快了起來……
歐陽浩天坐近她溫柔地問她︰「在想什麼？還不睡？」
冷紋靜冷淡的回答︰「不必告訴你吧？」想想，要不是因為他，她又怎麼會跟妹妹大吵一架，這一切全都是那一顆水晶球害的。
歐陽浩天不以為意，還是笑笑地說道︰「你好像永遠都在擔心煩惱，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快樂。」
她大概猜得到他又指什麼不正經的事，她身子往後退貼近沙發背，歐陽浩天微微的傾身，吻住冷紋靜的唇，溫柔的吻住她的小嘴，舌頭輕輕的磨蹭她的貝齒，然後他離開她的嘴，黑眸溫柔地凝視她。
這次冷紋靜並沒有回避他的親吻，她只是用一種縹緲的聲音茫然的問︰「你對女人都是這麼溫柔的嗎？」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本來就該快快樂樂，讓女人快樂是男人的義務。
冷紋靜思索著他的話，他果然是一個博愛主義者。她對他而言不過和每一個女人一樣，並沒有特殊的意義，想到此不知為何胸口似有一把針刺了一下那樣的痛。
就著月光，歐陽浩天邪魅一笑，離開沙發跪在她雙腿前，大手滑進她的的睡袍，沿著她的小腿撫模至她的大腿，然後指尖在她的大腿間徘徊。
冷紋靜並不討厭他撫模她的感覺，甚至還覺得有一點舒服，她眯起眼間︰「你要干嘛？」唉，自己這樣問真是愚蠢，這一個月她已經將自己賣給了他。
冷紋靜無法反抗、無法思考，只覺得有東西在嘴里翻攪。
她的雙手自然地抱住他寬闊的後背，她發覺自己在擁抱他，立刻松開手，將手撐在沙發上。
歐陽浩天的嘴終于離開，冷紋靜茫然的張開眼楮。他一把掀開她的浴袍，扯掉她的，她的豐乳獲得自由般的蹦跳出來。她害羞地以右手覆蓋住，從指尖露出來，歐陽浩天立刻含在嘴里吸吮……
「啊……」冷紋靜努力要壓抑住，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聲音。
歐陽浩天用力吸吮著，在狂亂中還帶著性感，他張口含住右邊的，一手握住左邊的。
冷紋靜求饒道︰「不要……」她努力想要拉回她逐漸遠離的意識，身體幾乎要倒下，只好靠雙手在後頭用力支撐，體內深處涌出從未有的快感。
「紋靜……吧……」他含著放肆的說。
毫無經驗的她對此感到恐懼，她搖搖頭。
歐陽浩天的嘴輕移到左，吸吮住左邊的，並用右手把玩右。
就在這時，刺耳的電鈴聲響起。
冷紋靜嚇得奮力推開歐陽浩天，緊張地抓過睡袍蓋在身上。
歐陽浩天用力地喘氣，是誰這麼晚來？真是掃興！他努力地平息自己滿腔的欲火，然後一把抱起冷紋靜，她狼狽地在他懷里感到有些茫然。
歐陽浩天不疾不徐地先將她抱上樓去，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俯身溫柔地親吻她，小聲地安撫道︰「你在這兒，我去開門。」
看樣子有人破壞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他熄了燈下樓去開門。
冷紋靜還沒回過神，渾身發燙燥熱。驀地，她听見樓下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那女人嚷嚷著對歐陽浩天撒嬌︰「怎麼樣？昨兒個你半夜來找我，這回換我，很驚喜吧？」
冷紋靜心底頗不是滋味，她用棉被蒙住自己，不知為何她有一種受傷的感覺，原來，昨晚他在她那里過夜。
歐陽浩天斜倚著門並沒有想請施綺艷進門的意思。
施綺艷揚起眉毛，笑容凝結，雙手抱胸輕聲地問︰「怎麼，不請我進去？」
「我現在不方便，家里有客人。」歐陽浩天坦白告知。
「客人？」施綺艷環顧歐陽浩天背後的大廳，發現一只大型紅色行李箱擱在牆角，茶幾上放著兩個杯子，莫非有女人在他家？施綺艷面子有些掛不住，她冷靜地望著歐陽浩天。「是誰？」
歐陽浩天失笑。
「綺艷，我們說好誰都不能管誰的，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但是，我記得你從不帶女人回家過夜的。」她有些不平衡。
「從不帶女人回家過夜並不代表永遠都不帶。」
沒想到有女人能讓歐陽浩天破例，她一臉平靜地微笑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她自尊有點受損，憑她施綺艷，在商界可是無人不曉的大美人，如果連她都不能讓歐陽浩天傾心，她實在想不出有哪個女人能贏過她？
歐陽浩天還是笑笑道︰「綺艷，回去吧。」他溫柔地說道。
施綺艷聳聳肩，「好——」
但是當歐陽浩天欲關起門之時，施綺艷竟然沖進大廳。
「綺艷！？」歐陽浩天轉身追她。
施綺艷迅速地奔上樓，闖進主臥房。
冷紋靜驚訝得倒吸口氣，急急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施綺艷冰冷的眼神令冷紋靜背脊發寒，她听見施綺艷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歐陽浩天也闖進臥房，只見施綺艷竟不怒反笑。
施綺艷聲聲帶刺清晰地道︰「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哈哈哈……原來李峰說的都是真的。」她轉頭拍拍歐陽浩天的胸膛，「你真是的，李峰說你同情冷紋靜可能還是個處女，特別可憐她，想讓她嘗嘗男人的滋味，沒想到是真的，你真的把這老處女帶上床了。歐陽浩天，你的同情心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同情？可憐？冷紋靜的心仿佛被人插上一把刀，她背脊僵直攏緊睡袍，面色蒼白、身體緊繃。
歐陽浩天一把抓住施綺艷將她往門外推去，他生氣的說︰「綺艷，你我朋友一場，我不想撕破臉，不準你對我的朋友無禮。」
施綺艷知難而退，她不想惹歐陽浩天生氣，擺起笑臉挽住他臂膀。
「好好好，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干嘛那麼生氣？是，算我不對，不應該沒跟你說一聲就跑來，好不好？那麼，我跟你的朋友道個歉……」她探頭對著房內大喊︰「冷小姐，對不起，冒犯了。」然後側身在歐陽浩天嘴上留下一吻，嫵媚地笑著，轉身離開。
送走了施綺艷，室內又恢復寧靜，歐陽浩天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關掉大廳的燈回到樓上房里，他能明白施綺艷的妒意，然而他一向討厭女人的妒忌，也厭倦安撫女人。
對女人而言，歐陽浩天無疑是殘酷而無情的，即使他也有非常溫柔的時候。
現在他覺得疲倦極了，他踱向床，倒床即睡，柔軟的大床因他沉重的的身軀而深陷，冷紋靜也因此而陷進床里。
她裹緊棉被翻過身背對著他，僵直的背脊透露出她的憤怒，她對歐陽浩天對待女人的放肆態度感到不悅，更為施綺艷方才的話感到痛苦。
他翻過身突然橫過左手臂將她摟進懷里，冷紋靜渾身一僵試圖掙月兌他的擁抱。但這個動作顯然激怒了他，黑暗中他的聲音听起來非常冷酷。
「我是為了要開心才買你這個月的。」他收緊手臂的力道，「我可沒時間理會你的臭脾氣。」
「但我也有尊嚴……」冷紋靜虛弱地回道。她自己說得理不直氣不壯，接受他的條件時，她其實等于是已出賣了自己。
歐陽浩天嗤一聲冷笑出來，愈發將她深深摟進懷中。「你的尊嚴？你的尊嚴早在你打破水晶球卻又賠不起時已經蕩然無存。這個月你是我的，你不配跟我提尊嚴。」他只把她當成賤價出售的女人，金錢的交易從來不買賣尊重和感情。
歐陽浩天將冷紋靜扳過身來，右手捏著她下巴，他的力道令她不得不張開紅唇，他的唇重重覆上她的；舌頭毅然的撬開她緊咬的牙關，探索她的嘴，饑渴的吸吮她唇內的芳香。
他雙手霸道的在她胸部上蹂躪，亢奮勃發的抵在她的腿間，灼熱的幾乎要燙傷她柔軟的肌膚。他壓在她柔軟香甜的身體上，舌恣意地掠奪她芳唇內的汁液。
「不要……」冷紋靜害怕這樣粗暴的他，惶恐的試圖推開他。
歐陽浩天突地停止了動作，她的眼淚滴上了他的肩膀，仿佛意識到自己的粗暴，試著壓抑自己的，該死，他居然表現得像個畜生……
「睡吧！」他粗暴的命令，翻身背對她，合上雙眼，歐陽浩天對自己生氣，他發現自己面對她時竟然有些焦慮和不知所措。
冷紋靜抹去眼淚，拉好被單，狼狽的面對兩人無言的尷尬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