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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愛偵探 第四章

假日、暖陽、微風。侯竺站在公寓大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感謝周休二日,她可以在美麗的星期六睡到中午太陽曬屁屁,月兌掉那一身難看的粉紅色制服,穿著輕松便服,帶著漁夫帽,隨心情到各處去逛,不用再窩在吹冷氣不用錢的銀行里,等著久久才來吵她的客戶。

今天要去哪呢?她偏頭想了一下。先去喝一杯每次都會害她燙到口卻仍愛得要死的,再點兩塊艾奇巧克力蛋糕來吃個過癮。下午就去誠品逛逛,買些書回來看。晚上到樓下吃咖哩飯好了,那里的味噌湯好喝到光是想像就會流口水;吃完晚飯順便逛逛百貨公司,然後再去看一場電影!啊!多完美的計劃啊,看完電影後,她就可以回家閱讀今天買的書,然後洗個泡泡澡,舒舒服服地一覺到天明。

擬好了計劃,高高興興地踏出實行的第一步的時候,突然有人扯住了她的手,緊接著她就撞到一堵結實的肉牆。

「對不起!」她模模撞疼的鼻子,定楮一看,這是……胸部?侯竺倏然仰頭,「是你!」

怎麼最近這幾天她的眼楮里都充塞著他的身影啊!

「嗨!嗨!」檀意風笑著對她打招呼,「你今天好嗎?」

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侯竺臉上猛爆熱潮。

「很好。」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白皙的俏臉透著紅暈,模樣煞是好看。

「對了,你考慮的怎麼樣?」墨鏡後的眼楮直盯著她的臉,像是打算將她的容貌烙印在他眼瞳里一般的專注。

「考慮什麼?」她一頭霧水。

「我昨天不是給你名片要你考慮進我的征信社嗎?」

「喂!」他未免太緊迫盯人了吧!「可是我沒有說馬上就要回復你啊!」

「打鐵要趁熱!如何?想不想來?」他性感的唇彎出勾引的弧度。

「可是我對當偵探沒興趣啊!」她很快的回了一桶冷水。

經過了昨天的事,侯竺與他說話時不自覺的不再保持行員與客人的生疏客氣,言語中有了溫度,表情也有了喜怒哀樂。

此刻她微皺著眉頭,好像對于他所提議的當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興趣做了就會出來的!」

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好像易如反掌似的!等等,一絲疑惑一閃而過,她猛然醒覺他人竟會出現在她家的疑問。

「你昨天……怎麼會知道我家?」而且她的門是自動下鎖的,他怎麼可能跑進來?

「嘿……」檀意風賊笑,「這下你知道當偵探的好處了吧!不論是……喂!你去哪里?」

爛烏龜!竟然暗中調查她的住所,難保哪天他不會趁夜爬到她屋里來!什麼偵探!分明是大變態!虧她還當他是正人君子。

「我跟你開玩笑的!」檀意風將她拉回來。「我昨天剛好到那棟公寓辦事,恰好听到從你屋里傳出求救聲,才闖入你家,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真的?」她睨他。

「我有拿過優良誠實學生獎狀的!」他舉起三只手指發誓。

「那你怎麼進來我家的?我有下鎖!」

「這個嘛!」他掏出兩把長形器具,「這叫百合鑰匙,什麼樣的鎖都開得起來。」

好……好危險的人物!侯竺立刻對他起了防範之心。

「等你成了我的員工,我也會把這鎖的使用方法跟破解方法告訴你。」

「這有破解方法?」這下她可有點興趣了。

「當然,有法就有破。」

听起來當偵探好像不錯,就算她不去侵入別人隱私,至少她可以學習保護自己。

「那……當偵探是不是十八般武藝都會?譬如說也會防身術之類的?」

听她的問題就可知她對昨天的事多耿耿于懷了。

「不只防身,還要學習反制伏他人。」

「真的嗎?」侯竺雙眼立刻迸出光芒。

她有興趣了,他得趕快乘勝追擊。「當然是真的!我會把我所有的法寶統統教給你。」

「那……」她眼里的好奇突然隱沒不見。「我還是不要當偵探好了,我笨手笨腳的,膽不夠大心不夠細,別給你添麻煩好。」時辰已有點晚,她的一天計劃快耽擱了。「我要走了,謝謝你,再見!」

「你沒試試怎麼知道?」他拉著她,阻止她的離去。

「我知道我在行的。」

「你還想回那間銀行嗎?」她難道不知道她被傳得多難听嗎?

侯竺猶豫了一會兒。「那是工作……」

「同樣是工作,跟我做同事說不定比你當那職員還來得快樂。」

「我沒有什麼不快樂啊!」

「但你很無聊不是嗎?你並不喜歡那工作,又何苦硬撐?」況且里頭還有上司!

他為什麼這麼執著于她?他們認識不過幾天,連了解都談不上,而她也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個常偵探的材料。她看偵探小說總是猜不出凶手是誰了,在真實世界中更不可能!

「台灣的偵探不用辦凶殺案,警察不會讓你插手的!」

他……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們大部分的工作都是跟蹤、調查之類的,沒有你想像中的困難。」

跟蹤?調查?听起來好難。

「如果你不相信,今天就跟我實習一天吧!」

實習?那她的假期……檀意風突然捂住她的唇,壓低嗓音說道︰「小白兔出來了。」

這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全台灣兩千一百萬的人口,他怎麼偏偏就賴上她,要會數錢的,明萱比她還行,況且她剛好喜歡他哪!

頂上陽光熾熱,曬久了可不舒服,而且她還沒吃到她計劃里的蛋糕跟咖啡呢!她優閑的一日計劃就這樣被這個人給破壞光光了!

哼!既然他千方百計要她進入他的征信社常那勞什子偵探,她干脆就用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他大錯特錯,看錯人了!

「你是不是要拍捉奸在床的照片啊?」

「聰明小螞蟻。」他模模她的頭,目光仍專住在小白兔身上。

「那不是晚上的事嗎?干嘛大中午的就出來跟蹤啊?」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存心讓小白兔听見。

「大姊!」檀意風自身旁經過的攤子掃走一包雞蛋糕,小指一開,二十塊硬幣落在攤子上,「我知道你餓了,吃點東西吧!」說著,他塞了一塊雞蛋糕在她嘴里,讓她開不了口。

侯竺兩三口就把嘴里的雞蛋糕給吃光了,「大哥,我不只餓了,還渴了。」

跟蹤的時候,每一秒都得小心翼翼,免得一不小心人就不見了,他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去買飲料喝,因為她一定會乘機溜走,但他也沒空為她買飲料。呵呵,看他這下怎麼辦。

「沒時間買喝的耶!」看他一臉愁苦,果然難倒他了吧。「我的口水你要不要?」說著,他竟當真把臉湊過來了。

「喂!喂!」侯竺急忙將他的臉推開,「你少惡心了!」

「下次我會記得帶瓶水給你,乖!別吵喔!」

他當他在哄小孩啊!大姊她好說也二八了,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弟耍得團團轉呢?

小白兔?在哪?她好奇的四處張望。

侯竺還沒找到檀意風口里的小白兔,他就將她往電線桿後面一拉,嘴唇努努一棟商業大樓的方向,「看到沒有?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

侯竺點點頭。

「他就是今天的目標,代號小白兔。」

侯竺情不自禁噗哧一笑,檀意風眼明手快實時擋住她差點狂泄出來的大笑。

「那個人那麼胖,竟然叫小白兔?」憋笑讓她快得內傷了,「那我不就叫小螞蟻?」

他從口袋里拿出另一副墨鏡戴到她臉上,尺寸剛剛好,活像是為她而準備的。「是啊!小螞蟻,咱們出任務了!」他拉著她的手,悄然跟上小白兔的腳步。

什麼?等等!誰說她要跟他一起去做偵探的?而且……她發現他的手一直是牽著她的,可她竟然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小白兔的老婆認為他有外遇,委托我們找出證據。」

「對不起,不是我們,只有你一個人。」侯竺強調。

可惡,竟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要她佯裝情侶,免得被小白兔發現蹊蹺。

他的手心溫度奇高,在夏末仍高達三十多度的中午,顯得燠熱,但模起來的感觸卻十分清爽。

「你好愛計較喔,不愧是每天數錢的!」檀意風糗她。

「所以你就知道銀行工作多適合我了!」

「我正好需要一個數錢的,就你啦,不要再推辭了!」

「人不喝水會死的,你不知道嗎?」

「那也是三天後的事了。」他的神情變得更為專注,可見小白兔周遭有了些變化。

好機會!

「跟你說我不要做這個工作!」她甩掉他的手,「不要拉著我陪你!」她要吃的是艾奇巧克力蛋糕,而不是雞蛋糕,她要喝香純濃馥的咖啡,而不是干渴著喉嚨,陪他跟蹤!

「等一下!」檀意風趕忙拉住她,「要不然你幫我這一次就好,我一個人進不了賓館。」

「賓館?」她張大眼。

「沒錯!賓館!」他手指指後方,碩大的「」字樣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刺眼。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走進,里面陰陰暗暗的,仿佛不屬于熾熱的地球一樣,陽光怎麼也灑不進來。櫃台人員打著瞌睡,看到有客人進來,交了鑰匙,拿了錢,繼續夢周公去。

明明離聖誕節還有兩個多月,旅館里已經張燈結彩,掛了一堆彩色小燈泡,一串接著一串的聖誕飾品,上頭蒙了灰塵。侯竺猜這裝飾可能已經固定在旅館里不分春夏秋冬,過了好幾個聖誕節了。

檀意風付了錢,要了一個小白兔隔壁的房間,摟著侯竺的腰走進電梯里。

「不要踫我啦!」侯竺打掉檀意風的手。

「假裝一下,假裝一下。」檀意風嘻皮笑臉的,再次攬著她腰的手更使了點力氣。

他的力氣很大,手如鐵箍,侯竺無法擺月兌他,只得出言恐嚇,「不放手,我就不陪你了!」

「不放手,你一樣得陪我!」他笑嘻嘻的,眼底有十足十的把握。

她是個笨蛋啊!侯竺突然醒悟。他人個子這麼高,又孔武有力,她一介弱小女子怎麼逃得離他的手掌心?何況他們現下來的地方叫做!

「我警告你喔!」侯竺額上冷汗直冒。「你敢對我怎麼樣,我會要你好看!」

檀意風低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他的聲音非常溫柔,莫名讓她的心多跳了一下。「你應該信任我才對,我們得乘此機會好好培養信任感。」

他是白痴還是智障啊?她說了那麼多次她不要當偵探,他全部都當屁話嗎?

「進房間!」他臉上笑容大開,好像當真來旅館里跟女孩子上床的男人一樣。

侯竺暗暗捏緊手上的包包,里頭雖然沒有什麼硬邦邦的攻擊物品,不過往他臉上砸下去,應該可以拖點時間。

她正全心進入戒備狀態,突然腳上一個虛浮,人整個騰空而起。

「喂!你……」他竟然將她抱起來,踹開房門走進去,「不是假的嗎?」她咬牙低聲怒問。

「所以才要演得像真的。」他眨眨眼,孩子氣的笑顏,教人分不出話里的真假。

後腳一勾,門不疾不徐的關上,他將她放在床上後,在隔開房間的牆壁前蹲下,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小巧的儀器,像听診器一樣的貼在牆上,再把兩個像耳機一樣的東西放在耳朵里,並按下錄音機的開關。

「他們在洗澡。」檀意風笑著對好奇湊過來觀看的侯竺笑了笑。

「听得到隔壁在干嘛嗎?」侯竺小小聲的問,怕她的聲音傳到隔壁去了。

「來!」檀意風將無線耳機統統塞到侯竺耳里,「等我一下。」說完,他人就走了出去,一分鐘以後又回來。

「你去哪里?」

「你剛沒听到嗎?」檀意風拿回其中一個耳機塞回自己耳里。

「听到什麼?」

「我剛在他們房間裝了針孔式攝影機。」

侯竺瞪大眼。她什麼都沒听到,沒听到開門聲,沒听到腳步聲,連他裝攝影機的聲音都沒有听到。

「那你得訓練耳力。」他微皺眉心,似在思考該怎麼來鍛煉她。

「你不是說我數錢就好?」

檀意風詭異的賊笑起來,「哪有那麼涼快的事,你要累死我啊?我那是一人公司耶!只不過你要順便幫我數錢。」

呃……她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我什麼都不會幫你做,因為我不是你的員工!」

好難說服啊!檀意風在心里大嘆氣。他費盡了口舌,仍是毫無所得,難不成他要使用美男計勾引她上鉤?

「你剛不是喊口渴,冰箱里有飲料,你可以去拿瓶來喝。」

「好。」她答應,卻遲遲沒有行動。

「你不渴啦?」看著專注的她,他心中覺得好笑。

「現在還好。」她第一次偷窺,心兒怦怦跳,仿佛有一股難言的魔力釘住了她的腳。

「他們洗好了。」水聲已停,男女調笑聲變得更為清晰。「你有沒有看過片?」

被這樣突然的一問,侯竺臉色微微一紅,「沒……沒有!」

「喔……」他莫測高深的長「喔」了一聲,賊兮兮地滑到電視機那兒去。

檀意風在電視機後面不知在干什麼,過一會兒,一個不太清晰的影像在電視里出現。

侯竺瞪著電視里的影像,覺得那張床、那個擺設好熟悉。

「那個是……」她吃驚的指著電視的影像,再看著房間里的擺設,「我們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啦!」檀意風笑,「這種旅館的擺設都差不多。」

耳機里傳出「咿呀」的聲音,是浴室的門被開啟,緊接著,侯竺就看到電視里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滿身肥肉的男人,不用猜,就是那小白兔,另一個是身材勻稱的長發女人。女人被男人抱在懷里,浪笑聲不時從耳機里傳進耳里,而這兩個人……都沒穿衣服!侯竺凝著眉心,捂著欲嘔的嘴。好大的刺激,她快受不了了!何況……何況她還是跟一個男人一起觀賞戲!

侯竺悄悄瞟了坐在床上盯著電視的檀意風一眼,他表情泰然自若,似乎早就習慣,反顯得她太大驚小怪了。

「啊?」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擔心的問,「這旅館會不會有針孔式攝影機啊?等一下我們變成首拍片的主角怎麼辦?」

「放心!我剛剛檢查過了,很安全!」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偷捏了女人圓潤的胸部一把。

女人尖叫一聲,不依的粉拳輕捶男人松垮垮的胸部。

檀意風抬起頭來,又是一個賊笑。

原來……早在他計算中!

侯竺拖過一把椅子,坐在離電視最遠的地方,拿下耳機。「我們……必須在這里等到他們離開嗎?」

「當然。」

「可是……」電視機里的影像雖不是很清晰,但仍瞧得出兩人的動作,加上他們以為沒有攝影機,安全得很,所以也沒有用被子遮蓋;白天的房間拉上窗簾仍是亮的,他們在干什麼,一目了然。第一次遇上這事的侯竺臉紅心跳,渾身不自在。

「不用太久的,」檀意風看穿她的難過,「這種旅館休息一般是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侯竺瞪大眼。他們得在這「觀賞」三個小時左右的片「你覺得他有能耐持續運動三個小時嗎?」

「呃?」看電視里男主角過胖的身材,如果當真持續運動三小時,說不定他會因心髒病突發而死亡。

「了不起二十分鐘,這已是最大極限了。」

「喔……喔!」她不自在的挪動臀部,換了坐姿。

他常常接這種工作吧?瞧他好像在看普遍級影片的輕松表情,就可知道他已經習慣了。

像她這種有性冷感的人都會感到怪怪的,那他……他會不會比她更慘?

腦子突然迸出的想法嚇了她一跳,可是她記得男人都是這樣的,看到女生會興奮,活色生香的咸濕片更不用說了,哪有人像他一樣老僧入定、無動于衷?

「開始了。」他回頭對她一笑。

男人將女人放到床上去,肥嘟嘟的手在女人身上游移,女人順著他手的動作發出了申吟聲

女人的申吟聲不需用耳機听,便從隔壁房間慢慢滲透牆壁,傳入了侯竺他們的房間里。

侯竺心髒猛地一跳,胸口頓時悶悶的,很不舒服。

「我可不可以出去走一走?」她問一直是表情淡然,像在看著一部紀錄片一樣的檀意風。

「不行喔,你得習慣,我們常常會接到這種,就當你看一場免費的戲碼,放松心情吧!」

「我又沒說我真的要進你公司當偵探!」侯竺微慍。

莫名其妙,她又沒有答應他,干嘛躲在這里看別人,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雖然他表現得很君子,甚至于那毫無表情的臉感覺像是性無能一樣,可是她就是不舒服!

跟一個男人看別人,有誰會自在的?

她再一瞄電視上的男女,天啊!那個女的竟然在舌忝男人的那里,她光看就想吐。

「你不覺得這工作很好玩嗎?」

「不覺得!」

「至少刺激多了吧!不會讓你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我寧願打瞌睡,也……也不要……不要到旅館抓奸——」檀意風連忙捂住侯竺一時失控放大音量的嘴。

電視里的男女似乎沒有察覺另一個房間的異樣,他們陶醉在里,放浪的申吟聲肆無忌憚的佔領了侯竺的听覺。

「這只是其中一項,而且還沒經過訓練,你先跟在我旁邊實習就好。」

訓練?實習?這是否表示她也要跟他一樣,動作迅速,走路如施展輕功草上飛,無聲無息?侯竺對這「特異功能」很有興趣,卻又不願表現出來。

「我才不要學這些東西!」侯竺的聲音被鎖在他的掌心里,有些含糊不清,「請把你的手移開!」

他是感覺神經失調還是當真性無能,對于女人的身體一點感覺也沒有?竟然手肘緊貼著她的胸部都沒察覺到?可她卻是強烈意識到他手肘的存在。

「我問你,」他根本沒將她的話听進去,「你對電視里的影像會不會有任何沖動?」

「什麼沖動?」她抬眼怒視。

他那只手什麼時候才要移走啊?

「性沖動!」

侯竺一呆,用力拉下他的手。「你不要胡說八道!」她別過頭去,掩飾紅得像隻果的雙頰。

他那賊兮兮的微笑幾乎是無時不掛在眼角眉梢。「你看他們的時候,身體會發熱嗎?會有一種渴望人的沖動嗎?」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有沒有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關,不會性沖動的人比較適合到旅館抓奸,免得證據還沒掌握,就已經跟伙伴上床了。」

她恍然大悟,「如果找會,你是不是就不會纏著我了?」

「你說纏?」他好像被揍了一拳般,扭曲了面容,「你讓我好傷心,我這麼積極想引起你對這工作的興趣,你竟然說我纏你?」

又再胡說八道了!侯竺忍不住瞪他一眼,嘴角卻難以克制的微微揚起。「那你也是不會有性沖動?」她有一種找到同伴的感覺。

她用「也是」?檀意風這次的皺眉是真的了。

她有男朋友,也開過房間,怎麼會是性冷感?

「我有自制力。」他笑,很有自信的。

「鬼扯!」

「你可以引誘我看看。」他張開雙手,一副「來強暴我吧」的模樣。

「你有病啊!」她突然想笑,很莫名其妙的想笑。

「終于開始了。」

聞言,侯竺轉過頭去,男人猛力擺動的景象落入眼里。

「你不覺得那個臀部大成這樣真的很有礙觀瞻嗎?」

侯竺眯眼細看,「好丑!身材爛斃了。」

「是啊!每天坐辦公室,也不找時間運動一下!」他輕輕嘆息,「那女的的胸部還是假的,你看他捏得那麼用力,萬一袋子破了怎麼辦!」

「她的胸部是假的?」侯竺好驚訝,她往前滑走了幾步,來到電視前面,好看得更仔細,「你怎麼看得出來?」她就瞧不出端倪。

「你躺在床上的時候,胸部會這麼高聳嗎?」

侯竺呆了下,立刻惱怒的反擊,「性騷擾!」

「大姊。」檀意風伸手拉下她指控的手,「我們在談論她的胸部,哪性騷擾了?」

「你用我來提論證,就是性騷擾!」

「那這個叫什麼?」他大手模上她的臀部。

「性騷擾!」她大叫,這次終于驚動了隔壁,動作停頓了下來。

該死!早知道不該跟她開玩笑的,他竟忘了他們還在「工作」,一時忘情跟她玩起來了。

「好舒服,就是這樣……」

侯竺瞠目結舌,驚訝的看著檀意風竟然對著小白兔的房間大聲的喊著有模有樣的婬聲穢語,那逼真的語調直讓她連耳根都紅了。

「啊……啊……溫柔點……」

電視里的男女嘻嘻笑了幾聲,繼續他們未完的之旅。

檀意風的「叫春」持續了幾分鐘,確定他們已經再次沉淪在肉欲里,無暇顧及周圍,方才停止。

「不會……連這種事都要會吧?」她目瞪口呆,覺得這個世界跟她所處的,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學起來預防萬一總沒錯。」

「我不會!」

「這很簡單,看錄像帶就可以學了,還是我教你也可以!」

太可怕了,竟然還要學叫床聲!她怎可能叫得出來,而且還要像他一樣逼真她忙不迭搖頭,「我才不要學那個東西!」

「還有別的方法。」

「什麼樣的方法?」

她分明已經有了興趣,要不然干嘛一直回問他呢?

「實地學習。」

「啥……啊!」還沒反應過來,檀意風已朝她腿上捏了一把。

「把氣壓著胸口,頭往前,再叫一次。」他又捏了她一次。

「好痛啊!」她拍打他的手,「住手啦!」

「好玩喔?」他又是賊賊地笑。

「好玩個頭,痛都痛死了!」她又是委屈又是憤怒的瞪他一眼。

「那我們就用比較不痛的學習法好了。」

「是什麼樣的?」

「來。」他勾勾手指。

侯竺乖乖地把頭往前揍,檀意風突然抓住她兩手,低頭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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