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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拿少爺 3

藍采玉醒過來,發現自己安穩地躺在床上。「幾點了?」

「還不到八點。」翠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不停地打毛衣。

「你怎麼沒去工作?」藍采玉坐起身,身體不但沒異狀,而且疲累全消。

「薛格太太要我照顧你。」翠西仍在打毛衣,從大小看來,應該是打給男人的。

「我怎麼了?」藍采玉極力回想,但卻想不起來被洛依捉住之後的事。

翠西停住手上的工作。「你嚇得昏過去。」

「然後呢?」藍采玉急切的想要知道。

「少爺把你抱回房。」翠西笑得很暖昧。

「幸好保住小命。」藍采玉佯裝沒看到她的笑容。

洛依在氣頭上,她昏了過去,他正好可以乘機毒打她一頓,不是嗎?為什麼他不但沒有好好利用這個難得的大好機會,反而還抱她回房?

也許,洛依是故意嚇唬她,就像翠西說的,他從來沒懲罰過僕人;也許,洛依是看她可憐,抱起她時,發現她沒有幾斤重。

她也覺得這兩天下來,自己至少掉了三公斤的肉,但是她那麼輕,叫薛格太太來抱她就行了,為什麼他要自己來?

難道洛依他……老天!藍采玉不敢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她的眼楮又大又圓,像一扇開啟的窗戶,一直密切注視著她的,翠西,不難看出里面有什麼。

翠西發現她的眼神凌亂,時而清明、時而復雜,肯定跟洛依抱她有關,那是當然的,如果洛依抱她,她也會心亂如麻,小鹿亂跳……「我第一次看到少爺的臉那麼蒼白。」

「他八成以為我嚇死了,鬧出人命,他也得坐牢。」

「我們這種賤命,死了就埋了,少爺一點罪也不會有。」

「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饒過少爺,我要把他嚇出心髒病。」

「你別這麼不識好歹,少爺好心地抱你回房,你應該心存感激才對。」

「我才不會感激他,我討厭他都來不及。」

「少爺對你好,這可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心願。」

為什麼翠西不斷地提起洛依?她是有意刺探她,但藍采玉不會給她機會的。

她趕緊轉移話題。「肚子好餓,麻煩你去廚房拿些吃的給我。」

翠西點了點頭,心里有數,拿著未打完的毛衣走出房間。

吃過豐盛的晚餐之後,翠西說薛格太太要她好好休息,隨後就拿著餐盤走出去。

藍采玉毫無睡意,披上祖母級外套,往林子里走去,沒走多久,就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蹤她……她穿的是平底軟呢鞋,踩在碎石子路上不會發出聲響,但背後的聲響,很明顯是穿皮靴走路;從一步與一步間隔之前的聲響,听得;出來跟蹤者是個男人,她以為是洛依,因為在卡維儂里只有洛依會穿靴子,回過頭一看——︰居然是個陌生的男人!他有一頭金發,藍眼珠,嘴唇很薄,嘴角輕浮地往上勾,穿著質料不錯的深藍色羊毛背心,里面是白襯衫,深藍色燙得筆挺得長褲,這個男人決不是卡維儂得的男僕,她討厭他打量她時的色迷迷表情。

男人吹了一聲口哨。「原來把洛依氣得半死的東方女僕,長得這這麼漂亮。」,「你是誰?」藍采玉感覺頸後的細毛豎了起來,像只充滿戒心的貓。

「我是洛依的朋友,桑德斯。」桑德斯一看就知道是標準的美國人。

「你干麼鬼鬼崇崇地跟在我背後。」藍采玉咄咄質問。

「卡維儂可不是你的。」桑德斯邪氣地嘲諷。

藍采玉毫不掩飾地說︰「你有一張惹人討厭的臉。」

「洛依說的沒錯,你真像一只刺蝟。」桑德斯薄唇生氣地抿成一條線。

太可惡了,她萬萬沒想到洛依是大嘴巴,到處宜揚她的惡行。既然她是惡女,用不著擔心聲名狼藉,藍采玉更加不客氣地讓中指凸出來。「你別再跟蹤我,不然我就刺死你。」

「你膽大真大,中午差點打死洛依,晚上又想殺人?」

「你知道我是不好惹的,還不趕快滾遠一點!」

「我是客人,難道薛格太太沒教你待客之道嗎?」

藍采玉加快腳步,意圖擺月兌他,但桑德斯卻緊隨其後。

半晌,她突然停住腳步,視線落在不遠的涼亭之內。

加拿大算是比較接受北極的國家,太陽下山的時間大都要七點以後,所以一般晚餐的時間是在八點,而這也是她最不能適應的。

涼亭內,很明顯的有對男女在唧唧我我,男的身影有點眼熟………桑德斯挨近她身後。「別出聲壞了別人的好事。」

「不行,卡維儂里絕不容許發現不潔的事。」

「是洛依,他愛做什麼,是他的權力。」

藍采玉心口一窒,恨意涌上,口不擇言地說︰「哼!狗男女!」

桑德斯輕蔑地搖了搖頭。「寶貝,你說了不該說的髒話。」

「別叫我寶貝,惡心死了。」藍采玉惱羞成怒。

「真奇怪,我一向很受女人歡迎的。」

「希望你的腳不痛。」

「什麼意思?」

「踫到我算你倒楣,踢到鐵板。」藍采玉轉身往回走。

桑德斯緊跟在後。「跟你說話真有意思,洛依也是這麼覺得。」

一听到洛依的名字,藍采玉就莫名地臉紅。幸好桑德斯像她養的狗,在她後面,她可以用不屑的語氣掩飾心虛。

「胡說,少爺每次跟我說話,都是一副恨不得把我嘴巴縫起來的洋子。」

「他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說你常講怪話,怪得可愛。」

「我要回房了。」藍采玉來到門外,不希望讓人看到她有跟屁蟲。

「再跟我聊一些。」桑德斯—個大跨步,擋在門口,眼里充滿祈求。

「好狗不擋路。」雖然他襖得根帥,但藍采玉卻不屜一顧。

「上帝!」桑德斯被她打敗擬地驚呼一聲。

「在你頭上。」薛格太太適時地出現。

「離舞會還有六天,賤貨就來了。」天沒還亮,翠西就跑到她房里抱怨。

「誰是賤貨?」藍采玉意興闌珊地從牆上拿下高掛的女僕服。

「愛麗絲,你很快就會見到她。」翠西碎碎念道。

自從昨晚遇到桑德斯,監采玉的腦里就像被烏雲籠罩,頭痛得很,睡不好,也無法思考,但此進她卻想到什麼似地說︰「我想,我昨晚看到跟少爺在涼亭的女人,可能就是她。」

「沒錯,她最愛勾引少爺。」

「你為什麼叫她賤貨?」其實藍采玉也很想這麼叫她。

翠西怨恨地說︰「她以少夫人自居,把我們使喚來、使喚去。」

「少爺喜歡她嗎?」這個問題,讓藍采玉不由得全身神經緊繃。

「大概吧!」翠西沮喪地嘆了一大口氣,藍采玉也想,但她忍住了。

「別再嚼舌根了,去洗床單床罩。」薛格太太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在門口。

顧不得薛格太太在場,翠西口無遮攔地對采玉說︰「賤貨的房間給你負責。」

藍采玉趕緊拉著翠西奪門而出。「去工作嘍!」

先來到存放床單床罩的倉庫,一個負責推車,一個把床單床罩放入車里,然後到客房把床上被視為不潔的床罩拿掉,換上新的鋪好。

翠西的動作很俐落,但她的嘴也同時沒停過。「如果她嫁給少爺,我就辭職。」

「那你要做什麼?」藍采玉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你說我們能做什麼?當然還是女僕。」

「你何不去美國,搞不好能遇到你未來的丈夫!」

翠西哀怨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好建議。」

「你打毛衣是要打給誰的?」藍采玉心里以為她也喜歡洛依。

「我弟弟,他在打鐵鋪當學徒。」崔西識破地問︰「不然你以為是誰?」

「你那麼恨賤貨,我當然會以為是少爺。」藍采玉大方的承認。

二樓總共有二十間客房,扣除桑德斯和愛麗絲是兄妹,他們兩人好像有花不完的錢,卻又好像沒錢,到處參加舞會,吃免費飯和住免費房間,很無賴。

換好了十八間客房的床單床罩,已經快九點了,兩人說好,剩下的兩個房間分頭進行,崔西負責桑德斯,藍采玉負責愛麗絲。

敲了敲門後,從桑德斯那種傳出的是有禮貌的請進,而愛麗絲這里卻是不客氣的回應——「是誰在敲門?」

藍采玉和崔西互相交換無奈的眼神。「薛格太太派我來換新床單。」

愛麗絲不耐煩地說︰「我還在睡,你難道不能晚點再來嗎?」

「可以,不過夫人限我們在九點前完成工作。」藍采玉假傳聖旨。

「進來吧!」愛麗絲不情願地回答。

「打擾了。」藍采玉一推門,就看見床上有只懶豬。

「是你!東方女僕!」愛麗絲坐起身,就從眼里射出敵意。

藍采玉深吸一口氣,不是畏懼她地目光,而是驚艷她的美麗。

有生以來,愛麗絲是她所見過最美的女人,她比年輕時的伊莉紗白泰勒還要嬌艷動人。

她的美像是一塊磁石,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魅力;她身上穿著紫色鴕鳥毛的低胸睡衣,光是偉大的,就足以讓天下所有的士兵都棄械投降。

相形之下,一身烏鴉打扮的藍采玉,簡直就像被王子一吻,仍變不了公主的癩蛤蟆;但采玉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抬頭挺胸地說︰「麻煩你起身。」

「哼!洛依真該狠狠地打你幾鞭。」

「看不出你是蛇蠍美人。」

「你給我小心點。」

「我的心很大,無法像有些女人天生小心眼。」

「你是在指責我心胸狹小嗎?」愛麗絲氣憤地跳下床,跟著一跳。

藍采玉手一拉,扯下床罩。「我沒說,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愛麗絲像個瘋婆子似地哇哇大叫。

「怎麼了,大美人,干麼一早就生氣?」洛依突然出現。

怎麼每次一有事情發生,洛依就像有千里眼和順風耳,翩翩來到?

一見到洛依出現,愛麗絲就像餓虎撲羊般地撲到他身上。

藍采玉不屑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們拆被單,但她變成長耳兔,傾听愛麗絲以哽咽的聲音告狀。「還不是這個東方女僕,竟敢說我心腸壞。」洛依出乎意料地沒有責罵藍采玉。「我帶你去騎罵散心。」

「洛依,你應該開除她。」愛麗絲大放厥詞。

「我媽不準。」洛依語氣非常柔軟。

「夫人就是心腸太軟,管理不嚴才會讓女僕無法無天。」

藍采玉抱著床單床罩往門口走。「背後說夫人壞話,我要去打小報告。」

「站住!」愛麗絲厲聲大叫,漂亮的五官被盛怒扭曲得丑陋不堪。

「有何指教?」藍采玉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你敢亂說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我好怕哦!」

「洛依,她欺侮我。」

「算了,跟下人計較有失身份。」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洛依已經網開一面了,他並沒有替愛,麗絲出氣,雖然他不是那麼愛她,而且藍采玉自己也已經走到門外,不管怎麼說,都是她贏,但她卻控制不了她的嘴巴放馬後炮。「不知道是誰昨天跟下人斤斤計較?」

洛依臉色唰地一暗,從緊咬的牙縫中進出一句話。「問得好。」

「洛依,你就這樣饒過她?」愛麗絲大為不滿。

「我只想趕快去騎馬,忘掉不愉快。」

過了一會兒,原本就陰暗的天空,開始飄起細雨來。

藍采玉和翠西急忙把掛在後院曬的床單罩收進屋里去。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藍采玉高興極了;但是當她看見兩只落水狗急奔到馬廄時,無法形容的妒意,使她感到害怕。

她根本不應該在乎洛依的私生活,可是她卻壓制不住胸中那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妒意。她是怎麼了?她還來不及弄清混亂的思緒,視線就被窗外的情景吸了過去……洛依的外套,在頭上形成一把傘,和愛麗絲兩人相依相偎地往主屋而來。

她的心突然像被利箭射中。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蠢,竟然以為洛依剛才沒責罵她,就表示他對她有意思,事實上,她連愛麗絲的小指頭都比不上……她好氣自己在不屬于她的世界,編織可笑的美夢;更氣的是,她已經不能自拔了,因為她的心完完全全被洛依佔領了。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是向上帝禱告,趕快讓她回到未來。

薛格太太忽然走過來對她說︰「少爺指名你去服侍他洗澡。」

「殺了我吧!」藍采玉決定讓大家以她討厭洛依。

「你不去,這次就難逃吃鞭子的懲罰。」

「薛格太太,法律有規定女僕要幫少爺洗澡嗎?」

「我不懂法律,我只知道,做下人的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少爺會不會藉機吃我豆腐?」藍采玉立誓要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薛格太太才疏學淺地問︰「豆腐是什麼?」

「中國菜的一種,很柔軟,可以用來比喻女人的身體。」

「你放心,少爺不會跟女僕亂來。」

「我看難講哦!」藍采玉毫不自覺地漏出口風。

薛格太太眼珠子骨碌地一轉。「難不成你會被少爺輕薄過?」

糟了!被看穿了!「當然沒有。」藍采玉大聲否認,但紅暈卻飛上兩頰。

薛格太太吃驚地說︰「不會吧?采玉你臉紅了!」

「我現在就去服侍少爺。」藍采玉趕緊開溜。

一聲喟嘆,從薛格太太口中傳出來,她伸手到裙子中袋里,取出黑色的珠鏈;這算是西方的聖珠,類似中國的佛珠。

薛格太太撥動珠鏈,口中不停地喃喃。「上帝!少爺該不會對東方女僕……」

站在洛依的房門外,藍采主做好了幾個深呼吸動作;然後鼓足了勇氣,推進門人。

「我來了。」

洛依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我還以為你怕得不敢來了。」

藍采玉一副要赴斷頭台的模樣,走進浴室。「不是不敢,是不肯。」

「快點,不然水都冷了。」洛依手一彈,頑皮地用水花潑她的臉。

「你要我怎麼做?」藍采玉雙手緊張地在裙側搓來揉去。

洛依受不了她似地瞪她一眼。「你會不會洗澡?」

「會,我都是從頭先洗。」

「那你還不快洗!」

「遵命!」

藍采玉走到浴缸前,拿起放在缸沿上的肥皂,滑滑的,而且還有香味,不像她用的肥皂,簡直跟洗衣專用的南僑肥皂沒兩樣。

她一邊抱怨上帝不公平,一邊替他洗頭,動作很粗魯,引起洛依的不滿。「你要把我頭發拔光,是不是?」

「不敢。」藍采玉放輕手腳,在他發上搓出很多彩色泡沫。

洛依氣急敗壞地說︰「你弄到我眼楮了!你是故意的!」

「對不起,絕不是故意,我自己洗頭也常這樣。」

「我好像做錯了,我要懲罰你,結果卻變成你懲罰我。」

「少爺,我們和解好不好?」

「都是你贏我輸,我才不要和解。」

這倒是,換做是她,她也想要非贏回來不可。

藍采玉想了一下,挽起袖子,忍痛把手臂伸到洛依的嘴前。「我讓你咬一口,怨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洛依抬起臉,不領情地瞄她一眼。「這寧可咬雞腿。」

「那你想怎麼樣?」藍采玉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你把衣服月兌了,進來跟我一起洗。」

「免談,我們還是繼續打仗。」

藍采玉為了分散自己的心思,趕緊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為他沖去發上的泡沫,看著他合上眼,她發現他的睫毛好密好長。

如月兌離野馬狂奔的心跳聲,幸好被沖水聲掩蓋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偽裝多久,但她知道只要城門失奪,她將萬劫不復;因為即使她回不到未來,她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愛,在卡維儂,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僕。

她再一次提醒自己,他對她的興趣,僅限于東方的好奇。

沖好頭之後,洛依又開始發動攻勢。「很多女人都巴不得跟我上床。」

「我不是很多女人之一。」她對那些不知潔身自愛的女人嗤之以鼻。

「真的嗎?」洛依霍然站起身,雄偉的男性象征就在她眼前。

她嚇得跌坐地上,無法動彈。「你要干什麼?」

「把你抱進浴缸里。」洛依一腿跨出浴缸。

「洛依,我可以進來嗎?」愛麗絲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一並響起。

「很多女人之一來了。」藍采玉松了一口氣,勉強爬起來。

「出去時,把我的靴子拿去擦亮。」洛依卻臉色鐵青。

「你半夜不睡覺,跑到花房來做什麼?」

「我發現花房里有薰衣草,想摘一些泡熱水喝。」

「薰衣草能喝?」洛依一副受到驚嚇,懷疑她是怪物的表情。

藍采玉耐心地解釋道︰「薰衣草能穩定神經,有助睡眠。」

洛依半信半疑地問︰「你從哪里得知的?」

「在台灣,這是普通常識。」藍采玉微笑以對。

「多摘一些,順便泡一杯給我喝。」洛依命令道。

「是。」藍采玉還沒褪去女僕服,用圍裙捧著薰衣草走出花房。

洛依跟著走出花房,交代地說︰「泡好之後,我們重新來談和解的事。」

一邊洗薰衣草、一邊思考的藍采玉,她實在想不透,洛依為何總是分秒不差地逮到她?況且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愛麗絲的床上嗎?

最後,她得到一個結論——洛依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現在心情很矛盾,就像句洗發精的廣告詞一樣,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忐忑不安地端著餐盤回到書房,洛依仍坐在沙發上,沙發旁有一個檀香木做的矮幾,藍采玉把餐盤放在矮幾上,用圍裙包住其中一杯熱茶,坐在沙發的角落上。「說吧,除了獻身之外,你想要怎麼和解?」

「你知不知道,女僕有義務滿足主人的任何需求?」

「樓上不是就有這樣的人選。」藍采玉語帶自己沒察覺到的妒意提醒道。

洛依蹺著修長的腿,一雙手肘撐在椅把上,偏著頭看她。「你在嫉妒!」

她故意把視線移向杯里。「我只是不懂,愛麗絲算不算是淑女?」

「她是美國人,作風是有一點大膽,但不算不是淑女。」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

「若是跟我上床就娶,那我已經有三十幾個太太了。」

這麼!藍采玉感到十分生氣。「濫交會得愛滋,你最好小心點。」

「愛滋?」洛依一副很想把她頭殼打開來,看看里面裝了什麼的樣子。

糟糕!她怎麼老是用二十一世紀的名詞;自己害自己,每次都要費盡心思和浪費口舌善後;但她喜歡看他被她唬住的表情,顯得她比他聰明,藍采玉很快想到完美的簡單解釋。「在台灣都把性病叫愛滋。」

「我不會那麼倒楣的。」

「天有不測風雲。」

「你詛咒我!」

「我是為你好,希望你健康,長命百歲。」

「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洛依啜一口熱茶之後,露出滿意的表情。

「我們不是要談和解的嗎?」藍采玉在茶杯摻了蜂蜜,美味可口。

洛依聳了聳肩,事實上,他還是想要她以身相許。女僕的身體對主人而言,就像是活的洋女圭女圭,主人有權利佔有,女僕有義務奉獻,只不過眼前這個東方女僕特別難上手。「我還沒想到和解的最好方法。」

「我保證以後不跟你頂嘴,如何?」

「你本來就不該跟少爺頂嘴。」

「嗯……」藍采玉想到她媽媽常說的一句話——滿足男人的胃,就能捉住男人的心。她媽媽都是用這句話,逼她燒飯煮菜,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看韓劇,現在這句話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那我做幾道好吃的台灣菜,向你賠罪如何?」

洛依的綠眼眸一翻兩瞪眼地說︰「我對吃不感興趣。」

「我歌喉不錯,唱台灣搖籃曲給你吃。」

「免了。」

「那你要怎麼樣?」

「算你便宜,一個吻就好了。」

藍采玉考慮了一下。「好吧,勉強成交。」

答應得太干脆了,一點也不像她,洛依反而懷疑其中有詐。

他猶豫了一會兒,想到更刁難的辦法。「要你主動吻我才行。」

「沒問題。」把杯子放到矮幾上,藍采玉—個傾身,在洛依的唇上輕觸。

「這樣不行!」洛依終于明白,這個東方女僕比狐狸還狡猾。

「嘿嘿,誰叫你投把條件說清楚!」藍采玉快速逃跑。

回到房里,連女僕服都沒月兌,她就躺在床上。

那杯薰衣草茶顯然沒有立即發揮作用,她的腦海不停地浮現剛才的吻;雖然只是蜻蜒點水,但卻在心中造成很大的困擾,她想,她是真的愛上洛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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