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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拿少爺 7

「她看起來很痛苦。」

「可能是衣服太緊了,我幫她月兌。」

「不要踫我!」藍采玉的手在半空中亂揮。

夫人擔憂地看著她。「真可憐,她作噩夢了。」

洛依柔聲說︰「媽,你早點休息,我來照顧她。」

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向藍采玉,幾乎要將她吞噬。

歐布萊院長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對他有感激不盡的記憶。

公爵曾經企圖輕薄她,她不從,被摑了一巴掌,所以她對他有恐懼的記憶。

薛格太太和翠西一直都很照顧她,公爵夫人是個深閨怨婦,少爺整年沒回過卡維儂一趟。

她還記得,在卡維依的這一年里,她很少說話,只要是眼楮睜開的時間,她的雙手就沒停過地工作,手心結滿了厚繭……在她未來的記憶中,她曾經不明原因地手心冒出厚繭。

過去和未來,似乎有著某種程度的關聯,到底哪個世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潮水從她的腳躁迅速地漲了起來,淹過她的膝蓋、淹過她的腰、流過她的喉嚨,一直淹到她鼻子下,她大口大口地吸人空氣,確定肺中有足夠的氧氣,但來不及了,潮水淹過她的頭頂,額頭上仿佛被海草糾纏……她拚命掙扎,想要浮出海面,想要抓住什麼來支撐她越來越往下沉的身體。

幸好她抓到了,一根強而有力的樹干救了她一命,她疲憊地把頭靠著樹干,看著潮水漸漸退去,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抱著樹干沉沉入睡,太陽出來了,柔和的陽光像她小時候,媽媽呼喚她起床上學的聲音。

「媽——」藍采玉睜開眼,一對碧綠的眼眸注視著她。

「你夢到你媽了!」溫煦的笑容如清晨的涼風。

藍采玉吶吶地問︰「少爺,你怎麼在這兒?」

「昨晚你一直在作噩夢,又吼又叫。」

「我夢到我快淹死,幸好一根樹干救了我一命。」

「你指的樹干是我的手臂。」洛依的視線落在她頭下。

「啊!對不起!」藍采玉趕緊抬起頭,讓他把又麻又痛的手抽回去。

洛依的手指輕劃過她發白微顫的唇。「我們之間用不著道歉。」

洛依充滿愛意地撥開她額前劉海。原來黏稠的發絲就是她夢中的海草,再加上全身都是汗水,難道她以為自己快淹死了,不過,這個夢境非常不好。「從你昏倒到現在,我沒離開你半步。」

藍采玉坐直身子。「你快回房睡覺。」

「陪伴你一點都不累。」洛依的眼神顯得精神奕奕。

「你的身體又不是鐵做的。」藍采玉挖苦地指出。

洛依孩子氣地嘟著嘴。「但你的心是鐵做的。」

「我該起床了,今天有好多事要做。」

「你真是一點都不肯放松。」

藍采玉跳下床,身上還穿著新衣服,她的手彎向背後,突然停止;看到洛依色迷迷的眼神,她知道他看她跳月兌衣舞,門兒都沒有。

她皺著眉,一臉不悅。「麻煩你出去,不然我怎麼換衣服!」

「需要我幫忙拉背後的拉鏈嗎?」洛依自告奮勇。

「不需要。」藍采玉杏眼圓睜地瞪著他,這家伙是吃豆腐專家。

「少爺!不好了!」薛格太太從樓梯上一路大嚷大叫地沖進來。

洛依不怎麼關心地問︰「什麼事不好?」

薛格太太喘著氣說︰「夫人和包先生都不在房里。」

難道是夫人听了她的話,和包老師私奔了?藍采玉暗忖。

洛依一派平靜地說︰「他們可能去晨間散步,用不著大驚小怪。」

薛格太太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看了眼站在洛依身後的藍采直覺告訴她,采玉知道這件事,但從洛依的表情看來,似乎是被蒙在鼓里。

「包先生的行李不在房里,夫人的一些衣服和皮箱也不見了。」

「我懂了。」洛依點了點頭,還是神色自若的模樣。

「要不要通知公爵?」薛格太太則是一提心吊膽的表情。

「過兩天再通知,就當他們是去旅游。」洛依是有意讓他們逃得更遠。

薛格太太反對她搖了搖頭。「少爺,這樣不好,公爵知道了會大發霄霆的。」

「你不用擔心,我會一肩承擔下來。」洛依做好了心理準備。

「萬一被公爵找到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才要晚點兒通知他。」

「可是……」薛格太太的聲音被洛依的冷聲蓋住。

「難道你不希望夫人得到幸福?」洛依眼里射出可怕的綠光。

「我當然希望,可是公爵不會善罷甘休。」薛格太太面露憂色。

洛依打了個呵欠說︰「我有預感,我媽從此會幸福快樂,直到永遠。」

是的,藍采玉非常確信這點,最起碼沒有公爵夫人被殺的傳聞,如果有,這是大事,加拿大那位留學生朋友不會不知道。

她走上前,一手溫柔地拍他肩膀,一手用力地擰他的背,軟硬兼施。「少爺,你快回房休息。」

洛依忍著痛起身。「薛格太太,不要給采玉太重的工作。」

洛依一走,薛格太太立刻質問采玉。「夫人跟包先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藍采玉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始作俑者。

「你這幾天都跟他們在一起,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還有,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藍采玉邊月兌衣服邊問︰「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跟少爺的事,一定要瞞著公爵。」薛格太太好心地提醒。

該被提醒的人是洛依,她完全是被害者,藍采玉喉嚨里梗著這句話。

「少爺,你找我有什麼事?」藍采玉來到畫室。

畫室是在玻璃花房後面的房間,跟玻璃花房之間有門互通,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進畫室。

平常這道門上會加大鎖和鐵鏈,鑰匙只有洛依才有,連夫人都不能隨意進來參觀;因為洛依的畫作,在未完成以前嚴禁任何人偷看。

坦白說,她以為藝術家都是不修邊幅的,但洛依出乎她的意料,畫室里一塵不染,顏料整齊地放在架子上,按照顏色深淺的順序排列;畫室里至少有十個燭台,每個燭台上立著六根蠟燭,熊熊的火焰照得畫室一片明亮。

正中央擺了張長沙發,後面有個屏風,椅把上有件華麗的衣服,她猜想是洛依要送她的,不過這件衣服非常,雖然有好幾層近乎透明的淺藍薄紗,但還是會讓胴體若隱若現。

洛依站在畫架後命令。「去屏風後換衣服。」

「你要畫我?」藍采玉嚇一跳,她不該在這個年代留下任何紀錄。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洛依看出她不願意,從畫架後走向她。

「不好吧……」藍采玉搖頭,她無法向他解釋她的為難。

「有什麼不好?」看來洛依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是不會放她一馬。

「我的身份不適合。」藍采玉唯一能找到的借口。

「薛格太太也曾經是我的模特兒。」洛依推翻她的推托之詞。

藍采玉無奈地看了眼可怕的華服。「我就穿女僕服讓你畫。」

洛依堅決地搖頭。「不可以,模特兒要听畫家的話。」

「這件衣服太暴露了!」藍采玉頭搖得比他更厲害。

洛依的眼中閃著惡作劇的促狹。「你再不換,我就自己動手幫你,換。」

藍采玉一把抓起華服,急急躲到屏風後。「算我怕你,你可別偷看我換衣服。」

「我不要你怕我,我要的是你愛我。」洛依大聲的喊道。假裝沒听到就好了,藍采玉這麼告訴自己。

屏風後有一個穿衣鏡,她怕他偷看,動作敏捷地穿好華服,當她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時,差點役昏倒,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專門給男人眼楮吃的冰淇淋。

弧形領口使她的縴肩,緊得不能再緊的上身使她的胸型一覽無遺,上身雖然是寬松的,可是透時的薄紗使她雙腿清晰可見。

她相信,在洛依眼中,她這樣比更誘人。

洛依的聲音傳來。「別忘了,把你頭上那頂丑帽子月兌下來。」

對了,那頂帽子跟華服完全不搭調,月兌下之後,及肩的秀發增添迷人。

「換好了沒有?衣服合不合身?」洛依仿佛被火燒到眉毛似的,不停催促。

「我都說了,我穿這件衣服不好看。」藍采玉困窘極了。

「我看。」話一說完,洛依就已經到屏風後。

藍采玉看到洛依雙眼發直。「你怎麼了?」

「你真愛說謊,你美極了。」洛依以眼神著她。

「你眼楮有毛病。」藍采玉連忙轉過身背對他,兩頰羞得緋紅。

「不過,還缺少了一樣東西,幸好我有準備。」洛依往她身後挨近,一陣冰冷觸及她的頸部,她低頭一看,是條鑽石項鏈,每一顆鑽石都好大,像是從伊莉莎白女王的皇冠上摘下來的,她雖然不懂鑽石,但她相信每顆至少都有十克拉。

她從穿衣鏡中看到自己整個人都閃亮了起來。

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戴上這麼棒的鑽石項鏈,不會興奮得呆掉。

洛衣的手在她呆滯的眼前不斷地晃動。「寶貝!醒一醒!」

藍采玉不好意思地鑽到屏風外。「我該站著,還是坐著讓你畫?」

「坐著,雙腳橫放在沙發上,眼楮看這盆花。」洛依也回到畫架後氣面。

「這樣行嗎?」藍采玉像只毛毛蟲,不安分地這里抓抓,那里模模。

「你的肩膀太僵硬了,還有別老是把領口往上拉。」

「我第一次當模特兒,難免會緊張。」

「你簡直像要躺在斷頭台上,一副快死的樣子。」

洛依走到沙發前,一邊調整她的肩膀,一邊把領口往下拉。

領口低到露出一半的酥胸,藍采玉氣憤地瞪他。「你這是干什麼?」

「這樣更美。」洛依暖昧地注視著領口,仿佛只要一個沖動,就會把她衣服扒光。

「喂!你眼楮看哪里?」藍采玉輕咳一聲,提醒他非禮勿視。

「這——」洛依明明用手指就好了,居然故意用手模她!

「你好壞,乘機吃我豆腐。」藍采玉大聲抗議。

「輕輕模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死了很多細胞,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細胞是什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怪話!」

少來了,洛依故意站著不動,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歪主意,她是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

瞄準目標,藍采玉腿一蹬,往他的膝蓋踢下去。「快去畫,畫快一點,我還有工作。」

「這就是你的工作。」洛依回到畫架後,又走了回來。

藍采玉出自反射動作,雙手擋在胸前。「你干什麼又走過來?」

「你需要放松。」洛依抓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背靠著椅把。

「你越來越會吃豆腐了。」藍采玉感到肩上余溫猶存。

在這種半臥半躺的姿勢下,昨晚被噩夢糾纏的藍采玉很快就進入夢境。

洛依並沒有乘虛而人,他拿著炭筆在畫布上勾勒雛形。事實上,她根本不用當模特兒,因為她的倩影早就深植他腦海,他只是喜歡有她陪伴,他恨不得把拴門的鐵鏈拿來拴住她,讓她永遠陪在他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天她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時間飛快地過去,藍采玉的眼睫像垂簾般掀開。「我睡了多久?」

「六個小時。」洛依的臀部緊貼著她身側,坐在剩不到十公分的沙發上。

「那不是已經半夜一點了?」藍采玉是被餓醒的。

「沒錯。」熾熱的欲火在洛依心中燃了起來。

藍采玉懷疑地問︰「你之前有沒有畫畫?」

「畫了五個半小時。」洛依說的是實話。

「薛格太太一定以為我也失蹤了!」藍采玉急忙坐直身軀。

「她來過兩次,送飯和送咖啡。」洛依知道薛格太太是來刺探軍情的。

「借過!」藍采玉用腳趾戳了戳他的腰。

「不借!」洛依搖頭,眼里的火苗跳動。

「少爺,我該回房了。」藍采玉心知不妙。

「今晚不準。」洛依的俊臉漸漸往她的臉靠近。

藍采玉雙手抵住他胸膛,阻止他人侵。「你要干什麼?」

「先吻你,然後再去畫畫。」洛依扳開她的雙手,眼神十分誠實。

這是天大的謊言,藍采玉被他眼神所騙,心想只是一個吻,沒什麼大不了。

都怪她自己,她想再體驗一次他的吻帶來的興奮,這是二十一世紀的她不曾感受到的滋味;但她沒想到她身體不滿意只有她的唇能享受快樂,她的胸部背叛地高挺起來,擠壓著他的胸膛,像萬聖節敲門要糖吃的小孩……他當然能感覺出她身體的渴望,他伸手捧住她乞愛的胸部,輕輕地搓揉摩挲,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快瘋了,她居然全身上下都在渴求他將她據為已有,她的柔舌跟他的熱舌纏棉,她的雙手在他背上游走,她的雙腿歡迎他似地張開……直到吻得兩人都快窒息時,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趁著還有一絲理智在,藍采玉邊喘氣、邊譏諷。「你的手毛該剃光!」

「你不喜歡,我明天就剃。」洛依不是中國人,自然听不出毛手毛腳的暗喻。

「最後把手剁掉,一勞永逸。」藍采玉只會用狠話虛張聲勢。

「你舍得嗎?」隔著薄紗,洛依含住一只乳果。

「不要……」藍采玉渾身掀起一陣顫栗。

「我會對你負責的。」他忘情地吸吮著。

藍采玉痛苦地搖頭。「你不會……」

洛依趁機含另一只乳果前,果斷地說︰「我是認真的。」

「我們是不可能的。」藍采玉發現她的雙手連抵抗都沒有就投降了。

「我不在乎你的出身。」片刻之後,洛依滿足了兩只乳果,才抬起臉看她。

藍采玉被他深邃的綠眼眸深深吸引住,一時之間,她的靈魂似乎飛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薄紗被褪掉,直到一陣冰冷的空氣襲來,她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她一看到他快速地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她的視線又被強壯的胸膛吸引過去。

看到她眼中波濤洶涌的,他知道就是今晚了!

急切地褪去身上最後一件遮掩物,她的視線跟著往下移,手指不自覺地包圍並他……朦朧中,她听到他們彼此以最深情的聲音,呼喚對方的名字。

靠在他急喘的胸膛上,她仿佛听見來自天堂的天籟,原來是他的心跳聲,這是她所听過最美妙的聲音,勝過未來世界三大男高音合唱的每一首曲子。

此刻的她感到心滿意足、死而無憾……死!哦!上帝!請原諒她在這種時候想到這個字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在沙發的背後,拿著鐮刀的死神就站在那兒。

一陣不寒而粟從她的腳趾竄到頭頂,連她的靈魂都抵擋不住地發抖起來。

「你怎麼在發抖,冷嗎?」洛依緊擁著藍采玉的身體。

藍采玉將臉埋進他的肩窩。「我冷是因為我怕會失去你。」

洛依親吻著她的秀發。「別怕,上帝會讓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你不了解,我們不相配。」一聲輕喟從藍采玉的靈魂深處逸出來。

洛依抬起她的臉,他的表情好嚴肅。「你為什麼老是拋不開世倒的標準?」

「你不懂!」藍采玉咬了咬唇,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出她的來歷。

「就算你一輩子都是女僕,也是我一個人的東方女僕。」

「你想得美!我才不嫁要我做女僕的男人!」

「那換我做男僕,服侍你一輩子,如伺?」

「這個提議,倒是可以考慮。」藍采玉一步步踏人圈套里。

一抹快樂的微笑在洛依臉上綻開。「太好了,你終于答應嫁給我了。」

交纏的眼眸中,兩人在對方晶亮的眸里看到跳躍的火苗。

正當他們又擁抱在一起時,地上響起微弱的震動聲,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同時喃喃。「奇怪!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馬蹄聲?」廣倏地,薛格太太在門外驚慌失措地大叫。「少爺!不好了!公爵回來了!」

「我馬上去大廳!」洛依立刻起身,邊穿衣、邊叮嚀。「你別出去!」

「你為什麼不通知我你媽跑了?」一見到洛依,公爵立刻大發雷霆地破口大罵。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媽的死活?」洛依以不變應萬變。

「她跟男人跑了,這種丑事我不能不在乎。」

「你多心了,媽可能是跟朋友去旅游。」

「有人看到她跟野男人親熱得很。」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跟野女人親熱得很。」

咚咚的聲音響起,公爵用力敲著拐杖。「住口!男人有情婦是很正常的事!」

這時,從書房里一前一後地走出兩個女人。在前面是穿著淺藍色薄紗的藍采玉,一雙手被彎到背後;押著她的是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愛麗絲,以身高而論,愛麗絲足足比她高半個頭,有足夠的力氣制伏。

「公爵你看!我逮到小偷!」

這一瞬間,藍采玉終于明白死神就是公爵的化身。她看到大廳里有七個陌生的彪形大漢,其中有四個包圍著洛依;他們的作用很明顯,公爵怕洛依造反,特地從外面調派人手。

這一次,就如薛格太太的擔憂,她死定了!

公爵突然一個伸手,把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扯了下來。

「那件鑽石項鏈是媽交代我送給采玉的。」洛依急聲解釋。

「這條項鏈是你外婆給你媽,要她將來交給你妻子的傳家之寶,」

「所以說,媽有絕對的權利把項鏈送給她喜歡的人。」

「公爵,洛依跟這個東方女僕有染。」愛麗絲火上加油,引起公爵和洛依同時臉色大變。

洛依想要沖向愛麗絲,解救采玉,卻被公爵喝止。「還不把少爺抓起來!」

「你想干什麼?」面對四個彪形大漢,洛依只能做困獸斗,但終究還是只能束手就擒。

「把這個賤東方女僕丟進湖里、淹死她。」老鷹拐杖往地上叫地一敲。

「你敢動她一根頭發,信不信我會殺了你!」洛依厲聲威脅。

「閉嘴!」公爵勃然大怒,拐杖落到洛依的背上。

「你有本事的話,就連我也殺了!」

「找到你媽之後,我再一並處置你們母子。」

薛格太太沖了出來。「公爵,放過采玉,要怪就怪我管教不嚴。」

拐杖一指,公爵冷冷地命令道︰「你被開除了,薛格太太。」

「是少爺喜歡采玉在先……」翠西也跑來求情。

公爵大力地甩了翠西一巴掌。「你也給我滾!」

愛麗絲狐假虎威地說︰「你們還不照公爵的命令行事!」

洛依惡狠狠地瞪著她。「愛麗絲,你給我記住!」

「公爵會保護我,洛依,搞不好再過不久,你還要叫我一聲媽!」

「你可以跟人盡可夫的賤貨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跟潔身自愛的女僕?」

「你們還杵在這兒干什麼!」公爵惱羞成怒地脹紅了臉。

「不可以——」洛依扯破喉嚨地大叫。

這是藍采玉在卡維儂所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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