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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女人 第三章

「哈哈!治國的事臣會嚴格執行,請皇上不用擔心。」柳如風識相的說。

「沒事的話就退下吧!」

「是,臣告退。」說完,柳如風便離去。

柳如風一退下,東邦浩焰又陷入靜默的沉思,任由心中的愛與恨相互拉扯。

靜寂的夜,只听聞草叢深處傳來唧唧的蟲嗚聲。

東邦浩焰來到造景優雅的天月宮外,他停下腳步,一動也不動的凝望著宮門許久。

前些日子在西彥羽心傷勢穩定之後,他便已命人將她安置天月宮。

不願去想為什麼此刻他會來到這里,任由夜半冷風颼颼地吹襲著,或許是瘋了吧!東邦浩焰低下頭自嘲的笑著。

伸出手推開天月宮的大門走進,室內一片沉靜,令他不自覺放低足音,慢慢來到雕花精美的大床前,他舉手輕輕撥開床邊的紗帳坐下,眼神復雜地望著床上的人兒。

西彥羽心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已明顯改善了很多,看來進日的調養並沒有白費。此刻的她沉沉的睡著,像是落入凡塵的精靈般無瑕純潔。

無瑕?闖入腦海中的字眼讓東邦浩焰輕鄙的低聲笑著,這兩個字用在眼前的人身上似乎太過奢侈。

下意識伸出布滿厚繭的大手,緩緩撫模著她縴細的頸子。來來回回輕柔著,然而涌上心中的恨意又讓他的手悄悄緊握。

他永遠都忘不了雙方交戰那天,她手里握著東邦帝國的兵陣圖,殘忍地看著滿眼不敢置信的他,轉身將兵陣圖交給南昭王,導致東邦大軍被敵方破了陣而造成慘重傷亡,領兵作戰的他只得殺出重圍,最後竟被南昭國大軍逼到萬丈懸崖邊;就在南昭王欲給他致命的一劍時,他懷著滿腔仇恨,心灰意冷的望向她,然後轉身絕然躍下斷崖。

他寧願自己了結生命,也不願死在南昭王的手中,那會弄髒了他。

沒想到他命大,崖下是一片汪洋大海,傷重的他被急急趕到的柳如風和趙陽所救……

突來的呼吸困難讓西彥羽心猛然醒過來,她充滿困惑的努力想凝聚視焦,床邊的高大身影讓她吃了一驚。

「誰?」

「是朕。」東邦浩焰放開了在她頸上的大手。

听到他的聲音,西彥羽心開心的露出一抹笑容。自從那日離開龍騰殿,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但是……這麼晚了他來這里做什麼?

「你……你為什麼在這兒?」現在是深夜了呀!

「這是朕的皇宮,朕想到哪兒就到哪兒,應該不需要向你報備吧?」他殘忍的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微微地撐起身子,西彥羽心故意忽略他傷人的語氣。

「你不是說想補償朕嗎?朕就是來索取原本便屬于朕的東西!」他伸手輕輕撫著她柔軟滑順的發絲,語氣中透露出冷寒鼻息,就像刺骨寒風,瞬間凍結了室內的溫度。「看來李太醫的補品讓你恢復了不少,聯該找時間好好將賞他。」

原本撫模頭發的大手,此刻卻緩緩往白皙的頸子探去,這突來的舉動讓西彥羽心不知所措。沒有多加細想,她慌張的抓住他灼熱的大手,這舉動讓他皺緊了眉頭。

「別這樣!」她心慌地說著。

「你想反抗朕嗎?」她的抗拒增添了他內心狂燒的怒焰。

他嚴厲的語氣讓她內心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往上攀升,盡管心中害怕,她還是緊緊抓住他越來越放肆的手。

「不要這樣……你是恨我的,不是嗎?」他既然恨她,那麼這樣子的親密舉動只會讓她倍感羞辱罷了,抑或是這就是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想羞辱她?

「哈!」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話,東邦浩焰殘酷地仰天一笑。「你可真有自知之明,不過這跟朕要你沒有關系!」一想到她和南昭王糾纏的畫面,更讓他悲痛地加重手的力道。「啊!放開我……好痛……」

「疼嗎?」他猛地拉過她的縴手,用力貼上他的心口,陰測側地冷瞅著她,「這兒更疼,知道嗎?因為它曾被你一刀一刀的割劃過。記得嗎?」

他的胸膛像是會燙傷人,西彥羽心使力想抽回被他緊抓的手,無奈越是掙扎越是引出他的怒火。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逼迫的呀!你為什麼不願意試著相信我?」手腕傳來的痛楚讓她不顧一切喊出多年來的委屈。她真的是為人所逼啊!

「住口!」他狂怒的大吼著。她此刻還想說謊為自己月兌罪嗎??!「你說什麼朕都不相信,所以不用浪費唇舌了!怎麼?你這身子可以給那南昭王,為什麼不能給朕?」他悲憤地低吼著,恨不得立刻殺了那蠻子。

「不要這樣侮辱我!我身不由已啊!」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刺向她的心。他怎能如此羞辱她?他可以打她、罵她,就是別這樣羞辱她,她會受不了的呀!

「哈哈!」他的笑聲里充滿著對她的鄙視。「身不由己?是那蠻子讓你太舒服了。你才會身不由己吧!」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兒,惡言月兌口而出。

他的話讓西彥羽心氣極地舉起手,使力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響讓時間仿佛就此停住。

東邦浩焰的臉色猙獰了起來,不在乎是否會扭斷她的手。猛地拉過她,用力捏住她細致的下巴。

「你敢打朕?」他語調冷列。

「你怎麼能這樣羞辱我?在你心中我就這樣不堪嗎?」西彥羽心語帶顫抖,心痛地問著。

「沒錯!有膽打朕,朕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陰狠的揮下話後.他充耳不聞她的叫喊與求饒,用力扯破她胸前的衣襟,一舉欺上前按壓住她不停轉動的頭顱,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啊!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你放開我啊!」西彥羽心氣憤地流下眼淚。她不要這樣啊……

她伸出手奮力捶打著他,想盡辦法要將他推開,無奈他強壯的體魄和高大的身軀讓她無能為力,讓她覺得自己好無能、好沒用。

東邦浩焰用力揉著她的胸房,不顧身下人兒求饒的聲音,硬是褪光她身上的衣物。

「休想!你只能任朕宰割了!」語畢,他站起身褪去自己的上衣,未料她竟想乘機月兌逃,一氣之下他用力抓回她。她就這麼想逃離他嗎?該死!

他再度欺子鎖吻住她的唇,毫不憐香惜玉地蹂隨著她細女敕的唇瓣,火舌迅速彌漫全身,他只想不顧一切的好好愛她,好好感受她在懷中的感覺,無奈身下人兒依舊奮力抵抗。

「不要!不準你這樣對我!」

「不準?哈!你以為你是誰?」他嗤笑一聲,低首含住她胸前粉女敕的紅莓,加重力道的深深吸吮著,靈敏舌尖更是不斷挑逗著她,另一只大手悄悄覆蓋住另一只渾圓,以折磨人的方式輕輕揉捏著。

「啊…’’西彥羽心忍受不住陣陣的酥麻感受,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回應他。

她是怎麼了?她不要這樣的……但為什麼會無法控制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她甚至……想要他……

耳邊傳來的低吟聲讓東邦浩焰的欲火更加狂燃,修長的大手按住她的女敕臂往前貼住自己已然勃發的堅挺,剎那間.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感覺緊緊包圍注他,令他只想將自己埋進她溫暖的體內,盡情地愛她。鼻息間彌漫著她香甜的氣味,他黯沉下眸光,不能自己的輕嘆了口氣。「羽心……」「我不要你……放我走……」西彥羽心難過地低喃著、他粗暴的舉動讓她覺得羞愧。「不要朕?哈哈!你以為這樣朕就會饒了你嗎?」東邦浩焰抬起眼,陰冷的笑著道︰「休想!」再也把持不住體內激蕩的,他傾身向前撐開她的雙腿。

就在這緊要的一刻,有人不怕死的板了進來,打斷了這一切「住手!」

半夜,偷偷模模僮是做賊的小翠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模黑前進。

她可是打听了好久才知道西彥羽心在天月宮養傷,也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溜了出來,哪知才走到天月宮外就听到西彥羽心的叫喊聲,情急之下她大力推開宮門,大刺剌闖了進去,一眼就看見有個惡徒正在欺負她的主子。

床上的「惡徒」見到有人大膽闖入,立即停下動作飛快抓起錦被遮住西彥羽心光果的身子,然後轉身凌厲地瞪著眼前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剛剛還一副理直氣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翠,一看清楚眼前她所誤認的「惡徒」居然就是東邦浩焰時,嚇得嘴巴大張。」皇……皇上!」天啊!東邦浩焰以殺人的目光凶狠地射向小翠。「來人!他怒不可遏地吼著,門外立刻沖進兩名士兵。

「參見皇上!皇上有何吩咐?」

小翠見到這等場面,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整個人發顫著。

「把她拉下去斬了!」東邦浩焰狠絕的下令。

「听到這話,嚇呆的小翠再也無法控制地大聲叫著,「公主!救命啊!」

一直躲在東邦浩焰身後的西彥羽心听到這聲音,倏地探頭看向熟悉的身影,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小翠?」天啊!小翠沒死!上天不會是跟她開玩笑吧?「小翠……真的是你嗎?」

「是我啊!小翠來找公主了,但是皇上要殺我,公主快救救我呀!」嗚……她還年輕,不想這麼早死呀!多年不見東邦浩焰,怎麼變得這樣狠毒呀!

「浩焰,你放過她吧!求求你!小翠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誤打誤撞才會闖進來,你饒她一命好嗎……求……」西彥羽心情急的苦苦哀求著。

「憑什麼?」東邦浩焰冷絕地打斷她的話,毫無溫度的眼神令人害怕。

「求你饒了小翠一命吧!」西彥羽心緊緊抓住他的手。

「憑什麼朕要饒了她?說出一個讓朕信服的理由!」他低吼著眼前傷透他心的人兒。

「她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況且她還年輕,不懂事,根本不明白真實情況。所以才會不小心冒犯了你……」西彥羽心心急如焚。

「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要求朕!」東邦浩焰殘酷地說著。

「不要這樣……我求你饒了小翠……」

「辦不到!」哈!真是可笑至極!

「別這樣……求求你……」西彥羽心傷心至極地求著他。

「住口!朕已經對你太過仁慈了,別得寸進尺!」他狂怒地握緊拳頭,冷峻的目光再度掃向小翠,「拖下去!」

「啊!公主!救救小翠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小翠拼命驚聲尖明,死命拉住大門旁的柱子,怎麼樣也不肯屈服。

「不!浩焰,請你饒她一命,我求求你,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呀!不要這麼殘忍的對她,小翠沒做錯什麼事啊!」西彥羽心聲淚俱下的搖著東邦浩焰的手。

「拉下去!」這小丫鬟還真頑固!

「我都听你的!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真的!只要你放了小翠。我全都听你的!」只要能救小翠,什麼條件她都答應。

她的話讓東邦浩焰轉過身,目光如炬的看著她,像是要印證她剛剛所講的每一句話。「此話當真?」他絕不容許她反悔。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西彥羽心悲傷地說著。

「哈哈!很好,放了她沒問題,要是日後你有所反悔,不只是小翠,就連你,朕都不輕饒,明白嗎?」厚實的大掌捧住她的臉龐,他輕柔吐出警告,陰寒猙獰的面孔幾乎讓她血液凝結。

「公主,你別答應他啊!沒有這種道理的!」听到這兒,小翠馬上大聲為主子抱不平。為什麼大家都想欺負她們?這世界太沒天理,太不公平了!

「煩死人了!全都滾下去!」東邦浩焰猛地一聲大吼,嚇得小翠「咚」地一聲跌坐在地。

兩旁的士兵見到聖顏發怒,一刻也不敢多待地拉起地上的小翠,溜之大吉。

恢復平靜的室內只剩下兩人呼吸的氣息聲,然而西彥羽心卻清楚明白,自己的命運又被推離幸福好遠、好遠

國宴上歌舞升平,前來祝賀東邦帝國的使節們全都盡情的飲酒作樂。

此次的國宴有來自各國的賓客共千名,可見東邦帝國在中原的地位。見識到南昭國的下場之後,各國對于東邦更是存著敬畏心態,畢竟現在的東邦帝國比以往更加強大了。

坐落在最前方席位上的東邦浩焰,面無表情的觀賞著奮力賣弄舞姿並且猛對他拋媚眼的舞者們。她們全是各國所帶來的「禮物」,哼!他們倒是很明白討好東邦帝國的好處。

「黃文。」東邦浩焰喊著隨侍身旁的小奴才。

「奴才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回道。他是近來才被送進宮伺候皇上的。

「倒酒,把這些菜全撤了!」眼前嘈雜的聲音擾得他沒有食欲。

「可是這菜您都沒動啊!」望著眼前的山珍海味,黃文不禁覺得有點可惜。這些菜在他還在家鄉的時候,逢年過節還不一定吃得到呢!

「朕說撤了!」

冰冷的聲音嚇得黃文雙腿一軟,「遵……遵旨。」

東邦浩焰表情冷然地伸手拿起酒杯,放任自己沉溺在一片熱鬧當中。

柳如風和趙陽也是酒酣耳熱的欣賞一連串的歌舞表演。他們雖然走訪過大江南北,但眼前這些由一些小國所帶來的外族舞蹈和特技,倒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趙陽伸出手搭在柳如風的肩上,帶點兒醉意的說著,「原來北方的姑娘還有這麼美的啊!真是讓我太驚訝了!」

「大驚小怪的!以前咱們帶兵攻打蠻族的時候,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柳如風好笑地望了趙陽一眼。

「那不一樣!不一樣的。」

「那你倒是告訴我,哪兒不一樣了?」這色迷迷的家伙。

「你想想,以前我們看過的北方佳麗哪一個不是虎背熊腰、力大無窮?可是眼前這些舞者很不一樣的,你看,她們的身段是那樣的婀娜多姿,模樣風情萬種,一雙媚眼眨呀眨地,哪個男人不為之瘋狂啊!」他看得真夠仔細的。

柳如風冷哼一聲,嘲諷地說︰「看來你是想要一個妻子想瘋了。」

「哈哈!你真是了解我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如風是也!」兄弟果真沒白當。

他的話遭來柳如風一個白眼,「你喝醉了。」這家伙只要一沾到酒就會胡言亂語。不再理會身邊顯然已經暈陶陶的趙陽,他繼續伸手夾著桌上不斷送來的美味料理。

突然,酒席前方一個縴細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視線,這一看,他愣住了。

那不是西彥羽心嗎?怎麼會這樣?浩焰居然將西彥羽心降為平民,讓她當起丫鬟來了。

伸出手輕推了趙陽一下,柳如風輕聲說道︰「趙陽,你看一下那里。」

「哈?看什麼?」進貢的烈酒,讓趙陽暈頭轉向的。

柳如風用力扳過趙陽的頭,沒好氣的說︰「在那里!」看到哪兒去了!

趙陽努力凝聚渙散的視線,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大約過了一刻鐘那麼久,他突然不經大腦的喊了出來,「不就是西彥羽心嗎?唼!叛徒有什麼好看的?」

「她何時成了丫鬟?」柳如風糾緊眉頭。事情越來越亂了。

「當丫鬟就當丫鬟,你緊張個啥勁兒?浩焰沒把她的頭砍下就已經是萬幸,當個丫鬟算是便宜她了!」偏過頭,醉了八分的趙陽繼續喝著酒。

柳如風卻明白,這件事不會如此單純。

「西彥羽心,動作給我快一點兒!這麼漫,要是得罪了東邦的賓客們,你就算有十條命都賠不起!」御膳房的張大嬸用高八度的大嗓門使勁地喊著。

「是,我馬上端去。」西彥羽心輕咳了下,御膳房里所充斥的油煙味,讓她不太能適應。

「快一點兒!桌上的酒也別忘了!」張大嬸繼續命令著。這些新來的丫頭真是不像話,快氣死她了!

一旁的小翠偷偷走了過來,她早就看不下去了。太過分了吧!這御膳房的人都不安好心眼兒。都怪她自己,那天她差點被東邦浩焰砍頭,而公主為了救她,竟然答應了東邦浩焰所有的要求,今天才會淪落為一名沒有身分的婢女。

「公主,這太重了,我幫你拿。」小翠小小聲地說著。

「不用了,我還拿得動。你去做你的事,要是被看到了,張大嬸一定會打你的!」西彥羽心不想連累小翠,心急地催促著她。

「不會、不會!只要我們快一點,就不會被發現的,況且現在這麼忙,誰有空注意到端菜的是誰呢!」小翠伸出手就想端過西彥羽心手中的大托盤。

「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你還是趕快做事去吧!」西彥羽心說道。張大嬸的棍子可是不留情的。

「公主我……啊!」小翠突然尖叫起來。

小翠的話還沒說完,馬上被眼尖的張大嬸一把揪住了耳朵。「叫你做事竟敢給我聊天,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快給我顧著柴火去,要是讓它滅了,我就扒了你的皮!」張大嬸嘲著小翠的耳朵怒吼著。她才一轉身,這小丫頭就敢偷懶……好啦!我馬上就去了嘛!」嗚……她可憐的耳朵,好痛呀!

待小翠退下,張大嬸馬上轉向愣住的西彥羽心,惡狠狠地吼著,「你發什麼呆?!快將菜端到宴席上去呀!」

「啊!是……」被這樣一吼,西彥羽心嚇了一大跳,趕緊慌忙地轉身離開。

慌忙間,沒有注意到走廊上竄出的身影,她一個措手不及絆了一下,將所有的菜肴全往來者身上倒去。

「啊!哪個冒失鬼吁?我這一身名貴的雲彩衣全都毀了啦!」

眼前這名看見心愛衣裳毀于一旦、頓時花容失色的美人,正是剛剛在宴客大殿上表演的北國舞者韓夢。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幫你擦一擦……」怎麼會這樣?西彥羽心一慌,趕緊拿出身上的抹布,就要往對方身上擦去。

「髒死了!快把你那黑抹抹的東西拿開啊!」韓夢見到自己最喜愛的衣裳落到這個下場,真是心痛極了。

「我只是想把你的衣服擦干淨,要不然這樣好了,你將它換下,我洗干淨再還你。」她剛剛應該看仔細的。西彥羽心懷惱不已。

「洗干淨?只怕會越洗越黑吧!」現在的下人真是欠人管教。

「姑娘,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把衣服交給我吧!我保證一定會洗干淨的。」

西彥羽心抱歉的說著。

「你拿什麼洗啊?你難道不明白貢彩衣一旦弄髒,是很難恢復原貌的嗎?

真要氣死她了!

「請你讓我試試好嗎?」

「不要再說了!我要見你的主子,叫她出來還我個公道!」韓夢不饒人的說。

西彥羽心這下可急了。她怎能如此不講道理?這一耽擱下來,不僅延遲了上料理的時辰,還得罪了前來作客的客人,她該怎麼辦?

「是誰不知死活?竟敢在我的地方撤野?」張大嬸才剛走近,就看到一名潑辣的女人,看她的穿著,定是北方人。怎麼她才走開就馬上出問題了?

發覺事情不對勁的小翠,也跟著張大嬸的後腳溜了出來。

韓夢聞言,滿臉氣憤地望向來人,「你是哪位呀?」竟敢多管閑事!

「我是掌管御膳房的張大嬸。」張大嬸凶惡地瞪著韓夢。「這麼說來,你是這丫頭的主子羅?那正好!她剛剛弄髒了我身上這件價值不菲的貢彩衣,你說這該怎麼辦?」

「西彥羽心是皇上的貼身丫鬟,今天是到御膳房來幫忙的,對她無禮,你不怕得罪了皇上?」張大嬸對韓夢來個下馬威,事實上是相信西彥羽心也不敢向皇上告狀。

「你……反正不管怎樣,我就是要她賠!」韓夢氣憤不已。她怎能輕易放過那女人。

眼見韓夢堅絕不罷休的神情,西彥羽心好為難的鎖著眉頭,像在思索著什麼。半晌,她終于緩緩地低下頭。輕輕挽起衣袖取下一直掛在左手腕、閃著耀眼光芒的藍寶石手環,伸手遞到了韓夢眼前。

韓夢睜大眼楮,驚嘆萬分的瞪著它。

張大嬸則是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氣。好美的手環!她這一輩子從沒見過藍寶石手環!這丫頭怎麼會有?

「這只手環賠給你,相信應該足夠了吧!」西彥羽心幽幽地說著,掩不住語氣中的不舍。這只手環是以前他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公……」情急之下,小翠差點喊了出來,卻在西彥羽心的眼神下全數收了回去。

「哼!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這次就算了!下次當心一點。」韓夢簡直賺到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美的東西,差點得意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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