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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牽木偶 第七章

「听說王爺您有事找我們的頭兒?」

兩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大模大樣的坐在玉蓮王爺面前,還當著他面蹺起了二郎腿。

「我有筆生意想找你們頭兒合作,希望古爾大人能替我傳達。」玉蓮王爺非但沒有生氣,還在旁陪著笑臉。

「什麼樣的生意?說來听听,如果夠格讓我們頭兒出馬的話,我自會回報頭兒。」名叫古爾的男子嘴里餃著根稻草,穿著短上衣和寬松的束腳長褲,他的打扮與王爺府的古代風格截然不同,看起來頗有南方異邦的感覺。

「我既然敢開口找雷依大人,自然是有夠分量的生意想找他合作。」玉蓮王爺自信的應道。

「別說廢話了,頭兒又不在這里,你恭維他也沒用,快點說,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意?」古爾不耐煩的問道。

「我希望你們能夠去擾亂天河之國的邊境殖民地。」

「為什麼?上次不就已經去過了?搶來的東西咱們也平分了,那麼小的星球還有什麼好搶的?」

「那只是誘餌。」玉蓮王爺狡猾的賊笑兩聲,「我真正的目標是天河之國的東方旭。」

「東方旭?你是說那個金發將軍?」古爾終于一改吊兒郎當的態度,「這倒有趣,快說來听听?」

「只要你們能派人去搶劫宇宙殖民地,我就能勸皇帝派東方旭帶兵征討你們,當然我會事先通知你們東方旭的一切行動好讓你們有個準備,等到正面交手時,」玉蓮王爺用右手在脖子上橫向畫過。「希望你們能把東方旭解決掉。」

古爾吹了聲口哨,「看你很痛恨他的樣子,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是不是?」

「沒錯!他擋了我不少財路,所以我必須盡早除掉他!」有關于價值百億法雷的木偶也會跟上船一事,玉蓮王爺很有自知之明的沒說出口,他擔心到時候海賊不肯將價值不菲的木偶還給他。

「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原因嗎?」古爾懷疑的看著玉蓮王爺,和這種小人輩的打交道要是不多注意點,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這個嘛,其實還有個附加要求,希望古爾大人能幫忙。」玉蓮王爺知道名揚宇宙的海賊可不是好惹的對象,于是把事先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其實東方旭那小子搶走了我看上的獵物,這次前去,他一定會帶她同行,到時候希望古爾大人能替我把她藏起來,我會另外派人去帶回她的。」

他知道東方旭得護送木偶前去殖民地,所以干脆用這種借口來打消海賊的懷疑,反正木偶們大多數都有張絕美的臉蛋,扯這種謊應該能輕松騙過他們。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古爾放聲大笑,「不愧是玉蓮王爺,為了女人可以想出這種計謀!」

「古爾大人過獎了。」玉蓮王爺輕咳了兩聲,假裝沒听見他話中的諷刺。「對了,不知道這樁生意古爾大人想收費多少?」

「我想想……一個名震天河之國的將軍,加上安全的送回玉蓮大人的女人……還得和天河之國的士兵打一場架……好吧,特別優待你,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意思意思收個十億法雷,不知王爺您意下如何啊?」

雖然有點獅子大開口,但是一想到那個漂亮的後月嵐博士,玉蓮王爺便毫不考慮的答應下來,而且就算以後厭煩了,依那張絕美的臉蛋一定能在京城里賣到個好價錢,再加上如果他成功的騙過海賊把木偶暗中帶回,就算不跟皇上討賞封個更大的官位,也能把木偶賣給其他人,這筆交易是怎麼算都劃算。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玉蓮王爺,我立刻回去將此事稟告頭兒,詳細的時間、地點和其他細節,我們下次再談吧。」

送走海賊之一的古爾後,玉蓮王爺悄悄派人送信去給蘭妃,通知她計劃已經行動,要她從旁協助。

這一晚,天河之國的上空籠罩著濃厚雲層,下了整夜的雨……

「一定是受了你的影響。」後月嵐語帶控訴的說道。

「小美人,這說不定是早產導致的變化啊!」東方旭極力想排除自己的嫌疑。

「木偶的個性是根據周遭人物帶來的影響而成型的,語龍那種說話方式和處事態度,和你無一不像!」後月嵐用力的拍桌子站起來,「真是的!早知道的話,我應該嚴格禁止你接近語龍!」

「小美人,接近她的人又不是只有我……」東方旭委屈的反駁,雖然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辯駁的余地,因為語龍的個性和自己實在是相像得不得了,讓他覺得好像看到自己的年少時代。

「反正為了語龍著想,從現在開始,你絕對不可以在語龍面前做出任何不得體的舉動。」後月嵐雙手叉腰,儼然一副媽媽的模樣。

「不得體的舉動是指……」

「不準隨便抱我,也不可以隨便吻我,尤其是在眾人面前,听到沒有?」後月嵐扳指數道。

「那多無趣……」東方旭咕噥著。

「你說什麼?」後月嵐丟過去一記殺人般的視線,立刻使東方旭乖乖閉嘴。

「沒什麼,你快點去幫語龍做這個星期的例行檢查吧!」東方旭連忙引開她的注意力,把她送出房外。

才剛放松下來,窗口竟傳來一個銀鈴般的笑聲,「你們的感情真好。」

「語龍?」東方旭走近窗口,驚訝道︰「你怎麼全身濕淋淋的?而且這里是二樓哪!你……」

語龍僅是以雙手撐住上半身,而下半身則懸空在窗外,看得東方旭心驚膽戰。她一身的濕,使得黑發貼著前額與頸項,流下來的水滴在身上開出好幾道的河流,順著身體曲線往下滑落。

「我剛才在池塘里游泳,當然是濕的,後來我听見樓上有聲音,所以就沿著牆壁爬上來看看了。」語龍毫不在乎的笑答。

「這麼做很危險的,就算你能力再強,也不能這麼亂來。」東方旭一把拉起她,將她抱進屋內。

「有什麼關系,放著能力不用是種資源浪費,反正我又不是做壞事,而且有能力不用會退化的。」語龍擰著濕答答的袖子,從衣服上擠出來的水幾乎可以裝滿一臉盆,而且在她的使勁絞扭之下,衣服已經呈現半干狀態。

「語龍,你是個女孩子,所以爬牆這種事,你是不應該做的。」東方旭語重心長的拍著她的肩膀。

唉!早知道語龍會變成這種個性,當初就該勸後月嵐以對待男孩的態度來養育語龍,這樣她就不至于落得被後月嵐大加指責的下場了。

「那麼別當女孩就行了吧?反正我現在又還沒有性別特征,當男的也無所謂。」語龍天使般的臉龐漾著說服力十足的笑容。

「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但是小美人……我是說,你姊姊她覺得你比較適合當女孩子,所以……」

「所以就強制我當女孩嗎?真是自私,至少也該問問我的意見哪!身體可是我的。」語龍甩著半濕半干的袖子不滿的抗議。

她的話讓東方旭微微一愣。

是了,他們從未听過語龍的意見,就算語龍當時尚未覺醒,他們也不該就此任意決定她的未來,因為語龍的性別該由她自己來決定才是。

「你說得有道理,等會兒你姊姊來了我們再想辦法說服她吧。」東方旭拍拍她的頭,「我去拿套衣服給你,乖乖待在這兒別走。」

「哇!謝謝你!旭大哥果然最疼我了。」語龍撒嬌的拉著他手臂像貓兒一樣的磨蹭。

「語龍,男孩子是不會這麼撒嬌的。」東方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多出一個妹妹或弟弟一樣。

「那我現在當女孩好了。」語龍頑皮的眨動她的金色眼眸,「你怕嵐姊吃醋嗎?」

「不,我想她看到了一定會生氣。」

「為什麼?」

「因為……」

原因還沒來得及說,背後已經傳來蘊含風暴的聲音——

「東方旭!不是叫你少接近語龍的嗎?」後月嵐不知是何時進入房間,她匆匆走近,一把拉走語龍。

「看吧,這就是原因了。」東方旭無奈的一攤手。

「你也真是辛苦。」語龍很能諒解的點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看他們一副有志一同的模樣,後月嵐有點納悶。

「沒事。」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搖頭否認。

然而他們的異口同聲只是更加證實了他們的心虛,後月嵐疑惑的看著語龍直沖著東方旭笑開的臉龐,腦海里竟掠過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

語龍不會喜歡上東方旭吧?語龍打從醒過來後就很喜歡纏著東方旭,起初她還有點吃味,覺得語龍好像被東方旭搶走了,但是她說服自己相信那只是因為個性相近的結果,可如今……

語龍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後月嵐,笑道︰「放心吧,嵐姊,我才不會喜歡上旭大哥呢,我們的個性太像,在一起只會成天吵架而已。」說罷,她走到東方旭面前,很義氣的拍拍他的手臂說道︰「旭大哥,上次打擾了你們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現在趁這個機會好好安慰一下嵐姊吧!」

「語龍!」後月嵐的雙頰迅速染上徘紅,她掩住臉孔,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語龍不以為意的穿過兩人之間,半跑半跳的離開房間,還體貼的替他們把門關上。

語龍走後,東方旭把後月嵐拉到床邊坐下,「你又在疑神疑鬼了。」

「誰教你那麼有女人緣,連木偶都會被你迷倒。」

「我有女人緣?那為什麼你沒有被我迷得昏頭轉向?小美人,你這可是嚴重缺乏證據的指控哦!」東方旭小心的扳開她的雙手,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狡辯!」後月嵐被她的話逗笑了,「以後要是有俊男來追我,看你會不會像我一樣疑神疑鬼。」

「那很難哦!要找到像我這樣儀表出眾又溫柔體貼的男人,難嘍!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你是瀕臨絕種的動物啊?」後月嵐白了他一眼。

「對啊,所以你應該要好好愛惜我才對。」東方旭迫不及待的點頭。

「才怪!既然會瀕臨絕種,就表示你已經沒有在地球上生存的能力了,那我干麼去跟造物主作對,還特地保護你?」

「唉——我真是自找苦吃!竟然找你這個一點都不浪漫的科學家理論。」

「東方愛卿,木偶發展得如何了?」

這一天退朝後,皇帝把東方旭留下,明的說是要散心,私下心里卻是想問出木偶的發展情況。

「回稟皇上,木偶……木偶已經發展完畢,只是……」東方旭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為了速戰速決,他並沒有多加推托。

「只是什麼?」皇帝听到木偶已經發展完成,樂不可支,「有什麼困難盡管說出來。」

「木偶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要做長途的旅行恐怕會有困難。」

「沒關系,到時候就請後月嵐博士陪你一同上路,隨時可以調整木偶的情況,這麼做就沒問題了吧?」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東方旭等的就是這一句,他無法放心將後月嵐留在府里,因為他擔心上次的事件重演,所以說什麼也得說服皇帝讓他帶後月嵐前往宇宙殖民地。

「好極了,最近殖民地屢次被海賊侵入,正愁沒有人可以幫得上忙。」皇帝當然不知道這些都是他的「閑臣」玉蓮王爺所為。

「那麼皇上的意思是。」

「朕要你三日後立刻整備出發,除了把木偶送到邊境行星外,為了永絕後患,希望你能將宇宙海賊一並除去。」

「微臣領旨。」

東方旭回到將軍府後即告訴後月嵐這個消息,要她和語龍開始準備。

而另一方面,在玉蓮王爺的府邸中——

「我剛才說的話你可都听明白了?」玉蓮王爺坐在正廳前,冷冷的對著廳下的男子問道。

「王爺放心,小人一定不負王爺所托。」男子身著黑衣,頭發略顯凌亂,劉海幾乎遮去眼楮,看起來陰沉極了。

「很好,我會替你安排上船,等到你們與海賊起沖突時……」

「我會乘機殺掉東方旭,替王爺除去心中大患。」男子應和道。

「很好!下去吧,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玉蓮王爺揮手讓他退下。

東方旭,這趟旅程將是你此生的終站了!玉蓮王爺得意的狂笑,仿佛已看見東方旭身負重傷,倒在血泊之中。

大大小小的艦艇停泊在港口,約有百來艘,外觀看似與中國古代的艦艇無異,事實上內部皆為精密科技所構成。

東方旭此行帶兵前往邊境行星,所使用的交通工具便是天河之國最引以為傲的「影狩」,它是一艘可容納千名士兵的大型戰艦,平時看起來就像一艘再普通不過的黑色帆船,但一踫上敵軍便能迅速轉換為戰艦。

由于這趟行程會踫上宇宙海賊雷依,所以東方旭才會選擇影狩作為此行的交通工具,因為它漆黑的船體容易在幽黑的宇宙當中隱藏。

因為宇宙海賊雷依每次出現都帶著面具,所以沒有人看過他長什麼樣子,而且雷依的手下當中不乏身懷絕技的科技人才與睿智的軍師,使得各國與星際法庭的追捕行動屢次失敗,好事者甚至謠傳地球上有許多雷依的間諜,所以他才能逃過地球母星的通緝。

面對這種種的謎團,東方旭只能盡力將影狩的機動性保持在最好的狀態,並且備齊一切後備資源,剩下的,就只有祈禱了。

出這趟遠門,他並不擔心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最憂心的是後月嵐和語龍,他擔心在與海賊對峙時會無暇分身保護他們,可是他又不能將他們兩個留在府里,因為那狡猾的玉蓮王爺一定會再度「登門造訪」的。

「將軍,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您下令。」控制室里,負責操縱影狩的士兵詢問著東方旭。

「知道了,出發吧。」

「目標點呢?」

「往天河之國宇宙殖民地的第二十八區。」

影狩駛出了港口,然後緩緩的自水中浮起,巨大的船身在升到一定高度後,以流星般的速度沖向更高的藍空,飛入暗夜宇宙中。

「估計到達預定地尚需三天時間,一切無異。」士兵流利的操縱儀器,查看著各處傳回來的資料向東方旭回報。

「辛苦了,記得隨時保持警戒。」東方旭走出控制室,發現後月嵐正站在門口等他。

「怎麼不留在房里休息?語龍呢?」

「她呀,」後月嵐苦笑,「暈船。」

「嘎?」東方旭不敢置信,他馬上和後月嵐回到語龍的房里探視她,發現她正趴在浴室里吐,這使得東方旭不禁調侃,「小美人,你好像把語龍設定得太人性化了。」雖然對語龍感到很抱歉,但他仍是忍不住想笑。木偶會暈船?真是天下一大奇觀。

「語龍是特例中的特例。」後月嵐也跟著偷笑。

「你們兩個……很過份……嗯!」語龍斷斷續續的抱怨聲從浴室里傳出。

「對不起,我馬上替你拿藥來。」東方旭硬是把笑聲憋回肚子里,直到出了房間才開始放聲大笑。

「真是過份……別人在痛苦的時候……」語龍擦了擦嘴走出浴室。

「好多了沒。」後月嵐把毛巾遞上。

「身體里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沒得吐了。」語龍用力的抹著臉想把穢物的味道抹掉。

「對不起,要是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你的身體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狀況了。」後月嵐低聲說道。

語龍抬起頭,看著比起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後月嵐,她把毛巾勾上後月嵐的頸項,笑道︰「你已經替我做得夠多了,而且我也很喜歡自己現在這種樣子,沒什麼好在意的。」

「你果然和東方旭很像,安慰人的方式都一樣樂觀。」

「那你要不要考慮讓我當男孩?我保證長大以後絕對是個不輸給旭大哥的俊男哦!」語龍抱住後月嵐的腰,撒嬌的說道。

「喂,我好心去替你拿藥,你竟然往這邊勾引我未來的妻子。」東方旭剛一進門就听見這句話,他走上前把語龍從後月嵐身上拉開,將藥塞進他手里,「快去吃藥,到時候又吐了我可不管你。」

「風姊又沒答應要嫁給你!」語龍扮了個鬼臉,正又要回嘴時,喉嚨里突然涌上一股惡心的味道,讓她連忙沖回浴室里去。

「活該。」東方旭搖搖頭,走回後月嵐身旁,「真想不透為何大家搶著要木偶。只不過是多了個麻煩的小鬼不是嗎?」

「因為木偶就等于是部具有行動力的自動電腦一樣,可以快速的分析出各項資料,對于探勘一片荒涼的邊境行星來說是莫大的幫助。」

「是嗎?可是我實在是很懷疑……」東方旭不信任的視線直直的往浴室的方向射去。

「所以說語龍是個特例嘛!她的生長環境和以往的木偶不同,所以原本的程式設定可能也不通用,會有什麼樣特殊的能力,就要看她自己的發展了。」

「她怎麼發展都好,只要別來搶我的老婆就好了。」東方旭把後月嵐抱進懷里,緊緊摟住。

「東……」後月嵐感受到他胸口的急速起伏,連帶的使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

「噓……別讓那個小搗蛋听見了……」東方旭把嘴唇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問道︰「你願意嗎?」

懷里的可人兒僵硬的點了點頭,東方旭雙手跟著環上她的腰際。

「等這個事件告一段落後,我會辭去官位,我們去找一個沒有追兵的地方生活。」

她縴細的臂膀更加使勁的抱緊東方旭,雙肩也跟著輕微的顫抖。

「那麼……語龍呢?」後月嵐把臉埋在東方旭懷中汲取那份渴求許久的溫暖,他的胸膛舒服得讓她舍不得離開。

「對呀,我怎麼辦。」破壞情調的聲音二度出現,終于觸及東方旭的逆麟。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等一下被我丟下船;二是閉嘴繼續回去吐你的。」東方旭的眼神噴火似的朝語龍射過去。

「好殘忍哦,嵐姊,你再考慮一下吧,嫁給這種混世大魔王不會幸福的,還是跟我在一起比較好……」

話還沒說完,東方旭已經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頗有將語龍大卸一百零八塊的打算。

「殺人啦——哈哈哈……」明顯的是在惡作劇的語龍一手撩起礙事的裙擺,對東方旭扮鬼臉,然後以飛快的速度奪門而出。

「好了啦!她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後月嵐哭笑不得的瞧著東方旭氣呼呼的模樣。

「哪天要是有人看上她,我一定立刻雙手奉上。」

「你別忘了語龍的個性可是來自于你,數落她就等于是罵你自己哦!」後月嵐再次提醒道。

「那我看咱們還是把她當男孩養吧,否則依她那種個性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東方旭收回長劍,解下它放到一旁。

「語龍她……原本就不可能結婚的。」听了東方旭的話,後月嵐突然有感而發的喃喃自語道,「人類與木偶……除非語龍遇上另一個喜歡她的木偶,否則可能一生都……」

「放心吧,我才不會留著她這個大燈泡在身邊,一有機會我就會把她推銷出去的。」東方旭半是推、半是拉的把後月嵐帶離房間。「一直悶在房間里心情才會不好,走吧,我陪你到甲板上欣賞夜景。」

「宇宙本來就是暗的,哪來的夜景?」後月嵐不以為然地指正。

「你就浪漫一下,假裝它是夜晚不就得了?」

「可是,你不用回控制室嗎?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

「放心、放心,我帶了通訊器,只要還在船上一定連絡得到的。」東方旭卷起左手的袖子,手腕處擊著一個銀色的細環,中間還有個小小的透明方框。

沒料到就在東方旭展示通訊器給後月嵐看的同時,它突然連續發出「嘩嘩」的聲音。

「怎麼那麼巧……」東方旭按下透明方框,一個雷射立體影像立刻透過方框投射到半空中。

「報告將軍,我們發現了宇宙海賊。」迷你影像傳來緊急消息,「而且他們直接對著我們沖過來了!」

「知道了,立刻發布一級警報,我馬上就過去。」東方旭結束通話後,把後月嵐推回房里,對她叮嚀道︰「你乖乖待在房里,我會把語龍找回來陪你,等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別開門,懂嗎?」

「我知道。」後月嵐堅定的點頭,她不希望自己成為東方旭的負擔,所以在這種時刻她必須格外堅強。

「那麼我走了。」東方旭松了緊握的雙手,朝著控制室飛奔而去。

「你也要小心!」後月嵐對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嚷道。

回到控制室的東方旭立刻令人把對方的影像送上螢幕,畫面上是艘看起來年代久遠的舊式船艦,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

「將軍,附近好像就這麼一艘船而已。」

「這其中一定有詐,把防御綱的力量開到最強,放慢前進速度。」東方旭是初次與海賊雷依打照面,所以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將軍,對方好像還在持續加速,照這個樣子下去,再過兩分鐘不到就會相撞了!」

「現在變更方向來得及嗎?」東方旭目不轉楮的盯住螢幕上的暗紅色船艦。

「不行,來不及了!」

「把所有的能源集中在防御綱上,在對方進入射程範圍內的同時,立刻將百分之八十的能量轉移到雷射炮上並加以攻擊。」東方旭皺起眉頭,他實在想不透對方作何打算。

影狩在短短約三十秒內完成一切準備,當戰艦沖入射程範圍的瞬間,大量能源涌入雷射炮當中,但就在雷射炮準備發射的前半秒,敵艦卻已經先開火,將影狩的防御綱徹底粉碎!

這陣沖擊使得影狩產生劇烈晃動,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攻擊,影狩雖開炮回擊,但由于失去了防御綱,使得船身的損傷愈來愈大,功能也急速的下降。

在確定影狩無力再還擊後,海賊的船迅速靠近影狩,在船身互相接觸的瞬間,等待已久的海賊們全副武裝的跳上影狩的甲板,仿佛是在效法古代的海賊進行近身肉搏戰。

「紅色警戒!絕對不能讓影狩失守!」東方旭的聲音透過船內的擴音器傳送到各個角落,自然也傳到了後月嵐耳中。

她在房內焦急的來回踱步,因為語龍到現在還沒回來。

「該怎麼辦才好……」後月嵐環顧房內,發現東方旭的長劍竟然還擱在桌上。「糟了!這下子他拿什麼防身嘛!」她盯著那把劍,匆匆從房內找出一套輕便的男裝換上,然後把一頭長發扎成辮子纏在脖子上。準備過後,她拿起長劍,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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