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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蓉顏 第三章

「趙公子,太好了,你終于來了,在下正等著你呢!」蓉蓉一見到趙孟祺的身影,立刻迎上前去。

全場的人個個目瞪口呆,為什麼臨時又冒出一個俊帥的公子哥兒呢?

「呃……這是……」馬老爺雖然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狀況,但是至少眼前這位公子也是十分出色的人物,他們家盼盼的運氣真不錯,今兒個是要演一場雙龍奪珠了。

趙孟祺還來不及開口,蓉蓉已搶先答道︰「哦,其實呢……這位公子是在下的好友,是他托我上來打擂台的,喜歡馬小姐,想討馬小姐做媳婦的……也是他!」

蓉蓉一面說、一面朝趙孟祺打眼色,趙孟祺听著她的話,臉色也跟著一陣青一陣白。

「哦,真是這樣嗎?」馬老爺不太相信蓉蓉的說辭,轉而注視著這位溫文儒雅的公子。

「呃……這個……」趙孟祺正想著要怎麼應付,身旁的蓉蓉卻用肩膀撞他。

說不得、說不得,為了救朋友,兩肋插刀也義無反顧了。

但是……為了救朋友而賠上自己的終身幸福……這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馬老爺,在下覺得……這中間可能出了點誤會,有必要澄清一下……」

唉呀,糟糟糟,怎麼可以拆我的台呢!蓉蓉眼看大事不妙,連忙搶白道︰「別再說了,今兒個是我打勝了,如果你真想娶馬家小姐為妻,就得按照規矩,先打贏我才算數!」

蓉蓉說完了話就立刻動手,大家根本還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兩人就過起招來了。

馬老爺連忙拉著女兒退回位子上觀戰。

「看來啊,這位公子對你也有情,好在這兩位公子都是上上之選,不論哪一個得勝,爹都可以放心地將你交給他了。」

「可是……爹!」盼盼對蓉蓉已有好感,但是也只能按照規矩來。

現在她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一邊觀賽了……

「李賢弟,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得給為兄的說清楚。」

「咦,別叫我賢弟啊,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兩人一面打、一面乘機說起悄悄話來。

「賢弟,這個時候就別再和為兄嚼舌根了,這可是婚姻大事,豈可兒戲!」趙孟祺手勁一重,蓉蓉立刻處于下風,整個人差點兒踉蹌跌倒。

「哎喲!」蓉蓉輕呼一聲,趙孟祺長臂一伸,立刻將她圈進懷內。

這麼一下奇變陡生,看得馬盼盼是心驚膽跳,她已芳心暗許,生怕蓉蓉會輸給這位後來居上的公子。

在台下與板凳一同觀戰的菊兒,則是嚇得七魂去了三魄,照他們這樣打下去,小姐的身份不曝光才怪!小姐不過是個姑娘家,方才劉儂那種三腳貓功夫自然是威脅不到小姐。但是這位趙公子看起來深藏不露,對小姐下手這麼重…小姐哪里是他的對手啊!

在台上的蓉蓉則是又急又氣,立刻用力一把將趙孟祺推了開去。

「趙公子,我敬你是個公子,你可別乘機當起小人了!」蓉蓉嘟著嘴道。

「什麼?賢弟,敢情你是太緊張語無倫次了,你的話為兄一句也听不懂。」趙孟祺嘴巴動個不停,手下可是一刻也不停歇,逼得蓉蓉連連挫敗。

「好啊,你來真的!」蓉蓉一時小孩子性起,又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在擂台上和趙孟祺一來一往,仿佛在自家宅院和自己師父過招一般。

「小心,好哥哥我先提醒你了…」趙孟祺語音剛落,兩只手便忽然向蓉蓉胸前抓去,打算在這擂台之上,眾人之前提起他的衣襟,摔他個狗吃屎…

「啊呀!不好…」蓉蓉眼看趙孟祺的兩只魔掌向她伸過來,快如閃電,根本閃避不及……

「呀…」

「啊…」

擂台上同時響起兩個人的叫聲,引得眾人引頸觀望,台下你推我擠,卻都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只見蓉蓉捂著胸口倒在擂台上,趙孟祺一臉驚慌失措,不可置信的模樣立于她身旁……

「你……你……」方才……方才他的手抓到的是……

趙孟祺盯著倒在地上的蓉蓉,只見她滿臉潮紅,麗似朝霞,哪……哪還是他口中的「賢弟」!

「你……你什麼你,我……」蓉蓉躺在地上,兩只眼珠正對著一旁圍在擂台邊的群眾。

天!真是羞死人了!

這會兒她根本不敢站起來,胸前的一塊衣襟已落入了趙孟祺手里。

「咦,怎麼回事?」

「是啊,不是正打得難分難解嗎?怎麼停下來了呢?」一旁的張三李四又開始說長道短起來。

趙孟祺盯著蓉蓉,連忙將手中的白布塞入懷里。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只見馬盼盼已經著急地奔了過來。

「事態緊急,趙公子,你快帶我走啊!」蓉蓉不得已,只得向這個乘機偷襲她的求救了。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你是…」

「廢話少說,快帶我走啊!」蓉蓉朝趙孟祺伸出手,趙孟祺自然而然地將她抱了起來,使出了輕功…

轉眼間,兩抹雪白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一旁的樹梢之上……

「公子、公子…」馬盼盼只能氣得在原地跺腳,她的輕功學得還不到家呢,只見那二位公子身形早已飄然遠去,看來是追不上了,無奈地回頭走向馬老爺。

馬老爺搖頭嘆了口氣,扶著盼盼走入了馬府。原地的民眾看不到好戲,也跟著一哄而散。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板凳仍是一頭霧水,完全模不著頭緒。

「唉呀,你不懂的啦!」菊兒長吁短嘆的,她自然了解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連胸前那塊布都被扯了下來……這,這可怎麼得了哇!

「」算了,只好回去等消息吧!」菊兒望著蓉蓉和趙公子一同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道。

「等消息?去哪里等消息啊?」板凳呆呆地問道,對擂台上發生的事完全沒有頭緒。

「哪里?還有哪里?當然是你們住的那間悅來客棧啦。」菊兒沒好氣地道,轉身便走。

**********

「夠了、夠了,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啊!」蓉蓉縮在趙孟祺的懷里,只覺得周遭的空氣如風一般掠過,沒想到這家伙的輕功這麼好。

「是是是,遵小姐大人的命!」趙孟祺忽然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把蓉蓉氣得牙齒喀喀作響。

趙孟祺立刻停下步子,將蓉蓉輕輕放在地上。

蓉蓉瞪他一眼,接著向四周一望…荒郊野外?

他他他……他該不會有什麼企圖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家伙把她帶到這里,打的是什麼主意?

蓉蓉拽緊了衣襟,向趙孟祺伸出手道︰「喂,還我。」

「什麼東西啊?」趙孟祺故意裝傻。

「你……你明明知道的。」蓉蓉氣得轉過身去,雙手緊緊捂住胸口。

「不知道,為兄的真的不知道。」趙孟祺走過來,靠近她道。「哦……難怪你不許我叫你賢弟啊,錯了錯了,為兄真是糊涂了,應該叫你一聲'姑娘'才是。」趙孟祺說完話還打了個揖,臉上盡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氣。

「姓趙的,我可告訴你,你別以為……別以為我一個弱女子是好欺負的,剛剛你和我動過手,應該知道我……我不是好惹的。」蓉蓉愈說愈小聲,因為打到最後她還是輸給了他……

「哎…這里風景不錯,姑娘且陪我在這兒歇歇腳,欣賞一下風景吧。」趙孟祺說完了話,徑自在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被這個俏丫頭唬弄了這麼久,當然要好好整她一下才夠本。

「風景?」蓉蓉四處張望,這兒哪里有什麼風景啊,除了雜草還是雜草,一眼望去連只牛羊都沒有,哪來什麼風景好欣賞?

「你……你別太過分了,這里明明什麼都沒有,你……你快送我回鎮上去。」蓉蓉心中氣極,卻不曉得該怎麼對付這個大混蛋。

「怎麼沒有,前面不是有座橋嗎?你怎麼知道橋的那頭有沒有什麼好風景呢?有道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蓉蓉听了猛翻白眼,這個家伙胡說八道的本事,看來與她是不相上下。

「好妹妹,方才為了救你,我也出了不少力氣,你是被人抱著跑的,自然是不覺得累了,可我這個做哥哥的,可是跑得累個半死了。」趙孟祺說完便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煞有其事地大扇特扇起來。

「哎,忙了這麼半天,也沒有人來關心我幾句,替我捶捶背、捏捏腳的,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哦。」趙孟祺說完又用力地扇了幾下扇子,夸張地長吁短嘆,好像累得可以拆掉一身骨頭似的。

偷偷地覷了眼那位「小兄弟」,整張臉氣得鼓鼓的,可愛極了,他非得逗逗她不可。

「你……」可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家伙!誰要替他捶背捏腳啊?又不是他的媳婦,哼!

可是,蓉蓉仔細一想,也確實不好意思說什麼,方才的確是情非得已,都怪她自己玩心太重,一時玩過了頭,才會要這個「」來幫她。

「你…我警告你,我扮成男裝是……是逼不得已的,你可不要什麼好哥哥、好妹妹的亂叫…當心我賞你一耳光!」明明知道是自己錯,但是她可不要在這個臭家伙面前低頭。尤其他又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她還真想給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呢!

「不許我叫你賢弟,又不許我叫你好妹妹,那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了。」趙孟祺道。

「你……你就叫我……叫我……」蓉蓉一時也想不出來,忽然從背後伸出一只手來,手上正是她衣襟上的那塊布。

「呃……還我!」蓉蓉伸手去拿,但還是慢了趙孟祺一步。

只見趙孟祺又將白布抓到面前。「嗯,好香好香,果然是姑娘家的衣服。不過我真不敢相信,你這樣一個黃毛小子,怎麼會是個姑娘家呢?」

「你……你這個無賴!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蓉蓉拿他沒有法子,沒想到這家伙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個性這麼討人厭;在這里和他耗下去,搞不好耗到天黑呢,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走回小鎮去。說罷便氣呼呼地提步就走。

「喂……姑娘!」趙孟祺見自己開玩笑開得太過火,小姑娘竟然拋下他自個兒走了,連忙又追了上去。

「對不起,在下冒犯了,請別介意。」他沖到蓉蓉面前,伸手攔住蓉蓉道。

「哼!」蓉蓉不理會他,一把將他的手揮開,自己往前走。

「姑娘,你是真的不和我說話了?」趙孟祺亦步亦趨,死皮賴臉地跟在蓉蓉身旁。

蓉蓉一聲也不吭,低著頭向前走。

「好姑娘、好妹妹,是在下不對、是在下的錯,大人不計小人過,別不理我好嗎?」

誰要理這種厚臉皮的家伙?蓉蓉打定了主意,就這樣走回家去。

「唉呀,好痛…」趙孟祺忽然輕呼一聲,整個人倒了下去。

蓉蓉見到他這個模樣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她連忙跑到趙孟祺身旁,關心地探視。

「好痛……」

「怎麼了?你哪里受了傷嗎?」糟糕,該不會是他身上有什麼傷吧?蓉蓉的小腦袋立刻胡思亂想起來。

「是……是受了傷……」趙孟祺神色痛楚難當,蓉蓉一時也慌了。

「傷在哪里,快讓我看看。」蓉蓉著急地伸手去扒他的衣裳,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在……這里。」趙孟祺忽然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窩上。

「你……」蓉蓉的手放在一個男性結實的胸膛上,雖然隔了層衣服,但是他男性的肌肉仍然是那麼明顯的與她們女孩家不一樣,她頓時羞紅了臉。

「你……你放手!」蓉蓉想抽回小手,卻被趙孟祺緊緊握了住。

「我的心……跳得好快是嗎?」趙孟祺忽然道。

「我…我管你快不快,你死了也不干我的事!」蓉蓉氣道。

望著她氣嘟嘟的模樣,雖然此刻仍做男裝打扮,可臉上的紅潮已經暴露出了她那股嬌羞的姑娘家神色,趙孟祺看著不禁呆了。

「你……你這個風流鬼,再不放手,我劈了你…」蓉蓉使出手刀,一招就要往他頸中劈下。

「好妹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別恩將仇報!」趙孟祺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拉,蓉蓉整個人立刻被他壓在身下。

「你……你想做什麼?你別亂來!」蓉蓉慌得大叫,糟了糟了,這里可是一個人也沒有,要是……要是……

趙孟祺望著她媚眼生波,吐氣如蘭,桃紅色的唇瓣像在邀請他的品嘗,他真想一親芳澤……

「姓……姓趙的,你這個衣冠禽獸,怎麼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之後……就變了個樣兒……你……虧我本來還想介紹你給我姐姐認識呢……沒想到你根本是個無恥之徒!」蓉蓉一串話說得像連珠炮似的,趙孟祺听得目瞪口呆。

夠了夠了,眼看這個小姑娘快被他逼出淚來,就此打住好了,否則他在她的心中只怕真要成為一個萬惡不赦的大罪人了。不過,還是得先問她個問題。

「讓你起來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蓉蓉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

「姑娘的芳名?」

「問我的名字做什麼?」蓉蓉的警戒心大起,這家伙打什麼主意?

「救了姑娘一命,不敢奢望姑娘以身相許,不過……知道姑娘的名字可也不為過吧?」

「我……我叫李蓉蓉。」蓉蓉想想,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眼下她是處于弱勢了,只好順著他,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三天內就要你好看!

「哦,蓉蓉,果然是好名字!」趙孟祺立刻站起身來,伸出手去扶她。

可蓉蓉不領這個情,自個兒站了起來。趙孟祺見狀也只好模模鼻子,自討沒趣。

「蓉蓉姑娘,別賭氣了,讓在下護送你回去吧。這荒山野地的,小心惡人出沒哦。」

惡人,我看最大的惡人就是你了!蓉蓉一語不發,繼續往前走。趙孟祺見蓉蓉如此,心想大抵是女孩子,多少有點心眼,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

「奇怪了,怎麼還沒回來呢?」在悅來客棧里的菊兒擔心得不得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地猛繞圈子。

「桌子老兄,你坐下來好不好,我的主子也還沒回來,我都不慌,你慌個什麼勁呢?」板凳看著她走過來走過去,整個腦子差點兒沒打結呢。

「」那不一樣啊,你的主子是個男人,可是我的主子……」菊兒一時差點兒就說溜了嘴,趕緊又住口。」唉呀,你不懂的啦!」

「有什麼不懂的,根本是你窮緊張。不過你緊張也是應該的啦,瞧你那個主子瘦不隆咚的,根本不濟事,難怪被我們家公子打得落花流水的,唉!」板凳悠閑地倒了杯茶,他可是完全不擔心他家公子。他們公子智勇兼備,他跟在公子身旁一向是打雜的份。

「喂,你可別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公子謙讓的,否則你們家公子早就會被我們家公子打得落花流水呢!哼!」菊兒向板凳做了個鬼臉。

「天……可別出了什麼意外,這樣我可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菊兒仍然來回踱步,板凳也只好由得她去。

「板凳!」趙孟祺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板凳立刻開了門。「少爺!」

「小……少爺!」菊兒可比板凳更加驚喜萬分,見到小姐跟在趙公子身後走了進來,心中的一顆大石才終于落了地。

「菊兒!」蓉蓉見到菊兒,高興得眼淚鼻涕差點兒沒一起流下來,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菊……菊兒?菊兒是誰啊?」站一旁的板凳只怕是現場惟一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了。

「別多問,快出去買件衣服回來。」趙孟祺在桌旁坐了下來。「李公子的衣服剛剛在擂台上被我扯破了,快去買件新的賠給人家。」

「是,小的這就去。」板凳點點頭,立刻跑去買衣裳去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菊兒感激得直道謝,差點兒沒跪下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呢。」趙孟祺不以為意,雙眼又向蓉蓉望去。「只怕有人還不領這份情呢。」

「菊兒,不要跟他說話,咱們走。」蓉蓉轉身要走,卻又被菊兒拉了住。

「小姐,趙公子不是叫板凳替你買衣服去了嗎?你……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家啊?」菊兒忠心護主,知道在擂台上那麼幾招,小姐的女兒身只怕早已泄了底,趙公子八成也已經識破了小姐的身份。可是現在見到小姐這副模樣……莫非兩個人在路上出了岔子,引起了什麼誤會?

「趙……趙公子知道你的身份了吧?」菊兒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蓉蓉咬著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你們在路上……沒出什麼事吧?」眼見人家趙公子神色自若地在喝茶,小姐卻低著頭不說話,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別多問了。」蓉蓉也只是吐出這句話來。

于是菊兒也只好乖乖地站在一邊了。氣氛就這樣僵了下來,房間里三個人都沒有吭聲。

趙孟祺靜靜喝著茶。須臾,他忽然站了起來,從衣襟里掏了塊白布。「喏,物歸原主。」他將白布還給蓉蓉。

「噗!」菊兒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蓉蓉搶過白布,瞪了菊兒一眼。

「沒沒沒,小的不敢。」菊兒連忙回道,臉上不許笑,在心里笑總看不見了吧?哈哈哈,這可是她頭一遭看見蓉蓉小姐這麼吃虧呢。

「公子,衣服買回來了。」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隨後板凳就開門走了進來。

「快拿給李公子換上,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吧。」趙孟祺沒有多看蓉蓉一眼,吩咐完板凳,即隨著板凳離開了房間。

「小姐小姐,你瞧,人家李公子多善解人意啊,叫人去買了衣服,還自己退了出去,把房間留給你換衣服呢!」菊兒捂著嘴偷笑,瞧小姐和趙公子的模樣,他們兩人之間必定大有文章。

「什麼善解人意,他剛剛和我獨處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蓉蓉嗔道,立刻寬衣,換上菊兒買回來的衣服。

「小姐,不管怎麼說,剛才可是趙公子替你解的圍哦!這點你可不能忘記。」菊兒一面幫蓉蓉打點著衣服,一面說道。

「誰稀罕他的幫忙啊,哼!」蓉蓉不屑地道,可心里又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啊,對了,那個……馬家小姐後來怎麼樣了?」蓉蓉忽然想起來,今天這場鬧劇,只怕最無辜的還是那位馬家的千金吧!

「唉,小姐,不是我說,你今天闖的禍可真夠大了,馬老爺氣得當場收了擂台,什麼話也沒說;馬小姐則是哭成了小淚人,只得和馬老爺走回府里去了。」

「唉,這真是我的不對了。改天可得當面道歉去。」蓉蓉道。

「道歉?怎麼道歉?要以男裝還是女裝去啊?」

「嗯……我再想想。」蓉蓉露出個調皮的笑容,吐吐小舌頭。

「真是,我現在只求這件事別被老爺夫人知道,否則菊兒這條小命不保矣。」菊兒嘆了口氣。

「天塌下來有我扛著,不用你操心啦。」蓉蓉將衣服打理好,拉起菊兒的手。

「走吧。」

是這樣嗎?菊兒心里非常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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