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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久等了 第七章

「啊……不要啦……好冰啊……」女聲叫喊著抗議

「哈哈哈哈哈……」男聲歡愉的扯開喉嚨。

海邊傳來一陣嬉笑聲,是她輕亮的歡笑聲,更有他爽朗的笑聲。

無論心口還壓著什麼,這藍天白雲加大海,實在是太有魅力了,讓人不知不覺的將煩惱暫且丟到腦後,只是享受著這涼涼的風,透著涼意的海水。

兩人在海邊追逐著,踏起的浪賤濕兩人的衣,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玩興。

一個不小心,子曼踉蹌了下,整個人撲進海水里,當下濃起一臉的海水,濕了她的發與一身的衣。

追在身後的靳宇煞車不及,自然也跟著跌成一塊,兩人頓時像麻花卷一樣,笑到直不起身。

「疼死我了……」子曼回身,輕槌著他重重壓在身後的身子。

靳宇挪動姿勢,挪出一個讓她轉身的空間,卻又惡意的往下一壓,換來她的驚叫。

這一下,她是整個人躺在他的身下,曖昧得很。

「喂!快、快起來……這樣很難看啦……」子曼全身濕透,白浪涌起的時候,還會有水波浸潤過她的身子,帶來一陣透心涼意,縱使如此,她還是因為壓在身上的他,體溫高了不少。

這又冷又熱的溫度,教她渾身一陣抖顫。

「又沒人,你緊張什麼?」靳宇仗著非假日的海灘旁,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游客,佔盡便宜。

「我是人,你也是人。」子曼往他的胸口招呼,白皙的臉染著紅,看來極為可口誘人。

「我是個想要接近愛人的人,也是個不想放棄嘴邊肥肉的人。」

「你要吃肥肉,到菜市場買,不要打我的主意。」子曼瞪他一眼,愈是想推他,他愈是將身上的重量下壓,兩人更加親昵。

「菜市場里,沒有我想吃的,我想吃的,就在面前了。」靳宇低頭,鼻尖與她的磨蹭,喜歡這樣的親密,也喜歡她此刻無助的模樣,教人又愛又憐。

「哎呀!淹死我好了。」子曼羞得想往海里鑽,干脆滅頂算了。

老天爺像是听到她的「祈禱」,忽地涌來一陣大浪,還真的蓋過他們倆,她的耳朵進了水,眼楮也澀得睜不開,緊張得哇哇大叫。

這下,靳宇總算肯讓她坐直身,大掌直拍著被嗆到的她。

「咳、咳……」她嗆得有些難受,直咳,連一雙眼都睜不開,「都是、都是你啦!」

「對不起、對不起……」靳宇又好笑又心疼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將她攔腰抱起。

感覺自己月兌離水面,子曼心想終于可以離水,也不再掙扎,只顧著拭去臉上的水,好讓自己能睜開眼楮。

一分鐘之後,她終于能睜開眼了,卻訝異的發現,他並不是把自己往岸上抱,反倒往深水里走了。

「你要去哪里?」子曼不自然且緊張的攬緊他的頸項。

對于一個不諳水性的人來說,在沙灘上玩與進到海水里的感覺與壓力,可是完全不同。

靳宇但笑不語,仍是往深水里走。

「喂喂喂……」子曼感覺被攔腰抱起的腳跟已經泡進水里,擺明海水是愈來愈深,她也更加緊張了。

「喂!你想滅口嗎?我又沒握住你什麼把柄,也沒說要報復你的負心……你到底要干嘛啦……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啦……」子曼緊張到有些口齒不清、思緒不整了。

靳宇又持續往前走了幾步,直到感覺海水淹在頸際,才甘心將她放下。

「喂喂喂!你快把我抱起來,這水好深啊!」好不容易如願踩在地上,卻發現情況沒有比較好,她都被快淹死了,只能跳啊跳的,讓自己盡量保持在海面上。

「抱著我啊!抱著我就一定不會吃到水。」靳宇很體貼的建議著,熱切的自告奮勇,要當她的支柱。

「你!」這下,子曼才知道他打的鬼主意,「你這個心機鬼。」

靳宇聳聳肩,被罵得理所當然,一點都沒羞愧的表情。

「我是心機鬼,不過,你再不抱著我,你就要淹成水鬼了。」他好心的提醒著。

子曼跳也跳著累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往他身上一跳,雙手攀上他的頸項,果然能自在的呼吸,不再擔心涌來的浪。

只是……這真是個尷尬的動作。

她的手緊環著他的頸,她的雙腿大開,就這麼緊緊環著他的腰,這曖昧的姿勢能讓她感覺他的正勃發著,她的眉頭微蹙。

看到她的表情微僵,他知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了。

「沒辦法,一個美女在身上磨蹭著,我如果沒反應,就不是男人了。」他一臉無辜,笑看著她臉上浮起的紅雲。

明知道他居心不良,她卻只能瞪著他,環著他的頸項,等著他的「發落」。

「你到底想做什麼?.」帶她到海中間吃水,擺明著不安好心眼。

「拿你當人質啊!」他義正辭嚴的朗聲開口,像他做的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大事。

「什、什麼啦?」子曼慌亂的瞪著他,因為一波波的海水打來,她緊張的抱得更緊,軟玉溫香直往他的懷里送,哪還管得了什麼矜持。

「講白一點,就是我打算威脅你!」靳宇欺近她的臉,露出一臉狡笑。子曼瞪著他,不明白是因為她人到海水里就暈了,還是怎麼著,怎麼他說的話,她都听不懂?

「橫豎我今天跟你耗上了,你如果不同意嫁給我,我們倆今天就泡在這里吧!」靳宇終于說出他內心的打算。

「什、麼?」子曼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他嘯著笑自悶,表情一臉認真,「沒問題,我們可以在這里耗上一整天,看看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久久凝視著彼此,子曼被看得心都慌了,卻又無路可逃。

時處漲潮,波浪一波波涌上,縱使已經攀在靳宇的身上,涌起的潮水仍然漫上她的身,提醒著她身處何處。

靳宇很有耐心,一派從容,面不改色,甚至總是帶著笑容,但子曼可沒辦法那麼泰然自若。

「你到底好了沒?」子曼打破沉默,急問道。

有他在身邊,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滅頂的危險,可是心里仍有說不出的壓力。

「妳好,我就好啦!」靳宇帶著笑臉,一臉無辜,愉快得很。

「靳宇……」她實在是很無助,試圖用冷臉喝止,但顯然沒有用,「你到底要我『好』些什麼啊?」

靳宇凝視著她的臉,專情且專注。

「嫁給我。」他慎重開口。

「不嫁。」她想也不想的給了答案。

「嫁給我。」他又一次真心要求。

「還是不嫁。」她賭氣的瞪著他,「你干脆淹死我算了!」

一听到她撂下狠話,靳宇索性從了她。

「好。」

話畢,他作勢松手。

才一察覺他的動作,子曼便緊張的將他緊緊抱住,還連帶驚叫出聲。

「啊——」她幾乎是勒住他的頸項,兩人抱得沒有一絲隙縫。

見狀,靳宇失笑。

這丫頭,話說得極狠,此時倒一丁點兒狠勁都沒了,緊張得像個孩子哆嗦。

他心疼又無奈的將她環抱住,不讓她害怕,感覺她緊緊牢牢的攀在他的身上,他是又感動又心疼,將臉埋進她的濕發里,感覺她的存在。

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最後一次要求。

「嫁給我吧!」語氣揉進許多復雜的心情,他也不想再這麼嚇她,如果真的不肯嫁,他也只能另謀他法了。

「好,我嫁……我嫁!」她終于點頭應允。

靳宇心喜。

「真的?」他激動的又一次確認。

「真的。」子曼含淚點頭。

看到她可憐兮兮的表情,靳宇的心涼了一半。

「是因為被我嚇的?」所以才不得不同意嗎?

看著她的淚眼,他的心都疼了。

「算了算了,我帶你回岸上好了,你嚇得臉都白了。」如果是這樣才不得不嫁給他……那,他也不舍這樣逼迫她了。

她失笑。

「你不想娶我了?」她好笑的听到他放棄。

「當然不是,只是你……」靳宇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是答應得很不情願。」

「我是不情願啊!」子曼故意逗他,「把人帶到海中間,要說是心甘情願,說不過去吧!」

「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靳宇也不想爭這一時,「橫豎在這三天內,我一定會想個辦法,讓你同意嫁給我。」

聞言,子曼趕緊舉雙手投降。

「夠了夠了,我剛說了,我同意了,我同意嫁給你了。」她沒有那麼多的力氣,能一次一次的把心門關上。

一次一次,他的行為逐漸讓她的決心動搖,復雜的心緒讓她左右為難,不知是該順從內心對愛情的渴望,還是理智的向他說不。

終究,她還是輸給自己的愛情。

三天,夠給她一輩子的回憶。

嘴上同意了,但她心里知道,那只是虛無的允諾。

她決定好好的享受這三天,不去思考那些煩雜的瑣事,三天後,一切都當是夢一場。

夢一場之後的傷痛,她就會有力量去抵抗。

等他們回到台北,又一次見識到家族的壓力之後,他自然就會退縮,回到他們應該站的位置上。

這,就當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的相緊吧!

這一次的墾丁行,她會讓自己回到年輕時的自己,充分享受能完全屬于她的他,讓自己沉醉在他的眸中。

至于那些無法期待的未來,就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吧!

三天的時間,很快的過了。

她以為在墾丁的三天已經是她幸福的全部,但是他卻沒打算就這麼結束。

靳宇送她回家,卻沒打算回去,也沒打算結束這一切。

他「侵門入戶」進到她的房間,無視她的拒絕,再一次主宰她的生活,讓她在甜蜜與痛苦的邊緣里掙扎。

于是,這「最後一次」的辭句,再出現在她的腦中,是借口,也是理由,安慰著她矛盾的心靈。

結果,她努力告誡自己的「最後一次」,重復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前,她才成功的推開他,將他趕出她的房里,讓她終于能到公司上班,補上這三天特休假留下的工作空缺。

結果,下班時間一到,他又準時出現在公司門口,一副等不到她,糧不罷休的神情,逼得她只好「包袱款款」,又帶著他回家,不讓他在公司門外招搖。

她心想,再怎麼樣,總是沒有幾天的光景,他終究得回美國的,他說的那些話,不可能成真的!

只是,一天一天,一夜一夜的過了,他的堅持沒有改變,他的笑容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的行程。

他說,他取消了訂婚。

她不敢問,也不敢去確認真假。

他說,他取消了回美國的機票。

她同樣也是听听就好,連多問一句也不敢。

只想著,能過一天,就一天吧!

只是沒想到,就這麼過了一個禮拜。

一禮拜——像夢一樣的日子,甚至可以說是太過靡爛腐敗的日子。

她無法否認,他在上的認知與經驗遠比她多上許多,連調情的手段也讓她無法招架,每每在他的情挑之下失守,與他共赴雲雨。

幾天下來的睡眠不足,終于令她大喊吃不消,還因為太累,不小心睡過頭,破了她從來不遲到的紀錄。

「真糟糕……」她皺起眉,低聲的明念著,尷尬的走進公司,不好意思的在位子上坐下來,趕忙準備著今天需要的資料。

汪聿承隔著距離,看著她清亮的大眼下掛上大黑輪而來,擺明又是一個晚上沒睡好……

長指在桌上輕敲了敲,任疑惑佔領著他的思緒。

他等著、候著,待她準備好文件,主動來到他的面前。

「經理,這是待會兒要開會的資料……」子曼放下文件夾,公式化的露出笑容。

汪聿承沒有理會那些文件,倒是緊盯著她白皙的臉頰,當然……還有那兩圈大黑輪。

「有點過火了。」他天外飛來一筆的開口,讓子曼一楞。

「嘎?」她不解的停下動作。

汪聿承指著她眼下的黑眼圈,濃眉楚了起來。

「你這是幾天沒睡好了?」他可是將她的轉變都看在眼里,心里滿不是滋味。

一通電話,說是要請特休。

好,是公司欠她的,他也沒多說什麼,自然是準了。

只是,三天過去,她仍是一臉倦容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教他愈來愈看不下去。

「噢!」子曼下意識模了模眼圈,連平常的氣焰都沒了,「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這話講得心虛,她今天連上班都遲到了。

「是靳宇?」汪聿承單刀直入,沒給她任何緩和的空間。

子曼不自覺的頓了口,澄眸垂下,一句話也沒說。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汪聿承的臉色凝重,說不出是為什麼。

雖說他自己也是個公子,到處留情,但他可沒打算讓自己聰明能干有實力的秘書,也遭受到類似的打擊。

子曼仍是一句話也沒說,輕咬著唇,無法替靳宇辯解。

看著她的神情,汪聿承內心暗喊不好。

能夠讓她沉著臉不說話,乖乖的接受他這番詢問,表示她已有相當程度的動心……

「子曼,你要搞清楚,那男人不是認真的,你不會聰明一世,胡涂一時,讓自己被他給騙了吧?」他有些氣惱。

她閉上眼,咬著牙,還是不說話。

這些道理她都懂,也曾細細的考慮過,但是靳宇不給她退路,拉著她的手,一徑的要往前走,她又能怎麼辦?

「你不會真的認真的吧?」汪聿承的臉都綠了。

听著他一句一句不可思議的質間,終于,子曼受不了了。

「我就是認真了!」她轟了回去。

一個從來不為情專注的人,沒有資格質疑著她的愛情。

「妳傻了呀?他有未婚妻了。」汪聿承瞪著她。

「他取消婚約了。」子曼同樣回視著他。

「他說你就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汪聿承真想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把她給搖醒。

「十年前!」子曼給了他一個意外的答案,「我十年前就這麼天真,十年後還是沒變,我就是傻子,就是弄不清楚狀況!」

「十……」汪聿承這下啞了口。

十年前。

這指的是什麼?

難道她與靳宇是舊識?甚至是很久之前的舊情人?

這幾句吼完,子曼也沒了力氣,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經理,你會不會管太多了?就算我被騙了感情,也不關你的事,只要你少騙一點其他女人的感情,受傷的人就會少很多。」子曼很不夠意思的把主管拖下水,甚至不惜以他的「風花雪月」來轉移自己可能會受到的傷害。

汪聿承與她的眼對視著,久久沒有人退讓。

「我不希望你受傷。」他站起身來,緩步來到她的面前,黑眸有著濃得無法錯認的關心與專注,是不曾出現在他眸底的深情。

打從有另一個男人明顯影響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之後,汪聿承慢半拍的察覺自己心情的轉變。

那明顯的悶,明顯的疼,明顯的不悅……都是因為她。

一直以來,她替他處理著一切,完美得讓人無法挑剔,仿佛在她的生活里,他也是她的一切。

但現在,突然有另一個男人出現,明顯奪走她的注意力,這教他吃味不已。

吃醋。

他在吃醋。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緒,讓他十分訝異,也讓他不解。

他甚至猜想著,這或許只是因為他的男性自滿被傷害,所衍生出來的不悄間。

畢竟她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不曾為了他牽腸掛肚,如今卻為了男一個男人傷情難受……

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忍受的情感轉折,以至于他認為該從她的視線,中,拉回一點屬于自己的光芒。

要說是後知後覺也好,要說是故意也罷,他決定試上一試。

沒有注意到他情緒的轉變,她只是咬著牙,硬撐著。

「這不關你的事。」子曼還是那句話,兀自堅強著。

只是這一個禮拜來,她的心情處于矛盾之間,欣喜著與靳宇的重逢,卻又掙扎著不該繼續的愛情……

她已經好累了。

身體累、心理累,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

而現在,竟又冒出一個男人,來逼迫她面對這些。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你是『我的』秘書,就是『我的人』,我當然不能任由你受到傷害。」汪聿承話中有話,拐著彎的要將她劃回自己的身邊。

「鬼話連篇。」子曼冷哼一聲,沒將他的話當一回事,揚起眸瞪著他,想起那些受他欺騙的女友們,「拿這些話去騙那些女人可以,唬我沒有用。」

汪聿承覺得十分挫折。

他的確被她看透了。

也或許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太超過,以至于她才會從不把他放在心上。

「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汪聿承對著她露出笑臉。

子曼被他這胡扯出來的話給逗笑,像是突然明白他這些話的用意。

「你是看我心情不好,故意說些笑話來逗我的嗎?」子曼對著他搖搖頭。

「你這樣講,太傷我的心了。」汪聿承深感無力,捂著胸口裝出被傷害的模樣。

大半輩子都用著甜言蜜語騙女人,難得他想講句真話,反倒被消遣了。

他的裝模作樣,換來的是她的哈哈兩聲大笑。

「你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她白他一眼,「什麼叫『給你一次機會』?你不可能一個晚上睡醒起來,就突然對我有意思了吧?」

「夏子曼,你的態度很差。」汪聿承翻了翻白眼,連名帶姓喚著她。

「汪經理,你的態度才差。」子曼沒把他的怒氣跟「表白」放在心上,「我已經心情夠不好了,你還拿我窮開心。」

听到她對他的告白不以為意,他沉下臉。

「我沒拿你窮開心,我是認真的!」他逼近她的臉,神色認真到讓人心悸。

他眼中陌生的認真,不只嚇到子曼,也嚇到汪聿承自己。

听到她一再忽視他的示愛,他除了惱怒,還有著說不出的情緒,那種不被人當回事的感覺,真是太差了。

「經、經……」子曼被嚇到說不出話來。

一向總是漫不經心的經理,怎麼會突然變了樣?

如果他總是用這種表情與其他的女人說話,莫怪乎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他傾心……這樣的神情,實在是教人心攝。

天啊!

老天是嫌她安逸日子過太久了嗎?

一個靳宇不夠,又讓另一個汪聿承來制造她的混亂……

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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