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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夫妻 第九章

「啊!」一早,南果京香便失聲尖叫。

她的貼身管家趕忙來到她的房里,看見她的模樣之後,也跟著發出尖銳的叫喊。

「啊!小姐怎麼會這樣?我……我去找人來……」管家白著一張臉,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找人幫忙,這狀況已超出她一個小小的管家可以處理的範圍。

連續听見高分貝的尖叫聲,住在南果京香隔壁房的蒼井真希忍不住好奇地過來察看。

「你……」乍見南果京香一身的狼狽樣,蒼井真希也嚇得不輕,「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干的?」

南果京香原本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剪成參差不齊的鳥窩頭,前額甚至有兩塊約硬幣大小的頭皮露出,那模樣十分滑稽丑陋。但被剪了頭發只是小事,更駭人的景象則是留在她頸子上那一整片的淤痕。

那清晰可見的指掌印,分明是教人用力掐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南果京香哭喊著。

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她只是睡了一覺,誰知道一覺醒來就成了這副鬼德行?

南果京香一會兒撫著受傷的頸子,一會兒又拼命抓扯著自己被剪得不成形的亂發,臉上布滿淚水,顯然受到極大的驚嚇和打擊。

蒼井真希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無法想象自己若在半夜睡夢中被人剪發掐頸,那會是多麼可怕的遭遇。

當她的視線越過南果京香,直落在她身後的床鋪上頭,尖叫聲就這麼自她嘴里發出。

「啊!」蒼井真希嚇得嘴唇發白,一跌坐在地,除了尖叫,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天啊……

當內田剛偕同伊藤夫人來到時,看見的就是兩個不斷尖叫,顯然已嚇壞的女人。

畢竟是見過風浪的兩人,雖然也受到不小的震撼,但還不至于忘了應該先厘清眼前所發生的狀況。

「冷靜點,別怕,我們會在這陪著你,沒事了。」伊藤夫人來到南果京香的身旁,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試圖先安撫她的情緒。

內田剛也指示著剛才急忙跑來通報的管家,要她扶起跌坐在地的蒼井真希。

「乖,別怕,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伊藤夫人見南果京香的情緒看似稍有緩和,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南果京香雖然已停止尖叫,可不斷瑟瑟發抖的身子卻怎麼也停不了,她是真的嚇壞了。

是呀,怎能教她不害怕?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差點死于非命,頭發被剪壞了,頸上不僅留著深深的掐痕,床鋪及她的睡枕上還留有三枚彈孔痕跡,這還不夠教她害怕嗎?

「昨天晚上小姐有跟任何人見面嗎?或者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內田剛問著南果京香的貼身管家。

「沒有,小姐昨晚一直都待在房里,也沒跟任何人見面,就跟平時一樣,喝了牛女乃就上床睡覺了。」管家如實回答著,緊接著又像是憶起了什麼,便補充道︰「昨天下午,小姐端了杯茶到書房里給少爺,就這樣而已。」

听見「少爺」兩個字,嚇得不停發抖的南果京香像是發了狂似地大喊著︰「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干的!」接著便飛快地沖出房門外。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教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攔下她,要她把話說個清楚,究竟她口中指的「她」是誰?

「啊……你這個骯髒的女人,惡毒的巫婆,你是巫婆……魔鬼……」

南果京香帶著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赤腳狂奔叫罵著。乍看之下,極像是個有精神疾病的瘋女人。

擔心她此刻的精神狀況不佳,生怕她出意外,一群人趕忙緊追在她後頭,卻始終追不上她的腳步。

「出來、出來……出來啊!你這個魔鬼……」南果京香一路奔至杜晶晶所居住的樓層。

杜晶晶與中谷友子一同在房間里,一听見奇怪的喊叫聲由遠而近,中谷友子便好奇地打開房門,想一采究竟。

房門一開,一抹白色的身影便飛奔而至,下一刻,中谷友子便讓人給使勁推倒在地。

「哎啊……」中谷友子完全沒有防備,這一摔,痛得她眼淚全面出了眼眶。

見中谷友子摔著了,杜晶晶第一個反應便是想上前去扶起她,但南果京香卻瘋狂地直向她撲來,她本能地防衛著。

「你這個壞家伙,滿肚子黑水的魔鬼……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南果京香歇斯底里地叫罵,雙手不停地揮舞,見杜晶晶就在眼前,更是紅了眼一陣亂打。

早有防備,杜晶晶一把就抓下朝她胡亂攻擊的那雙手。

「搞什麼鬼?」杜晶晶狠瞪著發狂的南果京香,但即使雙手全教她給制住了,南果京香仍是不停地張大著嘴試圖咬她。

這女人瘋了不成?

「友子,你沒事吧?」杜晶晶不明白南果京香為何會變成這副德行,得想辦法制住她才是。

「沒事,但痛死了。」中谷友子確定自己除了摔疼了之外,沒有其他的傷了。

「爬得起來嗎?」

「可以。」中谷友子忍著疼痛自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來。

親眼確認她沒事了,杜晶晶這下子可以安心處理眼前的女人了。

南果京香這時開始用腳踢人了,為了不教她踢著,杜晶晶只好轉移來到她身後,再次抓著她的雙手並用力向前推。

當所有人同時趕到杜晶晶房里時,見到的便是她將南果京香壓制貼牆的畫面。

伊藤夫人及內田剛全松了口氣,但蒼井真希卻在一旁大喊著︰「你做什麼?快放開她呀!」

杜晶晶沒心思理會蒼井真希,當然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她問︰「阿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剪了頭發,頸子上也有很明顯的掐痕,床上還留著三枚彈孔痕跡,而她……似乎認定這是你做的。」伊藤夫人知道這不會是杜晶晶的所作所為,但屋內發生這種事,也教她夠頭痛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了?」杜晶晶一臉疑惑。「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做的?」

她問著南果京香。

「當然是你這個丑陋的魔鬼做的,你一定是記恨昨天我去找伊藤少爺,所以才會對我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當然是你……是你……」全身正面被壓制在牆面上,南果京香仍是拼命地掙扎。

昨天她只不過是端了杯茶進書房想討好伊藤博史,結果茶杯才剛放下,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杜晶晶就來了,她只好無奈地退出書房。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杜晶晶是個嫉妒心如此強烈的魔鬼,居然對她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

「幻想是你個人的嗜好嗎?你哪一只眼楮看見是我做的了?」杜晶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女人有病,病毒名稱叫作愚蠢!

「雖然我什麼也沒看見,但肯定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全身無法動彈,南果京香只能聲嘶力竭地喊著。

唉,跟這種人還真是有理說不清,既然她一心一意認定是她做的,那……就是她做的吧,怎能忤逆她的意思呢?

于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杜晶晶開口承認了。「對,是我做的沒錯,我警告你少踫我的男人。」

「我就知道……伊藤少爺若知道你是這麼可怕惡毒的女人,他一定……啊!」話還來不及說完,淒厲的哀號便自南果京香的嘴里發出。

所有人都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見杜晶晶輕輕地轉動手腕的角度,接著南果京香便發出哀號,撫著自己的右手軟倒在地,再也說不出任何諼罵的字語。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蒼井真希睜著恐懼的雙眼瞪著杜晶晶。她不敢上前攙扶南果京香,現在她心底冷得直發毛,生怕一上前去,下一個躺在地上哀號的便是她。

剛才她也听見了,杜晶晶親口承認自己是凶手,那個可怕的場面是她特意留下的,這說明了她是個極為可怕的女人,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呢?

杜晶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冷冷地掃了蒼井真希一眼,便將視線定在南果京香身上。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今晚別又睡沉了。」杜晶晶一字一句說得緩慢清晰。她伸出右手做出手槍的手勢,將食指抵在南果京香的太陽穴上。

「踫!」槍聲響起,杜晶晶的臉孔瞬間化為她口中的邪惡魔鬼,暗示要向她索命。

南果京香臉色發白,冷汗直冒,不知是否被杜晶晶那駭人的神情給嚇著,抑或是難耐手臂上的疼痛,整個人就這麼昏死了過去。

「啊……」蒼井真希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奪門而出。

天啊!太可怕、太可怕了……她還不想死啊!再繼續待在這里會沒命的,她要馬上回家!

「丫頭,你真的嚇壞她們了,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誤導她們呢?」

伊藤夫人緊蹙著眉,真不懂這丫頭究竟想做什麼?

「阿姨,沒事的,她們一心一意全當我是壞人,我怎好教她們失望呢?況且這樣也好,相信她們也沒膽量繼續住在這兒了,繼續住在這兒只會讓她們陷入危險,今天那人只是給她個警告,但下一回呢?她還能有這般好運氣嗎?」

天知道下一回他們看見的會不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嗯!」伊藤夫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晶晶丫頭說得沒錯,她所請來作客的小姐們,全都有著雄厚的家世背景,若真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剛叔,可以麻煩你帶我到她房里看看嗎?」她必須親自找些蛛絲馬跡,才好了解那人的犯案手法。

「沒問題。」

「丫頭,那她怎麼辦?你對她動了手腳……是吧?」伊藤夫人指著地上仍未清醒的南果京香,心底其實不怎麼確定杜晶晶究竟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是呀,差點就忘了她,友子你來幫我撐著她一下。」杜晶晶將南果京香扶起交給中谷友子,她則站在右側。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她的手暫時月兌臼,趁她現在還沒醒,我幫她推回去,免得她醒來又得痛暈一次。」杜晶晶輕而易舉地便將南果京香月兌臼的手推了回去,看得一旁的其余三人嘖嘖稱奇,簡直是神乎其技。

接著,他們轉往南果京香的房里察看。

杜晶晶先是看著床鋪上的彈孔痕跡,又拿起一旁喝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牛女乃杯看了看。

「剛叔,請你找人驗一下這里頭的東西,我懷疑她被人下了藥,要不,怎可能被人掐著脖子還醒不過來?這一定有問題!」

「我知道了。」

「阿姨,不是應該還有一位客人才是?」杜晶晶算了算,扣除已離開的人跟她自己,應該還有一位受邀而來的小姐在。

「對,沒錯,還有一位森山小姐,你是想……」難不成森山小姐的嫌疑最大?

「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請阿姨別想太多,我是想請阿姨向那位森山小姐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為了個人的安全著想,也請她暫時先離開伊藤家吧!」

「嗯!」

「伊藤先生……」

「伊藤先生,請問……」

「伊藤先生,請您回答一下有關于這一次……」

電視螢幕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伊藤博史正被一群記者團團圍著,記者們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從他口中挖出些什麼絕不輕易放棄,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輪番問出,從公事至私事,無一不放過。

只可惜他始終面無表情地直向前走著,腳步不曾停歇,直到……

「伊藤先生,您這一次邀請各家名媛小姐至府上做客,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尋未來的女主人,請問您心中已有適當的人選了嗎?」

一名男記者問著,本沒打算伊藤博史會回答這個私人問題,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伊藤博史居然停下了腳步,還對著麥克風開始說話。

伊藤博史扯開難得的笑容對著鏡頭說著︰「人選早就在我心中決定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現場所有記者個個像是失心瘋地拼命發問。

「是哪位小姐呢?」

「是家世背景皆為上選的深津繪理子嗎?還是……」

「還是來自浪漫國度的夏洛特小姐?」

「您是否已讓七位小姐們知道您的心意了?還是您要現在公布?

「伊藤先生……你……」

伊藤博史抬起右手,原本混亂的場面瞬間轉為安靜無聲,所有的人全屏息以待,等著他再次驚人的發言。

「我即將娶杜晶晶為妻。」一句勁爆的話語,使記者們全愣在原地,一時之間忘了應該要發揮追根究底的本事繼續追問下去。

杜晶晶?

住進伊藤家中的各家名媛小姐,全經由媒體一一分析、查探過家世背景,個個家世雄厚驚人,但唯獨杜晶晶,那個來自台灣、背景最微弱的她,根本就不受媒體注目,現在她卻以黑馬之姿獲得伊藤博史的青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對于杜晶晶,記者們所知不多,除了知道她來自台灣之外,其余便一無所知,經過了這次的采訪之後,他們得竭盡所能地挖出有關杜晶晶所有的大小事搶先頭條。

接下來,不論記者們再如何追問,甚至咄咄逼人,伊藤博史都不再回答任何問題,直接上了車離開,徒留一大群記者在原地,但他爆炸性的發言已夠記者們下筆寫下大篇幅的報導了,算是給了他們大大的收獲。

這段報導持續不斷在各大電視新聞台播出,杜晶晶也看見了,她伸出食指指著電視螢幕說︰「這個男人說要娶杜晶晶,可是……我怎麼沒听說杜晶晶要嫁啊?這男人似乎太自以為是了!」

當杜晶晶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本來指著電視螢幕的手指轉到伊藤博史胸膛上,用力戳啊戳。

哼!如果可以,她真想就這麼將他戳出個大洞來,看看這個男人的心還可以裝得下多少的自負?她有說過她想結婚嗎?而他,又曾幾何時向她求婚過了?

想娶她?慢慢等吧他!

「你不想嫁我?」伊藤博史抓下杜晶晶的手,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緊緊摟著。

「對。」杜晶晶毫不掩飾地誠實回答。

當初來到伊藤家,為的可不是將自己給嫁掉,即使現在她的身心全系在這個男人身上,但……對她而言,一段感情的最終依歸不是婚姻,而是兩人可否持續長久地以真心對待彼此,這才是她想要的真感情,婚姻不表示一切,更不是保障兩人情感的防腐劑。

不意外的答案,但……

「為什麼?又為何答應這次的邀請?」伊藤博史撫著她的發,以無比愛憐的神情凝視著她。

他一開始便知道懷中的女人不是為了嫁他來到伊藤家,他一直沒問她為何而來,在兩人身心契合的當下,他以為她會改變心意,但顯然地……他錯了。

「嫁你有什麼好處?現在這樣子很好呀!至于為何答應邀請,答案很簡單,因為你家有五位世界級的大廚,我當初是為了他們而來的。」

她的誠實,獲得的不是男人的怒火,而是哭笑不得的寵溺神態。

看來想要她甘心點頭下嫁,他得努力讓她知道嫁給他的好處有哪些才是。

「先不說這些了,還是先談談今天所發生的事。」伊藤博史的神情轉為嚴肅。

「你去看過了嗎?」杜晶晶指的是南果京香的房間。

「嗯!」伊藤博史點點頭。

今天他難得到公司里去,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事,他無法想象若這事發生在杜晶晶身上,而對方並不想警告了事,那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不,他想都不敢想。

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得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凶手給揪出來。

「她的牛女乃里被人下了安眠藥,我猜那人一定還躲在屋里,現在除了我以外,所有受邀而來的小姐們全離開了,你想,這事會是誰做的?你心中有人選嗎?」

杜晶晶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伊藤博史背上游走,怎麼也看不出她的心思是否放在這事上頭,當然更看不出她是否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不過,若那人的目標真是她,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沒有,但我想你有的,願意告訴我嗎?」伊藤博史的嘴角扯著一抹熟悉的邪笑。他扯掉領帶,月兌掉西裝外套,順手就往一旁的地板上丟。

看著他的動作,杜晶晶不自覺地揚起嘴角,也開始為他解著袖扣,接著是衣扣。

「我個人是有些拙見,就不知道是否能得到您這位大老爺的認可了?」她說著,手里的扣子也解開了最後一顆。

伊藤博史將她橫抱而起,目標是前方柔軟的床鋪上。「願聞其詳。」

黑暗里,一抹沒入夜色之中的身影正無聲無息地朝著東側方向而去,目標是杜晶晶的住所。

來到杜晶晶的房門前,那抹黑影無聲地打開房門,並輕巧地屏息閃入。

靠著窗簾未完全攏上的細縫中所透入的微弱光線,床鋪上明顯可見一個人形的隆起。

黑影眸底閃過一絲狠絕的殺念,下一刻,手中的槍支舉起。

裝有滅音器的槍,毫不遲疑地朝著床鋪上的隆起連開三槍。

槍口依舊對準床鋪上的目標物,黑影逐步向前來到床邊,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伸向隆起的被單,在黑暗之中,無法確認目標物是否已消除,唯有親眼確認。

被單掀起的同時,不可置信的驚呼也出自黑影的口中。「怎麼……」

「怎麼沒人是吧?」

房內的燈光瞬間亮起,照亮了每個角落,也照亮了所有的人。

說話的是伊藤博史,他看著身穿夜行衣的深津繪理子,那凌厲的目光以及罩住四周的冷酷氣勢,教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你……」深津繪理子萬般也沒料想到自己行凶的行為會曝光,並且是教伊藤博史抓個正著。

她嚇得舉起手中的槍指著伊藤博史,但手腳卻不听使喚地直顫抖。

「哼!結果不怎麼出人意料,你的手法還真是拙劣。」伊藤博史勾起薄唇,笑意卻是冰冷凍人。

偉岸健碩的身形就這麼佇立在她的眼前,冷若嚴冬寒雪的目光,牢牢地鎖在她身上,未曾挪開。

「不可能!你不是到加拿大出差去了?怎會出現在這兒呢?」手腳不听使喚就算了,深津繪理子連說話的聲音也止不住地顫抖。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見伊藤博史嘴角帶著一股嗜血的殘忍,是錯覺吧?是吧?

「不放個餌,怎麼釣你這條大魚?」另一道女子的聲音自深津繪理子背後傳來,驚得她背脊發冷。

她上當了!被他們倆給聯手欺騙,這是一個陷阱,她逃不了了,不,就算要死,她也要拉個人墊背,那個人就是……

一個轉身,槍口立即轉了方向,但也僅止于轉個方向,子彈壓根就沒機會射向她想要的目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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