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馭修羅 上 第十五章
火苗從她試探回吻他的那一刻被挑起,她柔軟的小舌纏上了他的,那一瞬間柔膩交纏,再分不清彼此的融合讓律韜的心泛起一陣狂喜的顫動,一手解開她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料,而雙唇卻是吻得更加深入,直到他與她快要喘不過氣時,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但他的吻仍舊繼續落在她因為眼珠子亂轉而微顫的眼皮,俏挺的鼻尖,以及微熱的粉頰上,她的膚觸極柔膩,尤其這一年來,養得愈發好了,模起來就像是初凝的膏脂,煞是動人心魂。
他們誰都不知道她身上所剩的單衣及抹胸究竟是如何落地的,他無心去留意,而她則是不願去想,自然也就不會上心。
她此刻更在意的,是橫陳在他身下不著一縷的赤果嬌軀,她逃避似地別開了美眸,任著他的吻往下蔓延,從縴細的頸脖,到充滿了彈性卻仍帶著腴膩觸感的胸口,他的唇啄著她心髒上方,吮出了一個鮮紅的印記。
仿佛要滲出血似的疼,讓她忍不住微擰起眉心,心里對他似乎挺愛將人給弄疼的習慣,感到好氣也好笑。
但她不排斥,甚至于還有點喜歡從那無法言喻的痛里,得到的愉悅。
她咬唇悶哼了聲,微弓起嬌軀,由著他大掌覆上她雪白之中綻著櫻女敕花蕊的雙乳,男人的長指仿佛摘取般,一次次地褻玩,讓那顏色漸顯出殷紅,如絲如縷般的歡愉,在她的小月復深處凝了一團熱。
律韜的大掌往下探去,在擠進她柔白的雙腿之間時,感覺她顫動了一下,見到她仿佛忽然清醒一般,轉頭往他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他見她似乎有話想說,縴手按住他的臂膀,不自覺地用了力道,女敕淨的指尖陷進袍袖的錦料之中,隱隱地泛白。
他沒等她開口,已經俯唇吻入了她,他的心里有些慌,因為,在一瞬間,他在她的眼里看見了似曾相識的防備與敵意。
你以為,我會有對你心悅誠服的一日嗎?
曾經,出自這人之口,充滿譏嘲的話語,如今仍在他的耳邊縈繞。
有的!你適才說了,你「願意」。
只是他對那聲音的反駁,就連听在自己心里,都覺得心虛得可笑。
律韜以長腿強勢地抵進了她,分開她玉白的雙腿,大掌在覆住那柔軟的幽心之時,有一瞬幾不可辨的頓滯,但那一晌的遲疑消失得太快,快到她還來不及反應,已經任他覓著最敏感的嬌女敕,一次次的呵護疼愛,讓她明明身子微繃,卻仍舊盈潤出一汪春水。
「唔……」她咬住女敕唇,忍住了幾欲奪喉而出的申吟,不知怎個心思,她竟覺得在他的之下吟哦出聲,是件教人丟臉的事。
仿佛曾經……她忘了。
瓏兒急于想要從一片空白的腦袋里找到答案,但是,他的手加快了動作,一陣陣難以壓抑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讓她終于忍不住悶悶地哼出聲,越是感到痛快,她的心里就越懊惱。
「瓏兒……朕喜歡你,你也喜歡朕嗎?」他一遍又一遍吻著她的眉與眼,看著她不能自已的意亂情迷,銳眸顏色也變得深沉。
齊律韜,你的心思,真讓我覺得笑話。
有時候,他真恨自己善記得可怕,他不畏朝野之人總說他是有仇必報的睚眥性格,七歲之時,他就因為被華母後棄絕養育,之後,又被親生母妃拒養回自己宮里,從此,被視為皇宮之中最不招人待見的皇子,在背後受盡了冷眼譏嘲,這些他都忍下來了。
對他,沒有什麼不能忍下的。
只是,偶爾他希望自己能夠忘記,自己曾經滿懷一腔愛意,卻不敢捧在這人面前,就怕被利用糟蹋的懦弱膽怯。
若是,當時他能說得出口,結果會不會就不同了?
但他不敢,因為他愛上的人,心比他更狠、更硬。
律韜看著她盈動著水光的美眸,難掩眼神之中的點點刺痛,期盼著她能夠說出與當日在泰山之巔,與她攜手看日出時不同的答案,在她「願意」的這一刻,他是否得到了她的心?
哪怕,只是一丁點……
「瓏兒、臣妾……」她身子痙動,仿佛體內有一根弦就要被繃斷般,柔潤的嗓音也帶了幾分顫,「是您的皇後……與皇上自是有恩愛。」
律韜輕笑,心卻是沉沉的痛。
這狡猾的人,竟到了這一刻都不肯松口?!
他解開了衣袍,敞露出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這些年,他雖然不再習武,但是沒落下拳腳功夫及騎射,雖然已經遠不如帶兵打仗時的健壯,但卻擁有一副極修長挺拔的身軀。
只是在他的心口之上,有一抹搶眼的紅,紅得像是剛淌出的鮮血印記,惹了瓏兒注意,但她還來不及出聲,已經被抵在雙腿之間的火熱分去了心神,她微微瑟縮了下,忍住了想推開他逃開的沖動。
「快點……」趁她還沒改變心意。
律韜意外的竟能猜到她的想法,翹唇勾起微笑,大掌按住她翹挺的臀辦,一記深深的刺入,讓她就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破了她的處子之膜,就在這一刻,可以感到一股潺潺的熱流抵著他想涌出。
他微微抽身,濡染著她溫熱的處子之血,她疼痛的反弓起身子,明明是一片空白的記憶之海,卻不斷地浮出害怕,但是,她想成的事,不能停止在這里,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只是,眼前的景像似曾相識,她仿佛也曾在他身下……卻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
「二哥……」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卑鄙之人,知道需要哄著這男人時,無論說什麼,都不比這二字好用,「第一次都是會疼的,是吧?」
「嗯。」他點頭,卻沒再躁進,只是一次次著她緊繃的嬌軀。
「所以,你不必忍,疼過就好了。」她不想要他有遲疑,她需要被轉移注意力,哪怕是會教她顫栗的疼痛。
「可是,二哥舍不得,再也舍不得了。」
她听不明白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只見他揚起一記寵溺的笑,低頭在她的臉上撒下密密的吻,在之中,緩慢地開始進出,總是只抽出一半,就深深頂入,卻因為頻率無比的緩慢,讓她更深刻地感受到他在身子里明顯存在的火熱,讓她明明仍是疼,卻不自主地痙攣了起來。
接不來所發生的一切,宛如一場撲天蓋地而來的暴雨,讓瓏兒身在其中,幾乎無法喘息。
雖然,自始至終,不斷涌掩而上的歡愉,不曾完全取代身子深處細細密密的疼痛,但她卻確實能夠感到快樂,不斷被撩擦出來的敏感與灼熱,讓她再也無法思考,只能隨著他的律動款擺。
在她的身上,男人剛健的身軀熱如火,硬如鐵,卻無比契合地嵌進她女敕如腴膏的身子里,在最深入時,幾乎沒有留下毫余,終于,讓她在絲絲痛楚之中,攀至了宛如被拋上天彎,卻甜美得近乎毀滅的極致巔峰。
驀地,律韜暗抽了口冷息,看見就在這一瞬間,在她的額心忽然浮出了仿佛血滴般的紅色印記,他被那冷不防出現的印記嚇了一跳。
他沒料到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浮現,但他沒動聲色,只是俯唇吻住了她額心上的那滴血痕,直至它漸漸淡去,想到了他們之間的密不可分,再一次的挺入,更加的情動激昂。
終于在她第二次弓起身子,悶吟出聲時,被他吻住了唇,分開了緊咬的齒關,一記狠狠的吮吻,讓她不自覺地緊夾,這時,感覺到身子里的硬熱明顯的抽顫了下,然後,便是一記有力且綿長的暖流,讓她在被灼射的微痛之中,再度攀上了又一次的高潮。
好半晌的緩息,律韜才從她的身上翻開,起身隨手將解開的袍服的帶子在腰間綁了個結,然後取過一旁的衾被,將她像顆粽子般包住。
「要做什麼?」原本已經累得合眸的瓏兒,不解地睜眼看他。
「洗洗身子,舒服些。」他輕吻了下她的眉梢。
「嗯。」她輕吭了聲,又閉上美眸,任他抱著往泉室而去,在途中時,感覺小月復深處一股暖熱要淌不來,她心里的感覺有些古怪,不自覺地夾緊了女敕隙,忍住了沒流出來。
泉室與寢房之間,有一條廊道,平時門窗緊掩,外人無法窺見廊道里的動靜,到了水氣氤氳的泉室之後,律韜解開了衾被,褪掉身上的衣衫,與她一起坐進溫暖的泉池里,背靠著一大塊弧度微傾的暖玉,讓她坐在修長的雙腿之間,安穩地盛在懷抱里,在水面之下,明顯可見她涸在腿畔的血痕。
「別動,讓朕幫你洗洗。」他渾厚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徐而過,話落,一只大掌已經探入她的雙腿之間。
瓏兒心口略微一窒,斂眸看著水面之下,他的手掌先是按住了她右邊大腿內側,輕揉著洗褪玉白肌膚上已經干凝的血痕,隨著他的揉搓,一陣薄紅從她的肌膚褪下,如煙縷般融入了水里。
以男人而言,他的掌心膚觸並不算粗糙,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帝王,事事有奴才們伺候。
只是,他長年習武,多年持劍,以及至今沒有懈下的箭術,讓他明顯在掌心幾處,以及拇指中段,起著明顯的繭子,在泉水的滋潤之下,反倒比平時微硬多了幾分令人想入非非的勾纏。
「好了,干淨了……」她的雙腿緊繃,不自覺地泛起顫栗,等到他兩邊腿心都洗過了,就按住他的手臂,要他停不來別再繼續。
「忍一忍,那東西沒弄干淨,你會不舒服。」
就在她還弄不清楚他所謂的「忍一忍」究竟是什麼意思,就已經被他探入幽心之間的舉動嚇了一跳,起初是一指,然後又加入第二指,在她還泛著紅腫刺痛的柔甬之間來回掏抽。
這下子,她終于知道他所謂的「東西」指的是何物,那正是她剛才忍夾住了,那一股子沒讓淌出來的暖熱。
她的目光竟是意外的專注,看著混合她處子之血,以及他雄麝的紅白濁物,從她的腿間而出,緩慢地飄散到水面,漸漸溢漫開來,被不斷新添的暖泉淡去,終至流沒到平行的隙道之內,再無蹤影。
起初的一瞬間,她感到訝異,因為無論她怎麼猜想,都覺得律韜應該會想要她誕下他的子嗣。
隨著他的動作深入,她忍住了不斷被掏取的侵略感,咬唇沒喊出聲,雖然他的手指進出不帶著,但溫熱的泉水隨著他手指的戳入,涌入了些許,教她有種正在被玩弄挑逗的羞恥感,小月復深處泛起了抽緊似的微疼。
只是她沒有開口阻止,反而眸露深思,直到他的長指再也掏不出什麼不淨之物,才揚唇嫣然笑了開來。
「為什麼笑了?」律韜挑起劍眉,好奇地問道。
「皇上將瓏兒的身子掏洗得那麼干淨,是存心不想讓瓏兒懷上龍種嗎?」說著,她側抬起嬌顏,有趣地看著他一臉怔楞,「若真不想,明兒個一早賜碗避孕的藥湯過來也就省事了。」
她想,難不成,他是在氣惱她剛才沒回應他的又一次告白嗎?
律韜的手頓住,好一會兒功夫回不過神,他只想著龍精留在她身子里不好,情愛過後要記得掏淨,否則……卻一時忘了,終究是不同。
他勾起自嘲的淺笑,從她的身子里緩慢地抽出長指,在最後抽出的那瞬間,耳邊听得她一聲抿唇抑住的吟哼。
這一刻,在他心頭生出了點點剌痛,有苦澀,有悔恨,他在泉水里的一雙長臂圈緊了她縴細的腰肢,讓兩人的身軀毫無保留地貼合在一起,溫泉的滑膩,讓她玉似的肌膚多了幾分脂般的軟潤。
「怎麼可能不想讓你生呢?就想你多生幾個。」他的唇輕附在她的耳邊,「你想誕育二哥的子嗣嗎?」
「沒想過,等有了再說。」
終究是被男女雲雨折騰累了,瓏兒閉起翦眸,斜首倚上他的頸窩,溫暖的泉水泡得舒服,讓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