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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 下 第二十九章

射口王宮

「啟奏王上,九華宮的趙葆公公又來函了。」太監捧著信函進來道。

正抱著女人調情的義先聞言後蹙眉,「劉墨雲又想要什麼?」他不悅的問。

「要錢。」太監回道。

「錢?冶冷逍削了他的朝金,讓他過不了醉生夢死的好日子,他就到本王這來挖,他以為本王這里是金山銀礦嗎?」他不屑的道。

「是啊,天帝也太理所當然認為您會給他錢了,趙葆信上措辭雖客氣,但表明咱們與天朝連枝共生,若您不給錢,天帝受苦了,他日弦月與宿星若為難于咱們,他也不出面平衡,任咱們被欺負。」太監將信里內容闡迄出來。

「混賬!趙葆是什麼東西,竟敢替他主子傳這種話,本王難道就真得靠劉墨雲才能在弦月與宿星中夾縫生存嗎?等著瞧好了,本王很快就能鏟除冶冷逍,屆時本王還瞧得上劉墨雲那一點微薄無用的幫助嗎?等本王坐大後第一個就先廢天帝,殺了劉墨雲泄恨!」義先忿忿地說。可很他弱勢于其他兩朝,才連劉墨雲都敢小看他!

太監與他身邊美艷的女子見他發怒,皆噤聲不敢多語,此刻外頭傳報侍衛統領求見,他正好拿到剛到手的密報。

「王上,宿星方面有消息了,宿星王子祭天星三日後迎娶那女子!」

「此事當真?」義先一掃方才的怒容,瞬間大喜。

「回王上,此事不假,這會全宿星上下正積極的在籌備王子的大婚,听說連那纏綿病榻已久,重病的宿星王都要親自來主婚。」進來稟報的侍衛統領道。

「當真是天助本王也,想不到祭天星這麼快就取得美人心,讓她答應下嫁,不過她之前不是心系冶冷逍,死活不肯的嗎?」義先忍不住又皺起後頭疑惑的問。

「好像是宿星王子下令為她蓋了一座玫瑰銀宮打動了她,她這才答應下嫁。」

「天啊,居然是一座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新宮,那是多麼風光啊,而這應該要花不少銀兩吧!」義先身邊的女子立刻驚呼出聲並且露出羨慕的表情。

義先瞄了她一眼,不滿她的愛慕虛榮,更像是看不起她的大驚小怪,不悅的將她推離自己身邊。

「那女人被冶冷逍嬌寵到豈是一座宮就能打動的,若要建宮,冶冷逍難道給不起嗎?她真正願意下嫁的原因恐怕是已認著冶冷逍不可能再要她了,一個被敵人帶走的女人,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再加上瞧這兩個月過去,冶冷逍沒有一絲動靜,壓根不想去救人,所以她這才死心靠向祭天星,而女人不都如此,見異思遷、貪圖榮華,哪有忠貞不二的!」義先刻意瞧向自己的女人,這話有一半是說給她听的。

女人馬上紅了臉龐,不敢睡他,徑自躲到角落去。

「王上真知灼見,顯然是如此,女人哪個不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況且祭天星如此付出,又是一朝王子,天下女子哪有不動心的道理,不過奴才想冶冷逍先前那麼寶貝那女子,這會真甘願經易放手嗎?」丁寺衛統領又問。

「哼哼。」義先露出冷笑,「本王方才不是說了,天助本王也,姑且不管冶冷逍是不是還中意那個殘花敗柳,但他向來心高氣傲,女人被搶走乃奇恥大辱之事,偏還得按捺下來防咱們一道,遲遲不敢發兵宿星去泄憤,但如今祭天星竟公然敢娶他的女人,這份鳥雲墨頂的鳥氣已是弄得天下皆知,你說冶冷逍還能再沉得住氣嗎?本王料準,此回他必定會不顧一切的于祭天星成親之日出兵重擊!

「本王等的就是這一刻,嘿嘿,讓他們盡管去打,本王正好……哈哈哈!還有那個劉墨雲,你等著吧,你的死期也不遠了!」義先任笑起來,所有他恨的人、討厭的人,新仇舊恨的事,這回都能一並討回來了。

想到這,他笑得益發的狂妄!

這日宿星舉國歡騰,因為最受他們愛戴的王子迎娶王子妃。

宿星大殿上,連鮮少露面的宿星王也抱病出席。

祭天星今日銀衫王帶,頭上戴著象征宿星王子的銀冠,一身銀系華服熨貼的穿在身上,更加顯得他英挺而卓爾不群。

可借席上賓客不多,原因是俱于弦月王冶冷逍之威,大多不敢前來祝貨。

而這新娘也真有本事,兩個月內連嫁兩男,而且兩個男子都是當世最為權貴之人,眾人對玫瑰議論紛紛,有褒有貶,有羨慕也有鄙夷。

祭天星異常欣喜的瞧著身著宿星王子妃服飾,身上瓖滿星鑽寶石的玫瑰,見她緩步地由文采扶持走上殿來。

她才剛剛在他面前站定而已,他已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玫兒,我終于等到這天了!」

玫瑰輕輕的垂下頭來,「王子……」

她被他用力擁進杯里,「我保證,保證絕不負你,一輩子只要你一人!」他欣喜若狂,信誓旦旦的承諾。

見他如此歡喜,她不禁閉上眼眸,默默流下淚來,心中有難言的戚然感。

「你為什麼哭,是與我一樣太高興了嗎?」發現她的眼淚後,他慌亂地為她拭淚。

「我……」

「王子,弦月王親自送來賀禮!」驀然,殿外的侍衛抱著一大盒東西沖進來享報。

他還未反應什麼,王座上的宿星王已然吃驚的站起身來,「什麼?冶冷逍來了?天星,你不呆道他忌偉義先偷襲所以不敢攻來,但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出現?!」宿星王驚恐萬分的質問兒子。

祭天星臉色一沉,「父王請放心,就算他來也決計不敢傾重兵過來,他還得防義先,來這遭只是做做樣子,不敢真對咱們進攻。」他毫無俱色,篤定的道。

「王子,您要不要先瞧瞧弦月王送來的賀禮是什麼……」抱著冶冷逍賀禮的侍衛顫聲提醒道。

祭天星眉頭一攏,「那是什麼?」

侍衛將盒子捧高,一名太監上前將那盒蓋打開,蓋子一掀,眾人立即發出驚魂的呼聲,宿星王更是馬上軟腿,要不是四周人擻扶著,他已失態的跌到地上去。

而這會兒祭天星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玫瑰見到盒里的東西後當場反胃的嘔吐,站在她身邊的文采立即拿出干淨的絲絹讓她搗若口鼻,忍住惡心感。

「冶冷逍竟殺了義先?!」祭天星無法置信,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

那盒子里裝的竟是射日王義先的項上人頭,那顆人頭還血琳琳的,顯然是剛砍下不久。

「王子,屬下剛收到消息,射日王是昨夜突然被人潛進寢殿里砍下頭顱的,現在射日上下已亂成一團,根本無暇再去襲擊弦月,因此弦月王這才親自

領兵向咱們這來。「

「好個冶冷逍,竟趁我大婚之際,那義先以為兩國必起干戈,正做著蝗卿捕蟬黃雀在後的春秋大夢時,攻其不備的先砍下他的腦袋。」義先死時一定還不敢相信,他才等著要殺冶冷逍,卻反而先死于敵人之手。

還有義先那顆腦袋,昨夜才砍下的,竟然這麼神速就送到他手中,冶冷逍是如何做到的?他也驚訝于此。

玫瑰不敢去瞧義先的人頭,但明白昨日還在射日的人頭,能這麼快就到宿星,定是靠自己訓練的那些鳥兒傳送做到的。逍真的動手了,而且還用了這麼殘忍驚駭的手段達成,她拚命忍住反嘔感,內心復雜不已。

「王子,弦月王的大軍已在城牆外,他道,若不交出他弦月的王後,他將踏平宿星!」將義先人頭送進來的侍衛顫抖的再轉述冶冷逍的話。

「天星,義先既死,射日哪還有力里阻止冶冷逍進攻宿星,咱們宿星禁不起與弦月對戰,本王要你立即得這女人還給冶冷逍!」宿星王听到這消息,

立刻道。當初他便是听從兒子分析局勢,覺得冶冷逍不可能出兵宿星,才會同意他娶玫瑰,可如今義先都死了,此番局勢大變,可見冶冷逍是多麼心狠手辣、手段凌厲,宿星哪呆這種人的對手,兒子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希望將這女人選回去後,盡速平息這場戰爭。

「不,我不放人,我先和玫兒完婚再說!」祭天星抱過臉色蒼白的玫瑰,仍堅持要繼續完成大婚。

「對不起,我不能嫁給您。」玫瑰推開他後,嚴肅的道。

他愣愕的道。「你不是答應要做我的王子妃,難不成听見冶冷逍來了,你就反梅了?」

「很抱歉,我……我不是真心想嫁您。」她充滿歉疚的告訴他。

「不是真心……」祭天星目光瞬間變得凜利如冰,「你騙我?」

玫瑰驚悸地咬緊下唇,「是的,我欺騙了您!」她勇敢的承認。

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驟然想明白了一切,「你假意答應嫁給我,其實只是在幫助合冷逍除掉義先是嗎?你利用與我的大婚使義先松懈,讓冶冷逍能夠怪易的砍下義先的腦袋,之後冶冷逍再發兵宿星威脅我!你怎能如此待我,我這般真心對你,你卻欺騙我,你何忍?」得知自己被背叛利用,他痛徹心肺。

她有愧于他,實在無話可瓣駁,「我不求您原諒,我只求您放了我,若您願意放我離開,我走盡全力勸阻逍不要傷害宿星。」這是她與那男人說好的條件,她假意答應祭天星的求親,讓他有時間跟機會去除掉義先這後患,但他必須在救回她後,不傷害祭天星以及宿星百姓。

她並不想因自己而掀起任何戰爭,更不想有任何人為她喪命,而義先為人陰險無道,射日在他的治理下民生困頓,尤其令她想起可憐的碧玉,因為有這樣的父王才吃盡了苦頭,她便覺得義先死不足借。

「你住口,在你如此待我後,更休想回到冶冷逍身邊!」他箱過她的身子,

「走,你要見他,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他粗暴地擺著她走出殿外,殿外已備好馬匹,他躍上馬鞍,帶著她真奔王城外。

事實上,祭天星對冶冷逍並不是沒有防備,在宿星王城外早已布置好兵馬等著,若冶冷逍真的敢來,他會與冶冷逍決一死戰。

「王上,娘娘被祭天星抱在馬背上!」黃德遠遠看見兩人身影,立即向冶冷逍享報。

冶冷逍身著金色愷甲,一雙眼楮沉似暗周,偉莫如深的見玫瑰被抱在祭天星環中向他的方向奔馳而來。

「逍!」玫瑰見到他了,淚珠串串滴落,心急的呼喚他,想沖上前去投入他的懷抱,但身子被祭天星牢牢抱著,她掙月兌不開。

冶冷逍見狀,俊顏更顯嚴峻。

「冶冷逍,你若想要回玫兒,除非我死!」祭天星的馬停在城門前,對外頭佣著重兵的冶冷逍大聲道。

冶冷逍的怒火清清楚楚的涌現在那雙銳利的黑眸里,「難道你對孤送去的賀禮不滿意,所以不願歸還孤的王後?」

「她不是你的王後,她是我的王子妃!」

「孤再說一遍,放了孤的女人,否則孤讓你的宿星王城變成死城!」冶冷逍再度發話,語氣加重,煙硝昧四起。

「你好大的口氣,以為我宿星像射日一樣不堪一擊嗎?告訴你,我早預備好要與你一戰,誰臉了,玫兒就屬于誰!」祭天星揚聲挑戰。

「不,我不是戰利品,你們不能為我掀起戰爭,逍,你答應過我的,不傷害宿星百姓!」玫瑰緊張的阻止兩方開戰。

台冷逍臉上有著風雨欲來的陰霆,「孤是答應過你不主動掀起戰爭,可如今是祭天星自己開戰,與孤何干?孤並沒有對你食言。」

這男人分明對她耍詐,她怒極,「不管如何,我都不許你們開戰,只要誰一動兵刀,我立即咬舌自盡!」她沉自地說。

兩個男人頓時大怒。

「玫兒,你胡鬧什麼?!」冶冷逍斥聲道。

「沒錯,這是我與冶冷逍之間的事,你無須傷害自己來阻止我們!」祭天星也急道。

她表情肅然的望向祭天星,「你們之間的事若無我會鬧到此等地步嗎?王子,我欺騙了您的感情,這是我對不起您,若因此再讓宿星的百姓有所死傷,我的罪過就更大了,所以這場戰您不能打!」

祭天星神情激動,「你心中是有我的吧,否則你不會這麼在意宿星的生死,玫兒,你若肯給我一句話,不管犧牲再大,我都在所不惜!」他抱著她激動的道。

「您別誤會,我只是不忍殺戮,所以……」

「不,玫兒,我不信你對我絲毫沒有感覺,當日我吻你時,你雖怒,但並未推開我,你是接受我的!」他急切的說。

台冷逍的臉一瞬間鐵青下來,玫瑰見狀,心弦一繃,這男人听了這話又要打翻醋瓶了。

「當日我是嚇呆了,絕不是如您想的接受那個吻!」清楚自己的男人酷勁有多大,她不想再激怒他,萬一他真被激起那惡性,可能真會血洗宿星王朝,到時候就算是她咬斷十根舌頭也阻擋不了。

祭天星因憤怒而面色失常,「我不信,你何必如此傷我!」他內心大受打擊。

見他神情受傷,玫瑰心頭更添歉意,「我雖不愛您,但只要您願意,我願意叫您一聲大哥。」說不感動他的真信是騙人的,但她心有所屬不容自己動搖,所以若是認他做兄長自己是極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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