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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 下 第三十章

「大哥?我要的豈是你這一聲大哥就足夠了!」他心痛不已。

「除此之外,其他的我給不起了。」她嘆氣。

「玫兒,你當真對我這般絕情?」

「我……」

「祭天星,她的心在孤身上,你逼她何用。」冶冷逍冷笑道。

「冶冷逍,我要你的命,只要你死了,還怕玫兒不會對我回心轉意!」

「好,那便戰吧!」冶冷逍面色陰沉的說。

「不可,逍,我要您退兵,不然我真會白盡!」她急道。

冶冷逍寒下面來,「玫兒,其實你不用對他心存愧疚,他是殺你爹的人,是你一真尋找的仇人,這樣你還要維護他嗎?」他說出當年的事了。

玫瑰聞言倏然吃驚,「是王子殺了我爹?!」她震驚。

祭天星臉上霎時露出倉皇之色,「我……」當他得知屬下干出這事後,這真相他一真不敢讓她知曉,如今仍是紙包不住大,讓冶冷逍親口對她說出。

「您竟然殺了我爹!」她憤怒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听我說,是下面人私自做的,我並不知……」

「主子莫不呆要將責任推給自己的下屬吧,身為主子受下屬欺瞞,這說得過去嗎?無論如何咱們娘娘的親爹就是死在你宿星人手中,你該還娘娘一個公道才是!」黃德插口道。

祭天星臉色一白,「我已殺了那幾個人,若玫兒不滿意,我可以……」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爹是枉死的,你殺再多人也換不回他一條命!」她想到爹死得淒慘,而原來這一切都是宿星做的!「我不會原諒您的,您放開我,我要回弦月,宿星我一刻也不想留下,您放開我!」她掙扎的想月兌離祭天星的杯抱。

「玫兒,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玫兒……」

「放開她,否則孤絕不饒你!」冶冷逍冷利的揚聲。

祭天星怒極,幾乎狂了,「不,我誓言與你冶冷逍戰到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來人,立刻擺陣放箭一一」驀地,他的聲音停了,身子突然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玫瑰因為捉緊馬鞍才沒被他拖下來。

但她也悴然心驚,本以為是冶冷逍暗算他,結果回頭竟見到虛弱的宿星王坐在輦轎上已來到王城,她這才了悟,是宿星王命人將祭天星打昏。

「這女人是禍水,來人……快將她送出王城外,還……還給冶冷逍,我宿星不要這樣的王子妃!」宿星王體弱,講了這些話體力己是透支,聲音明顯中氣不足。

宿星王素來對兒子的話言听計從,但此次,他卻不能再依兒子,義先被砍下的腦袋還在大殿之上,一朝的王都能讓冶冷逍輕易殺死,這徹底驚嚇到他。雖說宿星的國力與弦月不相上下,但冶冷逍都已兵臨城下了,情勢讓宿星一開始就居于劣勢,若真開戰起來,宿星的損失會比弦月握重,身為宿星王,他不能任兒子不顧百姓死活的忽意妄為下去,因此他做出決定,將這惹起紛爭的女人還給冶冷逍。

冶冷逍重新奪回玫瑰後,雖有心順道拿下宿星,但礙于對玫瑰的約定,也只得撤兵。

兩朝一觸即發的戰爭,因此暫時平息落幕。

弦月大軍在回弦月王朝途中,王帳里的玫瑰欣喜的握著宿星王派人送還的月魄,極為感激宿星王將此物歸還給她。

由此看來,宿星王是真怕了冶冷逍,一點也不想再與玫瑰有所牽扯。

但冶冷逍臉上卻是一點笑容也沒有,他凝神打里著她,後頭一寸寸的收攏。

「你老實說,當真接受了他的吻?」

語氣雖平靜,但在她听來,宛如風雨前的寧靜,玫瑰開始感到毛骨諫然。

「沒有,完全沒有!」她不敢有任何須臾的延遲,馬上否認。

這男人的脾性她了解,若稍有遲疑,自己必慘無疑。

「當真沒有?」他走近她,眼神銳利。

「當真沒有!」她回得斬釘截鐵。

「那祭天星為何會誤解?」他沒有放過她,那日在宿星王宮里他沒空盤問這些,此刻不問個水落石出怎行!

「這個……我真的有掙扎,只不過當時太震驚,等回神時,己教他輕薄去了……」她越說越小聲,明白這可是秋後算總帳的時候了。

「怪了,怎麼這話孤听得刺耳?」

「真的,我……我是受害者,您不安慰就算了,可別冤枉我!」

「如何證明孤冤枉你了?」

「這能怎麼證明?而且您已經為這件事咬破過我的唇了,這還不滿意嗎?您若真要怪,就怪不該讓我被帶走!」玫瑰索性拿這事堵他。

雖然不厚道,但卻是最有效平息事端的方法。果然,冶冷逍臉孔倏地蒼白。

「這事……孤不計較了。」他終于放過她了。說到底是他保護不了她,才讓她落入祭天星手中,這是他的痛處。

她立刻松了一口氣,然而不到片刻的時間他的聲音重新再響起,「那塊要給孤的錦繡方巾昵?」

她面容一僵,身子不住瑟縮寒顫起來。當真算總帳了,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連這也提出來清算,「呃……這個……我曾跟王子索還來過,可他沒還我……」這方巾明明自己還未送出去給他,可他已經知道,而這還能是誰說的,八成是黃德多嘴,這下,又是一樁難解釋的事了。

「沒還啊……」他那語氣涼得像是夏日里突然下雪了。

「這個一一既然被他拿去,也弄髒了,想必您不想要了,我打算趕明兒就為您再繡過,這回繡的定比那方巾好上百倍!」她亡羊補牢的討好說。

「原來合親之禮是可以隨便再補過的。」他這會不只語氣冷,連表情都冷到谷底了。

玫瑰一抽氣息,全身竄寒,「其實……其實那東西還不算合親之禮……」

他黑潭般幽深的瞳眸倏然收縮了一下,「不算,那如何才算?」

「東西要真正送出去後才算是有意義的,這還未交到您手中,那只能算是一般的方巾罷了。」她開解的說。

「可在孤的眼中,已認定那東西是屬于孤的!」他根本沒打算罷休。

「哪有這麼霸道的,那我問您,冊立王後大典被打斷,那咱們這如何算已成親,我還不是您的王後,這錦繡方巾怎能當成合親之禮?」她反問他。

他黑眸一緊,「好啊,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憐牙利齒了?居然與孤瓣論起來,你去一趟宿星可真是被帶壞了。」

她可真冤枉,與這男人連理都說不得,「說起這個,您把我留在宿星時,就不怕我失身于別人?」她忍不住淚光閃爍的質問他這事。

「孤將你留下,自是放心祭天星不會傷害你!」他沉聲道。

「您何來的自信?」

「孤在你身邊安插了人,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這人是誰嗎?」

「您的人就在我身邊……莫非……是文采?!」月魄能出現在她的枕上,他又能順利潛進她的寢宮,要做到這兩件事除非是貼身伺候她的人才做得到,而香瑩忠心李玲不可能會幫她,所以這人除了文采沒有別人了。

「沒錯,就是她。」他額首。

她眼一瞪,「就算有文采在,她只是個宮女又如何保護得了我,那日我不就被強吻去了。」她還是氣憤不平的說。

「哼,那丫頭武功不錯,若你真發生意外,她該第一個出手救你,但那日她自己也跟著驚傻了,因此孤事後已懲戒了她!」他冷峻的道。

「您懲戒了她?」她立即想起香瑩來鬧事差點讓祭天星杖斃的那日,自己瞧見文采腳傷,之後問過她如何傷的,文采只回答不慎扭傷的,原來一一

「您打傷了她的腿?」她驚愕。

「那只是薄懲,提醒她,這樣的事不得再發生。」

她愕然後,淚水在眼眶中晃動,「您……依然是那殘酷的男人嗎?說是讓我留在宿星等待您殺了義先,弦月無後顧之憂後再來救我,可您真正要殺的不只是義先,您也想趁機取得宿星。

「您早就知道是祭天星的手下殺了我爹,可卻遲遲沒有告訴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當著祭天星面前說出來,您讓我恨他,激他發狂與您一戰,若不是宿星王及時交出我,您就會不惜一切以奪回我的名義開戰不是嗎?

「您一再利用我,只是想鏟除所有的敵人,這教我忍不住懷疑您到底是不是真愛我?若我與您的江山和野心相比,是不是還能在您心中留下分量?」

她看透這一切後,突然感到心寒起來。

那日被碧玉設計,見他寧死也要救她,她動容,知道他愛她更臉自己性命,但如今,更多的事情慢慢浮現,原來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她的心忍不住感到寒冷,對他的愛也有了質疑。

他墨眼更顯深沉了,無聲地凝視她,好一會才陰郁的對她道。「你不該懷疑孤對你的這份心。」

她不語,眼淚凝在眼底。

冶冷逍身上流露出一股傲然,「你可以懷疑孤對人桅詐,也能質疑孤的手段狠絕,但,孤對你沒有半分的虛假,可你方才的那番話著實傷了孤的心,孤以為已與你交心,你懂孤的,原來,你還是沒能真切的體會孤的心情!」他不願被誤解,決然的轉身離開王帳。

瞧著他遠離的這一瞬,玫瑰心頭禁不住又酸又疼,淚珠兒早已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她終于干辛萬苦的回到他身邊,但卻是這般收場,她內心無比傷心難過。

破曉時分,才剛結束議事回到王帳,冶冷逍便大喝,「黃德!」

「是,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黃德聞聲匆忙進到王帳內,王上與朝臣商討了一夜軍機,大軍打算真接繞往射日,順勢將義先死後大亂的射日徹底肅清異軍,將射日領土納為弦月所管,王上直到剛剛才回到王帳,怎麼就突然喝聲急喚他了?

「那女人呢?」冶冷逍的聲音幾近嘶吼。

黃德忙往王帳內望去,「娘娘……怎麼不在王帳內?!」他一驚,自己也是剛才隨王上回來的,尚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一大清早的又是在野地搭帳,娘娘能跑哪去?

黃德瞧王帳內的裊被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顯然娘娘二儀未曾踫過那張床,而王帳戒備森嚴,敵人如祭天星決計是闖不進來擄人,心想昨夜娘娘才與王上吵過一架,娘娘該不會一氣之下出走了吧?難怪王上回來見不到人後臉色大變。

冶冷逍眼神陰霆,「去查她是自己出去的,還是有人帶走她。」

「是!」心知茲事體大,黃德毛發倒豎,立即到王帳外找人問去。

王帳外有人守著,他真接將侍衛叫進來讓冶冷逍當面問清楚。

那侍衛並不知發生何事,進來後見到冶冷逍神色沉怒,不禁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黃德只得趕緊催促的斥說︰「你在發什麼愣,王上還等著得知娘娘的下落昵!」

「娘……娘娘不是自己一個人走的。」侍衛聲音顫抖地回答。

「是教人劫走的嗎?」黃德大驚若真讓人劫走,營帳早亂成一團,不可能這般平靜。

冶冷逍整張俊容已是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誰劫走了她?」

「回……回王上的話,娘……娘娘不是被人劫走的,是光大人有事將她帶離。」侍衛惶惶的解釋。

「光海?」冶冷逍皺起後頭。

「光大人昨晚說是染了風寒並未參加軍機會議,怎又會突然來帶走娘娘?」黃德驚訝不已。

「屬下也不知,光大人半夜里來,說是受王上交代帶娘娘去大帳參與議事,屬下不疑有他,便讓娘娘隨他離去……」這會侍衛也知出事了,顧不得驚慌趕緊說出原委。

「混賬!大半夜的王上怎會讓一個外臣進到王帳來帶人,就算真要請娘娘過去,也會由我親自來請,你怎能隨便放人!」黃德氣壞了。

「這……光大人是朝中軍務大臣,此地又是軍營,他銳要帶走娘娘,其實屬下也阻止不了……」侍衛慌張的為自己瓣解。

黃德明白他說得︰錯,光海素有軍威,又道是王上的意思,他要帶走人誰會起疑心,但是帶走娘娘事態嚴重,他立刻擔驚的瞧向王上。

「去,去光海的帳篷找人!」冶冷逍沉聲道。他對光海並不信任,旱就派人監督,他若真帶走玫瑰,他派的人也會將人留下。

黃德立刻親自領人去找光道,所幸主上早有防備,諒那光海無法對娘娘怎麼樣。

但是不久後,黃德竟是面如死灰的獨白回來,「回王上,光……光海不在帳篷里,而咱們派去監督他的兩人也已死在他的帳篷內!」

冶冷逍臉色一變,「光海竟敢殺了孤的人!」

「王上,光海確定叛逃了!」黃德膽戰心驚的稟報。光海因為女兒被殺,對王上早有叛意,王上本想等到此次回王城時再對付他,且為防範他做出不利于弦月之事,更呆人口夜監視他,哪知還是被他察覺,不僅殺了王上派去的人,還帶走娘娘,這該如何是好?

這事只有他知曉,若旱知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定是讓人嚴加戒備,不讓光海有機可乘。

「原來光海不笨,還知道帶走玫兒當護身符,若他的女兒有他一半的智謀,也許就不會讓孤處死了!」冶冷逍此刻表情譏淌至極。

「這膽大妄為的光海,帶著娘娘叛逃,這是要將娘娘帶去哪?該不會是帶著娘娘回頭去找祭天星收留吧?」黃德急道。

冶冷逍面容陰鴛,「哼,你想錯了,光海不會帶著玫兒去投靠祭天星,因為祭天星保護不了他,宿星王說得很清楚,絕不敢再接受玫兒,所以光海要去投靠的人必定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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