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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你下跪求婚 第四章

山澗涓涓,清澈冰涼,水中的一男一女不知在忙些什麼?

「姳萱,快把水桶拿過來。」

「哦!」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踩在水里,朝他走去。

這男人也不知搞什麼飛機,昨天她做完生意,才剛收拾好而已,居然就被他硬架來這不知名的荒郊野外。

雖說現在各地都吹起休閑風,但他們來的地方也太休閑了——自己搭帳棚,自己找食物,自己野炊。

像現在,他們就還忙著張羅午餐。

言承風從石縫中拿出一個竹籠,打開後朝里頭瞧了瞧。

張姳萱好奇的瞄了竹籠一眼。「如何?」

「滿滿一桶!」他邊說邊將東西倒進水桶里。

「哇,好多又好大哦!」她睜大杏眼,看著桶里活蹦亂跳的溪蝦。

「你在這里等我,別跟過來,我去拿另外幾個蝦籠。」

「為什麼?」

「那邊的水比較深,而且石頭布滿青苔,很容易滑倒。」

「嗯。」她隨意找顆大石頭坐下,看著他不斷在山澗石縫中搜尋昨夜放下的捕蝦籠。

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她不禁有些著迷,甚至想趴在那厚實的背上……

她最近到底怎麼了?偶爾與他目光交會,除了心頭怦怦亂跳之外,居然還會害羞、竊喜!

以前看見他時都不會有這些奇怪的感覺出現,她該不會是病了吧?

嗯,肯定是生意太好,過于躁勞的關系。想想看,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放松心情了?

言承風可能也察覺到了吧!才會突然拉她上山露營,又一大早就拉著她來溯溪,吸取大自然的能量。

說實在的,這個老同學對她真不錯,稱得上照顧有加。不過,他為什麼要這麼照顧她?該不會另有企圖吧?

這念頭讓張姳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哎喲!她還是別胡思亂想得好,免得以後看到他怪尷尬的。

潺潺潤水流過她雪白的果足,大自然的清新空氣讓她舒暢無比,忍不住伸了個大懶腰。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來踢踢水、練練腳力好了,省得一個人坐在這邊胡思亂想。

張姳萱童心未泯的踢起水來,將清澈的流水攪得水花四濺。

力道之大,連往回走的言承風都被濺得一身是水,忙著尋找蝦籠之余,還要抬頭朝她皺眉。

「張姳萱,你很故意唷!」

「抱歉,抱歉。」她吐吐**。

真是的,每次都像小孩子般無辜地吐舌傻笑,讓人想對她生氣都難。

「小心一點。」

「是。」

言承風莞爾地看著滿臉笑意、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女人,那張清雅秀麗的容顏散發出動人光彩。

看來,帶她來這里是對的。這些年她過得太苦了,也許是經濟的壓力,讓她臉上總是帶著淡淡輕愁,他多麼希望看到她快樂的容顏——

一如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再度綻放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一顆石頭不偏不倚地落在旁邊,激起巨大的水花朝他頭頂淋下,讓他當場成了落湯雞。

他閉上眼深深吸口氣,緩緩地轉過身面對她。

「張、姳、萱。」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佯裝滿臉驚恐。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由她眼底閃爍的笑意,他百分之百肯定這小女人是故意潑得他一身水。

「哎喲,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這些了。」

「我得趕緊把剩下兩個蝦籠找到,你別再胡鬧了,OK?」

「OK!」她嘴上這麼答應,心里卻想著︰我就是故意潑你怎樣?

真是無趣,把她丟在一旁,淨找那不知流到何方的蝦籠。難道他們就只有溪蝦可以當午餐?

不一會兒——

撲通!

又來了!言承風抹去臉上的水漬,咬牙朝她走去。「張、姳、萱!」

很好,既然她存心搗亂,等會兒午餐不夠吃就別抱怨。

現在他有比找尋午餐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教訓這頑皮的小女人!

張姳萱驚覺來者不善,拔腿就跑,無奈還是慢了一步,整個人被他扛起。

「啊!」尖叫聲拔地而起,響徹整個山谷。

言承風將她扛到由大石疊砌而成的天然水潭,不懷好意的冷笑兩聲。

「嘿嘿,你覺悟吧!」

張姳萱有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撲通一聲,她被言承風丟進水潭,當下吃了不少水。

她還來不及睜開眼,水潭內又投入某個重物,濺起更大水花,讓她重心不穩地退了幾步。

她的身子立即被一雙溫暖大掌扶住。

「哈哈哈——」言承風開懷大笑,體貼地為她擦去臉上水漬。

「你很惡劣耶!」張姳萱顧不得鼻腔里還有水,氣呼呼地開口罵人,順便捶了他兩下。

「這可是你自找的。」

「什麼叫我自找的?明明就是你惡劣!」她火大地往他臉上潑水。

「欸……」

「哼哼,誰教你把我丟下來!」她毫不手軟地繼續潑他。

「你要玩潑水大戰是吧?好,我奉陪!」

「啊——」

幽靜的山林瞬間回蕩著尖叫與歡笑,直達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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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一大堆食材,張姳萱走出黃昏市場。見天色已經暗了,她加快回家的腳步,完全沒注意後面有一輛車尾隨著她。

當她來到一處滿偏僻的地方,那輛轎車倏地停了下來,兩個男人匆匆下車,一把抓住張姳萱,打算把她帶上車。

她揮舞著手上的東西試圖反抗,可是女人的力氣怎麼敵得過男人,尤其是兩個男人。

「救命……唔……」她想大聲呼救,男人之一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

她一被抓到車上,車子馬上開離現場,張姳萱慌亂地拍打玻璃窗,希望街道上的行人可以看到她。

「別浪費力氣了。」

張姳萱驚愕地轉過頭,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女人。

「怎麼,不記得我了?」女人眼神凶狠地瞪著她。

「你是……」張姳萱還是想不起來。

「我警告過你,別接近言承風。」

「你是那個大小姐!」張姳萱驚呼。

「想起來了嗎?」尼薇雅冷笑。

張姳萱看著眼前女人,發現她的眼神不懷好意,心里也有底了。

「你抓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警告過你,要你離言承風遠一點,他是我的男人。」尼薇雅切入正題。哼,她就不信自己會輸給這個要胸沒胸、要沒的女人!她尼薇雅可是雜志公認的十大美女之一耶,豈會輸給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

「小姐,我先跟你說清楚,是他自己要來找我的,可不是我主動去接近他。」張姳萱解釋。

啪!

尼薇雅的回應是給她一巴掌,憤怒地叫道︰「你還敢強詞奪理!」

張姳萱咬牙捂著被打的地方,火辣刺痛的感覺充斥在臉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尼薇雅將一疊相片往她臉上砸。

「你派人跟蹤我們!」張姳萱錯愕地看著一張張她與言承風的合照。

她以為自己在抓奸嗎?神經病,有錢沒地方花,居然派征信社跟蹤她和言承風,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好嗎?

「哼,如果不是我夠警覺,到現在還被你這個賤女人蒙在鼓里!」

「我蒙你什麼了?我和言承風是國小、國中同學,兩人有聯絡也是很正常的!」被人轟得莫名其妙,張姳萱火氣一來,毫不客氣地反擊。

「那麼多個同學,他誰不好聯絡,偏偏跟你聯絡!你認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尼薇雅驕縱跋扈的性子表露無遺。

張姳萱不作聲,心中暗罵︰有錢人家的千金都是這副蠻橫樣嗎?莫名其妙,居然一副大老婆的姿態,質問她這個假想的「第三者」。

「如果只是同學,他會送你花,還單獨帶你去露營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尼薇雅目光凶惡地瞪著張姳萱。

原來野蠻千金是因為這個打翻醋壇子!

真倒楣……她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居然只是因為言承風那天腦筋打結,要她自己挑一朵花。

這樣也算送她花嗎?真冤枉!

早知道她就不貪小便宜,自己出錢買花。

「無話可說了吧!」

「相不相信隨你,有本事你就去制止言承風來找我啊!」張姳萱雙臂抱胸,睨她一眼。

「我只是不願意讓言承風認為我是個愛爭風吃醋的女人,所以才沒有制止他。」尼薇雅沉著臉為自己辯解。

「嗤,說穿了你就是沒本事,所以專挑軟柿子吃。」張姳萱嘲弄道。

「你……」被人說中要害,尼薇雅氣得咬牙切齒,渾身發抖。

「還有,你跟他什麼都不是,言承風有選擇朋友的由由,你憑什麼干涉?」就算她和言承風只是同學關系,也忍不住要為他出口氣。

「誰說我跟他什麼都不是?!」尼薇雅聲嘶力竭地在她耳邊大吼。

老天……她最受不了有人在耳邊大吼大叫,這高分貝的噪音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

「那請問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你們連最基本的朋友關系都談不上耶!」張姳萱一邊挖著耳朵,一邊涼涼地反問。

「胡扯,我是他正牌女友!」

「你是嗎?」張姳萱斜睞她一眼,擺明了不信。

「你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尼薇雅一陣心虛,惱羞成怒地暴吼。

「你應該很清楚,我說的都是實話。言承風曾經向我說過,他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她毫不客氣地指出真相。

「只要你不在他身邊,他很快就會是我的!」尼薇雅信誓旦旦。

「你在他身邊出沒多久了?他心里依舊沒有你。說得明白點,即使沒有我,他也不會看上你!」張姳萱直截了當地說出尼薇雅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你給我閉嘴!」難堪的真相,讓尼薇雅面紅耳赤地怒吼。

「你以為我愛說啊?用力講話很傷喉嚨的!!」

搞什麼飛機!為何她得為了一個跟她什麼都不是的男人,在這邊和一個爭風吃醋、驕縱無禮的女人吵架?

「總而言之,不準你再靠近言承風,听到沒有?要不然,下次可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

「很抱歉,你這番嗆聲的話留著去對他說吧!」

「不準你接近他!不準你接近他!」尼薇雅忽然掐住她的頸項,歇斯底里地尖聲咆哮。

「你……瘋……了……」張姳萱用力拉開掐住她脖子的十只雞爪。

厚,這女人居然為愛瘋狂,力氣大到想殺人耶!

「你……要我說幾次?都是他主動來找我,都是他主動接近我……」張姳萱好不容易將她的手拉開,連忙護住縴細的頸子,喘著大氣。

看著尼薇雅難看到極點、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恐怖臉孔,張姳萱忍不住替她感到悲哀。難道她忘了世上還有比言承風更好的男人?居然為了一個言承風,將自己弄得面目可憎。

悲哀啊……

「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怕的!」尼薇雅面露凶光,陰狠地勾起唇角。

「你想干什麼?!」張姳萱警覺地坐直身子。她又要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了?

「不干什麼,只是這樣而已!」

尼薇雅打開車門,用力一推,將張姳萱推出急速前進的車子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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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無意間巧遇張姳萱之後,一個星期里總有三、四天,言承風會在下午茶時間到她的小鋪當起免費義工。

不過,這個禮拜情況特別詭異,因為她已經整整四天沒開店了。

第一天沒開店,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公休一天,所以他不在意。

第二天沒開店,可能是因為原料短缺,再度公休,所以他也認為很正常。

第三天還沒開店,可能是趕著制作蛋糕、補充貨源,為明天開店作準備。

到今天,已經第四天了,再不開店,就太匪夷所思了。

他實在沉不住氣,也禁不起四天沒有看到她的折磨,于是決定到她家一探究竟。

片刻過後——

言承風駕著車子在街道上狂飆,到達醫院門口後隨便一停,顧不了是否會被拖吊,熄了火之後便沖進大廳,慌亂地奔向櫃台詢問。

「小姐,請幫我查一下這位張姳萱住在哪間病房!」

稍早之前,他抵達張姳萱的住處,可是電鈴都快被他按到報廢,還是沒人應門,正想放棄時,踫巧她的鄰居出門倒垃圾,他一問之下才知道,張姳萱四天前出了車禍,正在加護病房中持續觀察。

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火速飛車趕至醫院。

「請稍待。」

「麻煩你了。」言承風臉色凝重,藉著食指輕敲櫃台的動作,轉移內心的慌亂焦急。

「先生,這是張姳萱的床號,她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今天剛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听到她已經轉至普通病房,言承風緊繃的情緒才稍稍放松。

「謝謝。」他拿著病房床號,轉身離開櫃台。

張姳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著快滴完的點滴,正想起身按鈴請護士來換藥,房門卻在此時被推開。

她納悶地看向門口,發覺是言承風帶著水果和鮮花來探病,不禁有些錯愕。「怎麼會是你?」

「你還好吧?」看到她全身上下裹滿繃帶,他就說不出的心疼。

「好多了,謝謝。你怎麼會知道我住院了?」她微笑地點頭致意,接過他遞來的花束。「人來就好了,何必這麼破費呢?」

言承風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你那麼多天沒開店做生意,我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到你家找人,這才知道你受傷住院了。」

「是哪個轉播台向你透露的啊?」

「姳萱,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受了傷,所以拖到現在才來看你。」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孔,迷蒙的雙瞳也沒有一絲光彩,讓他整顆心都擰了。

「就算我想通知你也沒辦法啊,別跟我計較這麼多嘛!」看見他滿臉的擔憂懊惱,張姳萱不禁有些心疼,半開玩笑地想緩和他沉重的情緒。

「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才剛從加護病房轉來普通病房。」

看到就快滴空的點滴瓶,言承風主動地按鈴要護士過來幫忙。

「謝謝,我剛剛才想按鈴呢!」她掀開棉被想下床。「我沒事,你別介意。我替你倒杯熱開水,或是你想喝咖啡?」

「喂,你才到鬼門關前走了一圈,身體狀況還不是很穩定,別亂動。」言承風連忙阻止她。

「鬼門關?對哦,我是去走了一圈,不知道那時候我有沒有記得寫下‘到此一游’作紀念。」她眨了眨眼,俏皮地說。

「神經!」言承風臉色一沉,不悅地斥道。

這時,護士小姐正好走進來。「張小姐,我來替你換點滴了。」

「謝謝你。」張姳萱微笑致謝。

言承風起身讓出位置,以利護士小姐工作。

「先生,請問你是她的男朋友嗎?」護士好奇地問。

「咦?不……」張姳萱錯愕地看著護士,不明白她怎麼會問這種尷尬的問題,下意識就想否認。

偏偏言承風不給她機會,搶先發問,「有什麼問題嗎?護士小姐。」

「張小姐已經四天沒進食了,現在離用餐時間還滿久的,醫院的餐點不會那麼快送到,你可以先到地下樓的美食街買點食物,讓她止餓。」

「好,我等會兒立刻去買。」言承風回答後,又關心地問道︰「對了,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姳萱現在的飲食需要注意些什麼?」

「盡量幫她準備容易消化的食物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謝謝。」

「還有,你們要申請看護嗎?」

「看護?!」言承風和張姳萱異口同聲。

「嗯,張小姐已經轉出加護病房,由于我們人力不足,不可能隨時照顧到她,才問你們是否要請看護,或是有其他人可以到醫院照顧她?」

「那就麻煩你幫我們登記一位白天的看護,晚上我會自己過來照顧她。」言承風作出決定。

據他了解,姳萱的父母已經在五年前一場飛機失事的意外中喪生,她又沒有兄弟姊妹,根本不可能有人會來照顧她。

「喂,言承風,你不要隨便替我決定,請看護很貴的!」張姳萱著急地制止他。

開什麼玩笑?她的點心小鋪收支才剛打平,哪有閑錢讓她請看護啊!

「這件事我來負責,你只要專心養傷就好。」他專制地命令。

「嗄?!」張姳萱錯愕地挑眉。

是她多心嗎?他那副霸道模樣,怎麼看都好像丈夫在管老婆……

「對了,張小姐,剛才警方有來過,想要了解案情。」護士小姐邊換點滴邊說。

案情?言承風微微一怔。

「那他們人呢?」

「剛走。他們知道你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很穩定,過兩天會再來。」

「哦。」

「對了,听說你是被人從高速行駛中的車子里推下來的,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啊?」護士小姐收好剛換下的點滴瓶,想探听一點八卦。

原本不動聲色的言承風,听到這則駭人的消息後,頓時臉色大變,直盯著病床上的張姳萱。

「咦?你們怎麼知道……」

「**說有目擊證人,連車號都記下來了。」

听到護士小姐的解說,張姳萱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別擔心了,好好休息,**很快就會把凶手緝捕歸案。」護士小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隨即離開病房。

等到房里只剩下兩人,言承風立刻質問道︰「你是被人推下車的?」

張姳萱幽幽地看他一眼,不作聲。

「姳萱!」他劍眉緊蹙地瞅著她。

「沒有啦,你別听護士亂講。」她擠出一抹笑容,試圖打發過去。

「**都來了解案情了,怎麼會是護士亂講?」他眼神犀利。

張姳萱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心虛的目光總會不自主地向他瞟去。最後,受不了他嚴厲的逼視,她只得岔開話題,「嗯,我覺得有點渴,幫我倒杯水好嗎?」

言承風睨她一眼,先將她的病床調成可以坐起進食的角度,又替她倒了杯溫開水。

「來,慢慢喝。」他在張姳萱身旁坐下,將開水送至她的唇邊。

看著他貼心的舉止,張姳萱不禁露出淡淡笑意。

喝水同時,她忍不住偷覷言承風一眼,卻見他緊皺著眉頭,仿佛很悲傷、很自責似的。那副神情讓她的心有如針刺,疼痛像漣漪般一圈圈擴散開來。

喂完開水後,言承風不死心地追問︰「到底是誰推你下車?」

「哎喲!你別問了啦,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

唉,教她怎麼開口呢?只要她說出自己是被尼薇雅推下車的,言承風馬上就會知道此事與他有關,也一定會把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不知為什麼,她不想看到他難受的表情。

「我肚子餓死了,你可以去幫我買點食物嗎?」她合掌拜托道。

言承風不悅地挑眉。「好,我先去幫你買吃的。不過,你別想就這樣打發我。」

既然她不肯說出實情,他就自己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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