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醒過來。
在這間房間赤果著背脊,靠在身後硬朗的胸膛中,她並不覺得冷,剛才做得太激烈,她渾身酸痛,在男人臂彎的桎梏中轉個身,有些艱難。
他身上味道繁雜,煙草、酒精還有……她的味道,時顏將下巴墊在他寬厚的肩頭上,輕嗅著。
曾經略顯清瘦的身軀如今已變得健壯,下顎線條也更為鋒銳,眉峰蹙著,唯一不變的是他的眼楮,墨黑墨黑的,即使是在剛才那樣痴迷而狂熱的糾纏中,瞳孔里依舊帶著沉沉、壓抑的光。
連她都訝異,自己對池城的一切竟記得這麼清楚,事實證明,五年時光遠不夠她用來遺忘。
時顏親吻他菲薄的唇,並開始思考他醒來後,自己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靜謐空間中有他微不可聞的呼吸聲,也許她該奢望時間停在這一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