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命 第六章
「幫你?我該如何幫你呢?」此時,裴宓兒一心只想從他身上學到厲害的武功,然後離家出走闖蕩天涯、鏟奸除惡,做一個劫富濟貧的大俠女,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究竟陷入了一個如何巨大的漩渦里。
男人唇畔的笑意更邪魅了,「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幫我的話,那就請你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你相公吧!」
「什麼?!」她是不是听錯了?裴宓兒一雙美眸瞪成龍眼大,一時片刻不能消化剛才所听到的事情。
「我說,我要你去勾引龍天樞,也就是你相公。」男人笑著重復剛才所說過的話,絲毫沒有遲疑。
這會兒她終于听懂了,只不過,勾……勾勾……勾引?
裴宓兒一連吞了三次口水,才勉強地接受了這個字眼,只不過,她好不容易才努力地把這個完全沒用過、荒廢已久的字眼從單純空白的心底挖出來,卻又立刻地想把它埋回心里去,最好用全天底下最堅硬的磚石把它牢牢地砌起來,以後打死也不要用到。
「沒錯,你做不到嗎?」黑夜男人低沉的嗓音輕笑了數聲,才又慢條斯理地點出了一個事實,「他是你的相公,不是嗎?」
「話……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裴宓兒吞吐地說完,思緒不由得飄蕩到丈夫的身上,驀然,一陣紅潮冷不防地襲上她雪白的粉頰,小腦袋里想起了一堆她難以啟齒,卻如鐵一般不可否認的事實。
「可是什麼?」男人低沉的嗓音之中透出一絲逼問的成分。
「可是……」才不過用腦袋瓜子稍微想了一下,她的心就漏跳了一拍,如果再深想下去的話,只怕一顆心不停了才怪!
裴宓兒後退了一步,用力地搖頭,生怕他看不出自己對于閨房之事抱著堅持拒絕回答的決心。
她怎麼能說,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平時,龍天樞總是溫柔的對待她,就像她是一尊易碎的糖瓷女圭女圭般,稍微一踫就會破碎,可是,在兩人的閨房之中,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總是主動地帶領她狂野品嘗男女之間的戲水歡愛,每每總能教她因為極度的歡愉而泣,這樣不如羞恥的她,怎麼能對別人訴說呢?
不不不,這樣yin蕩不知恥的自己已經被相公給看盡了,她絕對不能再被另一個人知道了!
黑暗之中,男人笑得更邪惡了,「龍夫人,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很想要干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嗎?難道,就連色誘自己的丈夫如此簡單一事,都辦不來嗎?」
色……色色色色……色|誘?
听到這個更教人充滿活色生香遐思的名詞,裴宓兒一張小臉簡直就像突然間著了火似的,耳邊只差沒听見轟的一聲,她瞠目結舌地瞪著眼前的黑影,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的話嚇到你了嗎?」低沉的語氣之中,依舊帶著濃濃的笑意。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點頭,還是搖頭,只是愣愣地呆在原地,任由臉上的火焰繼續熊熊地燃燒。
「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原本,我還以為你能夠近水樓台,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取得情報,不過,看來本座太高估了你的實力,沒關系,我再想辦法好子,你先回去吧!」
想辦法?他會想什麼辦法呢?是要嚴刑拷打,還是另外找一個絕世美人去勾勾勾……引……她相公嗎?
這個念頭才剛剛在她的腦誨中成形,正準備打轉一下的時候,她就立刻予以否決,沖口而出道︰「不!」
「喔?」黯影之中,隱約可以見到男人充滿興味地挑起濃眉。
「我……我我……我……」她一連子幾十個「我」宇,彷佛接下來要說的話非常難以啟齒,「我……可……可……以……」
「不必勉強,我能諒解的。」
「我……我答應你了!」她鼓足了勇氣,一股腦兒地把話給吼出來,她的氣勢在寂靜的黑夜之中,非常具有余音繞梁三口,不絕于耳的資質。
「真的?」
「嗯!」她連連點頭,差點把頭給磕掉了。
「你可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事情嗎?」男人淡淡地笑著反問,似乎懷疑她是否對于自己剛才所點頭首肯的事情有所認知。
「就是……就是……色色色……不,是勾勾……勾引……我……我相……公。」把話說完時,她的一口氣也快斷絕了。
「很好,你總算是開竅了!」
望著陰影中邪魅綻開的笑容,裴宓兒忽然之間有一種不詳的感覺,那就是自己的一時沖動,好像把自己給困進了一個陷阱之中,不到最後結局揭盅的時刻,她是絕對月兌不了身的!
「你想要色|誘你相公引」花無忌一雙翕動的美眸瞪著眼前的小女子,不敢置信那兩個字會從她純潔的小嘴里吐出來。
裴宓兒興奮地點頭,無忌姊姊果真不愧是無忌姊姊,遠比她聰明多了,一說就清楚明白,完全不需要她再解釋,「對對對,無忌姊姊,你以前曾經是紅袖招的花魁,這方面的見識一定不凡,對男人一定更是了解,絕對有辦法把男人制得服服帖帖的,不是嗎?」
「嗯……區區幾招,當然不成問題。」無論實情是否如此,花無忌決定先把話套出來再說,「不過,宓兒,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我想知道……知道相公到底愛不愛我呀?」裴宓兒硬是了吞了一口唾液,差點就被自己的謊言給哽到,「我想要……想要相公說出真心話,無忌姊姊,你嫁到孟家也快一年了吧引孟大人對你那麼好,想必一定是你馭夫有術,才能讓他對你心悅誠服吧!」
聞言,花無忌足足瞪了眼前這位天真不知事的小美婦一刻鐘,不知道自己應該罵她、還是要稱贊她呢!
好吧!能夠想到要色|誘自己的相公,並且逼他說出真心話,確實應該予以佳獎,畢竟,她裴宓兒並不是常常那麼聰明的。
可是,說到孟觀雲那位集奸詐狡猾于一身,從頭到尾把她吃得死死的壞男人是個好丈夫,她花無忌必須要很鄭重的抗議,其實,最該下堂求去的是她這位孟家小妾才對呀……
忽然,一抹神秘的微笑從她的唇畔泛起,花無忌親熱地拉過裴宓兒的手一個鬼主意在她的腦海里漸漸成形。
「宓兒,你真的想學嗎?」
「嗯!」
花無忌知道這次大概拿不到報酬,也絕對會招致龍天樞的怨恨,不過,她實在覺得這件事情太好玩了,好像不下去參一腳,人生就太無趣了!
「好吧!讓我告訴你,其實,男人根本就不是用腦袋思考的動物,想要色|誘他們那還不簡單?你只要……」
一整個下午,布滿秋天澄亮陽光的繡室里不斷地傳出她們低細的交談聲,時而驚訝,時而喘息,彷佛花無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引起了裴宓兒的大驚小怪……
「听說,你今兒個又去了龍府!」深宵,孟觀雲在房里看著手里的文章,听見了妻子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問道。
「嗯哼。」花無忌似乎不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在丈夫的身畔坐下,旁若無人地挑著桌上為他準備的茶點吃著。
「去做什麼?」
「沒什麼,也不過就是去做善事,以我蘇小女子的綿薄之力造福龍大公子的終生幸福。」說完,花無忌吃完了手里的巧兒酥,拍了拍手上的屑兒,優雅起身,瑰麗的歷畔揚著一抹笑,從容地越過孟觀雲的身畔往房內走去。
「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孟觀雲面無表情地擒住她縴細的手腕.壓沉了嗓音質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她佻俏一笑,回眸覷了他一眼。
「沒錯。」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花無忌站定了不動,偏著美麗無雙的臉蛋故作純真。
「什麼事?」他眯細了沉睿的黑眸。
她甜美地搖頭,「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先欠著,等我想到再說,如何?咱們就來進行一個小小的交易,好不好?」
「我孟觀雲生平不做沒有把握的買賣。」尤其,是跟她這個善于玩弄心機的聰明女子。
「那就算了,難得我那麼想配合你,那件事情可精采了,我把當初花嬤嬤教給我的十八番武藝都派上用場,而你竟然不想知道……」說著,她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就一件事情,再多也不行了!」孟觀雲壓沉了嗓音,淡淡地說道。
「當然!咱們就一言為定吧!」花無忌笑咪咪地執起丈夫的大手,將他往內房里拉去,嬌女敕的語充滿了勾引的意味,「相公,過來,這種事情光是站著,一時片刻是說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