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命 第七章
第四章
克夫命2
你的嬌
讓我的愛倍加甜蜜
只願與你繾綣纏綿
會不會被發現?
不不不,她一定不會被發現的,只要她什麼事情都不說漏嘴,應該是不會被發現才對。
可是……她怎麼總覺得自己好像會笨得把事情給搞砸呢?裴宓兒坐在繡案前,望著繡面上一幅顏色綺麗的百子圖,非常擔心地想道。畢竟,她相公龍天樞好歹也是鼎鼎大名龍門一族的當家,雖然看起來好像無所事事,整天與他那三千食客培養賓主情誼,害她險些都以為他會把萬貫家產給敗光光。
可是,這些年來,他非但沒有把家當給敗光,反而讓她嫁過門來每天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可見他也不全然只是一個敗家子,少說也有幾分斤兩,才能夠大搖大擺放蕩到現在才對。
能想到這一點,可見她好像還沒有笨到家才對;此時,對于未來的願景,裴宓兒再度充滿了……一點點信心。
「宓兒。」
龍天樞的輕喚聲冷不防地揚起,裴宓兒倒抽了一口冷息,彷佛做錯了什麼事情被逮個正著般,快速地跳起來,轉身面對他。
「宓兒,你怎麼了?一身冷汗,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龍天樞伸手曲指拭去她頰畔的細汗。
「我……我哪有一身冷汗……太熱了,對!都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所以我才會一直冒汗!」
她伸出縴手慌張地指著屋頂,意指這全部都是老天爺的問題,—雙心虛的美眸盯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傻傻地微笑,一片空白的腦袋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是這樣嗎?那太奇怪了,你生平不是最怕冷的嗎?通常到了這種天氣,你就會命下人去準備火盆,把屋子里烘得暖暖的,不是嗎?」龍天樞微微一笑,淡然的語氣點出了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呀!以前她是最怕冷的,通常冬天還沒到,她就縮成一團像肉粽似的,怎麼今天那麼冷,她居然會喊熱……裴宓兒越想越心虛,決定拋開這個話,繼續往目標邁進。
「相公,我今天……好不好看?」裴宓兒扯開一抹燦爛美麗的笑容,縴手緩緩地解開女敕黃外衫的系帶,心想這個提示應該已經夠明顯了吧!
「好看,我的小宓兒無論如何都好看。」他也對她報以一笑,「真是奇怪了,今天這屋子里真有那麼熱嗎?要不然,你為什麼要把衣裳一件件月兌下來呢?好好穿著,否則著了涼就不妙了!」說完,他又把她剛才月兌掉的衣服一件件替她披回去。
「不是的,我——」裴宓兒手忙腳亂地又把衣服剝掉,趕忙做出一個僵硬的嫵媚動作,心想這樣他總應該知道意思了吧!
龍天樞嘆了口氣,月兌上的外袍牢牢地將她裹住,不教她再有任何輕舉妄動的機會,「宓兒,乖乖听話,把衣服穿好,唉……看這樣子,改明兒我替你找個大夫瞧瞧,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麼毛病,分明就怕冷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口口聲聲喊熱呢!」
「不是……事情不是這樣……我……」宓兒在他的懷里掙扎不休,整個人只差沒有被呵護備至的相公包成一團小肉球。
「乖乖把衣服穿好,等會兒我命下人去替你熬碗參湯補補氣,真是教人心疼,你現在一定是體內虛寒,才會感到外熱焚身,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請大夫來替你看病。」
「我——」裴宓兒心里急得不得了,一張紅女敕的小嘴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嬰孩,用盡子力氣卻說不出半句話,或者說,她想說的話總是被他適時給打斷,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
「乖,休息吧!」
龍天樞橫臂將她這一團小肉球騰空抱起,往暖炕筆直走去,深沉的黑眸溫柔地笑著她,一直到把她給安穩放下,然而,當他伸手掀開錦被,想要替她蓋上時,冷不防地被她環住頸項,硬生生地被施予一個撞痛的吻……
如果,把他們兩人現在正進行的動作叫作「吻」,那麼就太恭維裴宓兒的勾引功夫了,此刻,她緊緊地閉上雙眼,抿著紅女敕的唇瓣,一動也不動地把自己送上去,努力不讓兩個人、四片唇有分開的機會。
只是,她心里覺得納悶不已,奇怪了……以前兩人至少親過沒有千來次,至少也有百來回,為什麼她只覺得舒服,卻從來沒有像此次這般疼痛……可是,無忌姊姊說要親得越用力越好呀!
唔,她似乎撞得太用力了,牙好痛……
就在她心想這一回的提示應該連白痴都能夠體會之時,龍天樞挪抬了一下俊顏,搖頭嘆了口氣,似乎對于她的舉動感到無奈。
「宓兒,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嘴對嘴是量不出溫度的,發燒的話,應該要額頭抵額頭才對,就像這樣……」
他柔柔地笑著說完之後,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完全無視于她深吸了口氣,一臉想要反駁的焦急,片刻後才道︰「嗯,很好,溫度很正常,你應該不是病得太嚴重才對。」
「人家沒生病!」她苦惱地噘起小嘴,終于逮到機會說話,坐起身張開一雙縴女敕的臂膀,牢牢地將他抱住,「我……我想……」
「想取暖嗎?你真聰明,知道兩個人抱在一起時,是最溫暖的時候了,不過,手勁放松一點,為夫的快要被你給勒得喘不過氣來了。」龍天樞輕輕地扳開她的一只手,按貼在他的臉頰上汲取溫暖。
聞言,裴宓兒只差沒有把自己一張雪白的小臉皺成苦瓜狀,奇怪了!她相公以前沒那麼遲鈍的呀!至少,她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他為什麼還是看不出來呢?
好吧!她只好使出最終極的招數,絕對不可以前功盡棄,一定要扳回身為女性的自尊,讓龍天樞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唔,無忌姊姊到底是怎麼教她的呢?對了,亂七八糟在他身上親成一氣,讓相公感受到她的誠意……
「相公,你的手借我一下。」
「你想要做什麼?」
「把你綁起來。」說著,她捉起他的手腕,解開纏腰的綢緞,嬌小的身子在他高大的長軀上爬來爬去,試圖將他牢牢地綁起來。
爬爬爬……東爬爬……西爬爬……嘿咻!好辛苦喔!裴宓兒嬌喘吁吁,她就像是一只辛苦結網的小蜘蛛,忙著把獵物架上網子,只見龍天樞這個比她高、比她壯,也比她力氣大的「獵物」一臉莫名地瞪著她,似乎等著看她到底要變出什麼把戲!
「呵,終于綁好了!相公,你現在再也不能輕舉妄動了!」她興奮地拍手,終于大功告成,現在就等著收獲就行了!
龍天樞抬眸左看、右看,看著自己的一雙手腕被她綁在床架上,他隱忍住笑意,不想潑她一盆冷水,更不想告訴她,類似這樣的縛綁,他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就可以掙月兌了!
「相公,你應該要有反應了。」她就像是一個提醒學生要背詩文的夫子,提醒他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我應該要有什麼反應呢?」龍天樞揚起一道眉,黑眸之中噙著濃濃的笑意,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
「就是……我已經都把你綁起來了,你應該要有反應了呀!」接下來,無忌姊姊就沒說該怎麼做了!裴宓兒苦惱地噘起小嘴,對他左看看、又瞧瞧,卻發現他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你到底想做什麼呢?小家伙,為什麼你把我綁起來之後,我就必須要有反應呢?」龍天樞唇畔一抹淺痕,似笑非笑,在他的心底似乎老早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不願點破而已。
唉……也不想想,她就這樣一雙玉腿橫跨在他腰際,想要沒有反應,他可是必須要下很大的苦功才行呢!龍天樞在心底輕嘆了聲。慢慢地,裴宓兒精致的小臉苦皺成一團,驀然像個被欺負的娃兒似地大聲哭了出來,「哇……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忌姊姊明明就說這樣就成了,你卻問人家到底要做什麼?嗚……一定是我太笨了,才會把無忌姊姊辛辛苦苦教我的招數都給砸了。」
「那個女人她到底跟你胡說了些什麼?」他就知道!這些把戲絕對不可能是宓兒這個天真的小女子可以輕易想出來的。
「她說……」宓兒抽噎著,「男人就像野獸一樣,只要在他面前月兌衣服就可以引起相當激烈的反應,如果不行的話,就用力親他、咬他,再不然就拿腰帶綁住他,教他毫無抵抗能力,到時候,女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低咒了聲。
「你不要罵無忌姊姊,是我笨……哇!我就連要勾引自己的相公都做不到,不如死掉算了啦!」
說著,她解開他腰上的衣帶,下了炕就要將衣帶拋上橫梁,不過,就在她在挑選哪根梁柱最堅固的時候,就已經被掙開束縛,箭步起身的龍天樞給攔了下來,強硬地將她抱在懷里,教她不能動彈。
「說風是風,說雨就是雨,完全不听人家勸說,宓兒,你什麼時候學得那麼壞了?」龍天樞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譴責之意,一雙如鋼鐵般的手臂將她牢牢地抱住,不教任何礙眼的距離存在于兩人之間。
「人家不壞,是笨……」她哭著說,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誰說的?」他笑揚起一道濃眉。
「是我自己——」
她含著盈盈淚光,正待把話說完之時,一張紅女敕欲滴的小嘴兒就被他給封吻住,一顆豆大的淚珠還掛在眼睫上,柔軟的雙唇在他的肆虐之下,迅速地呈現撩人的紅潤。
他吻她了哪……是不是代表他已經上鉤了呢?裴宓兒一顆心高興得差點跳出來,呵,無忌姊姊說得真對,硬得不行,就來軟的,兩者雙攻齊下,男人沒有不屈服的!
可是,如果她一開始就軟軟哀求,是不是能夠成功得比較快呢?這時候的裴宓見被成功的喜悅給沖昏頭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上了花無忌的當,被人拿來惡整自己的相公,或者說,她一次上了兩個人的當,另一個,就是此刻正把她吻得天懸地轉的龍天樞。
「宓兒,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明白將心里想要的事情告訴為夫就行了。」他溫柔地放開了她的唇,淡淡地笑語道。
「什麼?只要告訴你就行了嗎?」怎麼比無忌姊姊說得還要簡單呢?宓兒驚奇地瞪大美眸。
「沒錯,就像你想要我這樣對待你……」隨著如的呢喃聲落下,龍天樞充滿彈性的薄唇俯落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張牙輕輕地咬著,靈活的舌尖也不時地舌忝舐著她一拍一拍跳動不停的躍動,彷佛其中流淌的紅色血液是他最渴望的甜美津汁。
裴宓兒屏凝住呼吸,彷佛在他的吮弄舌忝舐之下,她的心跳也跟著紊亂了,她偏側著雪白的小臉,無力抵抗他的唇往上游移,啃咬著她女敕白的耳朵,引起她頸際一陣難耐的搔癢,久久不能平息。
「相公……」
她輕呼出聲,嬌女敕的嗓調不知何時變得沙啞,如青?般的玉手無力地攀附在他鐵百般的肩頭上,忍不住內心的狂騷,蜷起了細女敕的指尖,一片片如白色花瓣般的指甲陷入了他玄色的袍服,泄漏了心底的脆弱無助。
龍天樞噙著一絲笑意在黑眸深處,他勻細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吹呼在她的女敕頸上,寬大的手掌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探撫著,從她線條優美的背脊,緩慢地挪移到縴細的腰肢,長指調戲似地解開她外衣的系帶,刻意減慢的動作更挑起她內心的性感。
「唔……」裴宓兒緊閉著紅女敕的小嘴,輕輕地低吟出聲,她一動也不敢動。
看著她羞澀的反應,泛在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深了,龍天樞俯首與她的視線齊平,帶著灼人溫度的大掌冷不防地探進了她的輕衫之中。
……
過後,裴宓兒嬌軟無力地偎在他的懷抱里,久久不能言語,一直等到過了半刻鐘之後,她才咬著唇,怯怯地開口道︰「相公,你喜歡宓兒嗎?」
龍天樞起初被她問得一愣,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當然,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任何女子比你更教我憐愛了。」
咦?地這樣算成功了嗎?裴宓兒不敢置信自己的好運道,竟然——出手就得到如此明顯的效果,把她相公迷得七葷八素了!
「宓兒,今天的你跟以往不太一樣,簡直就是一個熱情甜蜜的小東西,為夫的心里真希望以後能夠常常這樣,那麼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將會如膠似漆,密不可分了。」
「你……你難道沒發現……」說到一半,裴宓兒猛然捂住自己的大嘴巴,暗自心驚地望著他,心想她不會自露馬腳了吧?
「發現什麼?」他將她美麗的小臉按往自己的胸膛,在她的額頭印上柔情的一吻,「我當然發現了,你熱情的轉變教為夫的欣喜若狂呀!」
「什麼……」
有好半晌她沒听懂他的話,不過,她還是慢慢地意會了過來,一抹笑意漸漸地在她的唇畔泛漾開來。
沒發現?
他竟然沒有發現?那是不是代表……她騙倒他了呢!一時之間,裴宓兒差點興奮地跳了起來,雪白的小臉泛著笑意的紅暈,忍不住埋在他精壯結實的懷抱里竊笑不止。
她竟然能夠騙得過他,可見自己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笨,說不定,照這種情況繼續順利下去,從他的口里騙得有利消息一事,好像也突然間變得沒有那麼困難了!
裴宓兒光顧著沉浸在自己勝利攻下第一城的喜悅之中,心想有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她完全沒有發現將自己抱在懷里的男人也在微笑,比起她這小奸小惡的詭笑,龍天樞的笑容何止比她邪惡數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