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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妻 第四章 教你怎麼做爺的夫人

既然上官赫宇說她什麼也不用做,衛珠玉自然當個听話的妻子,除了回門那天回娘家一趟之外,每天都乖乖地跟著侯爺夫人派到她身邊的徐嬤嬤學規矩。

關于侯府的規矩,其實她在那場夢里人生之中就已經學過了,不僅是規矩而已,為了討好婆母、討好夫君、討好侯府中的每一個人,她一直很努力的學習提升自己,讓自己能像個真正貴族仕女,不再流露任何一絲市井小民的氣息。

她拚命讀書認字,學琴棋書畫,學女紅繡藝,學規矩女誡,從原先為了討好,到後來為了打發時間。夢中的她終其一生都不知道,其實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不管學什麼都沒有用。

不過老天垂憐,讓她在夢醒之後沒忘了她在夢中辛苦學習的一切,讓她仍擁有那些知識、那些才藝,最重要的是,那些學習所帶來氣質的改變也完全顯現在現實中,要不然她又怎能得到上官赫宇那句「華耀內斂」的贊美呢?

對于上官赫宇夢里夢外對她的差別待遇,她有時想到也會心塞,可是她告訴自己必須分清楚夢與現實,更何況夢里人生都結束了,她難道還要為了一場夢而毀了現實人生嗎?

況且夢中的那個她著實也愚蠢了些,自始至終沒搞清楚狀況不說,鎮日只會自卑自嘆的為自己的心情忙活,他會不喜她、厭棄她、嘲諷她也是情理所在,還真怨怪不了他。

「二少女乃女乃!二少女乃女乃!」

徐嬤嬤高亢的嗓音瞬間將心思神游的她給驚醒過來,她迅速回神。

「什麼事?」她問。

「二少女乃女乃到底有沒有在听老奴說話?」徐嬤嬤一臉不悅。

「嬤嬤剛才跟我說了什麼,我沒听清楚,可不可以請嬤嬤再說一次?」衛珠玉歉然道。「是沒听清楚還是根本沒在听?」徐嬤嬤毫不客氣的質問她。

「對不起。」衛珠玉直接道歉,不是怕她,也不是懶得與她計較,而是自卑懦弱就是她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雖然上官赫宇說她什麼也不用做,可是她總覺得至少她得把那個可以迷惑麻痹他人、一無是處的自己演好才行,不然一不小心泄露了她現今的聰明與優秀而引來不該有的注目,那豈不是在給他添麻煩?

所以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演朽木,搞得負責教她的徐嬤嬤火氣愈來愈大。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一听見她說對不起,徐嬤嬤就發火了,口不擇言的直接開罵,「老奴與二少女乃女乃說過多少次,二少女乃女乃是主子,老奴是奴婢,主子是不需要也用不著對奴婢開口道歉的,二少女乃女乃為什麼總是不長記性,怎麼講都講不听啊?」

「對不起。」衛珠玉低頭又道。

「才說著又來了!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朽了!」徐嬤嬤快快被她氣死了。

「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啊?」上官赫宇懶洋洋的聲音忽然從廳外響起,接著便見他施施然的走進花廳。

徐嬤嬤見狀立刻迎上前去行禮。「二少爺。」

「二爺。」衛珠玉低頭喚道,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模樣。

「誰讓你叫我二爺的?不是讓你叫我夫君嗎?」上官赫宇不禁蹙起眉頭。

衛珠玉怯怯地看了徐嬤嬤一眼。

「二少爺,這是規矩。」徐嬤嬤趕緊解釋。

「你教她在別的地方的規矩就行了,別教到我房里來,爺的媳婦兒該怎麼喚爺不是你這奴才管得起的。」上官赫宇冷哼道。

「老奴知錯。」

徐嬤嬤立刻低頭認錯,不過上官赫宇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剛才我在門外好像有人在說什麼朽木不可雕也,是怎麼一回事?」

徐嬤嬤渾身一僵,冷汗頓時從背上流了下來。

身為侯爺夫人倚重的嬤嬤之一,徐嬤嬤自然知道這位出身卑微的二少女乃女乃是二少爺自個兒看中的媳婦兒,雖然沒人想得透二少爺到底看中她哪里了,但事實就是二少爺真娶了她,讓她成了安慶侯府里的二少女乃女乃,成了他們這些下人的主子之一。而她,身為侯府里的一個奴才,卻對著身為主子的二少女乃女乃大罵「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這擺明是欺主啊,她怎敢答話?

她不敢答,卻有人敢說。

「徐嬤嬤罵的是妾身,妾身太笨了。」衛珠玉低聲答道。

完了,完了,完了。徐嬤嬤瞬間面無血色,滿腦子只有這兩個字。

上官赫宇冷笑出聲,怒極反笑地道︰「你笨她一個奴才就可以這樣罵主子?真是好阿,太好了!」

徐嬤嬤嚇得雙腿一軟,立刻跌跪到地上去,磕頭求饒。「老奴知錯,請二少爺看在夫人

的面子上饒了老奴這一次。老奴是奉夫人的命令前來教導二少女乃女乃的,因為心急,求好心切才會——」

「才會這樣奴大欺主?」上官赫宇接聲說道,冷冷一笑又道︰「看樣子我得替母親教教她身邊的下人了,免得母親因顧念服侍多年的情誼而讓一些老奴才們有所憑時,倚老賣老,奴大欺主。」

「不是,不是這樣的,二少爺饒命,二少爺饒命。」徐艘嫂整個慌了神,跪在地上拚命的求饒。

上官赫宇不為所動,直接轉頭朝外頭大聲叫喚道︰「來人!」

不一會兒,立刻有人應聲而入。

「把這個奴大欺主的狗奴才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他冷聲命令。

「二少爺饒命,二少爺饒命。」徐嬤嬤面無血色,猶在拚命磕頭跪求。

「還不給我拖下去!」

徐嬤嬤立刻被人拖走,上官赫宇這才解氣的「呸」了一聲說︰「爺的夫人也是她一個奴才能欺負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個紈褲,符合京城百姓們對他的傳言。衛珠玉心想著。

「還有你!」紈褲少爺倏然轉向她,「你這個笨女人既然嫁給爺就是爺的夫人,是我安慶侯府的二少女乃女乃,怎麼還會傻得讓個奴才欺負?真是個傻瓜。看樣子爺得好好教教你怎麼做爺的夫人了,跟我來。」說完,他負著手直接轉身走了。

受氣小媳婦只能低頭趕緊跟上。

回到兩人的房間里,上官赫宇讓下人們都退下,又讓下人們一會兒準備些熱水,吩咐沒重要的事不要前來打擾。

此話一出,他帶媳婦兒回房的意圖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在水雲院伺候的下人們都了解他們二爺的軌褲性子,對于他白日宣yin這事也算是見怪不怪,得令後皆都閃得遠遠的,只留一個丫鬟守在月洞門處,為事後主子喚人要水時能有人听見。

衛珠玉本不知道他領她回房做什麼,直到听見他命人一會兒備水,這才後知後覺的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等丫鬟都退下後,她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怎知他卻眉頭緊蹙的找了張椅子坐下後,一個人不知道在那邊煩惱什麼,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似乎是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赫宇抬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旋即又改變主意嘆息著開口對她說︰「想賺錢還真難。」

衛珠玉輕愣了一下,問他,「夫君想賺錢?」

「有誰不想賺錢,不想發財的?」

「我的意思是夫君應該不缺銀兩用,怎麼會有想賺錢的念頭?」

「你是明知故問?」他挑高眉頭看她。

好吧,衛珠玉終于肯定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也難怪他剛才會拿徐嬤嬤出氣了。以徐嬤嬤的年紀,五十大板打下去肯定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就是不知道這麼打折了侯爺夫人的親信臂膀之後,侯爺夫人知道了會有何反應?

「我不是明知故問,只是想知道夫君想賺的是大錢還是小錢,是為了平日的花費,還是有其他用途。」她平靜道。

「有大錢賺,誰會想賺小錢?」他反問她。

衛珠玉呆了一下,忍不住的苦笑了一下。「我的錯,是我著相了。」太過于執著地想在幫他對抗侯爺夫人之事中佔一席之地了,以至于才會將一件簡單的事硬分成兩種情況來思考。

不過上官赫宇在意的顯然不是這個,他問她道︰「你會問我賺大錢還是賺小錢,難道是你有什麼賺錢的法子?」

「我的確是有賺錢的法子。」衛珠玉點頭道。

「不會是要我開間粥鋪吧?」上官赫宇開玩笑的看著她問道。

衛珠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粥鋪與我娘家弟弟打對台嗎?我不會為了幫夫君而置娘家不顧的。」

「還好,我也不敢冀望一間粥鋪能幫我賺到多少銀兩。」上官赫宇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所以夫人所說的賺錢法子,到底是什麼法子?」他有些迫不及待。

衛珠玉先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之後,才看向他緩緩開口說︰「我想先知道夫君想做到什麼程度。」

「什麼程度?」上官赫宇不是很明白她這句話。

「想賺多少錢,想做多久?是暗地里做還是能擺在明面上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夫君準備花多少本錢來做這個生意,是打算要獨資,還是要與人合伙?」

上官赫宇被問得一愣一愣的,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卻答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苦笑的道︰「做生意從不是我擅長的,要不然先前也不會和幾個朋友八口伙做生意最後卻弄得血本無歸了。」

「你們合伙做什麼生意?」衛珠玉好奇的問。

「飯館。」

「怎麼會血本無歸?」

「不知道。」

衛珠玉無言以對的看著他,然後伸手揉了揉突然好像有些疼痛的額頭。

「夫君,」她用和緩的語氣開口道︰「做生意不是只有拿銀子出來,之後就什麼都不管,只管等著賺錢或是賠錢,期間必須要有人經營、管理,付出心血和努力,才能獲得回報,這才叫作做生意。」

「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所以我們也有找管事和掌櫃來負責你說那些事,可是結果還是不行。」

「管事和掌揠雖然有本事,但他們能不听主子的命令嗎?當主子朝他們下達明知會賠本、賺不了銀子的命令時,他們明知不可為,但能拒絕不從命嗎?」

一頓,她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看著他說︰「讓我來猜一猜,你們開了飯館之後,一定常帶朋友到飯館里吃飯吧?然後經常請客,甚至有朋友到店里去吃飯被你們遇見了,你們也義氣、豪氣、大氣的說不用錢吧?」

「這有什麼不對,朋友間不都是你請我、我請你的?幾頓飯而已。」上官赫宇眉頭輕皺了下,有些不以為然的說。

「我知道,可是我想,我大致明白你們的飯館為何會經營到血本無歸了。」

「你是說這和我們請客有關?」上官赫宇瞬間瞠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那都是幾兩銀子或是幾十兩銀子的事而已,怎麼可能?!」

「雖是幾兩或幾十兩銀子的事,但架不住你們合伙人多,請的次數也多啊。」衛珠玉有些無奈地道︰「夫君自個兒算算,你們花了多少錢請人吃飯,飯館里端出來的那些飯菜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得花銀子去買食材,得花錢請廚子來做,還得花錢請伙計、掌櫃等人來把飯館經營下去,哪樣不需要花銀兩的?

「換句話說,你們請一次客就得花兩筆銀兩出去,一筆是買食材的錢,一筆是請人置辦那一桌酒席的錢,這兩筆加起來還不如到外頭去吃省錢。最重要的一點是,請客的銀兩是從當初你們投入開飯館的那筆錢之中付出去的,因為你們在請客時並未再掏錢付款不是嗎?如此一來,你們所開的飯館又怎麼不會血本無歸?因為始終是只出不進啊。」

上官赫宇的臉已經青青紅紅的輪流了好幾遍了,整個就是羞的。

想他們那一群朋友都被人譏笑是軌褲公子哥,鎮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除了伸手向家里要錢花之外,其他什麼也不會。為此,他們那票人也是憋了口氣,想證明自己不是真那般沒用,這才會在他有心的鼓動下各自掏出一筆錢來合伙做生意,結果卻讓人喪氣不已。

事後他們也不是沒檢討過為何會這樣,可是卻找不出答案,因為掌櫃有苦難言,壓根就不敢將生意失敗的事歸咎于他們。

總之在這件事之後,每當他再提起做生意賺錢的話題,他那票朋友一個個都興致缺缺的,讓他充滿了無力感,今日再提起這話題的結果亦同,他這才會發出想賺錢真難的感慨。

回想起來,也是他自個兒太自負了,怎會忘了他的夫人雖出身卑微,卻不是一個簡單尋常的女子,憑一人之力在這龍蛇混雜的京城討生話,不僅將年幼的弟弟養大成人,還在九華街那樣熱鬧的大街上掙得一間屬于自家的鋪子。

想他當初不就是看中她的不凡才相中她的嗎?怎麼在將人娶進門後就拿她當尋常女人般看待了呢?真是笨啊!

「夫人曾說過夫妻本一體,如果為夫有事請夫人幫忙,夫人願不願意幫忙?」他認真的凝視她,慎重的問道。

「自然是願意幫的。」衛珠玉點頭道。

「那聰明的夫人幫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法子,最好是那種能賺大錢,而且源源不絕的那種生意。」上官赫宇一臉期盼。

「要賺錢就先要有投入,因為天底下沒有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要賺大錢更是需要大投入,夫君打算要花多少錢來投入?」衛珠玉問。

「如果夫人能保證肯定賺錢,甚至是賺大錢的話,夫人要多少有多少,為夫負責替你把那些銀子找來。」上官赫宇深深地看著她,認真的承諾道。

「我保證能夠賺錢,而且未來肯定能賺大錢。」衛珠玉信心十足的點頭道。

問她如何能如此自信?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親眼目睹過那日進斗金的斂財方法,就在她夢中的人生里。

如果她的夢境是真實存在過的人生,那麼她準備說給上官赫宇听的賺錢法子將會在十年後才出現,迅速風靡全京城,被所有世家貴冑們所追捧,成為有錢人們趨之若鶩的灑錢所在地。

「你說的是真的?」上官赫宇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頭,強忍激動。

衛珠玉點頭,「我想口說無憑,還是等我把這個賺錢的法子整理一下,寫出一份計劃書給夫君看了之後,咱們再來討論如何?」

「好,咱們現在就到書房去。」上官赫宇迫不及待的起身道。

衛珠玉卻沒有跟著起身,反倒出聲問他,「夫君是打算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嗎?」

上官赫宇倏然一怔,隨即恢復冷靜,重新又坐回椅子上。

「多虧夫人提醒了。」他苦笑的嘆息道︰「咱們這個院子里有不少各房各院的耳目,平常咱們可以不在乎那些人的打探,可這事卻得保密才行,一來防止有人使絆子,二來則是為了保護夫人,夫人的聰明才智絕不能暴露,否則危矣。」

「我也是這麼認為。」衛珠玉同意的點頭。

在這侯府里,她在夢中花了一輩子的時間也沒能找到一個真心待自己之人,全是為了自身利益可以出賣他人的人,她不得不引以為監。

「這麼一來,咱們得想個可以讓你長時間待在書房,不會受人打擾、探究的理由才行。」上官赫宇眉頭輕蹙。

衛珠玉也蹙起眉頭,認真的思索了起來。突然間,她想到一個法子。

「弄個紅袖添香這法子怎麼樣?讓夫君教我讀書認字。」她說。「傳言上官二少爺在紈褲圈中最是風流倜儻、知情識趣,紅袖添香這事發來也能得心應手,不引人懷疑才是。」

「玉兒這是在吃醋,還是笑話為夫?」上官赫宇挑高眉頭。「為夫紈褲是為了要掩人耳目,不得已而為之。」

「後宅里那些美妾也是不得已嗎?」衛珠玉忍不住月兌口問道。

「我投降。」上官赫宇面露尷尬的立刻認輸。

這麼一來就換衛珠玉感到尷尬了。

「我沒別的意思。」她亡羊補牢的為自己剛說的話做解釋。「京城里的貴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況且夫君又玉樹臨風、貌比潘安,哪家姑娘見了不芳心暗許的?會有幾房美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上官赫宇皺了皺眉頭,不知為何這話讓他听了心生一股不悅。什麼理所當然的事啊?她難道真的不在意與別的女人分享他?

「我其實是一個專情的人,一旦遇到讓我動了真心真情的那個人,就會一心一意的相待,只與她白頭到老。」他凝視著她的雙眼,緩慢地對她說道。

衛珠玉不知他突然與她說這話是何意,也不敢讓自己多想,只能「喔」的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回應。

「喔是什麼意思?」上官赫宇不禁怒了,她這是什麼反應啊?

「喔。我知道了。」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答道。

「知道什麼?」他咄咄逼人的逼問她,對于她的回答相當不滿意。

衛珠玉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能無辜的看著他,對他說︰「夫君想听什麼答案,不如直接告訴我?」

上官赫宇瞪著她,整個人氣悶到不行。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問她,「你听了我剛才說的話,難道就不心動,心里沒有產生任何想法嗎?」

衛珠玉沉默不語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說話啊!」

「夫君要我說什麼?」她問他。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衛珠玉又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下頭,緩緩的低聲開口道︰「我不敢奢求也不敢覬覦自己會是那個能讓夫君動真心真情,會一心一意相待,只與她白頭到老的那個人。因為奢求了若得不到就會失望、傷心、難過,而覬覦則會讓自己變得卑微或是不擇手段、面目可憎,我不想自己變成那樣,況且夫君的真心與真情也不是讓人奢求或者覬覦就能夠擁有的,不是嗎?」她終于在說出最後三個字時抬頭看向他。

「不是,有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直視她的雙眼道。

「這句話可以用于任何地方,就是不適用于情感之上,因為感情從來不是專心誠意去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報的。」她搖頭道。

她理智的回答讓上官赫宇忍不住咬牙切齒,再也遏制不住的猛然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再將她用力的擁進懷中,霸道的對她說︰「你既然已經嫁給我成為我上官赫宇的妻,就該放我在心上,一心一意、專心誠意的待我以及愛我,听見了嗎?」

說完,他不等她有所反應,隨即低頭像是懲罰般的狠狠吻上她的雙唇,卻迅速迷失在她的香甜柔軟之中,兵敗如山倒。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上床,才分開不一會兒的唇又貼上她的,同時間雙手忙不迭的扯開兩人身上的衣裳,在簌簌的摩擦聲中肌膚相親,然後呼吸漸重,申吟漸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守在月洞門處的丫鬟在打盹了無數回之後,終于听見廂房那頭傳來主子喚人送水的聲音,真是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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