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乎乎的甜妻 第十一章
第六章
「進去把自己洗干淨。」
站在浴室門外,蕭臬遠一直把施甜甜往里面推。
「我身上很干淨。」施甜甜覺得他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剛才這著她從店里早退就算了,現在跟他一起回她的公寓,他竟然還強迫她洗澡?
「胡說。」他直接否決,順便在她面前做了個拿手在鼻子前攝風的動作,「你身上分明全是那個外國佬的味道。」
「我分明就連握手都沒跟他握過,我身上哪來他的味道?」他的理由太牽強了吧?
「進去,去洗澡。」他擺明了不想听她的辯解,從旁邊的置物櫃里取出一條干淨毛巾塞入她懷里。
「洗就洗……」施甜甜進入浴室把門關上。
她才月兌下衣服準備乖乖听他的話淋浴,卻又听見門外的他說道︰「我在客廳等你。」
好啊!有種他別走,最好等她出去,他有辦法跟她解釋他借題發揮的原因。
他要她洗干淨她就洗,反正他說了要等她,她花了好多時間,把自己從頭到腳,全身上下洗得干干淨淨,這才出去找他。
「洗好了?」蕭臬遠坐在客廳沙發,隨意翻閱茶幾上的雜志,听見身後有動靜傳來,他並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出聲詢問。
「我洗完了,洗得好得不得了。」
「過來我這里。」他不可能沒听出她話里的埋怨,但他選擇無視。
「干嘛啊?」她才走過去就遭到他猛力拉扯,幾乎以撲的姿勢落座在他腿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聞聞看你身上遷有沒有那個人的味道。」他不止用說的,還用做的,頓時埋首在她頸間開始嗅聞起來。
「都說沒有啦,我只是接了他的名片而已。」
「名片上面就有他的味道。」
「你很牽強耶。」
「隨便你怎麼說。」
「蕭臬遠……你別玩了,你這樣我會癢,而且我們這樣子好怪……」他這樣很像小狗,不過被他這麼大只的狗兒抱住,埋首在身上聞來聞去,她還真有點受不了,還是微微感到羞澀的受不了,因為他是個男人,還是個令她感到難以忽視的男人。
「哪里怪?我們以前經常做比現在還親密的事,雖然都沒有做得太超過,我還記得,最先偷親我的人也是你。」他低頭瞅了她一眼。
「你連這麼久之前的事都還記得?」那只是小朋友之間的游戲,關系好的小孩都會相互親臉頰的不是嗎?
換作之前,她當然可以這麼說,可是現在,舊事重提,她卻只感到曖昧與羞恥,彷佛當年是她強了他似的。
「記得,但我現在不想談那些。」他說不談就是不談,直接張嘴咬在她頸上。
「啊……好痛……你到底在干嘛?就算我家的沐浴乳味道好聞,你也不能拿我當食物。」她真的覺得他很奇怪,不過他應該是在生氣,如果她現在拒絕他,她不知道他會做什麼,她從未挑戰過比生氣更生氣的他。
「留個印記,讓人知道你是有主人的。」
「你才不是我的主人。」
「我是,我馬上就是了。」
「什麼?」她推開,卻沒期盼過他願意將她放開,她也就做做樣子,畢竟他們現在這般親近讓她感覺很不自在,羞恥的感覺快要把腦子佔據滿滿的不自在。
「你知道臉紅,那就代表你有把我當成是個男人了,對吧?」
「我什麼時候沒把你當成男人了?」他又不是太監,又沒練葵花寶典,他從頭到尾都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剛開始她只是沒能把他當作能談論感情的對象而已。
「你能自己意識到我的存在,不再傻乎乎的要笨,那最好,這件事我們等一下再說,我們先聊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她向他虛心求教,還用手把他的臉捧起來,勇敢與他對視,免得他繼續在她頸頂作怪。
「你被那個外國人為難的時候,為何不說你有男朋友?」
「我……我一時忘記了……」
「那種事可以忘?或者說我的存在感有那麼微弱,弱到讓你輕易便能忘掉?」
「不是啦……」等等,給她等一下,「你……呃,你是怎麼知道我沒有跟他說過?」話說回來,他又是什麼時候到店里的,「對了,你們的釆訪不是已經做完了嗎?你怎麼還跑我店里?」
「采訪做完了,我就不能去找你?我去我女朋友的店里找我女朋友,有什麼間題?」
「是沒有問題……」
「小壞蛋,你別給我岔開話題。」他及時用手輕抬起她的下頷,不許她逃避問題,「繼續我們剛才談論的事,在你走向他的時候我就在店外好長一段時間了,隔著玻璃,我看到你說話的嘴型。」
「什麼?」他到底是什麼人,還會讀唇語?
「我只能告訴你,我去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人,要看懂區區唇語更是不在話下,不過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他語氣帶著嘆息,眼里卻是蘊著熟悉的冷漠,顯然生氣到極致,「告訴我,你知道錯了嗎?」
他說的做錯,是指她在被外人追求時,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他們的關系,等同于直接告訴他,她將他忘得好徹底。
「知道……」她回應得很弱,知曉這次確實是她不對。
「那你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
「你說呢?」他微眯著一雙沉黑眸子問她。
「我……」在她的印象中,他從未因為哪件事而惱火生氣,她從未想過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她都不知道他是會為了這種事生氣的人,看來如果她不做些能令他高興的事,是無法令他善罷罷休了,「我給你一個吻,可以嗎?」
「你做。」她做她做,她馬上就做。
經過上次,她覺得吻他的感覺還蠻不錯的,她一點也不排斥,甚至有點小小期待跟他接吻。
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她毫不猶豫地湊上去吻他。
這個吻既是由她提議,他就沒有理由搶奪主導權,面對她的索求,他只是坐在那里,把她抱緊,任由她予取予求。
她試著按照上次那個吻對他展開攻勢,越吃越覺得他美味可口,越吻越是忍耐不住,幾乎想要把他生吞下月復,小舌探入他嘴里,一陣胡攪亂攪,急切地不知道想要向他素討什麼。
嗯……他真的挺好吃的,她好像沒有那麼抗拒他嘛?
她突然想起姚瑤說的日久生情,或許以前因為他一直在她身邊,距離太近,她反而看不清,而她還沒來得及察覺自己對他的喜歡,就被他的壞全部破壞光光了。
「小甜。」
「你干嘛?」她真是不敢相信,她都吻得這麼投入賣力了,她都自我檢討發現自己是喜歡他的了,他竟然在這時從她嘴里溜走?
「你吻得好爛。」他吐槽得很不好意思。
「我吻得再爛也是跟你有樣學樣,都是你這個當老師的沒教好。」
「怎麼不說是你太笨,根本不受教?既然你對我這麼不滿,那我只好身體力行,教導你更多正確的事。」他倏地抱著她站起來,走向她臥室的方向。
她被他嚇了一跳,大家都是成年人,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她沒有阻止他,「阿遠、阿遠……」
「真教人懷念,你已經有許久未曾這樣喊過我了。」他說著懷念,唇角也彎出一個淺淺的弧,彷佛正回想著那段美好時光。
「就算我不喊,也有很多人會這樣喊你,例如那個美女編輯,又例如你雜志社的人。」
「所以,你這是在吃醋?」
「我……」她是吃醋啦,她就是吃醋,很早就吃醋了,誰教他要對她以外的人好。
「對我而言你不一樣。」他沒有逗她玩,直接給出安撫話語,言語間已將她放到她臥室的床上。
「你等一下……我想問你一點事。」
「你問。」
他們已經上床了,她就在他身下,他絲毫不介意她的中途喊停,因為他知道那並非拒絕。
「你喜歡我嗎?」
「喜歡,第一次睜眼看見你那時有沒有喜歡我不知道,但是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喜歡你。」這鐵一般的事實根本不用他特別說明,但他仍不嫌麻煩,給予她想要的答案,並且將輕柔的吻一個接一個印落在那張仰頭看他的小臉上。
「那你以前干嘛突然就欺負我?還每次都把我整得慘兮兮的。」她想問很久了,趁著現在有些勇氣,她趕緊把話問出口。
「你說的欺負,能不能舉個例子提醒我一下?」
「就是……我買了新裙子準備跟老爸去游樂園玩的那一次,你干嘛弄髒我的裙子?」
「那次,我在陽台偷听到叔叔臨時有事要回公司,要對你爽約,我看你對外出游玩一事充滿期待,不想讓你難過,干脆就先一步想辦法讓你打消去游樂園的念頭。」
「咦?」她記得那次她真的因為裙子被弄髒的事哇哇大哭,一整天傷心得不得了,根本無暇顧及老爸是什麼時候出門的,又去了多久。這麼說,接下來的事會不會也跟這次差不多?
「那時幼稚園午睡,我說想去洗手間,結果你卻拿我的臉當面團狠掐的那一次呢?」
「你哭了,成功引來老師,被安撫一頓之後還被溫柔的帶去洗手間,不是嗎?」
「你……」她記得,是他弄哭她的,老師才會對她溫柔,而他也自然而然的受罰,那是他知道人
總會忍不住去同情弱者,他根本就是用心良苦,「國中有一次遲到,我跟一個男生翻牆進去,結
果遇上你,還被你說惡心,這次你又怎麼說?」
並非她在為難他,而是她想要從他嘴里听到更多關于他為她做過的事,她迫切地想听,很想。
「我知道你遲到,那天早上你說要找東西叫我先走,我想陪你一塊遲到,才會躲到那種地方。然
而你卻跟另一個男生友好地翻牆進去,還友好地身軀交疊摔倒在地,我看著不爽,心里很酸,滿腦子都想把那個無意中佔你便宜的混蛋狂扁一頓,便忍不住口出惡言,這樣不可以?」
「可以……」
他說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喜歡她,她都可以為了他跟編輯的事吃醋了,他因她跟不相熟的男性有過多接觸而生氣又算得上什麼?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他不介意她把所有陳年舊事一次性問清楚,而流連在她衣服鈕扣上的長指是這麼暗示的,它正萬般渴望地等待著她,準備蓄勢待發,將她剝得干干淨淨。
「沒有了。」之後那些瑣碎事她不用問,學長的事更不需要問,後來她有從旁人口中很清楚地知道學長根本就是個劈腿人渣。
「那我能向你討我應得的了嗎?」
「好……」
一個好字便輕易點燃了戰火,他的一切動作表現得既激烈又急切,若非怕惹她生氣,他早就對她的衣服用撕的,而不是一顆顆鈕扣地慢慢解開。
剛才他說她的吻太爛了,這次他親自示範,教導她何為真正的唇舌交纏。
他的吻依舊溫柔,但那一絲絲急著強壓下去的急躁反而出賣了他,讓他看起來對她異樣痴迷,柔軟的唇、粉粉的舌被他吸入嘴里,他便再也舍不得放開。
「阿遠……」到頭來還是她安慰著他,包容著他的所有任性妄為,用擁抱與充滿柔情的親吻回應著他。
「不要在這時候喚我。」他提醒她,蘊含濃烈低啞的嗓音,充滿著情|欲的深濃味道。
「不要……」他要她听話,她偏不听,她從來就不是個會對他輕易妥協的女人,她只是極少能夠拒絕得了他,「阿遠、阿遠……」
瞅見他因對她的渴望與急躁,沾染上滿身狼狽,她更是以此作為報復,杏眸無辜呆眨,眼睜睜看著他在她面前無聲滾出一身欲火。
她實在太壞了,她一旦壞心眼起來他根本望塵莫及。
為了懲罰這個小壞蛋,他再次封住她的唇,將她的言語全吃進嘴里,她在他嘴里呵呵笑出聲,不管他的親吻方式變得有多粗暴急躁,她也沒有掙扎,只是任由他在口中制造出驚濤駭浪。
……
他的一得到解放便再也停不下來,他顧不上她願不願意、喜不喜歡、有沒有感受到跟他一樣的歡愉,他就只是彷佛無止盡地佔有她,要她全身上下都烙下屬于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