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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乎乎的甜妻 第十二章

第七章

「嗯……」好甜。

施甜甜舌忝干淨食指上的巧克力,找來模具,將其倒入,等待凝固定型。

趁著現在客人比較少、比較閑,今天來打工的服務生又是男生,一個人頂得了三個人的工作,她干脆跑到廚房研究將要在節日推出的新菜色。

剛好,巧克力的香濃甜味在舌尖蔓延,讓她想起了蕭臬遠,不知不覺便在只有她一人的廚房里傻笑起來。

直到兩聲按下相機快門的 嚓聲在室內響起,她倏地回過神來,一轉身便瞅見了在門外拿著相機偷拍她的蕭臬遠。

「你拍我干嘛?我又不是美女。」她既好笑又好氣的問,絲毫不給他逃避問題的機會,將他的偷拍行徑逮個正著。

「在我鏡頭前你就是最美的。」他說著甜言蜜語一點也不害臊,跨步走進來,找個位置把相機放下,這才走向她,「你在做什麼?」

「做巧克力,還有在研究節日的新菜色,馬上就是情人節了。」

「怪不得,我一進來就聞到甜甜的味道,還以為是你散發出來用來誘惑我的。」他雙臂一張就從身後把她抱住,下頷抵在她肩上緩緩磨蹭,鼻間用力吸進她身上的香甜氣息。

「喂,這里好歹算是公共場合,你別這樣……」

雖然采訪早就做完,但他仍會時不時跑來她這里用餐,她店里的員工全都認識他,知道他們關系匪淺,一旦他跨入店內,他們馬上就會給他指路,讓他得以在最快時間內找到她。

「我又沒做什麼,只是工作大半天,想你了而已。」

「午飯時間才剛過不久,你吃了沒有?」有他在,她開心得很,心里就比吃下巧克力的小嘴還要甜蜜,她知道自己甩不開他,她也不想推開他,干脆關愛一下他。

「還沒,你要做給我吃嗎?」

「嗯,我做給你吃,你先去那邊坐著。」

「不要,我不想離開你。」他很執著,言語間把她圈抱得更緊。

「你這樣我怎麼做吃的?」

「那我不吃了,我吃你。」他不經意地瞅見一旁殘留在容器中的巧克力,用指沾了一點,飛快地塞入她嘴里,然後俯身吻上她,讓巧克力的醇香在彼此口中回蕩。

但她有說這里屬于公共場合,即使被她親吻,她也不似在家里那樣放得開,她的回應顯得過于羞怯,逼于無奈,他很快便放開了她。

「你要是真的不想吃,那我只好請你出去找個位置坐了。」她不否認她是喜歡他,但是他也不能毫無顧忌地隨時隨地對她動手……

「誰說我不吃?我剛才都嘗過了,你很甜。」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害臊?」她賭氣般別過臉,有點不想理他,但小臉馬上又被他扳回去。

「我不知害臊,不都是因為你嗎?你不喜歡,我不做便是,反正今天下午我很閑,我可以一直留在這里陪你。」

「你留在這里我會分心,你還是回家等我?」

「我辛辛苦苦趕過來,卻遭到你的驅趕,我真傷心。」他的心字才說完,她就飛快拿出一塊已經凝固了的巧克力塞進他嘴里,解他的嘴饞,更及時堵住他的胡言亂語。

「好好好,算我怕你,你留下來,我舍不得趕你走,就算你要當我的背後靈我也是甘願,這樣可以了嗎?」

「你最好了。」說著,他又想低頭去吃她的嘴,可他頭才低到一半就被她擋住。

「我做的巧克力好吃嗎?」她對自己的手藝可是很有自信的。

「好吃。」面對她的阻擋,他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說起情人節,我突然想起國中時有一回,你不情不願地跑來把一袋小餅干交給我。」

「那時我都已經討厭你了,又怎麼會表現得心甘情願?」

「我知道,但你可知道,那天我簡直把你的那袋餅干當寶,除了你給我的,其它人給我的我都硬塞給別人?」

「騙人……我以為有那麼多人送你禮物,你根本不屑我的餅干才對。」雖說他以前總是酷酷的,對女生都愛理不理,一臉臭屁得不得了的模樣,但他卻意外地受歡迎,听見他這麼說,她實在感到很意外。

「怎麼可能?我只要你,從一開始我就只想要你。」他只要她,他只想要她,他的言辭太堅定,她忍不住因此羞紅臉。

「好啦,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你就留下來吧,要是覺得無聊你再回家待著,等我店里打烊回家。」他說那麼多的好話,不就是為了能留下來纏著她嗎?他喜歡,她就讓他這麼做,反正她最不會拒絕他了。

「謝謝。」薄唇倏地展露迷人笑意,他不再纏著她,怪自退到一邊,百無聊賴地用手玩著料理台上的各種料理器具,「對了,小甜,我突然想吃甜的,你就做甜的給我吃吧,我跟你一起做。」

「啊?」他說要跟她一起做?

她想,有他在,這甜食的制作過程恐怕會做得不是一般艱辛,可能做到開店也做不完了……

「你幫忙換台啦,這個電視節目不好看。」

坐在沙發這一端的施甜甜抱著些零食餅干不想動,便用腳輕輕踢了另一端的蕭臬遠一腳。

「好。」剛好,這種嘻嘻哈哈的搞笑節目他也不愛看,便應允地為她服務。

只是近來膽子日益壯大的小人兒讓他感覺有點不爽,在思忖片刻之後,不發一言地便動手擒住那只曾踢過他的小腳,將她往他這個方向拖。

「啊……」起初她有被他嚇到,但馬上便發現他只是在惡作劇,最後她干脆向他暗示地從他手中掙月兌,自己爬向他,乖乖爬到他懷里趴好,「你抓我做什麼?」

「你踢我?」

「我是踢你呀。」她做了壞事,仍回應得毫無半點羞愧。

「你膽子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大了?都沒有以前那樣怕我了?」他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已喪失威嚴,語氣里變得更加不爽。

「我以前也沒有怕你呀,只是誤會你,進而厭煩你而已。況且,我會越變越膽大,還不是你害的?」她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告訴他,都是他對她太好,她的膽子才會越養越肥,越變越雄壯,在他面前變成一整個無法無天。

「這是我的錯?」

「嗯,是你的錯。」跟他在一起,她學到了很多事,例如推卸責任,此時更是原原本本地全數歸還到他這個老師身上。

「這也是我的錯?」

「欸?」本來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當大手從衣服底下鑽入,沿著柔膩肌膚來回輕撫,她頓時反應過來,「你非要這麼說的話,你好狡猾呀……」

他問的是親熱與歡愛的事,他在詢問她,為何她會對他如此有反應,並且每回她雖羞澀,卻依然毫無半點矯作地迎合他的愛|撫與玩弄。

「怎樣?」他狡不狡猾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有人分明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能接受,偏偏還死鴨子嘴硬,強詞奪理。

「也是你教的……」

「既然這樣,那好吧。」他不跟她辯駁,他用行動來處罰她的不誠實以及膽大妄為。

「都是你不好,不信你看……」都是他不好,教會了她享受、害她渾身發軟,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她根本就沒有說錯嘛。

「對,是我不好。」他知道跟她爭辯很累人,為了接下來的快樂,他願意承認錯誤,順便加重手上的力道, 「難得的周末,你今天怎麼不吵著要我陪你到街上去?」

他們交往了一段時日,每次遇上周末和休假,她都會拉著他去這里又去那里,去吃飯、去逛街、去看電影,去做一些他們以前做過或沒做過的事。

即使她嘴上不說,他也明白,她是想要彌補一些遺憾。

他寵著她、疼著她,什麼都允許她去做,而今天施甜甜這麼地安分,倒讓他有點不習慣。

「我們一起待在家里,就這樣懶懶散散的度過一整天不好嗎?」他咬她,她就親吻他,反正她知道他不是真的狠下心去咬,她很放心把身體交給他,無比安心地回應他的提問。

「你覺得好那就好,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去我那邊。」

除了像今天這樣,他們偶爾一起待在家里,多數是他過來她這邊,她卻很少踏足他住的那間屋子。

「你那邊攝影器材那麼多,我怕一個不小心會弄壞,而且你還有設暗房用來沖洗底片,專業的器具那麼多,我不敢隨隨便便跑過去。」

「真的?你只是不希望一個不小心會妨礙到我工作,而不是怕我屋子里有個蠟燭擺滿地滿桌,還有玩虐待游戲,刑具掛滿牆的變態房間?」

她的那點小心思,在剛交往沒多久便全曝露在他面前。

問著這種事的時候,他感覺好笑,言語除了蘊含被情|欲干擾的微啞之外,還有低笑夾雜在其中。

「我才沒有害怕那種事……」

「你不怕,我怕。」

「你怕什麼?」她很好奇。

「你左邊那戶是不是住了個男人?」

「是沒錯,我記得我跟他撞見過幾次,人家是個胡須大漢,有怎麼了嗎?」

「既然是個胡須大漢,我怕我們做這種事的時候動靜太大,不小心被他听見,害他听著听著,感覺自己孤家寡人,欲火焚身,導致惱羞成怒,跑來拍門想把我們海扁一頓。」

她知道他說的這種事是指什麼。

「你右邊住的是個女上班族吧?你……你就不怕會吵到人家?」她不甘心,哪只有在她這邊會吵到別人的道理,對不對?

「很抱歉,我欺善怕惡,胡須大漢我不敢惹,女生的話,就只能請她好好忍耐了。」現在若被听見,他也只能請別人好好體諒,慢慢忍耐。

不過據他了解,隔壁大叔周末也要上班,先前他出來的時候有踫到他出門,此時那大叔人不在家,所以不好意思,他要開動了。

可他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讓他的身軀驀然一震,反射性地把她移到沙發上,自己彈跳起來,跑去接電話。

「唔……」施甜甜覺得他好壞,真的壞透透了。

普通情況來說,男人若想跟心愛的女人做很快樂的事,都會表現得十分迫不及待,電話這種東西,不管它響得像道催命鈴聲,直接無視掉就好了呀。

可是,還是算了,她知道每周他都會接到電話,听見他說電話的語氣帶著凝重,她認為那應該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既然如此,反正她也不懂他工作的事,不好管太多。

「小甜。」沒多久,蕭臬遠掛了線,走回她身邊。

「你要出去哦?」她從沙發上爬起來,順便找尋自己的衣服被丟在哪里,剛好有他幫忙,她跟他說了聲,「謝謝。」

「對,我必須出去一下。」

「是為了很重要的事?」她就隨口問一下,畢竟就這樣把女伴丟下,他的做法很慘無人道。

「是的,是非常重要的事。」這句話他是沉著一張臉說的,言語間,他飄移的眼神充滿焦急與擔憂。

「好啦,你去吧,我不怪你,你不用這樣苦著一張臉。男人嘛,總有要為了公事而拋下私事的時候,以前我爸跟叔叔偶爾也會丟下我媽跟阿姨,不是嗎?」她想得很樂觀,對他很包容,不忘給他安慰。

「嗯,我去去就回,中午可能來不及趕回來吃飯,晚飯等我。」

「好,晚飯你要是不回來陪我,我就不吃了。」

「傻瓜。」蕭臬遠被她故作賭氣的模樣逗笑,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就走,不過他去的方向不是大門,而是浴室。

「喂,你不是趕著要出門嗎?」她疑惑,他出門還要去淋浴?他這是趕著去做什麼工作?

「當然了,不過你不必擔心,我洗個澡最多也就兩三分鐘,我只是想要洗下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免得沾著滿身屬于你的氣息,到時候害我分心想你,不停渴望著盡快趕回來擁抱你,就把事情草草了結,到時會被同事罵慘了。」

「唔……」她竟然無從反駁。

看著他朝她露齒一笑,跟著轉身走進浴室,她覺得這個男人未免太可恨也太可愛了。

「阿遠……」

「小甜?」

蕭臬遠接到施甜甜的電話是在離家三個小時之後。

「是啊,是我,那個……你現在在哪里?」電話這一頭,施甜甜說話說得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把事情說出口。

「我還在外面。」

「哦,你還在工作是嗎?」

不知為何,另一邊的蕭臬遠竟然沉默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妨礙到他,不敢就這樣傻傻等著他的回應,便再次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妨礙到你了?」

「不是,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你的聲音听起來好像很為難。」

「我剛才只是愣住了,沒想到你會突然打給我,還找我查勤,問我是否在工作,難得你會這樣對我關心,我感到有點受寵若驚,你是不是想我了?」他笑著,語氣輕快地問著,彷佛真為她這樣的舉動而感到開心。

「不是啦……」听見他這麼說,她突然感到愧疚,好似每回他突然接到電話外出辦事,她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他。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不是什麼?你不是想要關心我,也不是想我了才打給我的?」

「其實我就是想問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工作的地方。」她的聲音听起來有點慌張又有點冒失,他忍不住提醒道︰「這個問題,剛開始你就問過了,小甜,你怎麼了?」

「我有急事找你,想說問問看你離我餐廳那邊近不近?」

「恐怕有點遠。」

「這樣啊。」

「小甜你在哪里?」他此時在哪里有點不方便說,干脆由他提問,順便間問看她到底發生了何事。

「我現在在醫院。」

「哪間醫院?」

「離我們住的公寓最近的那間醫院。」

等下,他反應有點快過頭了,竟然忘了問最關鍵的事,「你為什麼會在醫院?」

「哦,就是那個,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這邊遇上了一個小車禍,所以我……」她說話依舊支支吾吾,因為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可她的話沒能說完,就遭到電話另一頭的他打斷。

「你給我乖乖待在那里不許動,醫生和護士要你做什麼你就得乖乖去做!你等著我,我現在馬上就過來,你听到沒有?」

他對她是用吼的,是又急又惱,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她身邊,卻又十分無能為力的吼聲,她還听見了他開始在跑動的聲音。

「咦?」听見他那邊的動靜,她倒是突然愣住了,「可是我……」

「你在那間醫院的幾號病房?」

「阿遠,那個,我想說……」她本想跟他說,叫他從她家帶些換洗的衣物還有牙刷、毛巾一類的換洗用品給她,還想跟他說是她餐廳里的員工出了意外,接著還有一些瑣碎事想要拜托他,結果她話都沒說完電話就沒了聲音。

等到她低頭一看,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哎呀,不會吧?」這是天大的誤會,她必須盡快跟他說清楚,免得他傻傻得為她擔心,想要跑過來找她又不知道她在哪里,最後弄個自己整個人焦頭爛額。

她立刻跑去用醫院里的公共電話打給他,可是不管她撥打他的號碼多少次,他一次都沒有接听過。

無計可施之下,她唯有回到病房,陪著因為受傷而暫時陷入昏迷的姚瑤,想說等到她醒來,如果她的情況樂觀,她就先回家一趟去充電,順便看看蕭臬遠找不到她是否就回家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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