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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爺謀妻 第九章 廢棄院子藏密道?

當沐蘭曦病倒的消息傳進澄香院,姜氏不覺得松一口氣,反倒有揮之不去的沉重,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你親眼見到的?」姜氏再次確認。

紀嬤嬤搖了搖頭,「老奴不敢在此時湊上去,並未親眼瞧見,可六姑娘身邊的丫鬟一個個愁雲慘霧,請了好幾個大夫,每一個離開時都是搖頭。」

「你沒見機上前打探?」

「老奴以為此時不宜動作太大,還是等消息傳遍侯府,老夫人那邊使人前去關心,夫人再派老奴過去關心,這樣不會過于唐突,也不會落人話柄。」

姜氏揉著眉角,「是我急糊涂了。」

「夫人別急,老奴會盯緊的,一有狀況就立即報給夫人。」

姜氏幽幽一嘆,「事已至此,我再來擔心,是不是顯得太過虛假?」

紀嬤嬤明白她的心情,夫人受不得委屈,但也不是個狠心的人,再說了,妻以夫為天,老爺想做的事,夫人還能如何?

「夫人莫要自責,並非夫人容不下六姑娘。」

「我這心里頭實在過不去。」姜氏輕輕敲著胸口,「我還怕,這事會讓四弟提早回京,我們做下的事最後還是藏不住。」

這時,沐謹雲宛若一陣狂風吹進來,紀嬤嬤見了立馬退出去。

「老爺得到消息了。」姜氏嘲諷的瞥了他一眼,果然是野心大于真心的人,平日也不見他對妻兒有多少關心。

「可有親眼確定?」沐謹雲不難看出妻子的想法,可是他不在意。他好,他們就好;他不好,他們也不好,他們的小家未來如何全系在他身上,他的前途不是應該擺在第一位嗎?

「妾身以為老夫人派人過去關心,妾身再安排人過去瞧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過猶不及,老爺不認為嗎?」

沐謹雲不自在的笑笑,坐下後訥訥的道︰「是我想得不夠周到。」

「我們在三日之內完成任務了,接下來的事就應該交給他們,老爺何必盯著不放?」雖然姜氏無時無刻不盯著芳霏院,但對她來說,關心的成分居多,當然,若是成了,他們從此可以擺月兌這件事,她也不必老是提著一顆心。

「若是事情不成,你以為那位會放過我們嗎?」

姜氏惱了,「那位自個兒解決不了,就推給我們,他還真是好算計。」

「你別胡言亂語!」沐謹雲急聲訓斥道。

「難道不是嗎?如果一開始他解決了,還會有今日之事嗎?」

「你、你……」沐謹雲張著嘴巴,你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閉上嘴。

姜氏見了冷笑,「老爺想必也認為如此吧?」

「夠了,你派人盯著,若是那一位找上門,我也好交代。」

「這事不用老爺交代,妾身還擔心這事燒到自個兒身上,京中的大夫萬一有人查出她中*,然後發現她是從那日用了糕點之後就不對勁,妾身這個提議試做糕點的人第一個要受到非議。」

「不可能,那位向我保證過,那個*不會立馬發作。」

輕哼一聲,姜氏諷刺道︰「中*了,還能拖著不發作,這*可真是好玩。」

「你不懂就少說幾句!」

「難道老爺沒有懷疑嗎?」姜氏言下之意,那位為了安他們的心,只怕是謊話連篇。

「你做好分內的事,其他的別管。」

「妾身還會不知道老爺在想什麼嗎?有了這件事,老爺與那位的關系更緊密,那位肯定會大力提攜老爺,他的日子還不見得比老爺好。」

「你不懂。」

「是,妾身一個婦道人家,見識有限,比不得老爺。」

沐謹雲听了實在心煩,索性頭一甩,起身走人。

姜氏嘆了聲氣,但願這件事情趕緊過去,要不這日子如何過得下去?

「我們靖安侯府的侍衛真有這麼糟糕嗎?」這是沐蘭曦見到顧晟穎的第一個反應。靖安侯府能夠由著他隨便進出,這說明府里的侍衛有當擺設的嫌疑。

「不是靖安侯府的侍衛糟糕,而是你這兒比那間廢棄的院子還不如。」他來過一兩次就發現了,侍衛幾乎忘了這兒的存在,還好不是亂世,靖安侯府也不是尋常宵小敢覬覦的,否則她這兒日日都會很熱鬧。

「我這兒又沒寶貝,人家不重視也很正常。」沐蘭曦可不喜歡侍衛老是在旁邊繞,感覺一言一行都在人家的監視下。

顧晟穎歡喜的看著沐蘭曦,真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趕緊娶回家。

「你看什麼?」這個男人干啥動不動就盯著她看?

「果然是我喜歡的姑娘,豁達!」顧晟穎的聲音情意綿綿。

沐蘭曦臉紅了,這個男人是不是表白表上癮了?

「……顧二爺今日上門有何貴干?」

提到正事,顧晟穎的表情就變了,「听說你想要潛入那個廢棄的院子。」

「听說?」沐蘭曦撇了撇嘴,「叛徒。」

「你不要怪紅葉,她勸不動你,不向我求助,還能如何?」

「想來想去,無論如何也想不透,鄭王為何要取我性命?最後只有一個答案——問題就在那個廢棄的院子,你同意嗎?」

顧晟穎很不甘心的點頭,不過他還是有話要說,「若你能想出來當時見到的那個面具的細節,真相會更明確,而不是這種推敲出來的答案。」

「我在那兒見到那個面具,不是跟那個廢棄的院子有關,跟什麼有關?」

噎了一下,顧晟穎擺了擺手,「這是我的事,你看著就好。」

沐蘭曦輕哼一聲,提醒著他,「你好像忘了自個兒在那兒受傷的事。」

「……那是失算,沒想到來的侍衛那麼多。」這還多虧了他身手好,否則還真不容易月兌身。

「我發現,白日並不會有侍衛上那兒。」

「若連白日都有侍衛不停在那兒巡邏,連你們府里的人都會覺得奇怪……不行,我還是不贊成。」顧晟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即便我不小心被人家逮個正著,那又如何?我不過是經過那兒,突然想進去瞧瞧,有什麼不對?」

顧晟穎舉起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你忘了自個兒中*嗎?」

「我不能出去透透氣嗎?」沐蘭曦不服氣的雙手捂著額頭。

「你上那兒透氣?」

「那兒離我的院子近,我身體衰弱,最多也只能走到那兒,見到個荒廢的院子,正像我如今的身子,不知不覺就走進去……」沐蘭曦覺得自個兒越說越有道理。

顧晟穎微微挑起眉,「沒想到你還挺能編故事。」

「這是重點嗎?只要合理就好了。」

「你要能說服人家啊。」

「……原則上,我不希望被人發現,只是準備好說詞以備不時之需。」

「不行,我不在你身邊,不能保護你。」若是能安排暗衛保護,他倒覺得她可以進去瞧一瞧,那個廢棄的院子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不是有紅葉嗎?」

顧晟穎沒好氣的一瞪,「紅葉能跟我相提並論嗎?」

沐蘭曦唇角一抽,難道這個男人是在吃紅葉的醋?「紅葉如何能跟你相提並論?可是,我又不是上戰場,不過是個廢棄的院子,有紅葉就夠了。」

「我就是不放心。」

沐蘭曦好想掐人,可是力氣不如人,只能破口大罵,「你是男人嗎?」

先是一瞬間的停滯,顧晟穎接著伸出右手一勾,隨即傾身向前,四片唇瓣立刻貼上。既然她懷疑他是男人,他就證明給她看。

沐蘭曦腦子一片空白,發生什麼事了?

顧晟穎舉起左手捂住她的眼楮,輕輕的踫觸轉為強勢佔有,想了那麼久,他終于如願以償了,她的滋味果然又香又甜又軟。

若不是擔心窒息,顧晟穎真的舍不得放開,不過放開手,見她一臉迷蒙的模樣,胸口瞬間漲滿了得意,「怎麼樣?我是男人嗎?」

怔愣地回過神來,沐蘭曦嬌羞的一瞪,「這就可以證明你是男人了?」

「要不,你要驗身嗎?」顧晟穎作勢要拉開衣服。

「色胚!」

「又不是我驗你的身,是你驗我的身,色胚應該是你吧。」

沐蘭曦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豆腐是他吃的,還想將色胚安在她身上,這個男人果然是無賴,超級無賴!

顧晟穎忍俊不禁的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是色胚,我也喜歡。」

「……你才是色胚!」沐蘭曦覺得腦子快當機了,搞不清楚如何變成眼前這樣的情況。

「好好好,我是色胚,不過,你到底要不要驗身?」

沐蘭曦跳下軟榻,伸手指著窗子,「你趕緊滾了。」

「明明是你質疑我——我是男人嗎?」顧晟穎好無辜的跟著站起身。

沐蘭曦決定閉上嘴巴,直接用手要他趕緊從窗子滾蛋,免得她一氣之下,拳頭就揮過去了,保證他明日變成一只貓熊。

「我走,不過你要記住,我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等我們成親後,你就能親眼見識我不但是男人,還是男人中的男人。」顧晟穎沒等她反應,翻身一跳,立即跑得不見人影。

沐蘭曦的拳頭已經伸出來了,可惜追上去也逮不到人,否則她絕對不會放過他,不過這筆帳她先記下來,下次見到他,定先送上一拳。

明面上,顧晟穎將鄭王交給趙靖盯梢,可私底下,他還是交代蕭啟關注鄭王身邊的人,沒錯,鄭王身邊的人,而不是鄭王。

鄭王是個聰明人,不想教人察覺到他跟肅王有牽扯,又不得不幫肅王,那麼就只能讓其他人出面。換言之,盯著他,很可能什麼也查不到,而如此重要的事也不能隨便交出去,只能是親信之類,不過萬萬沒想到蕭啟第一個查到異樣的人是鄭王妃。

「雖然我覺得這事與肅王無關,可是鄭王妃一向比鄭王還低調,平日幾乎不出門,最近竟然三天兩頭就去一趟安國公府,待的時間卻不到半個時辰。」

顧晟穎怔愣了下,「安國公府不是寧妃的娘家嗎?」

「沒錯,確實是寧妃的娘家。」

「我記得寧妃在後宮很安靜。」顧晟穎並不關注皇上的後宮,唯一需要知道的是哪一位妃子連著哪一個家族。

可寧妃曾是公認的大夏第一美人,沒有人不認識她,更別說只要遇見了,身邊的人總是一臉痴迷,他不想記住她也不行,不過她年長他幾歲,又是那種喜歡將臉畫得很精致的女人,他瞧著渾身就不舒服,自然不會將她放在腦子里。

「沒有孩子的女人能不安靜嗎?」

「這可難說,寧妃身後可是安國公府,大夏最有實力的權貴之一。」當初先皇同意寧妃成了四皇子的側妃,他很驚訝,不過後來想想也就明白了,當時先皇已經有意將江山傳給四皇子,先皇深怕四皇子繼位之後,母族敬國公府一枝獨大,只好扶持安國公府來制衡,若非四皇子早就成親了,這位寧妃恐怕不會只是側妃。

「寧妃一直沒有孩子,安國公府蹦躂有什麼意思,如今安國公甚至比鄭王還低調,除了老安國公夫人的壽辰,安國公府幾乎不宴客。」

顧晟穎若有所思的挑起眉,「我倒覺得安國公很聰明,這是不站隊的意思。」

「皇子還小,這會兒也不必急著表態吧。」

「結盟不是一朝一夕,長期建立的關系總好過後來才加入。」

「這倒是。」蕭啟輕撫著下巴,提出他的想法,「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透過鄭王拉攏安國公?」

顧晟穎搖了搖頭,「鄭王不可能站隊,更不可能幫人家出面拉攏。」

「這是為何?」

「先皇時期,鄭王都可以置身事外,如今連戲都還沒開始唱,鄭王有可能會搶在前頭跳出來攪和嗎?」顧晟穎搖了搖手,「鄭王是我見過真正的聰明人。」

「比你爹還聰明?」蕭啟眼中最聰明的是敬國公,明明是先皇忌憚的存在,可是先皇卻不曾打壓他。

顧晟穎顯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你錯了,我爹不聰明,他只是很听話,先皇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對他也就不必刻意打壓。」

「誰在他面前這麼有分量?」

「我娘。」顧晟穎刻意壓低嗓門,「我爹是個妻管嚴的。」

「……」為何他有一種听了天大秘密的感覺?

「嚇到了嗎?」

半晌,蕭啟僵硬的點點頭,「敬國公看起來高大雄偉,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你不知道外表會騙人嗎?」

突然有某個念頭閃過,蕭啟遲疑的看著顧晟穎。

「干啥?」

張開嘴巴又閉上,然後再次張開……蕭啟在顧晟穎的怒視下還是說了,「你以後成親會不會也妻管嚴?」

「……」顧晟穎有一種被雷劈到的感覺,他好像已經妻管嚴了,根本不必等到成親以後。

這是什麼表情?蕭啟不安的問︰「你還好嗎?」

顧晟穎很郁悶的瞪了他一眼,「你干啥提醒我將來會怕老婆?」

「……」蕭啟好無辜,自己只是提出問題,又不是提醒。

顧晟穎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去去去,繼續盯著。」

「鄭王妃也要盯著嗎?」

「這種事我已經交代過了,還要再重復一遍嗎?」顧晟穎拿起硯台就想砸人,蕭啟見狀趕緊留了。

顧晟穎挺起胸膛,信誓旦旦的道︰「不會的,我可是京城第一霸,怎麼可能淪為妻管嚴呢?」

話落,他就蔫了,直覺告訴他,他不可能是個妻管嚴的,但絕對不會比他爹好到哪兒去。他爹怕老婆,是因為老婆生得太嬌女敕了,深怕不小心就將她捏碎,他呢?

不敢想了,他的心尖都在顫抖,他當然不怕捏碎沐丫頭,但是怕……

看著滿滿一桌佳肴,趙靖一點胃口也沒有,仔細想想,他還是識相一點,沒有貢獻,就不該妄想從小舅舅這兒得到好處,要不將來可是要加倍償還的。

「今日還是我請小舅舅吃飯吧。」趙靖一臉的討好,此時他還是無法相信,一個鄭王而已,他的人盯了幾日竟然一點收獲也沒有。

「吃吧,你就是沒打听到消息也無所謂,我還會跟你計較一頓飯嗎?」看著趙靖,顧晟穎突然充滿了同情,仔細想想,他真的不善良,這小子都被他嚇壞了。

雖是如此,趙靖還是很沮喪,「小舅舅怎麼知道我沒有打听到消息?」

「鄭王這個人沒有你以為的那麼簡單。」

「我可從不覺得鄭王簡單,一個人人緣太好了,這可是很了不得的。」

「是啊,可你還是沒將他放在眼里,一個鄭王而已,難道他還能躲開你撒出去的眾多眼線嗎?」

「……」小舅舅未免將他看得太透澈了吧。

「我們先不說鄭王,我們來說安國公府。」

「……這會兒怎麼又換安國公府了?」趙靖覺得自個兒腦子完全轉不過來。

「安國公跟鄭王很像,兩個人好像在比誰更低調。」

「寧妃沒孩子,安國公不需要到處為外孫鋪路,看在外人眼中自然很低調。」

顧晟穎同意的點點頭,「是啊,又沒有尊貴的外孫值得蹦躂,他干啥將安國公府推到風口浪尖?」

「沒錯,我若是安國公,如今也會沉寂下來,反正寧妃沒望了,還不如等著將來再出一個第一美人的嫡孫女,這次不當側妃,要當正妃。」

顧晟穎若有所思的挑眉,「瞧你說的,你就這麼確定寧妃不會有孩子?」

趙靖後知後覺的捂住嘴巴,他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說清楚。」

遲疑片刻,趙靖不甘心的松開手,「我能不說嗎?」

「既然已經開頭,就不必遮遮掩掩,還是交代清楚吧。」

趙靖懊惱的打了下嘴巴,明知道小舅舅精得很,為何在他面前常常說話不經腦子呢?

「快說吧。」

趙靖換了一個位子,挨著顧晟穎,低聲道來,「其實當初安國公屬意的女婿是肅王,甚至還鼓勵女兒跟肅王往來,可是老安國公不喜肅王,覺得肅王優柔寡斷,老安國公覺得皇上更具帝王之相,堅持將孫女嫁進四皇子府當側妃。」

「皇上若知道了,應該不會跟肅王搶人。」

「皇上當然不曉得,可是紙包不住火,不久之後皇上還是知道了,你說皇上還能若無其事的寵幸寧妃嗎?」趙靖忍不住嘆了聲氣,「說起來寧妃也是個可憐人,嫁誰又不是她自個兒能決定的,她爹斗不過她祖父,而肅王又不敢請先皇賜婚,最後嫁給了心上人的叔叔,她還能如何?」

「是誰將寧妃和肅王的事鬧到皇上那兒?」

「听說是從肅王那兒鬧出來的。」

顧晟穎微皺著眉,「你跟肅王一向玩得來,肅王跟寧妃看對眼了,你不可能沒有听到風聲,為何沒有阻止?」

「你可別冤枉我,肅王可不是你,你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看上沐家六姑娘,肅王卻是十足十的龜孫子,偷偷模模的,根本不敢讓人知道。」趙靖舉起手,「我可以發誓,若不是我開始收集消息販售,听見傳言,我根本不曉得肅王跟寧妃曾經看對眼。」

「皇上肯定嘔死了。」

「這還用得著說嗎?皇上落了個跟佷子搶妻子的罪名,能好听嗎?」若皇上看不上寧妃,那也就罷了,偏偏皇上很喜歡,知道他心思的人不少,這搶佷子妻子的罪名等于得到了最佳佐證。

顧晟穎頓時就明白了,「難怪老安國公一走,皇上立馬冷落安國公府。」

「皇上和安國公是相看兩厭,皇上冷落安國公府便很正常,不過皇上這個人也很念舊情,因為老安國公當初的全力相助,皇上倒沒有一竿子打死安國公府所有的人,安國公的嫡長孫就入了皇上的眼,皇上有意讓他成為皇子的伴讀。」

「皇上是個有度量的,換成是我,至少我活著的時候不會準安國公府出頭。」

趙靖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你就是愛計較。」

「你可以容許妻子心里藏著另外一個人,我不行,我不娶不喜歡的女人。」

聞言,趙靖很有意見,「誰說我不喜歡那個丫頭?」

顧晟穎一臉的驚愕。這小子不是最喜歡哭訴自個兒有多慘,人家娶妻娶賢,他卻必須娶悍婦,偏偏還是表妹,他不娶,她可能嫁不出去,他不犧牲,還能指望誰,原來全是哭假的。

趙靖終于反應過來的捂住嘴巴,不小心將他藏在心底的秘密泄露出來了。

顧晟穎恨恨的咬著牙,「未來一個月我吃你的、喝你的。」

「什麼?」

「這是你耍我要付上的代價。」

「我沒有耍你,只是喜歡上那麼凶悍的丫頭,我說不出口嘛。」

「男人就應該有擔當,沒出息又如何?你至少證明自個兒是男人。」

這是拐著彎罵他沒出息嗎?趙靖很不服氣的道︰「沐六姑娘好像更凶悍,她還直接朝你臉上揮拳。」

「未來三個月我吃你的、喝你的。」

「……這不是事實嗎?」

「你再繼續,未來半年我就吃你的、喝你的。」

「好好好,不說了,你行。」趙靖真是怕了他,果然是京城第一霸,你不想順著他,他就會從你身上剝下一層皮。

顧晟穎滿意的點點頭,唇角不自覺上揚,「不過,她確實很凶悍。」

趙靖無言了,這是不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

為了查看廢棄的院子,沐蘭曦覺得自個兒犧牲很大,還要學狗一樣鑽洞,慶幸她夠瘦,否則卡在一半,那不只是一場災難,更是糗爆了。

千辛萬苦鑽過狗洞,卻發現前面有一雙腳,這是被人家逮個正著了嗎?

沐蘭曦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發現竟然是紅葉,不禁惱了,「為何你在我前面?」

「姑娘太慢了,奴婢當然在姑娘前面。」紅葉趕緊將主子拉起來,並且體貼的幫她拍掉身上的雜草泥土。

「我再慢,我也堵住了洞口,難道你能穿*而過?」

「奴婢不會穿*,但奴婢可以翻*啊。」

沐蘭曦瞬間呆滯,為何沒想到自己可以翻*呢?因為紅葉說找到一個狗洞,她就以為她們要鑽狗洞,結果當小狗的只有她,人家帥氣的翻*而過了。

「姑娘還好嗎?」紅葉一時模不著頭腦,姑娘干啥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當你經歷過當狗的滋味,你還會覺得很好嗎?」

「……」

沐蘭曦擺了擺手,「這不重要,我們還是趕緊四處瞧瞧。」

紅葉松了口氣,連忙低聲交代姑娘跟緊她。

這個院子的格局與其他院子相差不大,只是更小一點,她們不到半個時辰就走完整個院子,除了衰敗,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就是一個廢棄的院子。」沐蘭曦有些失望,雖然沒有期待三伯父在這兒藏人,但是好歹有點收獲吧,結果什麼都沒有。

紅葉點了點頭,轉而問︰「姑娘看到這兒有想到什麼嗎?」

「我對這兒一點感覺也沒有。」

「看樣子,姑娘應該是在院子外面看見面具的。」

「沒錯,不過若是這個院子沒有問題,我只是看見有人戴著面具,這有什麼值得緊張?」

「我們還是先回去,改天奴婢再找機會進來仔細搜索。」

雖然不甘心,可耗在這兒也沒意義,沐蘭曦點頭準備跟著紅葉回到狗洞,雖然翻*更帥,不過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她大概翻不了*,只能鑽狗洞。

下一刻,紅葉突然拉著沐蘭曦躲進草叢,過了一會兒,有兩名男子出現在她們面前,他們左看右看,然後翻*出了院子,沐蘭曦見了立馬推了紅葉一下,示意她趕緊跟上去瞧瞧,紅葉只能扔下主子追上去。

沐蘭曦看了一眼兩名男子出現的方向,應該是正院,不過她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了,芍*應該在等她們了,再不回去,萬一有人來了,發現她這個病人不在,麻煩就大了。

順著院*回到狗洞,沐蘭曦硬著頭皮鑽過去,再躲躲藏藏回到芳霏院柴房所在的角門,喵喵叫了幾聲,芍*便來開門,然後她裝成小丫鬟跟在芍*身後回房。

喝了一盞茶,沐蘭曦感覺繃緊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身子因為疲憊癱在軟榻上,恍惚之間,睡意襲上心頭,紅葉回來時,她瞬間驚醒過來。

「那兩個人是誰?」

「他們身手很好,奴婢不敢跟得太近,只遠遠看著他們去了前院,不過二門的婆子應該認識他們其中一個,連問一句都沒有,就放人出去了。奴婢不死心,索性守在二門,後來尋思找借口進入前院,就見到三爺帶著他們進了二門。」

「你有何看法?」

「那兩個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可是查看院子的時候,我們確實沒見到人。」

沐蘭曦微皺著眉,「你說,那兒會不會有個藏人的密室?」

「奴婢覺得不可能,只要有人,就需要吃喝拉撒,如此一來,就免不了需要進進出出,再如何小心翼翼,還是會教人瞧見,而且經常有人出入的話,門把上的灰塵不會這麼厚。」

沐蘭曦不好意思的模模鼻子,「這些我都沒注意到。」

「姑娘別急,奴婢再找個機會進去查探。」紅葉實在不好意思挑明,不必照顧姑娘,她的行動更方便。

沐蘭曦很清楚她沒說出來的話,就是嫌棄自己礙手礙腳。

面對主子哀怨的表情,紅葉堅決不退縮,「姑娘放心,我會盡快查清楚的。」

沐蘭曦提不起勁的再度窩回軟榻,來到這兒之後,她看自個兒越來越沒出息,難怪有句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只會讀書,不代表你知道如何生存,所以她應該更努力繡荷包,好歹有一技之長。

念頭一轉,沐蘭曦立馬翻身坐起,翻出針線笸籮,努力繡起荷包。

紅葉有點傻了。這是什麼情況?想想,她還是趕緊連絡前任主子吧。

雖然世人總說他其貌不揚,但是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最閃耀的那一位,再俊美的男子也會被他的氣勢輾壓,不過遇上這個丫頭,他好像一直被忽略,而他一點也不介意,靜靜看著她,他就覺得是件很美好的事。

「我看你越繡越上手,一個月後是不是就可以看見我的荷包了?」他不在意在這兒坐到天亮,可是夜深了,繡荷包很容易傷眼楮。

沒听見,沐蘭曦繼續專注的繡荷包。

「我改變心意了,我的荷包要加上一只小白兔。」若非她遭到算計,宛若一只小白兔誤入他眼中,他只怕不會遇到她。

「……」這個男人有毛病嗎?佩戴繡了小白兔的荷包,難道是想降低他的殺傷力?沐蘭曦唇角一抽,算了吧,他京城第一霸的形象太深植人心,後面就算跟著一只活生生的小白兔,也無法消除他的殺傷力。

「不不不,還是不要小白兔,一身銀光閃閃的狐狸好了。」初次見到她,清冷的她在他眼中確實有點像狐狸,不過她這只狐狸完全不符合應該有的形象,三番兩次遭人算計,可是,他好像更喜歡了。

「……」不錯,反應夠快,知道小白兔改變不了他的形象,可狐狸也不適合他啊,盡管他內里很狡猾,不過以外表來看,她覺得熊瞎子還差不多。

「不不不,粉女敕女敕的狐狸好了,看起來比較呆。」

這又是什麼情況?沐蘭曦終于抬頭看他,想像他變成粉女敕女敕的狐狸,讓她有一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我的狐狸終于有反應了。」顧晟穎歡喜的刮了刮她的子。

「……」不會吧,難道從小白兔到狐狸全是她嗎?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查清楚真相,可別忘了你自個兒的身分,你是主子,不該以身犯險,一旦你出了意外,侍候你的全部都要遭殃。」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今日,輕聲細語的跟個丫頭講道理。

沐蘭曦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不喜歡坐著等結果。

「你放心將這件事交給紅葉,遇到意外,她一定有法子月兌身。」

「你的消息可真靈通,我們今日才進院子查探,你就來了。」沐蘭曦忍不住諷刺道。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她在幫別人養丫鬟嗎?令人惱恨的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退貨,誰教她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才,如今她脖子上懸著一把刀,她根本離不開紅葉。

「這只能說你的丫鬟太在意你了,見你精神不佳,趕緊向我求救,讓我來逗你開心。」

「瞧你說的,我還真不識好人心呢。」

「絕非如此,要怪紅葉這個丫鬟腦子不好使,不知道如何逗主子開心,你慢慢教,終有一日能教好她。」

沐蘭曦笑了,「為了幫她月兌罪,不惜說她笨,你這樣好嗎?」

「若她是個聰明的,能惹你不開心嗎?」

「……」遇到一個死活都能說通的無賴,她能如何?

「不生氣了?」

沐蘭曦覺得好笑,她根本沒有生氣,不過是嫌棄自個兒太沒用了,跟自個兒嘔氣。不過,她可不想坦白這種不如他的郁悶,于是趕緊轉移話題,「我想跟你說件事,關于那個院子,我有個想法。」

見她雨過天晴,顧晟穎也樂得配合她,「什麼想法?」

「我在想,那兒會不會有個通往外面的密道?」這個下午她看似在繡花,事實上一直在想事情,她同意院子確實不太可能有藏人的密室,若有,這個院子就太珍貴了,不應該廢棄不用,可又真的有人憑空從那里走出來,想來想去,便只有一個可能——這里頭有條可以運送人的暗道。

顧晟穎彷佛瞬間被雷擊中。為何他沒想到呢?他自個兒不就常常在走密道?

「不對嗎?憑空出現,憑空消失,這不是因為有個密道嗎?」

「你真聰明!」顧晟穎歡喜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沐蘭曦不悅的打掉他的手,不過這會兒沒有閑功夫跟他計較。

「你是不是也同意那里頭有密道?」

顧晟穎點了點頭,「記得我跟你說過嗎?這座宅子存在一兩百年以上,住過的人全都有權有勢,弄個密道不是難事也不奇怪,只是我一直沒往這方面深思。」

「若是密道,這個密道會通往哪兒?」這是沐蘭曦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密道的存在通常是為了逃生,可三伯父和鄭王都不是不能見人的罪犯,實在沒必要不走大門,走逃生的密道,除非這個密道通往的地方不能教人知道,而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去那里。

顧晟穎回想一下京城的輿圖,「以方向來推測是京城東郊,不過究竟通往哪兒,還是要親自走一趟,因為也有可能是進入某戶人家,再從那戶人家的另一個密道去了其他地方,甚至有可能那戶人家就是一個藏身處。」

「我覺得這事對解開真相也許會有很大的幫助。」

「紅葉會找到密道,確定密道通往何處的。」

「不行,這太危險了,萬一遇上了呢?」

「我會安排人協助紅葉。」

沐蘭曦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反正已經知道跟鄭王有關,盯著鄭王就好了,不一定非要確定密道通往哪里。」

不,顧晟穎一定要知道那個密道通往何處,因為直覺告訴他,說不定找到密道通往哪里,就能找到肅王的下落。

「你听見了嗎?你不準亂來!」沐蘭曦惡狠狠的拍著顧晟穎的手,轉眼之間,他反過來握住她的手。

沐蘭曦嚇了一跳,立馬想縮回來,可是他拽得更緊,還輕輕的揉著她的手,她只能用眼神怒斥顧晟穎,不過,他根本沒放在眼里,這可是沐丫頭自個兒送上門的,當然要好好把握。

「你別擔心,我還怕打草驚蛇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尋找肅王的線索,他可不敢莽撞行事,定會謹慎再謹慎。

沐蘭曦若有所思的挑起眉,「你怕驚到哪條蛇?」

「這事告一段落我再告訴你。」

沐蘭曦當然不會追問,若是顧晟穎另外有個隱密的身分,他經手的事肯定是機密,而她的事扯出鄭王,如今好像還跟他的事也扯上關系……果然,鬧出人命的事絕對不會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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