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舔狗日常 第十四章
第九章
樓馨若與客戶廠商的助理、秘書皆有交情，因此她只要探一下口風，就曉得根本沒有打高爾夫這件事。
這項謊言無異讓兩人關系更是雪上加霜，天秤的一端更偏向姊姊那邊了。
坐在小套房的床上，看著項清臣傳來要求見面的訊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樓馨若僅是心軟了一下下，隨即生氣的咬牙。
她故意要人事主管傳達送陳董禮物的事，就是要告知他，她什麼都知道了，不要再騙她了，而他竟敢要求見面解釋？
難不成又想用甜言蜜語誆騙她？
她不會再受騙了！
那個大騙子！
「誰傳訊息來？」樓馨文從小冰箱拿出一瓶飲料出來。
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樓馨若原本租賃的套房，幸虧上禮拜才退租，因此尚未租出去，房東答應讓她繼續回來住，不過因為現在房東人在南部，要等下禮拜才有時間過來簽約。
樓馨若直接把手機螢幕對向她。
「他還真厚臉皮！」樓馨文嗤之以鼻，「別去，別給他任何機會騙你。」
「我知道，我不會答應他的。」樓馨若嘆了口氣，「但我還是得回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傳個訊息給人事主管不就好了？」樓馨文不以為然道，「你工作時間不是不長？應該可以馬上走人不用預告。」
「我超過三個月了，必須在十日前告知。」
「那你這十天就想盡辦法請假吧。」
樓馨若握上了姊姊的手，誠懇保證，「姊，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受他蠱惑的，相信我。」
她會請假一天，是還要一天時間做好心理準備跟建設。
畢竟她真的很愛他，在遭受背叛欺騙後，沒有辦法馬上整理好心情去面對他，以及擔心自己沒有足夠的意志去抵抗有可能的蜜糖謊言。
樓馨文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勉為其難答應，並叮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跟她報告結果。
翌日，她如常時間來到總裁辦公室，意外的是推門進入，項清臣人就在里頭了。
他幾乎沒這麼早來過，難不成是特地來等她的？
手拿著抹布的樓馨若僵著一張小臉，手緊了緊。
「總裁早。」她平板無感情的打了招呼。
不管說什麼都不要相信他。
她在心里暗暗復誦。
原本對于姊姊的話仍有質疑的她，在曉得項清臣星期六根本沒跟陳董去打高爾夫球之後，對他的信任就完全瓦解了。
他一直在騙她。
欺負失去記憶的她。
越想越覺得委屈和生氣，還有恨。
她曾經試圖想恢復記憶，記起可惡又可恨的他，但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以前曾經偶爾會閃過片段的畫面，但速度太快，抓不住，現在極力想記起，大腦卻像是在與她對抗，連片段畫面都不曾出現過了。
「早。」
項清臣朝她輕點了下頭，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看起來跟平日無異。
他為什麼看起來波瀾不興，跟語音訊息里懇求見面的他截然兩樣？
還是他決定不演了？
心中狐疑的樓馨若即便走近辦公桌，他也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而是默默看著她走來，就好像回到了交往前，氣氛曖昧的時候。
「桌子不用整理了。」他說，「先告訴我今天有什麼行程吧。」
「我要辭職。」她開門見山。
項清臣目光無可避免的瞬了一下，面具有一剎那的崩解。
他暗暗深吸了口氣，淡聲詢問，「理由。」
「我沒有辦法跟一個騙子共事。」
「騙子的證據？」
項清臣肘撐在扶手上，頭斜倚，指尖撐著太陽穴，看上去從容自若。
昨晚一人待在沒有她的家，屋子里頭找不到半樣屬于她的物品。
她走了，走得如此干淨，如此決絕，他真難以相信為何她總是能這麼狠。
他憤怒得像被困在籠中的野獸，在靜謐的空間里放聲嘶吼，踩著憤怒的腳步踱方步，看什麼都不順眼，好想拿根棍子把屋內的擺設全都毀壞。
他忍住了，轉去洗了個澡。
冷水自頭沖淋，他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想，只要她沒離職，那麼在公司至少還有機會見到面。
就算她想以電話離職，他也會讓人事主管逼她一定要到公司簽離職書，因此不會完全失去她的消息。
這是他唯一的籌碼。
今天早上，雖然他又是一夜無眠，仍是七早八早就到了公司。
看到她進來了，他狀似平靜，心跳其實驚慌激動得很。
今天沒有請假，她來上班了。
或許，這是轉機？
也許她也冷靜過了，決定听他怎麼說。
但她一開口就判了他的罪。
他想大聲的辯白，但又怕把她嚇跑，後續啥都不用談了，因此極力裝鎮定，要是仔細瞧，就會發現他抵在額頭上的指尖是微微顫抖的。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卻裝作不認識。」
「這是犯法的嗎？」
狡辯！
樓馨若咬了下牙，「沒人喜歡被蒙在鼓里。」
「也沒人喜歡被忘記。」
「忘記又怎樣？你做了那樣的事！」
「如果你蒙受冤屈，但對方卻偏偏什麼都忘了，讓你有冤無處發，你會有什麼感覺？」項清臣反問。
樓馨若當下無法反應過來，甚至起了難道他另有原因的質疑。
但很快的，她想起了接她電話的那個女孩，說著「火辣小秘書」的揶揄笑聲，身側的粉拳一緊，將所有質疑全拋諸腦後。
她干嘛再讓騙子有機會欺騙、哄誘她？
她被騙得還不夠嗎？
想起這段時間，她是如何傾心的愛著他，心頭的恨意就有多深。
「你再狡辯也沒用，我已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項清臣顏面一個抽搐，「你當初也是這樣說！」他霍地站起來，猛地抓住樓馨若的雙肩，「罪犯至少還會經過法院這一關，而你卻連一個辯駁的機會都不給我。你真的有愛過我嗎？如果有的話，又怎會只想到自己？」
「我不想听！」樓馨若用力扭肩甩開他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封辭職信。「我要辭職，從今天開始！」
她已經氣到不想管什麼預告時間了。
想要情緒勒索她？
門兒都沒有！
樓馨若轉身快步離開辦公室。
「馨若！」
項清臣喊，但她不曾回頭，連腳步都未停頓，徑直走了出去。
「可惡！」項清臣惱恨的捶桌。
不！
他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項清臣大步走出辦公室，這時的樓馨若已經拿著包包走出去了，因而秘書辦公桌不見人。
她走了？
項清臣飛快地追上去。
剛出了公司大門，就看到樓馨若踏入電梯的身影。
「等等！」他大喊。
一听到他的聲音，樓馨若更是飛快地狂按電梯鍵，好似這麼做，電梯門就會關得快一點。
項清臣起步沖出，途中差點撞上一個剛從廁所出來的員工，他穩了穩受到驚嚇的員工身子，卻也因此讓樓馨若的電梯順利的往下而去。
「該死！」他生氣的低嚷。
仰頭看著其他的電梯數字，皆在距離較遠的樓層，等不及的他，轉從安全梯沖下去。
氣喘吁吁來到一樓，樓馨若已經在路邊抬手招計程車了。
「馨若！」
樓馨若一听到他的聲音，轉頭驚見他已經要追上來了，想也不想，打算直接沖過馬路。
一台車子轉過彎而來，未注意到她，發現前方有人時就算踩剎車也已經來不及。
駕駛邊尖叫邊狂按喇叭，把樓馨若嚇得轉過頭去，一看到朝她疾馳而來的車子，在剎那間，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里浮現片段畫面，瞬間讓她呆愣住了。
「小心！」
項清臣飛奔過去，一把抱住她，樓馨若頓時只覺天旋地轉，當終于靜止下來時，強烈的反胃感涌了上來。
「這次總算有救到你了！」慶幸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喘。
「放、放開我！」被他鎖在懷中的樓馨若掙扎。
「我不會放，這次我絕對不會放！」
「別這樣，我想吐，讓我起來。」
「為什麼會想吐？」項清臣緊張的問，將人松開來檢視，「撞到頭了嗎？你該不會又忘記我了吧？」
「沒事吧？」旁邊有人在問，是那個差點撞到她的駕駛。
「叫救護車吧？」路人提議。
發現有人圍觀，樓馨若羞恥的臉都紅了。
她試圖把人推開，以為要經過一番掙扎，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推離了。
快速起身，沒想到腦子一陣暈眩，整個人無力的摔了下去。
項清臣飛快把她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