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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上床 第九章

原來「驚喜」還沒結束。

才經過大廳,便驚愕地望著從大廳沖出來擋住她去路的人,對釋巧巧來說,這才是最大的驚喜吧!

佟羿樺迅速的擋在她身前,一把利劍也已出鞘,架在來人的頸上。

「你是誰?!」他質問眼前的中年男子。

「巧巧!」釋東華面露恐懼,朝著釋巧巧大喊。

「佟護衛,他是我爹。」釋巧巧抓住佟羿樺的手肘,示意他把劍收起來。

佟羿樺訝異的收劍入鞘,是夫人的爹?

來回望了他們一眼,既是爹親,為什麼夫人見到他卻臉色發白?

「爹,到廳里坐,有什麼事到里面再談,好不好?」釋巧巧低聲道,戰戰兢兢的將釋東華請進大廳。

佟羿樺不放心的跟著走進去,不料她卻擋住他。

「佟護衛,麻煩你先下去,好嗎?」她不好意思地說,她不想一定會有的難堪畫面讓人看見。

佟羿樺掃了釋東華一眼,默默的退了下去,堡主正在接見邢堡主,想必邢堡主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那……

回頭望了大廳一眼,釋巧巧朝他微一苦笑,將門給關上。

他該去打擾堡主嗎?

門里,釋巧巧畏怯地看了一眼充滿怒氣的爹。

「爹,你怎麼會到這里來?」她囁嚅地問。

「哼!你還有臉問?!」釋東華怒哼,一把扯過她,「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打算放我們兩老不管了,嘎?!」

「爹,我沒有啊!」她手肘一陣痛,忙喊。

「還說沒有。」一巴掌從頭心打下。「你自己說,你多久沒有回家了?」話剛落又是一掌。

「可是我都有把薪餉托人帶回家給你們啊!」

「那一點錢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爹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幾個願意娶你的人,就等著你一放假回家讓他們看一看,結果大半年過去了,你竟然沒一次出現,你要我的臉往哪里擱啊?你是存心讓我難看,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啊!」每說一句,他就一掌伺候在釋巧巧頭心、後腦。

釋巧巧一手被扯得差點月兌了臼,可她還是不敢使力掙月兌,怕不小心傷了他,不管怎麼說,他總還是她的爹。

「爹,我沒有啊!我這大半年都有工作要做,沒有休假。」自由的一手抱著頭,可仍被重重的打了好幾下,打得她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你騙誰啊你!你以為我是這麼好騙的嗎?」他又是一拳。「我警告你,死丫頭,這次這個人不準你再給我搞砸,我是鐵了心,已經收了人家五百兩的聘金,一定要把你給嫁出去,就算綁也要把你綁到陸員外的床上去。」

「什麼?!爹,你收了人家的聘金!」釋巧巧驚恐的大喊,她已經和堡主成親了,怎麼可能再嫁給別人呢?啊!糟了,她根本還沒通知他們。

「對,我今天來就是要把你帶回去的。」

「可是我有工作啊!」

「你又沒有賣身,要走隨時可以走!死丫頭,別再找借口了。」

他用力一扯,喀的一聲,釋巧巧痛呼一聲,右手月兌臼了。

「爹……我的手……」她痛苦的低喃,可釋東華根本不理會她。

「死丫頭,今天你不和我回去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誰敢攔我,我就讓他好看。」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讓我好看。」

仇令剛推開門,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口,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冷凝的眼神一見著釋巧巧被拉扯得已經變形的右手,倏地變得暴戾,臉色陰沉到極點的緩緩掃向第一眼就被他的氣勢給嚇傻了的釋東華。

「堡主?!」釋巧巧驚喊,一時忘了答應要改口。他不是和邢堡主……看見門外的佟羿樺,她瞬間理解,原來是他去求救的。

仇令剛身形一閃,他們根本來不及眨眼,他便倏地出現在他們眼前,抬手一攫,釋東華慘叫一聲,便松開了拉住釋巧巧的手,痛苦的抱著自己的手退了好幾步,驚恐的瞪著仇令剛。

仇令剛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低頭審視釋巧巧的手,發現已經月兌臼了。

殘佞的眼神倏地射向釋東華,釋東華恐懼的驚叫一聲,躲到柱子後頭。

「我沒事。」釋巧巧連忙說。

仇令剛瞪向她,都月兌臼了還說沒事!這個笨女人!

「忍一忍。」他寒聲道,抓握住她的手一推,她尖叫一聲,痛得差點暈去,不過月兌臼的關節已經回到原位。「動一動。」

她听話的動一動手,咦?

「還痛嗎?」

「不痛了。」她感激地說。「你不是和邢堡主商討事情嗎?怎麼會過來的?」

仇令剛冷冷的掃了釋東華一眼。「我答應過你不讓你單獨面對他們。」

釋巧巧一楞,原來他都記得!

「他是我爹,請不要太為難他,好嗎?」

「他該死!」他殘酷地說。

「不可以。」她揪住他的衣襟,「如果……如果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放過我爹。」

他瞪著她好一會兒,冷哼一聲,「你開始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了。」

哦,什麼意思?

「還不滾!」他冰冷的視線射向釋東華,沉聲吼。

釋東華腿一軟,可是卻仍不甘心。「我……我是她爹,我要帶她回去,她……」

仇令剛冷凝的目光緩緩在他臉上梭巡,倏地讓他噤了聲。

「我爹他……收了陸員外五百兩聘金……」

「羿樺,把他丟出去,連同五百兩銀子。」

「是,堡主。」佟羿樺樂于從命,進來揪著釋東華就走。

「爹,我會找時間回去的……」釋巧巧跟了過去。

「我不準-再回去了。」仇令剛將她扯了回來。

頭一暈,她聲吟一聲靠近他的懷里。

「怎麼了?!」他急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頭暈。」不敢跟他說是被爹揍的,否則怕他會沖出去殺了爹。

他二話不說的將她抱起,往水雲榭走去。

「堡主,你還有客人……」

「不重要。」他冷聲打斷她。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人家大老遠的趕過來,事情肯定很重要……」

「沒有什麼事比你重要。」他寒聲道。

她聞言一窒,隨即漾出一抹笑,滿足的靠向他的胸膛。

「堡主,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我想看你被寵壞的樣子,不過……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改口?」

「啊!我一時忘了。」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記住。」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好象忘了讓人通知我爹娘我們成親的事……」

「你這個……」難怪。「算了,我會讓人去告訴他們的。」

「謝謝你來,令剛。」第一次,她喚他的名。

仇令剛一頓,深深的凝視著她,然後低下頭吻住她,良久,才低聲道︰「不客氣,夫人,為夫隨時為你效勞。」

「實園」是仇家堡僕人們所居住的地方,園內,以一人造溪流分為三部,分別為單身男僕居住的「崇實院」,單身女僕居住的「知實院」,以及有家眷同住的「行實院」。

趁著兩位堡主埋頭商討不明事宜分不開身之際,釋巧巧偷偷的溜出水雲榭,來到實園。

自己原先住的寢房已經有人搬進去住了,也就是說她在實園已沒有容身之地,連原本和她同寢室的三個女僕一看見她,也都撇開臉垂著頭離去,她納悶不解之余,只好晃到行實院葦秋玲住的小屋子。

「她們是在嫉妒你。」

葦秋玲倒了一杯茶給她,然後抱著兒子在她對面坐下。今天她剛好休假,本想帶著兒子到街上買點兒東西,誰料飛上枝頭的巧巧竟會出現在實園里。

「嫉妒我?」釋巧巧一楞,黯然的垂下頭。

她見狀,輕聲一嘆。「怎不嫉妒?本是同樣身分、同樣階級,結果呢?你成為堡主夫人了,別說平起平坐,連抬眼兒多瞧你一眼都不行了。」

「可我一樣是巧巧,並沒有變啊!」

「你人是沒變,可身分變了、稱謂變了,地位也不同了。」

「那……那我回來當丫頭,住實園。」

「巧巧,別說這種讓人氣咽的話兒。」葦秋玲輕喝。

她委屈道︰「我沒有啊,我說的是真的,我……」

「巧巧,秋玲姊了解你,所以不會把你這話兒當一回事,可若你說給別人听,人家會當你是存心嘔人,知道堡主疼你,拿喬了,盡說些讓人心兒發酸的話惱人。」

「嘎?!」釋巧巧錯愕,怎麼會這樣呢?

「其實,那些人也不全是嫉妒你,她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明明就是工作在一起、睡覺在一起的姊妹,平時傻不楞登的還需要她們關照著,免得你被其它凶悍的丫頭給欺負了還不知道吭聲,可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堡主夫人,她們也是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適應這種巨大的改變哪!」

「可……人家依然是那個傻不楞登的傻巧巧啊!」她無奈極了。

「傻瓜,給她們一點時間,會適應的。」葦秋玲輕笑,知道巧巧不是傻,她只是不想爭,因為她天生力大,怕不小心傷了人,才會不爭不吵的任人使喚,久而久之,不知情的人就認為她傻了。

「真的嗎?」

「娘,人家要餳餳……餳餳啦!」葦秋玲腿上的男孩兒終于按捺不住的吵了起來。

「小平兒乖,娘跟巧姨說話,等一下再去買餳餳,乖,別吵了。」

「不要不要,小平兒要-腸,要餳餳,要餳餳!」

「小平兒不乖,娘要生氣嘍!」她警告道。

「哇!娘騙人,娘說要買餳餳,娘騙人!小平兒討厭娘!討厭!討厭!」

「小平兒!」葦秋玲無奈的喊。

「秋玲姊,我先回去好了,我不知道你們要上街,對不起。」釋巧巧不好意思的起身準備離去。

「巧巧,你又要回湖園嗎?」葦秋玲抱著兒子忙著跟出來。

她在門口停下,「是啊,令剛說堡里現在閑雜人太多,要我留在湖園里別隨便出來。」

「堡主真的很疼-,是不?」葦秋玲輕問。

「是啊!他很疼我。」她漾著幸福的笑。只是有點寂寞,在他忙著的時候。

「這樣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上街?整天關在湖園里不悶嗎?」

釋巧巧猶豫著。

「哦?是不是不太方便嗎?」葦秋玲察言觀色。

「不是的,秋玲姊。」她連忙搖頭。

「沒關系,巧巧,如果為難的話就當我沒提。」

「沒有沒有,我想跟你們一起去,只是要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個東西。」

「好,那半個時辰後在大門口見,我和小平兒等你。」

她不想再失去秋玲姊這僅剩的朋友了!

匆匆的回到水雲榭,仇令剛還沒回來,肯定還在和那邢堡主周旋吧!

她只知道他們討論的事情與武林大會有關,其它的一概不知,不過她猜想,令剛可能也在考慮要不要參加吧!否則他早就像過去一樣斷然拒絕,然後將邢堡父女倆掃地出門。

算了!令剛什麼都不告訴她,就代表她根本無權過問。

拿了一些銀兩,她轉身離開水雲榭,才剛踏出湖園,便踫上了佟羿樺。

「夫人,你要上哪兒去?」他疑問。

「呀?佟護衛,你回來了?!那堡主……」也回來了。

朝他身後望去,就見到距離大約二十來步,身後還跟著邢小鳳的仇令剛。

「-要出去?」仇令剛走上前,垂頭冷淡地望著她。

「哦,我想上街買些東西,可以嗎?」釋巧巧試著不去看他身邊的邢小鳳,可心里卻冒出了許多問題,譬如,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她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他看起來像是要帶她進湖園?他為什麼沒有像以前一樣對她視而不見離她遠遠的?

「自己一個?」他蹙眉。

「不是,秋玲姊和小平兒也一起。」

「他們是誰?」

佟羿樺立即低聲說明那兩人的身分,邢小鳳也听到了。

「仇堡主,原來你的夫人是個丫鬟出身啊!」邢小鳳驚呼,恍然大悟般的點頭。「難怪仇堡主一直不敢介紹她跟大家見面,原來是怕丟臉。」

釋巧巧臉色有絲蒼白,看到邢小鳳鄙夷的表情,她難堪的低下頭。

仇令剛臉色一沉,凍人的視線瞪向邢小鳳。「你還在?」

邢小鳳一楞,「我不是說了,我要來參觀湖園嗎?!」他竟然一副忘了她存在的樣子,存心讓她難堪。

「我也說了,湖園不是讓人參觀的地方,『閑雜人等』是不準進入的。邢姑娘,再過去就不是你可以踏進的地方了。」

「仇堡主,別忘了,我可是仇家堡的客人。」邢小鳳惱怒的說,竟然說她是閑雜人等?!

「邢姑娘,別忘了,我可是仇家堡的主人。」仇令剛冷酷的瞪著她。

「可是你欠我一個夫婿,難道不應該賠我嗎?」她刁蠻地說。

「我不記得何時欠你那種東西了。」他冷哼。

「誰叫你不娶我,那就要賠我一個夫婿啊!」她雙手-腰,刁蠻兼耍賴。

「羿樺,把她丟出去!」懶得和這番女廢話,仇令剛直接命令。

「是,堡主。」

「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叫你娶我!」邢小鳳朝佟羿樺怒喊,她特討厭這個武功比她高,對主人唯命是從,然後對她不假辭色的死護衛!

佟羿樺一楞,為難的望向仇令剛。

「堡主,屬下可不可以抗命?」

「你說呢?」仇令剛冷哼,這邢小鳳,刁蠻任性到根本不怕他的冷臉,不知道是任性到不知道害怕,還是仗著邢堡主也在,認為他不敢對她怎樣,若真如此,她可會非常意外,當真惹火他,就算她老子是皇帝,他也不看在眼里。

「屬下實在不想娶她耶!」佟羿樺嘆息。

「佟羿樺,你不要太過分了,本姑娘要嫁給你,可是你的福氣,你不想娶,我就想嫁嗎?我堂堂邢堡的千金可不是你這種癩蛤蟆配得上的。」真是氣死人了。

「是是是,小人的確不敢高攀邢千金,惶恐哪!」佟羿樺嘲弄。

「你!你這個死護衛,死腦筋、死脾氣、死硬嘴,你……你氣死人了!」邢小鳳氣得跳腳。

「你們的恩怨自己解決。」仇令剛冷淡的說,牽著釋巧巧的手,沒有走進湖園,反而往外走。

「令剛,你要去哪?」釋巧巧低聲問,還不時的回頭望那兩個像斗雞似的人。

「你不是要和葦秋玲上街?」

「是啊。」

「我跟-一起去。」

「咦?可你沒事嗎?」回頭望了一眼仍在對峙的兩人,他剛剛不是要帶邢小鳳進湖園嗎?

「今天沒事了。」

「哦,那邢姑娘……你剛剛不是要帶邢姑娘進湖園嗎?」

斜睨她一眼,「我剛剛不是說了,湖園不準她進嗎?」那邢小鳳雖然刁蠻任性得讓人受不了,可還算是個直率的人,心里想什麼,表現出來的就是什麼,這種人反而較毋需提防,反倒是那個任純純……

「可是你們都一起到湖園口了……」

「之前不理會她,是因為只要不是禁地,她可以隨意走動,再加上我根本不想跟她廢話,所以就沒有開口叫她不準跟著我。」

哦?就這樣?

「還有問題嗎?」仇令剛問。

「沒有了。」釋巧巧搖頭,這才發現他正在對她解釋耶!

「那你還在意她剛剛說的話嗎?」他停下腳步,抬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

「是有點在意,只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在意。我只是突然有點感嘆,我到底是誰了。」

「什麼意思?」他蹙眉。

「我本來是個丫鬟,結果莫名其妙得到堡主青睞,成為大家眼中的幸運兒,可是一些朋友不見了,原本的世界容不下我,剛剛邢姑娘那句話又讓我發現,在你的世界,我也是不該存在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

「笨蛋!」仇令剛寒惻惻地瞪著她。「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就是『釋巧巧』,不管是丫頭,還是堡主夫人,你只要記住自己只是巧巧,做好自己,這樣就夠了。」

不管是丫頭,還是堡主夫人……她就只是釋巧巧?

整個心豁然開朗,她高興的跳起來圈住他的頸子,「謝謝你。」

仇令剛抱住她,微微笑了。

他這笑容可嚇壞了一旁灑掃的僕人們,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堡主的笑容。

等在大門的葦秋玲牽著小平兒的手,欣慰的望著這「嚇人」的一幕,然後她看見躲在樹後的任純純一臉的陰狠、嫉恨,心下一驚,忍不住握緊拳。

「娘,痛痛!」小平兒吃痛大喊,吸引了釋巧巧他們的注意。

「秋玲姊、小平兒!」釋巧巧朝他們揮手,拉著仇令剛來到他們面前。

葦秋玲朝那樹後瞄去,已不見任純純的蹤影了,心下忐忑,擔心她可能會對巧巧不利。

「秋玲姊?」釋巧巧疑惑的喚。

她回過神來,一看見仇令剛,立即驚慌的垂下頭。「見過堡主。」

「嗯。」仇令剛淡應。

「秋玲姊,不要怕啦!堡主是個好人,他只是長得比較恐怖一點罷了。」釋巧巧笑著。

他瞪她一眼,他長得恐怖?

「巧巧!」葦秋玲低斥,卻惹來仇令剛一記冷眼,嚇得連忙又垂下頭。

「秋玲姊,堡主要陪我們逛街喔!這是不是很棒,有人會付帳,咱們就可以愛買什麼就買什麼了。」

是喔!葦秋玲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做何反應。倒是小平兒天真,歡呼一聲。

「巧姨、巧姨,小平兒要餳餳,要糖葫蘆,還要放紙鳶,小平兒要小馬馬,還要小車車,小平兒還要……」

「好好好,只要你喜歡,堡主都買給你。」釋巧巧上前牽著小平兒,兩人率先往外走,高興的宛如兩個小孩子般,將葦秋玲和仇令剛給-在身後了。

葦秋玲望著他們,搖了搖頭,不經意的偏頭望了仇令剛一眼,看見他表情溫和,用著專注的眼神望著前方的人影,她緩緩的笑了︰心下對他的畏懼竟然減輕了。

「堡主很疼愛巧巧。」她微笑道。

仇令剛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轉回釋巧巧身上,沒有回答。

她當他是默認。

「那麼奴婢可以認為,堡主一定會保護巧巧,對吧?」

他眼一。「什麼意思?」

「方才奴婢看見了任姑娘。」她將自個的顧慮說了出來。

他臉色深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開口,「你平時的工作是什麼?」

干麼突然間到她的工作?「奴婢在洗衣房工作。」

「孩子呢?」

「他會乖乖的在洗衣房外的小院子玩耍。」

「巧巧很怕寂寞,尤其自己一人在湖園的時候。」他突然說。

她一楞,堡主的話題轉得還挺快的。

「她一覺得寂寞、無聊,就會想往外跑。」他繼續道。

「的確。」葦秋玲點頭,可還是不懂堡主為什麼談到這個。

「雖然我會讓羿樺守著,可目前羿樺還要應付邢小鳳,總是會有分身乏術的時候。」

「邢姑娘的確很難應付,真是難為佟護衛了。」她真誠地獻上萬分憐憫,可是堡主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也不能讓護衛守在湖園門口,巧巧嘴上不說,可心里會覺得自己被軟禁了。」

「是有這種可能。」

「到時候巧巧如果往外跑,又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危險性就更高了。」

「沒錯。」奇怪了,堡主是這麼多話的人嗎?

「如果能讓她不無聊,她就會乖乖待在湖園里,對吧!」

葦秋玲點頭。

「那……如果我重新分派你的工作,讓你進湖園陪伴她,你的兒子也一起帶進去,你願意嗎?」

她訝異的望向他,終于說到重點了,而且還是讓她錯愕到極點的重點。

「堡主,秋玲姊,你們在干什麼呀?快一點啊!」釋巧巧發現他們落後了,便停下腳步朝他們喊。

「娘,快點快點!」小平兒也跟著喊。

「來了!」葦秋玲笑著喊回去,然後望向仇令剛。「我非常樂意,堡主。」這種好事,不答應的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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