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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上床 第十章

「墨妙齋」是仇令剛的私人書樓,位于水雲榭。

今夜,墨妙齋里雖然依然安靜,可卻多了幾個人。

「我已經答應邢堡主,替他們想辦法守住金剛印。」仇令剛對他們說。

「咦,為什麼?」仇令烈疑問。

「因為幽冥冷爵是咱們的叔叔,邢堡主認為仇家堡有這個責任。」他淡漠的說。

「搞屁啊!早在三十年前叔叔就和仇家堡斷絕了關系,甚至……甚至爹都是他害死的耶!咱們有什麼屁責任啊!」仇令烈火大的吼。

「小聲一點,你想吵醒你大嫂嗎?」仇令剛冷聲道,拍撫著枕在他腿上睡得不甚安穩的釋巧巧。

「我忘了。」他聳聳肩。「怎麼不讓她回房睡?」

「她最近睡不安穩,我陪著比較好。」仇令剛又拍拍她。

「既然你答應了,你決定怎麼做?」

「令烈,這件事交給你負責。」

「為什麼?」仇令烈忍不住跳了起來。

「噓!」仇令剛低斥,見他坐下之後才解釋。「你放心,不是要你去對付幽冥冷爵,而是要你去保護金剛印。」

「這不是廢話嗎?保護金剛印就一定得對上幽冥冷爵啊!」

「不,你只需要在金剛印四周設下五行八卦陣,讓幽冥冷爵無法在這十日里奪走就成了。」

仇令烈沉吟,最後點頭,「我去。」

「武林大會即將開始,你明日就和邢堡主一起離開。」

「好,那我先回影園收拾,明日就起程。」

「梅姑娘呢?」仇令剛問。

「她跟我一起去。」仇令烈道。

「不會一去又是數年,還搞個失憶忘了回家的路吧?」仇令剛冷眼睨著他。

「呵呵!不會不會,最多也是帶著靈心游山玩水一番,會回來的。」他干笑道。

「記得回來就好。」仇令剛點頭。

「放心放心,一定會回來的,我快當叔叔了耶!」仇令烈笑著揮揮手,起身離開。

「堡主,如果幽冥冷爵得知去對付他的人是二堡主呢?會不會對他不利?」佟羿樺有點擔憂,畢竟二堡主的功力遠遠不如幽冥冷爵,一定打不過的。

「他不會傷害令烈的。」仇令剛臉色深沉,沒有解釋為什麼。「羿樺,邢堡主要將邢姑娘暫留在堡里,往後你要多擔待了。」

「什麼?!她不一起離開嗎?」

「她說不要。」

佟羿樺臉色非常難看,「堡主可以把她攆出去啊!」

仇令剛揚眉。「沒有理由。」

「她可能會危害到夫人的安全。」

「邢姑娘向我保證,她已經對我沒有興趣了。」他聳聳肩。

「嘎?」

「而且巧巧覺得她雖然刁蠻,為人卻滿直爽的,習慣了她的直來直往之後,覺得她還挺可愛的。」他又道,望著腿上睡得正熟的釋巧巧。

「可愛?!夫人一定是胡涂了!那種任性倒了極點的女人哪一點可愛了?!」佟羿樺不敢苟同。

「至少她對巧巧是沒有威脅的了,比起那任純純……」仇令剛眉頭一蹙。「羿樺,振杉可有消息回來?」

「尚未。」他搖頭上剛幾日發現任純純鬼鬼祟祟的送出一封信,範振杉立即追蹤而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希望她不會笨得自找死路,否則就算她是我娘親如姊妹的任夫人的女兒,我也不會饒了她。」

「最糟糕的是,夫人竟然準許那幾個『閑雜人等』進湖園,雖然水雲榭還是禁止進入,可是……」佟羿樺搖頭輕嘆,暗指堡主太過縱容夫人了。

「我很忙,她……很寂寞。」因此他才會這麼縱容她。「羿樺,煩你多留心了。」

「屬下知道。」他點頭,「不過堡主,屬下認為防不勝防,與其被動的防守,不如主動迎擊,趁早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仇令剛揚眉,「你有何高見?」

湖園里,釋巧巧和葦秋玲母子坐在前臨森森湖水的翠樾亭。因為懷孕的釋巧巧突然想吃烤魚,又不想去麻煩廚房,所以她們一人一垂釣,打算自己釣魚。

可是已經釣了半個多時辰了,卻連個魚影子都沒見著。

「這湖里肯定沒有魚。」最後,釋巧巧只能這麼說。

誰知她話一說完,湖面就躍出一條斑斕大魚,在水面上一個翻滾,落入湖里。

「好吧!這湖里有魚。」她攤手。

葦秋玲一陣笑,突然笑意一斂,望著從小徑過來的人。

「巧巧,有客人。」她低聲道。

釋巧巧一回頭,微訝地看著相偕而來的兩人。

「邢姑娘、任姑娘。」她出聲打招呼,挺著微凸的肚子起身。

「這麼好興致,在釣魚啊?」邢小鳳跨進翠樾亭,上前查看她們的桶子。「什麼啊?半條魚也沒有,真是有夠笨的。」

「邢姑娘何必這麼嗆呢?釋姑娘不會釣魚又怎麼?姑娘家嘛!」任純純柔柔地微笑,也走進翠樾亭,在釋巧巧的身邊坐下。「坐啊!釋姑娘,挺著肚子別站太久。」

「還釋姑娘,人家已經是堡主夫人了,就你還硬是要叫她釋姑娘,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打算的。」邢小鳳嗤之以鼻。

「邢姑娘說話何必夾槍帶棍兒?純純不過是因為習慣了,哪會有什麼打算?」她微笑,視線溜向釋巧巧的肚子,「對了,純純听說釋姑娘原本是堡里的丫鬟,是真的嗎?」

釋巧巧一楞,坦然地點點頭,「沒錯。」

「純純還听說,是釋姑娘主動勾引仇堡主,懷了孕之後,仇堡主不得已才娶釋姑娘的,真有這回事嗎?」

「喂!你這個女人剛剛還說我說話不客氣咧,這會兒你這算什麼啊?」邢小鳳不耐煩的說,她最討厭這種說話拐彎抹角的人了。明明故意要人難堪,還假惺惺的問說是不是真的!像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多爽快!

「純純絕無惡意,不過是想厘清謠言是不是屬實罷了,釋姑娘請別介意。」

「沒關系,我不在意。」釋巧巧笑道。

「-!受不了!」邢小鳳鄙夷的撇撇嘴。

「其實不管是不是屬實,釋姑娘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也算可喜可賀。」任純純溫柔地說。

「任姑娘錯了。」釋巧巧微笑。「枝頭太過脆弱,無法遮風擋雨,而且鳳凰已經太多了,我沒有興趣去湊熱鬧。我依然是只麻雀,尋到的是一個能為我擋去風雨的屋檐。」

「哈哈哈!說的好!」邢小鳳哈哈大笑,上前接過釋巧巧手上的釣竿,一看,卻發現魚鉤上什麼也沒有。「喂,麻雀夫人,不要告訴我你沒用魚餌就打算釣魚。」

「魚餌?」釋巧巧一楞。

「真是的,沒看過這麼笨的人!」邢小鳳翻了一個白眼,轉問葦秋玲。「-咧?連你也不知道釣魚要裝魚餌嗎?」

葦秋玲也是一楞,搖頭。

「厚!白痴!沒有魚餌你們憑什麼讓魚上鉤啊?真是笨蛋!笨死了。」邢小鳳受不了的罵著,轉身一個縱躍出亭,在一旁的草地上挖著,沒多久便挖了好些條蚯蚓。

「邢姑娘,你挖那做什麼?」釋巧巧好奇地問。

「當魚餌啊!夫人──」邢小鳳嘲諷地說,坐上欄桿。

「哦,邢姑娘,那兒危險……」她擔憂地看著,一個不小心就會栽到湖里哪。

「我又不是。」邢小鳳嗤之以鼻,動作熟練的上餌,甩鉤,開始等待魚兒上鉤了。

「娘……小平兒困困……」小平兒柔著眼楮,倦極的打了個哈欠。

「小平兒忍耐一下,等一下娘就帶你回房,乖!」葦秋玲安撫。

「人家困困……」小平兒吵著要回房。

「小平兒!」

「安靜,你們想把魚兒都嚇跑嗎?!」邢小鳳低斥。

「秋玲姊,你就抱小平兒回房睡吧!」釋巧巧趕緊說。

「可是……」葦秋玲不放心的看著邢小鳳和任純純,她怎能讓巧巧單獨和她們在一起呢!

邢小鳳專心釣著魚,沒看見葦秋玲的眼色,可任純純看見了,原來她們已經有了提防。她暗暗冷笑一聲,心里起了番算計。

「你放心,我們會陪著釋姑娘的,你還是趕緊帶著孩子回房吧!」任純純溫柔地笑著。

「喂!你們很吵耶!釋巧巧,你干脆也一起去睡覺算了,別在這里吵我。」邢小鳳不耐煩的說。

葦秋玲立即點頭。「就听邢姑娘的,巧巧,你也一起去休息一下,搞不好小睡一下,醒來後邢姑娘就釣了很多魚了呢,到時候咱們就來烤魚,好不?」

「什麼搞不好?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可是釣魚高手耶!」

「是是,邢姑娘是釣魚高手,巧巧,咱們就將這兒交給邢姑娘發落,你小睡片刻,等會兒才不會烤魚烤到一半累了,玩不盡興,對吧?」葦秋玲拚命游說。

任純純冷眼望著她們,「何必勉強釋姑娘呢?她想待在這邊又有什麼關系。我們都在,又不會讓釋姑娘一個人落單。」

就是你們在才不放心啊!葦秋玲在心里嘀咕。

「秋玲姊,有客人在我不方便離開。」釋巧巧輕聲道。

「這有什麼關系呢,反正……」

「娘!小平兒要睡覺覺啦!」小平兒開始大吵了。

「巧巧,走啦!」蕈秋玲抱起兒子,二話不說的催促著釋巧巧。

「釋姑娘……」任純純想要阻止她離去,可邢小鳳卻打斷她。

「別再釋姑娘了行不行,人家是孕婦,當然要多休息,你沒通知一聲就跑來這兒打擾人家,沒道理要人家陪你吧?」

「邢姑娘,你不也是沒受到邀請。」

「所以我很識相,幫她們釣魚,不敢打擾麻雀夫人啊!」邢小鳳嘲弄著。「拜托你們,釋巧巧,你就趕緊走吧!任純純,你要嘛安靜的坐下,不然就滾出去,誰再出聲嚇跑我的魚,我就把她丟下湖去。」最後,她惱怒的恐嚇。

任純純閉上嘴,任由釋巧巧被葦秋玲帶走,讓她失去了一個機會。

不過沒關系,還有另外一個。

她走到邢小鳳後頭。丟下湖嗎?

「你也想釣魚嗎?」邢小鳳突然問。

任純純一笑,垂下手,發現她沒回頭時,又緩緩的抬起手。

否匹想試試看,邢姑娘要教我嗎?」她又接近她一步。

「如果你敢裝餌的話。」邢小鳳嘲諷。

「裝餌啊!」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她的背後猛地一推,邢小鳳根本不及反應,撲通一聲跌進湖里。

「我都是直接將餌丟進水里的。」她輕喃,站在湖邊一會兒,沒看見邢小鳳浮出水面,才點點頭,除掉一個,還有一個。

她轉身走向水雲榭。

湖里突然冒起一串泡泡,緊接著邢小鳳沖出水面飛上翠櫬亭。

「嗤!」她都說不要仇令剛了,那個任純純到底干麼啊?她以為除掉仇令剛身邊的女人之後她就穩坐堡主夫人的位置了嗎?真是笨蛋一個,仇令剛如果要她的話,早八百年就娶進門了,還會等到現在?!

像她就聰明多了,早在四年前她剛及笄那年,得知仇令剛拒絕聯姻,就馬上換人要老二,結果仇令烈因此離家出走,她也不在意,有機會再叫仇令剛換一個給她咩!瞧!現下機會不就來了,何必一定要仇令剛咧,又不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

「真是的,幸好這會兒天氣還算暖和,要不然沒被淹死也被凍死。」她沒好氣的說︰「喂!你們沒說她連我也要除掉,也沒說我得下水耶!」

安靜。

邢小鳳氣鼓著雙頰,手-腰的道︰「喂!死護衛,還不給我出來!」

僅眨眼間,佟護衛便飛身而下,立在她面前,一臉怪異的表情望著渾身濕透的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出水芙蓉啊?!」她低斥。

「出水芙蓉見過,不過沒見過落水狗。」

「死護衛!你什麼意思啊你?!虧我好心幫忙,你這什麼態度?嘎?!」真是氣死人了!

佟羿樺又盯著她好一會兒,「你先回客院換衣裳吧!當心著涼了。」

邢小鳳一楞,臉上閃過一抹嫣紅,隨即哼了哼,「算你識相,還知道關心我。」

「我是擔心無法向邢堡主交代,讓我家堡主難做人。」

「你──佟羿樺,你真是很討人厭!」邢小鳳一跺腳,轉身飛離。

佟羿樺聳聳肩,望向水雲榭,接下來就看堡主了。

「羿樺!」範振杉突然出現,身形狼狽。

佟羿樺一驚,立即飛身來到他身邊,及時撐住他。

「怎麼回事?!」

「這個!」泛振杉將一封信遞給他,氣息紊亂,臉色慘白。「這是『迷夢蝴蝶』接受委托的回函,任純純請了迷夢蝴蝶,她已經……」

佟羿樺一凜,迷夢蝴蝶擅易容與施毒,無人知曉是男是女,武器是淬了劇毒的毒針,如果迷夢蝴蝶已經接受委托,那……

他猛地望向水雲榭。

「糟了,堡主和夫人!」

「咦?任姑娘,你怎麼也……」葦秋玲一見到任純純進來,驚愕地從床上起身,可下一刻,她便被點住袕道動彈不得。

「你就乖乖和兒子待在這里,你不會想讓兒子沒命吧?」任純純輕聲道。

葦秋玲瞪著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在心里空著急。

任純純不再理她,走進釋巧巧的臥房,看見她正好要躺下。

「任姑娘?!」釋巧巧一听到開門聲,抬起頭來,訝異的望著她。「有事嗎?」

「有一點事兒要請釋姑娘幫忙,不知道釋姑娘願不願意?」任純純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然後來到床邊將水遞給她。

「哦,謝謝。」她微訝,不過還是將杯子接過。「請說,任姑娘,如果我能辦到,我一定盡力。」

「這件事你一定能辦到,也只有你能辦到。」任純純笑道。

「既然如此,任姑娘就直言吧!」釋巧巧疑惑地望著她。

「好,我就直說了。」任純純點頭。「我想要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釋姑娘先喝杯水吧!」

釋巧巧低下頭,望著手中的杯子,心下忐忑,她覺得任純純的眼神怪怪的。

「把水喝掉。」任純純突然抓住她的手,想要強迫她將水喝掉。

「不……」

釋巧巧終于確定她心懷不軌,猛地一使力將她給推開。緊接著眼前一花,仇令剛倏地出現在她眼前。

「令剛?!」釋巧巧驚呼。

任純純也是一驚,隨即領悟。「是陷阱。」

「任純純,你該有所覺悟了吧!」仇令剛寒聲怒道。

「哼!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只不過你確定你要現在打嗎?你不先查看令夫人的狀況?」任純純意態輕松的立在原地。

「她沒喝下那杯水。」

「可是……她卻握了杯子,而杯子上,有我涂上的蝕骨散。」她輕笑。

仇令剛一驚,望向釋巧巧。

「令剛,我的手……」釋巧巧錯愕地望著開始發黑的手掌。

他一驚,立即上前封住她手臂的袕道,防止毒性蔓延。

「解藥!」他陰寒地瞪著任純純,一身暴戾殘酷的氣息倏起。

任純純身子微微一抖,可仍咬牙笑了,「你又能奈我何?」她退開兩步,不意看見門口處佟羿樺急速的掠進,立即一驚朝窗口飛去。

「站住!」仇令剛冷喝,飛身上前擋住她的退路。

「堡主小心,他是迷夢蝴蝶!」佟羿樺大喊。

驀地,任純純──不,迷夢蝴蝶悠悠一笑,兩管水袖倏飛,一邊施放毒針,朝佟羿樺和仇令剛的方向射去,一邊迅速往床邊竄去。

佟羿樺驚險的避過,仇令剛則看穿了迷夢蝴蝶的意圖。

他沒有避開毒針,反而朝著毒針迎去,只見一抹黑煙倏地一閃,沒人看清仇令剛是如何移動的,而下一瞬間,企圖劫持釋巧巧當護身符的迷夢蝴蝶便哀嚎一聲,身子驀地騰空飛起,撞破窗子飛了出去,落入湖中。

「羿樺!」仇令剛喊。

佟羿樺立即飛身入湖,將迷夢蝴蝶給撈起,丟在地上,等著仇令剛發落。

「令剛……」釋巧巧聲吟,恐懼的看著自己幾乎全黑的手掌。

仇令剛來到她身邊,拿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劃開她的五指指尖。

「啊!」她因痛楚慘叫出聲。

「忍忍,我要幫你把毒逼出來。」仇令剛來到她身後,一手環住她虛弱的身子,一手運功抵住她的肩膀,將內力送進她的手臂。

「唔──」她聲吟,忍受著手臂宛如萬針刺骨般的疼痛,須臾,五注黑血從她指尖噴出。

「呵……呵……」癱軟在地上已成半具尸體的迷夢蝴蝶突然斷斷續續的笑了。「仇令剛……沒想到你倒是個痴情種……放著自己毒性走身,也要先救她……明知道費時費力為她逼毒之後,你就完全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他終于沒了氣息。

「堡主,你……」佟羿樺一驚,上前查看,發現一根沒入頸部的毒針。

「令剛……你……別管我……」釋巧巧聲吟,癱在仇令剛的懷中,仰頭望著他轉紫的臉色。

「不要說話!」仇令剛咬牙,冷聲命令,繼續輸送內力,將她手上的毒逼出。

她眼淚流了下來,「救你自己,令剛!」

佟羿樺突然瞪向迷夢蝴蝶的尸體。

「夫人,他身上一定有解藥,你安靜讓堡主為你逼毒,我來找解藥。」他立即上前開始搜他的身。「施毒者身上一定會有解藥,以防萬一,所以夫人,別讓堡主分心。」

釋巧巧望著臉色已經鐵青,卻仍不顧一切的為她逼毒的仇令剛,靜靜的,不再打擾他。

「有了,夫人。」佟羿樺搜出三包藥粉,可是他卻楞住了,哪一包才是毒針的解藥?或者都不是?

「白色的是毒針的解藥。」範振杉踉蹌的走了進來,喘著氣痛苦的說︰「紅色的是蝕骨散的解藥,至于那黑色的,麻煩請給我,羿樺,那是我中的毒的解藥。」

「你確定?」佟羿樺疑問。

「我確定,因為這是迷夢蝴蝶自己跟我說的。那家伙太過自信,也太過囂張,我中毒之後,他故意把那三包解藥拿出來在我眼前晃,假意拿白色的要給我,然後說拿錯了,那是毒針的,接著又拿紅色的,然後又說拿錯了,那是蝕骨散的,剩下黑色的,他說沒錯,可是要我有命回仇家堡的時候他才要給我。」他喘息道。

「還真是囂張到了極點。」佟羿樺咕噥。

「我好不容易撐回來了,佟羿樺,你再拖拖拉拉,我就真的沒命。」

佟羿樺立即將解藥分別讓三人服下,總算松了口氣。

「羿樺,去把任純純揪出來,然後五花大綁送回去,轉告任知府,他若徇私護短,沒有公事公辦的話,我就要自己討回公道,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是,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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