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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人相術︰暗瞳 第十五章 化驗師之死

果然,鄭一桐在旁邊有點坐不住了,嘴里喃喃道︰「死吧死吧,要死就去吧!還真挺邪氣的哎,老大,不會這麼巧吧?」

我瞪了一眼舒麗,扭頭強笑著說道︰「瞎想什麼,我看是純屬巧合,虧你們還受過教育的現代人,連這個都信?」

王林認真的說道︰「舒麗,老實講,你好好回憶回憶,到底是你小時候就會唱的歌兒,還是腦子里突然蹦出來的?」

舒麗哪知道這歌兒還有這古怪,原本是想給大伙松泛松泛,現在弄巧成拙,自知失言,難堪的低著頭不言語。听到王林問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睡醒起來後,听到窗外似乎有人在唱這調子,剛才你們一逼,不自覺的就哼出來了。虎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陰沉著臉擺擺手︰「有啥抱歉的,一首歌罷了,干咱們這行,誰怕這個?」

鄭一桐卻不依不饒的認真說道︰「不對啊。老大你曾經說過,每個成功人士,都要非常重視身邊那些看似巧合的現象。因為這些巧合,往往就是敵人遮掩不住的漏洞,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帶來致命一擊——這話我都記到本子上了,真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覺得,不管這個童謠是不是巧合,咱們都應當重視。」

我有點不耐煩了︰「我說的是在戰術上重視敵人,你別忘了還有一句是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呢?」

王林插嘴說道︰「老大,我是玩電腦的,對于數字有我的職業敏感。剛才那個字數謎語,肯定不是巧合。我覺得是有什麼神仙之類的大人物故意提醒我們,今天晚上去的話,鬧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鄭一桐趕緊在旁邊點頭,嗯嗯嗯的稱是。

我沒招了,干活最重要的是有信心,此刻被這麼一攪,竟然從內部出現了恐慌情緒,那還能干個屁的事兒!

舒麗更加局促不安的說道︰「虎哥,真是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這歌兒還有這說法。」

我無語的走出包房門,大聲招呼服務員上酒過來,有時候,酒精還是管用的。

這事兒肯定拖不得。因為我知道今晚不去看個究竟,趕明個兒說不好還有更離奇的事兒發生。

我們這個團隊一貫講究的是*集中制原則。既然他們心里有疙瘩,我這當老大的也不能簡單粗暴的處理爭端。牛不喝水強按頭,反彈起來大伙就成落湯雞了。

得想個辦法樹立大伙的信心。我進門時,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默不作聲的等服務員把酒拿上來。我要過酒瓶,吩咐小妹下去歇著吧,我們自己來倒。

酒過三巡,看看王林和大俠還是愁眉苦臉,我打個哈哈兒說道︰「算了!瞅你們倆那熊樣,不去就不去,少了一個兔子,我就不信咱們過不了這年,好好好!不去了,喝酒喝酒,今晚一醉方休。」

王林和大俠頓時大喜,齊聲說道︰「虎哥英明!」

喝了一會兒,鄭一桐的酒量甚好,王林就差得多。我掂量著可以了,再喝就真的啥也別干了。于是端起杯子,借著酒勁兒說道︰「弟兄們,我李雙湖經常提醒你們,干咱們這行,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對吧?至于為什麼這樣做,想必你們都知道原因,王林!你說說看。」

王林晃晃腦袋,笑著說道︰「低調是成功之本,咱們要是給擺上了台,肯定死路一條。地球人都知道,這黑吃黑的事兒見不得光,尤其咱們的財神爺還是犯忌諱的。俗話說︰死人為大嘛!……虎哥,我說得對吧?」

我笑著點點頭︰「沒錯,是這個理兒,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咱們這幾天踫到的事兒,有沒有一點給人看在眼里的感覺?似乎一舉一動都是給人擺上了台……大俠咱們在酒吧里,你不是說那林大成似乎一早知道你是我的人嗎?還有你和王林,進出那別墅居然平安無事。對照著監控錄像來考慮,不覺得自己運氣太好嗎?……至于我,親自出馬跟人,還莫名其妙的暴露了……這些事兒,值得咱們深思啊!」

鄭一桐出神的想了想︰「虎哥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第一天跟蹤那個林大成的親戚時,我一直想找機會拍下他的真容,現在想起來,莫非那個機會是他故意做給我看的——當時他看似無意,卻肯定是轉臉看向我的方向。」

我拍了下桌子,贊同的說道︰「對啊!其實很多事兒,我都仔細考慮過,有點和咱們平常接的活兒異常的感覺。」

看他們都有點深思的模樣,我趕緊加上一把火︰「還有就是,不管今晚上這童謠,到底是個警告還是暗示,都確實有點巧合。所以你們反過來想想,是不是意味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已經給人了如指掌,真要是這樣的話,咱們還低調個屁啊?」

王林明白了一點,眼神變的亮晶晶的。

我看著鄭一桐,淡淡的說道︰「接下來還有呢,不知道你們記得不?我還說過,當敵人感到恐懼慌亂之時,當我們受到威脅勒索之時,就往往意味著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已經快要刺痛敵人的神經了!」

鄭一桐終于明白過來,咬咬牙說道︰「虎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說今晚上如果不去別墅弄個明白,就肯定中了敵人的奸計。說不定敵人就是希望咱們別去,才弄了個警告,用咱們的一時迷信來掩蓋什麼蛛絲馬跡。老大,我鄭重提議,咱們不能放棄今晚上的行動,應該照原計劃進行!」

我點點頭舉起杯,示意大伙喝下杯中酒︰「孺子可教,朽木可雕也!」

瞅瞅時間,還早的很,我猛然想起鄭一桐下午去辦的事情來——一來二去,差點忘記了這個事兒——趕緊問道︰「你今天的收獲呢,都忘記問了。」

鄭一桐一拍腦袋說道︰「是啊虎哥,不好意思,話趕話的忘記匯報了。是這樣的,我去到保健院時,現場已經被封鎖了,很少消息傳出來,里頭被隔離的還有不少人。我忙了好久,只好把主意打到警察身上。「

鄭一桐知道我在公安局有幾個認識的朋友——當然,僅僅是純粹的朋友,一起打羽毛球練出來的交情,根本不牽涉我所做的生意,不過鄭一桐也喜歡沒事的時候去打打羽毛球,所以這個當差的警察剛巧也認識他。

通過這個警察,鄭一桐打听到的消息是說,保健院有個醫生在晚上加班時出事了,姓何,就是我打電話約喝茶的化驗師。現場很蹊蹺,而且,發現他的目擊者都被隔離了起來。

怎麼個蹊蹺法?短短三天,踫到的蹊蹺事兒太多了,我都有點麻木了。

我點點頭問道︰「你是怎麼問那個公安的?不小心露出了馬腳可是不妥?」

鄭一桐笑笑︰「哪能呢?我是說自己對保健院一個護士妹妹感興趣,跑來找人卻進不去,電話也不通,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有點擔心才想起這個公安上的朋友。那人也很爽快,二話不說把我拉到一邊,告訴了他知道的事兒。」

想想我是昨天中午喝茶的時候把粉末交給了化驗師,此刻和大俠得來的消息一對比,知道了化驗師出事兒的時間發生在昨天下午下班後,肯定是他為了給我干這私活兒,一個人留在了化驗科的工作間里。

不出意外的話,問題的焦點,很可能就出在我拿給他那點粉末上。

據鄭一桐所說,當時,公安局接到報案電話,第一時間就趕去了現場。出事兒的何醫生就死在化驗室的工作間里,人攤開在地板上。現場一片狼藉,很多掙扎打斗的痕跡。奇怪的是,工作間里的溫度非常低,進去的人,都感覺渾身涼颼颼的,看看空調,並沒有打開。

調出了走廊的監控錄像還有值班的來訪紀錄,都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可以認定,化驗科的工作間,昨天下午下班後,只有這個何醫生留下了,期間也沒有人進來過.而發現出事兒的人,是醫院打掃衛生的阿姨,每天晚上例行清潔,結果就發現了一幕慘劇。

何醫生穿著白大褂,胸口還有工作牌,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頭沖著大門,胳膊腿兒都僵了,略微彎曲著向上抬起。

死因到底是什麼?鄭一桐費了半天勁兒才打听出來,那位公安開始不肯告訴他,直到最後受不了鄭一桐的糾纏,才勉強告訴他原因,但是就再三叮囑他絕對不可外傳,因為害怕引起老百姓的恐慌。

我雖然知道這位何醫生朋友死的有些離奇,不過听到這里還是有了一絲焦躁,惱火的問道︰「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病毒引起的?」

鄭一桐接著說道︰「尸檢的結果還沒出來,只是看外表,初步判斷這位何醫生是被凍死的。五官上都有一層薄薄的冰霜,也有符合凍死特征的櫻紅色尸斑。不過呢,那個清潔阿姨言之鑿鑿,她剛發現時,何醫生的臉部爬滿了一層灰黑色的小蟲,從沒見過的怪東西。而且她一進去,小蟲就一個個都飛不見影了。也就是因為她說的話,那片區域才被隔離起來,對外封鎖了消息。」

「那有沒有逮到什麼小蟲?」我皺著眉頭問道。

記得中午時候,無意識的踫了那個照片後,我的臉部也有種融化感,把舒麗給嚇的尖叫了一聲,而且當時我自己的感覺是渾身冰涼,很冷!于是心里相當懷疑我和化驗師的情況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我用火燒了那相片,而這個化驗師朋友就沒能逃出生天。

鄭一桐聳聳肩膀回答道︰「一只也沒逮到,至少在我問他那陣兒,好多警察還有醫生一起行動,最終毫無建樹,沒有收獲。」

怎麼會給凍死呢?現在這天氣並不冷,用不著開空調,就算開空調也不可能把人凍死啊?

鄭一桐看我沉吟不語,趕緊說道︰「我知道虎哥關心你給何醫生的東西,裝作無意識的問了下化驗師在干什麼工作。那警察說工作間里什麼都沒有,檢測儀器雖然是打開著,可是里頭的數據庫是空的,不知道這人當時在加班干什麼。」

听到鄭一桐這樣說,我才略微放下一點心來,也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懷疑,嘀咕著抽時間去檢查體,做個CT什麼的,別那麼不好彩中了招,最終害人害己。

幾個人又分析了一會兒化驗師的死因,依然不得要領,看來今晚的別墅之行,還要防範這一塊的危險,先回屋吧,回去想想怎麼準備一下。

農莊的食客基本都已經*了,因為我們幾個確實是熟客,所以服務員小妹也沒有來催我們結賬。

看看確實比較晚了,我就自覺的發揮了老大的作用,瀟灑的走出去買單了,臨走叫他們先回去,在屋里等我。

埋單的時候,剛巧踫到王老板在看賬本,我就湊過去,涎著臉的叫他打折,給個優惠價。

王老板十分爽快的簽了八折的字樣,我呵呵一笑。離開前裝作無意識的問道︰「你那表姑還沒回來?」

王老板愣了一下說道︰「還沒呢。不用擔心,以前她就有過這樣,一去兩三天才回。」

我點點頭說道︰「噢,別忘記等她回來,再去修修我那兒的籬笆。」

走開幾步才听到王老板埋頭在賬本里含糊的答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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