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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 第二十四章 撲朔迷離

深淵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二十四章撲朔迷離

丁根的歷史課要從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講起。

二戰末期,蘇聯紅軍踏上中國領土最多的就是東北那片地方,我們知道蘇軍派出一百五十萬人的精銳軍團,進軍東三省打擊日本的關東軍,短時間內打死八萬日本兵,俘虜了六十萬只,不過可惜的是,關東軍逃跑了一個十七方面軍。

這些關東軍當時人數雖多,但是到了蘇聯參戰那陣,關東軍的很多老兵都已經調去了太平洋戰場,這所謂的不足七十萬關東軍,並不是戰斗力非常強,根本不是蘇軍對手,尤其當時的蘇軍機械化水平很高,經過西線戰場洗禮的蘇聯軍官,戰術指揮和武器裝備要比關東軍強很多,所以,蘇軍付出了三萬人左右的代價,就結束了關東軍盤踞東北和朝鮮的好日子。

根據蘇共中央委員貝利亞的指令,所有日軍的六十余萬戰俘都在蒙古和西伯利亞充當勞工,建設著名的貝阿鐵路、砍伐木材、采掘煤礦、修理城市設施,其中死了很多人,但是更多都下落不明,遣送回國的大概只有一成左右。

至于逃跑的十七方面軍,就要提到一九四五年的蘇日遠東戰役了,沒想到日軍以意料之外的驚人速度被殲滅,最後一戰是血戰興凱湖邊的虎頭要塞,興凱湖以前是中國的內湖,清末割讓給俄國後,變成中俄的界湖,大部分歸屬俄國,日本關東軍虎頭要塞守備隊與蘇聯紅軍在這里進行了一場極其殘酷的大戰。

虎頭要塞規模龐大,結構復雜,物資供應齊全,在沒有任何外來供給的情況下,一萬多人的部隊,可以在這個洞中生存半年,蘇軍在這里打了艱苦的十四天,全殲虎頭要塞守備隊,比二戰結束時間、日本宣布投降的時間還要拖後了十一天。

丁根說了這麼多,說的我頭暈眼花,這些都是入伍時就學過的,干嘛還拿出來炒剩飯?看到他口沫橫飛的要拿出來蘇日諾門坎戰役的經過來炒剩飯,我趕緊止住他,叫他快點揀有用的說說,都啥時候了,誰想這時候受教育。

等到丁根終于說到正題,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虎頭要塞的戰斗過程中,蘇軍第三十五集團軍二*師副師長維諾格拉格夫少將被打死,他的死亡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所以蘇軍情報部門進行了一次戰後調查,卻意外發現虎頭要塞中的日軍,有一個江上辦事所原本駐扎在艦隊船塢的,戰後不見蹤影,經過長時間的追捕,蘇軍在朝鮮境內逮到了這支隊伍,隨行繳獲一些文件,顯示日軍在內蒙曾經有過大型勘探行動,于是蘇軍不再調查少將的死亡原因,徑直把文件資料封存後交給了上級。

但是文件的資料也很不詳細,一直拖到五十年代,蘇聯人才開始在內蒙古大規模的尋找勘探遺址,有傳聞說是找到了但吃了大虧,也有傳聞說蘇聯人根本就沒有找到,這些情況丁根也沒有打听到確切的消息。

五十年代,蘇聯派遣了許多專家來工作,其中是有一些抱著友好的態度,真心實意的給予幫助,可還有不少老毛子根本就不是專家,來到我們這兒的目的不可告人,而且這樣的人很多,瞞著我們做下了不少勾當,其中,新安江水庫被淹沒以前,就是一個蘇聯專家非常重視的地方,把這里的山區秘密封鎖了整整五年,1955年立項決定修建大壩,淹沒了一千多個山頭終于建成後,1960年蘇聯突然宣布撤退所有的專家人員,這事情就成了一個謎。

最重要的線索還是在鄧教官那兒,自從水庫第一次回來後,鄧教官和黃隊私下踫頭合計很長時間,老鄧說水庫下頭非比尋常,有一條暗河把原本的山頭都串聯在一起,隱隱通向西南邊的天坑溶洞,這事情必須更多的打撈好手協助,才能揭開秘密完成任務。

為了這件事,老鄧還專程去找了自己昔日的戰友和同僚打听情況,也就只弄出來這麼多情報。

尤其有一點,丁根說的非常直白,就是關于失事飛機,那上頭攜帶有內蒙勘探的結果,當時正準備穿越水庫前往海南的火箭基地,卻意外失蹤了,而一直緩緩移動的黑匣子,鄧教官估計很可能就在這一片水域的下頭,漂浮在暗河里。

丁根講述的一些情況,有些我已經听老古和張麗恆講過,有些是我不知道的,所以听他講完後,我們都陷入了沉思。

事情的發展,逼使我們逐漸進入了一個龐大的秘密當中,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到水庫大壩的修建,從失事飛機到教官的驚人發現,一切都和這個水庫被淹沒前的情況有關,短短兩天經歷了許多說不清楚的事情,很多疑問都定格在腦海里,尤其是我,似乎還沾染上什麼病毒,前途一片黯淡。

沉默中,我看向兩個姑娘,張麗恆和沈娟這樣的參與其中,可別再沒了下場,前來救援的飛機已經出了事情,岸上應該還會再次派人來救援,只是這今天晚上怎麼度過,天黑後,這片水域還會這麼寧靜嗎?鄭劍的人已經離開了快一天一夜,他們到底在哪里?在干什麼?

我嘆口氣,走過去看看老古怎麼樣了。

站在船艙里,我再次拍拍後腦勺,忍不住苦笑起來,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古竟然不見了。

難道船上還有其他的人?

老古在駕駛艙里已經中招,瞅那架勢肯定不是自己上吊的,至少我沒覺察出他會有自殺的意圖,丁根他們三個也跟著過來,我們順著老古光腳丫子的痕跡悄悄的走過去。

在一個門口的角落,我們一起看到老古蹲在那兒,頭略微抬起來向上看,兩只手其中的一只還在地板上神經質的輕輕叩擊,猛一看覺得他非常緊張。

我們瞪大眼楮左右觀望,卻沒有發現一絲不妥的跡象,丁根一個箭步跨上去,舉手輕輕去拍老古的肩膀,我心里一動,突然想起發現鄧教官的場景,叫聲不好,趕緊招呼丁根千萬不要去驚動老古,卻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丁根的手輕輕拍上老古的肩膀,老古身子一抖,整個往後仰倒在地,軟綿綿的連聲驚呼都沒有發出來,沒了動靜。

丁根也是嚇了一跳,忙不迭的縮手退開兩步。

我心頭非常吃驚,看老古的表現,很象是在極度恐懼中受到驚嚇,猛然暈厥過去,換言之,就是被嚇的暈了過去,還有鄧教官也是一直昏迷不醒,難道是受到同樣的驚嚇所致?他們都蹲在那兒,抬頭往上看什麼東西?

張麗恆和沈娟跑過去扶起老古,折騰一番後,失望的站起來說道︰「老古昏過去了,只是呼吸還在,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醒不了了。」

沒精打采的把昏過去的老古安置好,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沉默不語。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水面上很平靜,我們四個人越來越煩躁,那個老古上吊的駕駛艙,我們搬來櫃子和雜物,把破門給堵了個嚴實,因為潛意識中,沒人相信老古進去後,會自己選擇上吊自殺,可又都不願意再去那艙房中一探究竟,因為這事兒太邪門,解釋不清楚。

堵上門後,心里覺得不踏實,因為我和丁根對于駕駛這船,還都算是內行,要想返回陸地,就必須開船,這會因為死蜥蜴和離奇的老古上吊,我們堵了門,感覺把自己也給堵到了絕路上,或許,明天天一亮就得打開艙門逃命,只是老古依然不省人事,讓我們對于航行路線,完全抓瞎。

一片寧靜的黑暗中,沈娟和張麗恆都開始打盹兒,我和丁根就湊在一起抽煙,吞雲吐霧的拼命壓抑心中的不安。

我又仔細講了一遍自己的疑惑,很是擔心自己眼皮的不正常變化,天知道這個變化會不會是什麼病變的開始,別落下啥子終身殘疾,那可太冤了,丁根也終于明白我,原來是想親自下水去搞個明白,畢竟倆人這麼多年一直和潛水打交道,所以明白我的真實想法後,就開始盤算我們的裝備問題。

丁根告訴我,他到了留守岸上的打撈指揮部後,一直忙著用無線電和鄭劍聯系,結果卻杳無消息,指揮部擔心出事,立刻調派了軍區的直升機進來搜索,所以丁根也順勢搭上飛機進來,攜帶的潛水裝備並不是很足,潛水衣和氧氣瓶都是緊巴巴的,要不是沈娟死活要跟來看熱鬧,說不定可能只帶一套進來。

丁根對于和我一起下水,自然是在所不辭,所以我倆合計了一會兒,決定清晨時候就下水,讓兩個女將暫時留守船上,要是下水後發現危險很大,倆人也不去冒那個險,干脆原地等候救援。

聊了一會兒,把水下各種情況猜了個遍,困了,昏昏欲睡。

凌晨時分,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平靜的水面依然沒有風浪,卻發出一陣陣的嗡嗡響聲,不規則的震動著我們的船,睜開眼楮才發現,丁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了,正趴在船邊往石頭山上看。

這是什麼聲音?我听了一會兒,感覺這聲音很怪,是一種發抖所引起的水波震顫聲,非常沉悶和壓抑,肯定是從極深處傳上水面的。

難道有什麼水怪?

我和丁根都是水下的老手了,壓根不信這世界上真有什麼水怪的存在。

我有點猶豫的說道︰「老丁你听,這象不象馬達轉動的聲音?」

丁根說道︰「我听著也象是發動機的轟鳴聲,只是奇怪這聲音怎麼象是從水底傳上來的?」

說話間,張麗恆和沈娟也走了過來。

嗡嗡聲又持續了幾分鐘後歸于寂靜,再听也听不到什麼了。我長長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個水庫到底有啥怪事?怎麼老是天快亮時搞動靜,累不累啊啊,這下又沒睡好。」

扭頭看看張麗恆,正想再說兩句,看到張麗恆的形象,卻不由自主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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