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雷拓讓朋友送到家時,微醺,心情很不錯,找出鑰匙開啟大門時,嘴里還輕聲哼著方才在車上廣播听見的一首曲子,只不過在他推開厚重的古銅大門,瞥見站在門後的女人時,所有的好興致立刻煙消雲散。
他的妻子,梁夙霏,彷佛成天盯著門外的監視器一般,早在他進門之前已經來到玄關,手捧著拖鞋,等著服侍他換上。
都半夜三更了,她還穿著硬邦邦的套裝,臉上掛著勉強擠出來的「公式化笑容」,像是為了討口飯吃、不得不應付老板的虛偽員工,教人看了心煩。
「不是說過要你別等門,這麼晚可以先去睡覺。」雷拓甩掉皮鞋,解開領帶,套進擱在面前的拖鞋,走向客廳。
「我只是還不想睡,不是特別在等門。」梁夙霏將他的皮鞋略作擦拭,擺進鞋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