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君憐 第三章
「女乃女乃,我有個疑問,不知道可不可以問?」段晚瑩猶豫好久,準備問出心中的疑慮。
「什麼事?孩子。」和藹眼眸看著她,只見她期期艾艾道。
「我想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的聲音太小了,耶律老女乃女乃根本听不清楚。
「就是……我的夫君不是叫上官止瀾嗎?為什麼突然間改名為耶律慎炎?」段晚瑩眨著無辜的眼眸輕聲詢問。
「上官止瀾?」耶律老女乃女乃愣了下,「上官家是以經營酒樓聞名,但我們耶律家是經營牧場,跟上官家可沒有什麼關系。」
「牧場!?」段晚瑩微微一怔,臉色瞬間轉白,一臉惶恐急問道︰「這里是北方嗎?」
「沒錯呀,怎麼啦?」耶律老女乃女乃看到她的臉色瞬間刷白,心里頓時生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該不會……
「怎麼辦?我和妹妹都嫁錯人了,我應該嫁進上官家才對。」她亂了方寸,原來這就是為什麼總覺得耶律這個姓如此熟悉的原因,耶律家是大妹婚配的對象,耶律慎炎應該是晚晴的夫君才對。
想到這,段晚瑩的心突地傳來陌生的絞痛感,令她無法呼吸,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什麼叫嫁錯人!?」連耶律老女乃女乃都嚇到,依她所言,難不成自己的孫媳婦應該另有其人!?
段晚瑩仰起頭,一臉愧疚的說道︰「女乃女乃,對不起,我是段晚瑩,嫁入耶律家的應該是我的大妹段晚晴,我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為什麼我會在這?」
腦袋里冒出一堆疑問,教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重要的是兩位妹妹,她們究竟嫁給了誰?現在是否安好?
「孩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耶律老女乃女乃不愧是人老為精,很快就了解到事情的變化與經過,一下子就恢復冷靜,板起臉孔認真地問。
怎麼辦?段晚瑩被這個問題問倒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她迷惑的表情,耶律老女乃女乃似乎早有準備,深吸一口氣替她分析狀況。
「現在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孫媳婦嫁到哪家去了?不過不論她嫁到誰家,你想新婚之夜,那孩子還能保有完璧之身嗎?」
段晚瑩睜著茫然的眼楮望著老女乃女乃,不明白老女乃女乃的意思。
老女乃女乃捉起她的小手輕拍,「錯誤都已經造成了,既然與慎炎拜堂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的孫媳婦,以後不管是誰找上門,我都不會將你交出去。」接著話鋒一轉又續道︰「況且,截至目前為止,你也無法知曉兩位妹妹的狀況,如果冒然前去,也有可能因而傷害到妹妹,屆時豈不是更加復雜麻煩了。」
「可是我不應該佔據妹妹的夫婿……」段晚瑩咬著紅唇,感覺到心頭傳來陣陣怞痛,為何只要一想到耶律慎炎身旁站著別的女人,她就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什麼妹妹的夫婿,與慎炎拜堂完婚的人是你,你才是慎炎的妻子。」耶律老女乃女乃嘆息道︰「現在我們只能將錯就錯,你是慎炎明媒正娶的妻子,就是耶律家的長孫媳婦。」
「我……」她知道老女乃女乃說得很對,但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我是不是該跟夫君解釋清楚?」
「別!」耶律老女乃女乃連忙阻止,真沒想到人太誠實反倒讓人頭疼。
「為什麼?」
要是孫子知道他的娘子其實是別人的,他說什麼也不會踫的,好不容易讓孫子娶了妻,她說什麼也要想盡辦法撮合這一對。況且,當初這門親事是由她一手主導,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要迎娶段府的哪位千金了,更別說其它人,只要她們不說,沒人會知道娶錯妻的這件事。
「告訴他也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增添麻煩,你想想,要是他知道他的娘子變成別人的娘子,說不定還會跑去要人,這樣不是徒增令妹的困擾,說不定令妹已與人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告訴他有什麼好處?」耶律老女乃女乃說得語重心長,但段晚瑩卻是一臉困惑。
「什麼生米煮成熟飯?」
「就是夫妻間該做的事都做了,現在你和慎炎之間,也得趕快煮成熟飯才行。」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煮?」
「來來來,不用怕,讓女乃女乃教你幾招,包準讓慎炎乖乖就範。」
「可是我又不是他的娘子……」段晚瑩有些遲疑,這樣真的好嗎?
「你這孩子真愛鑽牛角尖,昨晚與他拜堂的人是誰?」耶律老女乃女乃生氣反問道。
「是我。」她乖乖回話。
「你們有沒有同床共寢?」
「有!」段晚瑩乖乖點頭。
「既然拜過堂又同床共寢過,名分就已經定下了,我不管你原本是哪家的媳婦,我只知道,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孫媳婦了。」
「女乃女乃……」段晚瑩感動的看著老人家,沒想到才剛嫁進門,女乃女乃就把她看得如此重要。
「過來,我來教你怎麼讓生米煮成熟飯。」耶律老女乃女乃笑得十分邪惡,像極一只奸詐的老狐狸,她非得要讓孫子自動跳上賊船不可。
怎麼生米煮成熟飯?
第一步就是穿得露一點,露出小手臂還有香肩,肩上再披上一層薄紗,看起來隱隱若現,格外誘人。
段晚瑩穿著薄紗,晚風吹來陣陣寒意,讓她忍不住用小手環抱著雙臂,眼看蠟燭都快燒光了,還不見耶律慎炎回房。
「好困……」她打個呵欠,坐在桌前,手撐著下巴,眼看就要睡著時,房門被推開了。
「你為什麼還沒睡?」耶律慎炎走進房間,看到她穿得那麼單薄,濃眉蹙起。「夜深了,你穿這麼單薄不怕冷嗎?」
這里是北方,就算是夏季,入夜之後還是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涼意,更何況她是一名弱女子。
「夫君……」段晚瑩此時了無睡意,臉頰泛起紅潮,腦海一片空白,想到老女乃女乃對她的交待,鼓起勇氣走到他的面前。
耶律慎炎訝異的挑起濃眉,她不是很怕自己嗎?現在竟然主動靠近,該不會是吃錯什麼藥?
「夫君,讓我來伺候你更衣。」段晚瑩扭著手指頭道,想到老女乃女乃告訴自己的是要攀上耶律慎炎的身,讓他對自己毛手毛腳,可是她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
單單只是稍微靠近他,就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男子氣息,害得她一顆心小鹿亂撞的,更別提要她攀上他的身了!
熱氣彌漫整張小臉兒,此時的她已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唯一想起的是替他更衣。
「你要替我更衣?」耶律慎炎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他注意到了,她身上所穿的薄紗衣衫,讓那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引來他的小月復倏地升起一團欲火,眼眸緊盯著她泛紅小臉。
「是的。」紅著小臉,段晚瑩輕點頭。
「那就來吧。」
她蓮步輕移的走到他身邊,舉起微微發顫的小手解著他的衣帶,直到男人的胸膛微露,古銅色的肌膚隱隱若現,段晚瑩頓時感到喉嚨間灼熱起來,微吐著如蘭的氣息,朱唇微啟。
耶律慎炎看著她,眼神變得微黯。
他怎麼會看不出她想勾引他的意圖,一定是人老為精的女乃女乃,知道昨晚他們並沒有洞房,所以要妻子主動來勾引他。
「夠了!」她手忙腳亂的模樣讓耶律慎炎有些不耐,壓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繼續。
「怎麼了?是我做得不好嗎?」她仰起頭,臉上寫滿失望與挫折。
為什麼連伺候夫君更衣這點小事,她都做不好呢?
「不,你做得很好。」耶律慎炎故意將頭往她的頸子靠去,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項間,害得段晚瑩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紅潮泛濫,她連耳根子都燒紅起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我繼續……」段晚瑩的聲音微顫,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何變得如此燥熱難安,喉嚨更是感到干渴不已。
「我看你整張臉都快燒起來了,再不阻止,我擔心你的臉恐怕要成了猴子了。」
「真的很紅嗎?」捧著發紅小臉,她擔憂的問著。
「很紅……很可愛……」他低語,深邃眼眸凝視著她,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詭譎氣氛。
段晚瑩被他的眼眸所吸引,就像一潭漆黑的深淵將自己的靈魂吸引過去,她看著他慢慢靠近,毛絨絨的臉孔在眼前放大。
他的唇輕觸著她的唇,粗糙的胡子似有若無的摩擦著她的柔女敕小臉蛋,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癢喔!」她笑靨如花。
耶律慎炎暗自詛咒他該死的胡子,早知道就該把礙事的胡子剃除干淨。
今天他原本就想把胡子刮除,但是工作一忙,他就壓根忘了這檔事,直到想起時,皎潔的明月已高掛天空,只要想到美麗的嬌妻還在房里等著自己,心中就涌起一股迫不及待趕著回去的沖動。
他也不了解為什麼會有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當他推開房門踏進房間,看到她坐在桌前,一顆心彷佛找到了歸屬,一身的疲憊更是一掃而空。
「你還笑。」瞧她笑得抑不可止,耶律慎炎故意用力的攬著她的腰肢,用胡子繼續搔刮她的小臉蛋,惹得她尖叫連連。
「啊……不要!好癢、好刺……呵……」段晚瑩一邊笑一邊叫,可是偏偏躲不了他的攻擊。
玩鬧間,兩人的衣服越來越凌亂,耶律慎炎帶著她滾上床,她還在床上笑著閃躲他的胡子,不知不覺間男人沉重的身子已經壓上她。
段晚瑩驚覺兩人的姿勢變得好曖昧。
他的身子壓著她,臉在眼前,灼熱的氣息輕噴在她的笑靨上,讓她忍不住臉兒微紅,心跳變得好快,小腦袋一陣發昏。
「夫君……」段晚瑩輕嚷,雪白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模樣看起來十分誘人。
耶律慎炎看著她,低下頭擄掠她的小嘴兒,舌頭伸進她的檀口中,盡情與丁香小舌糾纏在一塊。
段晚瑩被吻得渾身酥麻,不僅使不上力,更因一股熱浪沖向小月復,讓她忍不住輕吟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而且還有一種空虛感!
段晚瑩抱住他的頸子,星眸微眯,沉浸在他給予的一切。
他的舌頭不停在她的小嘴里翻雲覆雨,一下子吸吮、一下子糾纏,她的氣息逐漸混濁,雙眼陷入迷蒙。
「喜歡我這樣吻你嗎?」一臉滿足的離開她的小嘴,耶律慎炎的聲音變得沙啞。
「喜歡……」段晚瑩只是順著他的話下意識回答,根本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迷蒙的眼神顯示出她已經被他吻得昏頭轉向。
男人眼眸閃過一抹光芒,手指往下,磨蹭著她柔女敕性感的鎖骨。
酥麻的觸感,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她覺得身體好熱,情不自禁的扭動身軀,衣衫變得更加凌亂,粉色肚兜及雪白香肩已經完全。
「夫君,我的身體好熱……」她忍不住啜泣。
雙腿間變得濕潤,一股強烈的空虛感沖刷她的身體,轉眼間她的衣服已經全被拋到床下,只剩下一件肚兜和褻褲。
「別擔心,這是正常反應。」耶律慎炎一臉嚴肅。
「正常反應?」她迷惘看著他,似乎不解為什麼身體發熱是正常反應?
「你在告訴我,你喜歡我這樣做。」男人的手隔著肚兜搓柔她的胸脯,一波波的塊感幾乎淹沒她,段晚瑩低吟,身體在微微怞搐。
「好麻……」青蔥玉手攀附在他的臂膀,指甲深陷
沒有听見她的聲音,讓他不禁皺起眉頭,抬眸看到她已然昏睡的臉孔,就像烈火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間他的嘴角微微怞搐,已然勃發的硬杵只能偃旗息鼓了。
看著她嫣紅小臉,耶律慎炎有些報復性地輕捏她的粉頰,撂下惡狠狠的話語。
「下次,我會拿捏分寸,讓你痛不欲生,卻不至于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