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深蓝色窗帘,橘暗的灯光,双人床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赤身,裹着同一条薄毯。
怔怔看着那侧躺的壮硕身躯,蓬头散发又留着落腮胡,教人看不清鼻口,只看得出来此际好梦正酣的男人……
甄以歆觉得自己好悲哀。
是,她是悲哀,但真有悲哀到这种必须跟不知打哪里来,或在哪儿遇上的流浪汉上床,抚慰寂寞心灵的地步吗?
不,够了,真的够了……
今日,她与流浪汉共眠小旅馆,那么明日呢?
是否大街上每个行人,随便一个谁都可以在她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之后,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或任意拖入暗巷里性侵?
原来失恋这几个月以来,践踏糟蹋她、将她伤害到体无完肤的,并不是那个撇旧爱拥新欢远走高飞的负心人,而是她,她自己!
是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