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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二十九章 兄弟情深

贾铭不说不开口,恰在此时,突听得风儿和云儿两女婢在门外向聋哑二丐吵道:“这里是烟雨宫,不是顺风镖局,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若宫主与侯爷打起架来,宫主定会吃亏,那可是不成!”

贾铭听之,走到门口向二女道:“是本侯吩咐他们在这里,你们来的正好,也守在门外,本侯与你们宫主有话要说,若我们吵闹,难道你们也敢插手吗?”说到这里,贾铭慑人的光芒令二女噤若寒蝉。即尔贾铭又“砰”的一声将厢房门严严的关了起来,踏步走到红绿仙子的面前,红绿仙子此时简直要气炸了肺,也不理蓬松的乱发,扭头不去理贾铭,贾铭此时也坐在榻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道:“你不要生气,本侯不是故意来此捣乱,只想给你看一样东西,问你一件事!”

红绿仙子根本理也不理,依旧身体暴露的坐在那里,幸好是自己的老公,若是别人,她早就挖了他的眼睛。贾铭此时当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用手硬生生的将红绿仙子的头扳了过来,厉声道:“这次你不着也得看,不但要看,还要说,全部说出来,否则不但你月兑不了干系,就是皇太后也一样月兑不了关系!”。这话还真管用,红绿仙子虽然生气,但还是捱不住好奇之心,转眼看着灵铭手中的“黄金叶”,立时惊诧问道:“这东西在江湖中不是没有再出现过吗,你怎么有,难不成是你当初……”

“不是本侯收藏的,而是在客栈里找到的,持这金叶的人杀了十几名镖局弟子,掳走了曼玉!”

红绿仙子立时脸色一变,不相信的看着贾铭,见贾铭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立时明白了过来,更是大怒道:“原来你怒气冲天到这里来相搅蛮缠,你是不是怀疑本宫。现在本宫就告你,一切都是本宫干的,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杀了本宫!你杀呀,本宫绝不皱眉,也不会还手!”

红绿仙子怒已不可遏,开始耍起泼来,而且怨恨冲天,伤心之极,贾铭半响没有说话,等红绿仙子吵够了,不再说,只瞪了风眼看着贾铭,贾铭方才道:“我不管其它,只要说出‘黄金叶’秘密。

红绿仙子脸色一变,果断的摇头道:“不可能,若本宫要说,早就说了,杏雨对你那么好,都没有说!”“好,你不说也可以,但本侯告诉你,现在不但你和杏雨都危险,而且皇上和玉妃都危险,你们曾经说过,手持‘黄金叶’的人是玉妃的另一支神秘力量!但玉妃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过问这支力量,若本侯猜的不错,这支力量已开始背叛玉妃,被一个用‘飞剑’的人控制住,而玉妃在宫中根本还不知道还有你和杏雨!”红绿仙子脸色巨变,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最后居然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是我或杏雨所为?或者是玉妃支使那支神秘力量来针对你吗?看你刚才那架势,明明是认为一切皆是本宫所为!”贾铭心神一震,最后他只有赔一把,将爱来作赌注,于是冷然道:“若有人杀了你的人,掳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难道你会有好心情?何况只要与‘黄金叶’有关,你们烟雨宫难道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这话本不错,烟雨宫与那支神秘力量不能说没有关系,而是关系十分密切,红绿仙子此时倒开始冷静了下来,似乎自言自语道:“若真如你所猜得那样,烟雨宫确实很危险,皇宫里也很危险!但现在本宫已经知道,危险也就解除了,本宫很快就会通知杏雨和圣宫。

对了,你说被什么人控制住了,圣宫的另一支力量不但神秘,而且实力并不亚于烟雨宫,他们很忠诚,怎可被一人管制住!”

“你大概知道“血金剑客”和他的“飞剑”,十几名弟子被飞剑所杀掳走曼玉的是持黄金叶的人!

“血金剑客,飞剑,这怎么可能?那已是将近百年的事了,血金剑客绝不可能显现杀人!

“不可能的往往在可能之外发生,而且上次客找被害的两人也是被‘青黄叶’所杀,均是持‘黄金叶’的人!”

“上一次,上一次本宫可以抓住那几名黑衣蒙巾人,但为了救如烟那贱人,让他们给溜走了,若不是她,本宫就可以查出倒底持“黄金叶”的人是什么人,而且他们是不是用“青黄叶”杀人!”听到此言,贾铭脸色一变,愕然问道:’难道你和杏雨也不知持“黄金叶”

的人是谁吗?”

“当然,烟雨宫与他们根本就是独立的两支力量,只是以玉妃的信物相互来往,而且他们是蒙巾人!贾铭立时气涙,他本是满怀希望而来,认为红绿仙子一定知道,而且真象大白,谁知她也不知,只有玉妃才知道,但玉妃现在在京师,远水救不了近渴。红绿仙子此时怅然若失道:“现在成了这样,本宫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只神秘力量是玉妃当初将国库中的黄金运出来,铸成金叶,然后偷偷运到西夏国,意图拯救西夏子民和复国大计之用的渠道。这支力量上连宫中大监,下连江湖门派,十分秘密。自从宫廷之争平息后,这支力量也失去了作用,但玉妃根本就没有说出来,怕说出来引起皇上的憎恨,大概这支神秘力量从中积蓄了许多“黄金叶”,没有作用,玉妃也就疏于管理和过问,方使他们有机会和胆量生出反叛之心,何况又出现了“血金剑客!”

“当然不可能是血金剑客本人,而极可能是他的传人,想不到“黄金叶”牵连会如此之!,现在玉妃不在这里。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他们的行踪就好了。难道这一路上,你们烟雨宫根本就没有有所感觉?”,红绿仙子温怒的看着贾铭道:“堂堂的精明能干的辅安侯都没有察觉,何况我这个笨女人,而且他们存心背叛圣宫,当然尽量避开我们,以免让我们察觉,通知了玉妃,他们岂不是自取灭亡,今夜本宫的话已经说完,曼玉失踪是你的事,与本宫毫无干系,若不想她出事就快些去找,本宫还要睡觉呢!”说完红绿仙子倒在床榻上,四下横呈,假作睡状,在灯光下,她那矫躯胭体隐约,诱人之极。但此时贾铭哪有猎艳心情,只觉得头脑乱如麻,心如麻辣火,于是用手指了指红绿仙子的果肩道:“你起来,为夫心乱得很,还有话对你说,恐怕现在你也睡不着!”红绿仙子忽的坐了起来,媚喷道:“妾身没事,怎么睡不着,而且经常独守空房,不说不开口已经习惯了!”贾铭还真是被她缠住了,现在是什么时刻,这死女人、骚货居然还一片心思为那些事难堪他,“喂,你不要调皮行不行,这次是曼玉,下次恐怕就是你和烟雨宫的弟子遭劫,知不知道?”“你不是神仙,怎么知道。而且我们烟雨宫不是豆腐渣,他们若要对付我们只怕有来无回!”说着又躺倒在榻上,贾铭知道她不会睡,继续道:“他们要反叛圣宫,就完全要将你们这一路烟雨宫的人全部灭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到时死无对证。以本侯猜想,那些人以为干的神不知鬼不觉,本侯根本不会想到他们是谁,但烟雨宫的人对他们很熟悉,他们不仅有些顾虑,而且不能放开手脚的干,将你们消灭掉,谁会想到是他们,圣宫在宫中当然也不知晓!”“这次红绿仙子又突然主动坐了起来,偎在贾铭的肩上,笑靥般道:“你说得还有些理,继续说!”

“故我们就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本侯也假作理不出头绪,而暗中以你们作饵,诱他们上钩!”“你不会如此狠毒吧,居然用我们作诱饵,那“飞剑”杀手很厉害,若将本宫一剑给捅了怎么办?”贾铭闻之,想到曼玉,心有余悸,不由自主身躯剧颤了一下。红绿仙子分明感觉到了,以为贾铭还真将她的生命挂在心上,心情立时好多了,于是“咯咯”媚笑道:

“担心什么,红绿仙子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话不能这样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们……”说到这里,贾铭伏红绿仙子耳边细语了一遍,方才直身。红绿仙子点了点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但是若他们不中我们的圈套怎么办,而且曼玉的失踪,你总不可能……”

“他们掳走曼玉,目标当然是本侯,很快那位用“飞剑”的人就会找上门来,但愿他们不是与钱王余党一条线上的,钱王余部的人一路上大概不会再怎么来打扰本侯,倒是可能不利于你们和凌风镖局,只因他们真想独吞《玄武真经》和宝藏,你们是有力的竞争者,本侯是带他们去梦蝶谷的唯一之人,当然是在得宝的时候再来实行顺风镖局,哎!钱王之余党倒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说到钱王余党,贾铭又回忆起在寺届里见到那群可怕的人物。行宫执行官会是谁呢,主人又是谁呢;他们对皇宫不利,而持“黄金叶”的人对皇宫也不利,他们会不会想到一起,这种可能性极大!背叛圣宫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很强的依附力量,另外让她担心的是孤身在大漠中的银灵仙子,若敌人欲对她不利,贾铭当是爱莫能助。两人商量停当后,红绿仙子坚持要贾铭在这里留宿,似乎她好久没有与贸铭过夫妻生活了。贾铭虽然觉得这样不应该,客栈还有事要做,而且曼玉又失踪了,但此时他需要红绿仙子的帮助,而且一连串的紧张使他觉得应调节一下心理情绪,否则他定会发疯,而且失去一往的镇定和机灵,于是两人就有苟且缠绵同榻而眠。待红绿仙子心满意足,解除了如同寡妇一般的性生活贫气而中引起的暴燥情绪症,贾铭才蹑手蹑足的走出了房门,此时已是后半夜,外面的四人守卫都不见了,大概听不习惯男女房事所发出刺耳声,贾铭如同老鼠一般探了探脑袋,悄悄的关上了房门正迈出两步,就见风儿和云儿走了过来,贾铭忙问道:“喂,叫你们守在这里,怎么离开,聋哑二丐他们呢?”“他们会那么老实的为徒弟在此守夜,早就折返回去了,我们还以为侯爷是来吵架的呢!”

她们的言外之意,当然是“谁知是耐不住寂寞,迫不急待的跑过来寻欢作乐,作它主枕边人!”贾铭懒得理她们,看了看天色,匆匆对她们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寸步不离的留在你们宫主身边,就是睡觉也不要分开房间,若稍有疏忽,你们宫主都会没命,你们当然想到后果如何!”两女看贾铭不象是在开玩笑,又想到上半夜姑爷来时的那阵势非比寻常,脸色一变,风儿道:“姑爷,倒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行宫双姬那一伙人,他们根本没什么可怕的呀!”

“不要问那么多,如果是他们,本侯今夜也不会过来的,姑爷在江湖上与一数可怕的杀手结了仇,他们应付不过本侯,就欲加害本侯身边的人,特别是最亲近的人。现在他们恐怕就伏在四周的暗处,知道吗?”两女听之,脸色惊愕之极忙向四间望去,伏暗的夜特别的静,特别的黑,树影翟翟,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又似乎确实有人暗藏在那里一样,真应了“草木皆兵”的说法,贾铭见二女样儿觉得已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调皮的拍了拍二女的香肩,在两女的惊愕发愣之时,弹身而起,掠人了黑暗之中。贾铭掠入黑暗之中,只觉得无边无际的黑夜如一双鬼眼正在窥视着他,一阵阴然的风吹了过来,四周的树叶传出沙沙的声音。贾铭立时肌肉收缩,只觉得好冷,慌忙紧闭全身的毛孔,全神戒备,充耳不闻四周的风声,树叶声,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心境一片宁静,即使一片树叶悄悄飘来,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贾铭在大院的外面站立了片刻,觉得四周没有异状,也没有让他惴惴不安的萧杀之意,方才长吁了口气,暗骂自己见太过小心,但如今这风声鹤埃之时,他不得不这样,否则敌人再对红绿仙子不利,他这江湖闻名的辅安侯只怕要改成窝囊王了。

夜里巴南镇沉睡在香梦之中,一条冲镇而过的宫道在这里变成了一条长街,巴南镇唯一的街。此时没有一个在夜里走,贾铭悄无声息的上了大街。街两边店门口挂着暗淡的光灯,照得大街朦朦胧胧如浮了一层血雾,而贾铭此时仿佛很有雅兴一般,缓缓的走,慢慢的看这古老而朴素的街,观赏着街西边简陋的房屋,虽然有些情致,但谁敢此时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除了鬼,就只有贾铭。但此时却有两条人影快疾无比的在街的黑暗处急闪而起,贾铭心里一震,立时闪身到街旁的一根柱子后面,只听到两个影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似乎不会武功,又似乎武功很高,而且速度很快,如在跨大步一般,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阿弟,你为什么要走,我们两兄弟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难道不好吗?你知不知道,至从那天你不告而别,我就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一直为你担心,等你回来,我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好你!”

“现在我长大了,不用你来照顾和保护,有自己的路要走,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心里很痛苦。虽然平平安安,但这无疑让我一辈子默默无闻,废了一生。”

贾铭方才听清楚是两兄弟半夜争吵。一个已经成名,而另一个不甘现状,要另开山劈地,其中一人的声音极为熟悉,一时又想不出来是谁,很快两人就走了过来,在街中央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一前一后。只听后面的人又道:“阿弟,你要强,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做,大权全部让你,凭你的能力,一定比我做的更好,但我在这里劝你,以你这种性格,很容易踏人魔道,你知道吗?”

两人走的很快,眨眼间就经过了贾铭藏身的柱子,贾铭在柱子下转了一圈,看到后面的人影,立时心里一震,暗忖道:“他不是凌风镖局,现在主事的应龙吗!那前面的定是应虎无疑!”

前面应虎怒冲冲道:“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夺你的位置吗,纵然给我也当的不舒服,而且现在我也看不上那种权势,凌风镖局已经完了,被贾铭那人渣毁得一干二净了!师妹与我们俩兄弟青梅竹马,我一直以为师父会将师妹下嫁给你,但偏偏多了一个贾铭!”说着应虎如一只疯狗一般哈哈狂笑着向前飞奔而去,应龙边追边叫着,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而藏在柱后的贾铭如被击中了一下闪雷,他听了应虎的话,简直不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伤得应氏兄弟如此之深,简直还有横刀夺爱之嫌,怪不得应虎如此痛恨他。毁了凌风镖局江湖声名,又夺走了他们的最爱,应龙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很痛苦的,那应虎会怎样做呢。

突然,贾铭心里冒起一股寒气,而且浑身直打颤,满脑海都是应虎和应龙的话,突然一道光亮闪过,贾铭如箭一般的射了出去,但街上哪里还有应氏兄弟的声影,好象他刚才做了一个梦。

贾铭不知是惊喜,还是害怕,神魂不守的回到了客栈里,顺风镖局住的小院一片宁静,血腥狼狈不堪的场面已被属下一扫而光,荡然无存,少了几个人,多了几个游魂。两位弟子来到贾铭的面前道:“少主,聋哑两位前辈跟你出去,回来时被人致伤,而且伤势很重,你没事吧?”。如此意外而又在意料中的事,却依旧使贾铭震惊不已,定了定神,方才急匆匆的走进二丐之房。门口的两位守卫见少主安然而回,均欣喜的向贾铭请安,而庄高扬也是如此,还绕着贾铭细看不止,待他看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向贾铭道:“你回来就好,想不到飞剑客如此厉害,居然能够同时去暗袭烟雨宫,被二老发现,谁知二老也被他给刺伤了!”

贾铭虽是心里暗震,但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于是有心无心道:“幸好只是刺伤了,若一剑捅透了心只怕就不好办了!”说着贾铭心不在焉的跨进了房里,正听到聋哑二丐向着柳如烟怨气冲天道:“他妈的,天下间有没有徒弟和他老婆在房里寻欢作乐,居然要他师傅去守着门的!”

“是啊!被别人刺伤了居然说出幸好是刺伤这样该天打雷劈的志思负义的臭话来!”

“哼,若是我们真的被桶死了,我们变成怨鬼也要向这样的许逆徒儿讨个说法!”两人一唱一合激动不已,义愤填膺,而同怨敌凯,仿佛要与贾铭反目成仇一般,柳如烟背对着贾铭设有见他进来;向二老劝道:“你们要骂小声些行不行,现在他脾气不好,火气不小,若是听到了一怒之下,将你们两个从这里扔到院子里去,那可是痛上加痛,惨上加惨罗?”哑丐故意道:“你不说,我们还忘了你也受够了他的气,你想怎么骂现在大声骂出来,以后可是没机会罗!”柳如烟还真幼稚可笑如一个傻愣愣的小孩子一样,惊愕道:“真的吗?骂倒是很想骂,但骂什么好呢,总不能学红绿仙子那样,就骂他乌龟、王八蛋、好不好!”

“好啊!好啊!就这样骂,你再想想,有什么更凶厉害的话能够将他骂得惨兮兮的!”

贾铭在一边实在看不过这师父教徒弟如何将对一个徒弟骂得掺兮兮这种惨不忍闻的事,于是干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已经进来了。果然就在他踏步进来前时,两丐立时闭眼假装正在疗伤,而柳如烟却见面色变得苍白,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转身战战要栗道:“相公,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我们还在说你呢!师父和我都为你很担心!”贾铭剑眉一挑,不恨不火道:“是吗,幸好本侯回来的是时候,不然还听不到你们如何担心。此语一出,柳如烟娇讴一颤,惊幌道;“你……你,刚才我们说的……你全都听见了”。聋哑听之,立时跳了起来,向贾名吼道:“听见了又怎样,难道他是老虎,会吃了我们不成!”“看你们这样儿,定是飞剑客看在本侯的面子上,没怎么伤你们,是不是叫你们捎有口信?”哑丐睁眼诧异的看了看贾铭,贾铭立时知道自己猾的不错,聋哑叫嚣道:“没有!”“没有,这就奇怪了,那你们好好养伤吧。如烟,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我退出去。”

柳如烟见贾铭威而寒森的面容,心里直打冷技,虽然此时很想跟他,又害怕踉上去,但最后又不得站起来,默默无言的跟着,如一只待罪羔羊,偶尔向二丐飞睛一眼,仿佛在叫:

“师父快救我!”聋哑看着贾铭带着柳如烟向外走,这倒出乎二老的意料,于是冷冷道:

“飞剑客要你令日午时到丫口上的红土梁去见他,若是你不去,只怕曼玉的命也要不回来了,老夫已说了,听没听见是你的事。”贾铭心里一片坦然,现在他心里明朗了许多,红土梁那地方他知道,去山上寺庙就要经过那里,有人说那里本也是庙宇,但后来突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灰烬变成红土,而且年年月月寸草不生,那片上全是一粒粒沙砾,几乎粒粒相等,粒粒皆是殷红如血,飞剑客选择那里会他,别有深意!走出了房间,而此时天色已微微的泛亮,秋意高爽,冷霞与孤鸟齐飞。贾铭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全身的战意直冲蓝色的天空,突然对身边的柳如烟问道:“你猜猜,本侯与飞剑客谁会赢!”柳如烟娇躯一颤,面色苍白,摇了摇头本想说不知道,但改口道:“贱妾认为相公技高一筹!但未必会赢,曼玉在他们手中,而且还有可怕的“青黄叶”杀手。”“纵然本侯赢了,又有何用!但是若是输了,在飞剑客的飞剑之下,输了就是死了!”柳如烟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又道:“其实他不一定要与你决斗,最好是平局。”“不可能,以飞剑客的逞强性格和憎恨之心,一定要决斗,而且一定要分出胜负!”贾铭无头无尾的话,柳如烟还真是搞不懂,干脆不说不开口,贾铭突然道:“今日就不再赶路,在此清闲清闲,昨夜本侯痛心狂怒攻心,伤着了你,你是不是非常恨为夫!”“啊……不……妾身哪敢,其实妾身根本不生你的气,如果不是我,曼玉也不会失踪的!”“哈哈哈……没有生气,为什么将为夫骂得那么难听,为夫听得都在皱眉头呢!”柳如烟立时心里一沉,惴惴不安的看了贾铭一眼,见他是笑非笑,不知是生气还是逗她。“妾身根本就不打算骂你,是……是师父他们*我那样我说,可是我……心里并没骂你!”“为夫是那种豆肠鸡眼的人吗,你也不用以出卖师父来消除为夫的怀疑!”未等柳如烟再说什么贾铭又继续道:“一会儿红绿要来,可不许再吵架,就说为夫去见凌镖主了!”

想到红绿仙子这恶妇要过来,柳如烟就觉得头痛,连忙拉着贾铭道:“这是妾身陪你去吧!”

“不行,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为夫是有重要的事找凌镖主商量,而且曼玉失踪之事,很难说清楚,你去只会坏事,你和红绿难道就不能坐下来聊吗,非要吵个你死我活,这样下去,为夫耳朵都会聋的!”柳如烟见贾铭说得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委屈的申辩道:“每次都是她先惹人家,你怎么老怪人家?”“好啦,好啦,今日为夫回来,若知道你们再吵闹,绝对禀公执法,若是她惹你,定会为你申冤!”碰到这些臭娘们,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相互看不顺眼,互相拆台,还真是难以应付。贾铭将庄高扬叫了过来,说了几句,高扬诧道:

“少主,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单独一人前去,一路上难道不怕……”

“你不必为本侯*心,认真的管好弟子,本侯再不想看到流血的事,而且红绿过来后,你们再仔细的商量一下,现在不能再各又为阵,而要相辅相承。暗中帮助才能应付暗敌!”

说完后贾铭快步走出了客栈、离开了大街,沿着山中小路往山坡下而去,小路上没再一个人影;而凌风镖局的人就在山腰中的庄院院里安歇着,没有多久贾铭就进了村子,此时天已亮了半柱香的功夫,村里的山民都早早的走了出来,有的去耕田种地、有的去山上打柴,还有的去打草,还有一群顽童赶着一群水牛和黄牛大军,中间夹着活蹦乱跳的小牛犊子,说说笑笑的离开小路,去了草多树茂的山坡,山坡是他们的乐园,大山是他们幻想的阶梯,而蓝天则是他们的梦幻,他们是大山的精灵,长大后,则是山林中的雄鹰,生命在这里,更体现了坚强的一面。贾铭看着这些孩童,真有些羡慕,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没有恩仇,更没有江湖烦恼。

“叔叔,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看你这身打扮,定是好久没有回家吧,是不是咱们村子里的,我咋不认得,啊!你一定是很小的时候就跑出去了。现在才回来,对不对?”贾铭这才看到一位小童站在路边好奇的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点不怕陌生之人,贾铭友好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不知家里人还认不认得!”“咋个不认得,就是你逃跑出去不想回家,可家里人却总是想着你的呀,别站在这里呀,快回去吧,肯定家里人都把早茶给你留的好好的,可好吃呢!”可小孩说到这里贪婪的舌忝了舌忝嘴唇。

贾铭上前模了模小孩的小头颅,只感到一阵阵的温馨祥和传到心底,笑道:“好,叔叔听你的话马上就回去!”那小孩立时有一股成就感和自豪感,似乎他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露出虎牙道:“叔叔真乖!”然后就催促贾铭快走,贾铭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向村里而去,走出很远,回头时,才发现小童依旧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见他回首,立时笑着向他挥着小手,仿佛向老朋友道别一样。贾铭进了村庄,村庄其实很大,只有一个村口,而村口进出的村民都很多,见到贾钓这样特殊衣着的人物,均露出了惊异的目光,有的匆匆而瞥,有的住步相望,有的说声无关紧要的话以来招呼,有的向他坦然的一笑。贾铭简直露着笑脸,点头哈腰的进了村子。村口很小,但进了村子才感到村子很大,而村子里有纵横的小巷,小巷连着大院,鳞次技比的是,错落有致的瓦青房,犬牙交差,如同这里的人一般,礼让,合谐,檐里有檐,檐凹连檐凹,很有讲究,贾铭还真如进了别样世界。由于知道凌风镖局的人落脚在哪一家院子,贾铭这见过大世面的人才没有弄错方向,很快贾铭就进了一家向山而十分幽静的院子,树木依山而耸,清泉沿山而下,小鸟掠泉而飞。叶落知秋,零泉也飘叶,而鸟鸣更是清晰。刚进大院,就碰上凌风镖局的两名弟子匆匆而出,一见贾铭,立时觉得意外,纷纷向贾铭微曲身作拜,其一人道:“侯爷,今日难道不赶路吗?”贾铭摇了摇头,然后道:

“看你们这样儿,似乎也没有打算起程,难道想多往几日?”上面已经吩咐下来,今日不走了,但什么时候出发,没有肯定,大概还是看你的行动!”说者无心,但贾铭心里已经明白过来,定是失踪很久的应虎在这里出现,而且今日凌晨回过这里,来见胞兄,应龙一直追到盘龙镇,贾铭方才碰上,那应龙肯定是想再探探胞弟的情况!想到这里贾铭又看到精神很好的柳太举和劲装的柳柿走出来,两人看到贾铭,也是一愣,柳柿打开始就看不顺眼这小乞丐,于是满脸不高兴的质问道:“你不呆在凌姐旁边照顾她,跑到这里来看什么;若出了事,你负责得起吗?现在凌姐怎么样,本姑娘打算今日去看的!”贾铭心里很虚,但知道此时万万不能霹出破绽,否则定被这泼妇一顿好骂,尴尬道:“你凌姐还是老样儿,一直昏迷不醒,你去看也没用,本侯对你凌姐怎么样,你也很清楚,现在她已是本侯的夫人,你就别再凶巴巴的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听说你现在和应龙走的很近,应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主儿,过了这个村,就没有哪个庄了。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干脆嫁给他。也好管管你张嘴!”柳柿想不到贾铭现在居然如此大胆,一定没将她放在眼里,而且还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反天了,脸上红霞乱飞,双眼圆瞪,气冲斗”呼”的就挥出了手中的长鞭,口中骂道:“找死你这烂丐!”贾铭此时武功超过柳柿已不是一点,而是差几个档次,未等长鞭横过空中,人已窜到柳大举面前,以柳太举做挡箭牌,柳太举立时喝道:“柿儿,不得无礼,怎么还是老样儿,为父说了多少遍,你已经长大了,要有女孩子样儿,昨日改,今日犯,这怎么了的,贾公子没有说错,你不是已订婚了吗?”“爹,连你也这样说女儿,真气死女儿了,现在懒得与你们说。烂乞丐,你给本姑娘小心些!”说完,就着一溜烟的跑走了,贾铭嘿嘿笑道:“想不到她也有羞的时候,柳院主,刚才你说柳柿已和应龙订婚了,这么大的事,而且应龙已算是在下的半个兄长了,怎么连通知也没有呀!”辅安侯,这样的小事,怎好意思请你,而且现在是在征途,群敌环伺之下,还有曼玉依旧那样!哎,说起曼玉,在下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整日不醒来,在下还真是害怕,想一日功夫就抵达大雪山。算算中自有天意,辅安侯对小女的一片痴心,唯天地父母日月可鉴,辅安侯还是慢慢来为是!”来人转头,见凌志和应龙走出来,凌志虽然脸上暗有忧虑,但是贾铭来此,听到他的话,也有无限的欣慰。而应龙则是笑得很勉强,而且脸上总有—层“灰”,不知是什么”灰”让这应该高兴的人反而不高兴,贾铭向二人看了一遍,了然于胸,方才向算是岳父的凌志问安,汇报自己那边的情况,以及凌曼玉的病情,凌志哈哈笑迟:“有辅安俱在曼玉身边,本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辅安侯不用向本人汇报什么,你可别忘了,咱只是曼玉的父亲,而现在她已是你的妻了,没资格管罗!”说完,贾铭心里直打鼓,他本想通报凌曼玉失踪了,但现在这样的气氛,他能说么?

于是只是有心无心的搪塞。而眼光时不时的望向应龙,见应龙也是心不在焉,但没有惊煌,若无事一般,贾铭文时心里暗道:“若本侯猾的不错,应龙应不敢正面向看他,但现在完全不是这样,难道……”

贾铭不敢乱想,一切真相只有等到中午与飞剑客的相见,几人闲聊了一阵,方才说到共同抵敌的事儿上。说到行宫和那神秘的主人,凌志显然也有些忐忑不安,只因钱王爷太厉害了,而且若他死而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轻描淡写道:“行宫!本人以前为钱王爷做事,确实没有听说过,但行宫双姬和少林道派的情况略知一二!”说完,凌志向贸铭说了他所了解的少林逆派和行宫之事,但说了等于没有说,根本对现今的事没有帮助。最后贾铭住回走时,应龙主动送了他一程,这是贾铭所预料的,两人到了村外,离开小路,踱步到一黄土岗上,贾铭方才道:“你是略有事要对小弟说?”应龙紧缩缩的剑导颤了濒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送你一程,难道你有话对为兄说?”贾铭好生失望,他本想从应龙的口中探得一些消息,比如应龙是不是飞剑客,那些‘青黄叶”杀手是谁,还是凌曼玉倒底在何处,如果应虎和“青黄叶”杀手是一道的,那凌曼玉当没有生命危险。应虎无论多么凶残,对他贾铭怀恨在胸,但凌曼玉是他的师妹,从小就玩到大的这是亲情。

“唔……对了,你不是有个胞弟叫应虎的吗,怎么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为小弟了介了介?”

贾铭突然提到应虎,应龙立时眼中射出了光芒,脸色一变,急问道:“你突然提到他,难道你在最近一段时间遇到过他,但这是不可能的呀,而且……而且你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听了应龙的话,贾铭倒糊涂了,不知应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应虎根本就不是飞创客,那情况还真不一样了,但贾铭不相信,凭种种迹象征明应虎就是“飞剑客”,那么应虎一直瞒着应龙,果然这时应龙道:“其实应虎在朗道就离开了凌风镖局,今日凌晨,他突然来见我,好象变了许多,更加冷酷桀傲,偏激,他做了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而且……

而且他似乎对你怀有很深的芥蒂,为兄真担心他会去找你。另外,你要防他对曼玉有偏激行为!”果然应龙还被蒙在鼓里,也就是应龙只隐隐觉得不对劲,其余什么都不知晓,贾铭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发生的事和今日午时与飞剑客的会晤告诉应龙。应龙很坦率,把他真的当兄弟,该说的都说了,但他更爱他的胞弟,若知道一切,他绝对是很痛苦的。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眼光犀利大智若愚的应龙立时明白了什么,但他只是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若他真的来找本侯,本侯还真的不好办,这样好啦,若他来找小弟,小弟就请你出马,怎么样!”应龙立时坦然道:“这样最好,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若打起来真会吃亏,但以他的性格,又会胡搅滥缠,不达目的不罢休。若有为兄在你的侧旁,量他也不敢怎样猖狂,计划得立刻实施。”见应龙那样儿,贾铭感动的差点儿要哭,但他又怎知道,他不用说,应龙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贾铭匆匆别过应龙,箭一般的向巴南镇的丫口而去,他在凌风镖局浪费了半日时间。此时烈日当空,虽然到了深秋,但中年的阳光依旧牛脾气十足。贾铭如流荧,更如水银泻地一般到了丫口,在凉风匆匆的丫口右相下停了下来,只觉得如同灌了冰块一般,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红土粱,红土梁在烈阳的照耀下,反射出殷红的光量,给人一种死亡的胁威和血光的恐惧。红土梁上此时空无一人,贾铭抬头从古柏稀疏的枝时间望了望烈日,烈日当空,离午时只差一足之遥,而此时四周没有人,没有人从丫口上经过,死一般的寂静,贾铭长舒一口气,盘腿坐在古柏下的石碑上,静静的养神,默念了一下天残心决。虽然天残心残此时对他来说如同小儿科,但就是这小儿科的东西,给他推陈出新的理念更上层楼的悟道,永无止境的武学之道。耳静,脑醒,心更清,几乎可以听到细微的风吹动身边的尘土,或是对面山上人的低声细语。贾钴今日觉得心境出奇的好,不由自主的模了模冰冰的袖中“银灵”

匕,那是银灵仙子回西夏时给他的,临行时银灵仙子说他若有一手银匕,当如虎添翼,要他一刻也不要丢掉银灵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一直不敢丢。如此宝贝的东西,他又怎舍得丢呢!今日他将运匕战飞剑!日当正午,烈日照碑,贾铭突然感到一般冰冷的杀意扑面而近,既未听到细微的衣服声,立时张开了跟睛,望向红土梁,此时红土粱上多了一位白衣人,侧身凝立在那里,如一只剑!贾铭心中一凛,暗道不愧是“血金剑客”的传人,身法之骄傲,平身仅见,心中暗忖道:“他是飞剑客吗?还是应虎?若是飞剑客,他如何应付;若是应虎,又如何应付。而且他身边没有其他人!”想归想,贾铭徐徐从碑上站了起来,聚气双腿一曲,立时身子从碑上弹射而出,身展“凌空虚步”转眼问就到了红土粱上,红土梁虽是梁但却是不

大不小的红土梁;微微凹垄上下伸延以背。

落地也无声,贾铭鹰隼般的眼睛直直望了过去,心中一愣,此人的面容却不是凌晨时分在街灯下见到的那张脸,应虎的脸很是冷酷,而且是年轻人的那种蛮横,家做不驯的有个性的脸,而面前的这张脸却是如同天生病态,毫无生机,冷酷无情如门冰一块一般。这意外让贾名平静的心神巨震,心直往下跌,“他是飞剑客,那他不是应虎,以前自己的猜测都是猎的,这绝对不可能广他开始有些慌乱了,暗忖道:“他不是应虎,那他为何两次针对曼玉,现在曼玉会有危险吗?”“辅安侯艺惊武林,想不到也很讲信用,不迟不早,刚好在午时抵到红土梁,让本座感到高兴厂“本侯爱妻在你之手,不得不完全遵照尊驾的吩咐去做,你是数十年前江湖上的“血金剑客”的传人,当会用他那令人不寒而粟的“飞剑”,而且是“青黄叶”杀手的头儿,本侯猪的一点不错吧?”

“哈哈哈……不错,一点也不错,辅安俱果然心音机敏过入,居然知道了这么多,但有些你却还不知道厂“其余的事本侯无心知道,现在本侯守诺而来,关于本候爱妻的下落总该有个交待了吧。”

“凌曼玉已经病人膏盲,昏迷不醒,如同死人。想不到你还如此挂念,真是有情有义,但若你今日不能股本座手中“飞剑”,你也就没有资格做她的丈夫,更没有资格送她去梦蝶谷!”贾铭心中一震,又生起了天发的希望,试探道:“本侯与你素未蒙面,也无怨仇,你何以这样广“哈哈哈……素未蒙面,但已有耳闻,怨仇很深,本座做事,以己喜怒为准,从不问原因!”“那本侯乃曼玉之过堂之丈夫,本候没有资格送她去梦蝶谷,天下间还有谁有这样的资格广“住嘴,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爱妻,这晕你一厢情愿;凌曼玉才貌双绝,凭你一个小乞丐也配厂贾铭心里生庸无比,如被别人往心上猛击了一下闷棍,眼睛直直向飞剑客道:

“你是应虎·…—”飞剑客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突然狂笑道:“谁是应虎,应虎是什么人,他有本座飞剑客出名吗?”恰在这时,从山下掠上一个人影,来人身法快疾无比,两人均惊然回望,匆匆而来的是应龙。应龙站在二人之间,双眼盯着飞剑客的脸,沉痛道:“应虎,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师妹如今病情很危急,稍有意外,她就会永远不会醒过来,你脑袋醒醒吧;现在也许还来得及!”“胡说,你是谁,本座不认识你,本座的事难道你也敢来管,也不自己掂掂份量广应龙脸色一变,突然弹射而起向飞剑客掠去,口中叫道:“好,你不承认,阿哥就撕掉你面具!”

贾铭料不到应龙会这样做,立觉不好,只因飞剑客的武功强过应龙很多,立时叫道;“应龙兄,不可!”但说的已是太迟,只见那飞创客急退了几步,但应龙紧跟而上,只听一声暴喝:“这是你找死片说着就听到一条冷森如雪的剑光即问即逝,就听到应龙惨叫一声,被飞剑客力掌原路将应龙送了回来,而一片血雨滴滴的撒满红土梁,贾铭慌忙滑步上前接住了应龙,只见应龙右搁被洞穿了一个血窟窿,而且被击出内伤,应龙依1日坚持道:“他是应虎,他并没有杀我介活吉甫落,就已昏了过去。恰在此时,又从山坡上拣上了几条人影,有红统仙子和柳如烟,还有聋哑二丐,看到惊心动魄的场面,均是目瞪口呆,贾铭此时心中燃着熊熊怒火,将应龙交给了聋哑二丐道:“你们照料一下应龙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替他出这口恶气!”

柳如烟上前拉住贾铭的袖口道:“相公,不要鲁莽,曼玉在他手中,而且他是飞剑客。”

现在柳如烟也算半个江湖人,也知道飞剑客的来历,而且知道他的厉害,只看刚才一招之内就让应龙变成了这样,可见“飞剑”就是飞剑,“血金剑客”的徒儿绝没有半点含糊的!红绿仙子见飞剑客如一柄剑竖在那里,烈日虽然炙热,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浓浓的冰冷的剑气,也有些担心。因为这次的敌人不同,敌人是一柄剑,一剑就可封喉,于是道:“相公,让妾身上前试试。”贾铭此时胸藏杀机,怒不可遏道:“试个屁,你以为本侯是什么人,要老婆用生命去试剑!”“哈哈……辅安侯,你还算有种,也很聪明,除了你,上来的人对本座来说不过多拔一次剑而已!”红绿仙子无论怎么也是烟雨宫的大宫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受得住如此讥讽,哪还理贾铭的怒叱,拔身就向飞剑客冲击。贾铭此时警惕极高,已经全身心处在一级战备状态,又怎会让红绿仙子送死,刚才应龙不是侥幸,也不是飞剑客用剑差,而是因为他是应虎!此时红绿仙子上去,应虎还会手下留情,简直是痴人说梦,贾铭立展身影,在几步之远就追上了红绿仙子,将她一带,往后一探,已然将她带回原地,即尔只听“啪啪”两声耳光,红绿仙子立时被打的昏头转向,粉面上现出了玉指印,贾铭满脸怨气道:“你个贱人,平时让你太纵容了!”

红绿仙子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多厉害的人物,多娇贯的身体,居然被打了耳光,又被骂得狗血喷头,胸中杀机提盛,但看贾铭虎豹一般的怒眼,全身立时感到软弱无力,颓丧的呆站在那里,如木偶一般,什么都不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贾铭吃人的眼睛向众人一扫,方才朗声道:“今日,本侯与飞剑客会分出高下,无论谁输谁赢,都不许任何人上来,违者绝不轻饶。”其实,他不说大家也不敢上前助拳,只因刚才那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红绿仙子脸上,如同打在众人的心上,柳如烟更是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连说话也不敢又怎会抗旨。飞剑客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视若无睹,但刚才贾铭带红绿仙子一来一回的神奇般的身影,却让他的心震。

“飞剑客,无论你是不是应虎,今日本侯与你比试,若你输了,你还有资格保护凌曼玉吗?”飞剑客料不到贾铭有此一着,本来他与贾铭的决斗根本就与曼玉无关,他也不想那么做,良久他才说道:“你与本座的决斗,是你我的事,与凌曼玉无关,但你既然这样说了,本座也满足你小小的心愿,若你胜了,本座会将她安全的送回凌风镖局,但若你输了,就别再动娶她之念!”

现在贾铭已铁定此人就是应虎,当然也亳无顾忌,人在他手中,有何办法,点头道:

“你小心了!”

说完踏前了两步,飞剑客也踏前两步,场中的空气顿时如凝固了一般。红绿仙子忘记了刚才的受辱,其实,被自己的老公打两耳光也不是什么奇耻大辱,大不了生几天闷气,不与他答言,或不让他几日近她的身,上她的床,做示惩戒罢了。而现在关系到这些是否有效,因为老公死了就什么都无法实现,什么都没了,她又如何能不看呢.不着紧呢!其他的人当然更不用说了!”

这一次,飞剑客先就续的投了剑,剑是普通的剑,但剑锋却非银白发亮,而且如墨含血闪亮,贾铭眼睛看着这把要命剑,飞剑!片刻后,贾铭突然弹坐而起,身后卷起一团殷红的尘烟,箭一般的射向飞剑客,在空中却变幻了无数次身体姿态,以及四肢的方向,如一团长满手脚的锦丸,弹射出去。飞剑客没有动,如疾风中的劲草,又如狂风中的枯木,而剑依旧竖在红尘上,就在两人相距丈多远的眨眼功夫,飞剑客纵身立梯般拔地而起,而那可怕的剑则是闪电般的从侧垂而手抬,即尔如灵蛇般的刺向锦丸,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哑丐更是沉不住气,拍手跺脚道:“这死小子,怎么不知道防他的剑中暗藏箭式剑,这样岂不被他去个正着。

话音刚落,就听得“叮当”一声,似有金属的叩击,众人的心却随着清脆的声音,巨颤不止,而场中的两人已在声音响着之极,换了一个方位,飞剑客从上向下,飞剑倒垂直刺,而贾铭则是身体上浮,又是一阵“叮当”声,只见人影快疾无比,其上突架着森森的剑气,未等众人醒悟过来,就听“砰……”的响声传了过来,即而看见两人均后射而开,在相互几文开外落地稳稳的站着,如两根枯木一般。

飞剑客胸衣被划开,血迹巳染红了白衣。他受伤了,众人正欲高兴时,柳如烟突然轻道:

“呀!相公也受伤了。”众人这才看到贾铭肩上也被划破,而且也在冒血,两人都负了剑伤,但“砰”的那一声,是谁呢?众人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两人的面色却很难看。简直就是分不出胜负,没有分出胜负,那就可能是准备再战,但此时飞剑客突然惨声道:“承蒙你脚下留情,本座输了。但本座不会记住你的恩情,你的留情反而是本座的耻辱,本座还会来找你。”

说完这些,飞剑客投身而起,向山下的巴南镇疾别而去,很快就消失的没有一点尘土和风声。众人此时方才长呼了口气,走到贾铭的身边,贾铭这才转身来,众人见之,惊愕间失色。柳如烟和红绿仙子均捂住了樱唇,简直不敢看,只因从贵铭的胸部到肩部,衣服都被划开,而且形如一道细细的血水之渠,万幸的是很浅,可见两人刚才斗的何等之惊险,哑丐道;“怎会这样!”

“他的剑太快太狠了,而且招招不离本候的心脏,银灵匕难以抵他那剑中箭头,万幸的是本侯会天残绝技,身体之灵活,天下无双,当感到他剑刺向胸中,银灵匕没有挡住,只得仰身相让,但他的剑中箭太厉害,依旧伤了本侯。不过本侯得以机会近身迫上,划中了他的胸衣,他同时走出一掌,被本侯用掌抵出,本侯同机曲身伸腿,用下补残式踢中他的前胸!”

“其实,他只是仗技而战,而侯爷不但有神妙的技艺,而且从始至终,保持清配的头脑有此预谋而战,你让他划破胸衣,是你依仗绝妙的技艺引他近身难退!实是你完胜了!”

众人这才发现被聋丐重包扎后的应龙已醒了过来。凭他刚才此言,他是早就醒了,而且细及入微,大家均纷纷相询,应龙苦笑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情深的同胞兄弟,他还下不了手!”

既尔应龙向着贾铭道:“多谢你看着为兄薄面没有踢穿他的胸。哎,这次饶了他只怕是养虎为患!”

“其实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和担心,每一个人走的路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负,无论成功与失败,不用说你是他的同胞兄弟,就是亲生父母,只怕也难以为他作主,为他选择。

他在凌风镖局不得志被你的光环掩盖,不用说他,就是本侯,只怕会另辟天地。当然,他的性格和处世观念确有异他人!”

“徒儿说得对,其实他没有杀你,同意将曼玉送回来,说明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现在就看他是否会守诺言,而且钱王余党如果与他不是一伙,以他的性格和对徒儿的仇视,只怕会同流的!”

应龙听到此言,立时脸上一变,贾铭狠狠瞪了哑丐一眼,笑道:“应虎心高气做,绝对不会那样做!”“现在不谈他了,还是回去,边走边想怎样联盟对付钱王余党,边等曼玉是否被送回凌风镖局吧!”

众人这才离开红土梁,走向巴南镇。就在众人去远,方才从山岩石后走出两位妖冶美人,正是行宫双姬,狐姬咯咯长笑道:“联盟,联盟有屁用,与行宫斗只有死路一条!”

狸姬则娇笑道:“姐,那应虎理应是上等货,不但年轻力壮,而且心高气做,有味又好玩!”

“你这个骚蹄子,此人有点心机,如果不注意,偷鸡不成倒蚀一把来,那可是拔也拨不出来!”

“嘻嘻嘻……姐,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世上哪个男人真有那么粗壮的东西,会塞满我们的狐狸洞。”两个妖女虽然是女人.但说话比男人还直露,简直就是两只说话的骚狐狸,令君子切齿污耳,但却能让君子犯罪沉论。行宫双姬以应虎为题材大加口建了一番,又特以贾铭为代表的对抗联盟口伐了一顿,方才罢休嘻闹而去。在这晌午时分,若让山民见着,定疑为狐狸精或女鬼。

却说贾铭和大家一道往回走,由于伤口只触破皮肤,半刻功夫就愈合了,如同没事一样,但是应龙还要聋哑二丐相扶。贾铭见红绿仙子默默无语的走在后面,而柳如烟则暗暗的跟着红绿仙子,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怕她一时想不开,撒手而去,或自寻短见。很快贾铭就发现二人的反常,于是向柳如烟吼道:“你功夫最差,落在后面万一被黄鼠狼叨走了,为夫又上哪儿去找你?”

说的幽默之极,前面的范尔一笑,但后的二女却没有笑,柳如烟被这半玩笑半发火的命令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正欲走到中间,但又停了一下来,向贾铭呶嘴使眼神道:“若贱妾走到中间,就是红绿妹妹落到最后,如果被叼走或是飞走了,相公岂不是更难去找回来?”

贾铭立时明白了柳如烟的意思,暗忖难得这妮子如此细心,还真是为他考虑。而此时,红绿仙子也明白了柳如烟的弦外乏音,立时圆瞪杏眼,将满腔的怒气和怨气抛向柳如烟,尖声娇叱:“谁要你跟在我后面,原来你是担心我会不告而别,谁会象你那样小鸡肚肠死心眼,巫婆!”

柳如烟没有被老公打两耳光,当然犯不着在此时与红绿仙子针锋对麦芒,低头不声也不响,全作一个受害者和大肚样儿,她已开始适应做四位姐妹当中的大姐大,这样吃力难讨好的角色。贾铭见红绿仙子那副要杀人喝血吃肉的样儿。不由皱眉怒火又升了起来,真想上前再耍耍

一家之主的脾气和气概,但暗想刚才自己恐怕是出手太重,而且有些动作过火,让红绿仙子丢失了颜面。

“如烟,你还呆在后面干什么,为夫不是叫你走前面么,好像你们都吃错了药,好好说的话你们都不听。”

柳如烟加紧了几步,走到了贾铭的前面,贾铭稍微放慢了一下脚步,待红绿仙子走了过来,方才并肩而行,伸手去拉她的手,红绿仙子不开口,也不答理他,现在她几乎是恨死了这恶魔一般的厉老公,她今日才认清这大男人主义的暴君,而且还有种虐待狂病态,怎肯让他长满刺的罪恶魔爪去抓她的纤纤玉手,那是她难以接受,心理难以平衡的事。而且紧走两步,欲摆月兑贾铭,谁知贾铭如跟屁虫一般跟了上来,低声道:“刚才是为夫不好,一时怒发冲顶才出手打你,而且不应该打你那漂亮的脸蛋,但你也得想想,当时为夫已很恼火,你却未等说清,就冒然行事,为夫被你吓的半死,也被你气得不成人形,才变成那样。如果你难消心头之恨,就掴为夫两耳光,一来一往相抵,怎么样?!”想不到贾铭脸皮如此之厚,而且如此无赖,居然用男人的金容和尊严去换女人的欢心,说他是英雄,此时却象狗熊,但狗熊有时也有英雄气概。

红绿仙子怎会被他哈巴狗似的讨打样儿所迷惑,依旧不理他。但女人心是豆腐心,女人是水,听了贾铭的话,想到贾铭当时确实是因为太担心她的生命,以刚才所见的一切,自己上去,肯定是会被飞剑客刺个透心凉,没有贾铭,她还真无法现在依旧在这里走动。但气归气,这可恨的家伙也太舍得了,居然结结实实的绘了她两巴掌,而且是捆在女人视为第二生命的玉脸上,只怕现在脸上的五指印还没有完全消去,被在场的人笑传出去,自己还能走江湖么?恐怕只有呆在家里了。

当然,她也认为贾铭这无赖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量他舍不得掴他两耳光,纵然自己“拉”下脸面掴他两耳光,定没有他那两耳光来的结实,毕竟女人没有男人的掌力重,何况他的功力比她的深厚多了。

“谁敢掴你这天王老子耳光,那不是自找死路;而且你这无赖掴了本宫也嫌手痛,要掴你自己掴!”

红绿仙子还真是刁钻毒辣,竟然要贾铭自己打自己两耳光。二人虽然说的很小声,但这一句红绿仙子却是说得很大,前面的每个人都听见了,都认为红绿仙子是痴人说梦,贾铭何人?堂堂的辅安侯会自己掴自己耳光么?!柳如烟也不相信,心里暗自嘀咕道:“你贱人还真是不象话,居然想出这样不要脸的坏主意,老公掴她,是她自找的,而且只伤她一人脸面;若老公掴自己,却是伤了夫妻五人的脸面!”

谁知贾铭为了尽快消除夫妻间的疙瘩,更重要的是红绿仙子是烟雨宫的领军人物,要结成同盟,很大程度上需要她的合作。为了大局,也为了家庭和睦,贾铭暗骂了两句,咬牙“啪啪”给了自己结实的两巴掌,这两巴掌如同太阳下的响雷,让大家连同红绿仙子都惊呆了,前面的人都回头惊望,简直不相信耳朵和眼睛,但贾铭脸上的掌印却是货真价实的,红绿仙子怔住了!

“你……你是不是疯了,谁要你打自己的耳光,你以为这样本宫就原谅了你,心里就消了气吗?”

谁知贾铭却从红绿仙子的惊讶,转而脸颊含霞的发怒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和平的曙光,立时嘿嘿笑道:“你要不要检查检查本侯是不是礼尚往来的还了刚才的过失,若同意就不生气了!”

碰上贾铭这样无赖的难缠人物,任何女人都会投降,红绿仙子此时才真正体会到苏州城最难缠的小乞丐这大名不是混来的,而是货真价实。此时她心里倒真的没有生气,没有了怒气却是浓浓的怨气,更是遇人不淑的哀气,没有骨气,不要脸面的男人;那还能叫男人,简直是个怪物。

女人都是这样,稍微犯了她,就感到天塌下来了,地裂开了。天下人人都欠她太多太多;但顺了她的意思,敬了她一下,又觉得世界没有颜色,生活没有味儿,男人更是不中用的孬种,简直就是个怪物。

“是你自己要作贱自己,谁说过这样本宫就不生气了,现在本宫更生气,简直恨不得剥你……”

谁知说到这里,红绿仙子居然“呜……唔……”说不出来话了,而且还有狗落水挣扎般的拍打声,柳如烟以为后面二人又打架了,回头一望,简直又好笑又好气,而且醋意大起,原来贾铭正紧紧地搂住红绿仙子的柳腰,那可恶的鲨鱼嘴正拼命地吻着红绿仙子的樱桃小口,红绿仙子拼命的反抗,而贾铭却如婬贼二般饥渴,海盗一般霸道,始终让两人面对面贴的紧紧地,而且嘴与嘴一直没有分开。

很快红绿仙子就如落水者喝够了水,不再挣扎,如死美人鱼一般让贾铭“恣意”轻薄,而且偶尔还有鼓励和奖赏般的迎合动作。这在柳如烟跟里已大大的超出了游戏的规则范围,而且荒唐婬蔼到忘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路上,忘记了众人,更重要的是忘了她这位退让二线的第一夫人,于是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婬贱的简直有盐无味,打着生气和消气旗号,居然于这种勾当,有没有将妾身放在眼里?”顿了顿,见两人如胶似膝,依旧如故,气得再说不出话来,干脆眼不见为净,甩袖而去。良久两人才分开,—个如喝醉了的酒鬼,一个如要熟不熟的幡桃,郎情妾意,别有情致。红绿仙子媚眼一丢,似唤含情的呻了贾铭一下,望向柳如烟的背影道:“气死那个贱人巫婆!”

贾铭望了望柳如烟怒气冲冲的丰臀和腰肢,暗自苦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红绿的怒气倒是消了,可是如烟的怒气却是上来了,这老公还真是一碗水难端得四平八稳!”复看了看红绿仙子的脸蛋上隐隐约约的五指印,现在让他感到自己简直是在暴渉天物,在犯罪,于是模了模那印痕轻问道:“红绿,现在还痛不痛,真是老公的不好,这张脸给毁了!”红绿仙子一愣,当然是感到有些火辣辣的痛,脸色一变,拉开贾铭的手,急忙问道:“不会吧,怎么会呢?”似乎贾铭说的是真的,若是自己的脸蛋给毁了,这还了得,诱老公的本钱都会因此消失。两人疾走几步,方才跟上了众人,贾铭这才放心地掠到应龙和聋哑二丐的面前,向应龙道:“应龙兄,应虎此次受伤而去,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小弟担心他会中钱王余党的圈套。而且他手中掌握着一支可怕的力量,一批杀手,你是他的兄长,知道他的性格,会不会袭击我们?”

应龙脸色一变,沉思了良久,点点头道:“极有可能,为了仇恨,他是会不择手段的,若是钱王余党盯上了他,只怕他很难月兑落他们的控制;但他从不甘人之后,定会惹出不少的乱子来!”

从应龙口中得到证实,贾铭反而舒心了些,暗忖只要应虎指使那批杀手来袭,就正中下怀,但若是他与钱王余党勾结,共同来对付他,只怕他们这联盟应付也会感到吃力的!

到了渝州城,贾铭长舒了口气,现在顺、凌两镖局和烟雨宫组成了“品”字联盟,虽然势力不怎么宏大,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非一般江湖势力难以吃动。应虎果然信守诺言,将凌漫玉送回了凌风镖局,其实这与送回顺风镖局又有何区别呢?当联盟队伍在歌乐山驻了下来,众人还没有缓过气,贾铭和众人刚在大厅着坐下来未说一句话,就听得一位凌风镖局的弟子匆匆行进道:“不好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渝州城中突然多了许多兵卫,而且官府巡逻的人马明显增多,似乎对江湖人悄入渝州城已有发觉,会不会是他们对进入渝州城的江湖各派怀有芥蒂,意欲不利!?”

贾铭林然而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既尔道:“大概不只各派进入了渝州城,而且钱王余党和应虎的杀手数量太多,引入耳目,这才让官府和这里的守备驻军引起了警惕,方才在城中特别戒严!”

红绿仙子此时在旁冷然讥讽道:“现在天下除了皇上,就算你辅安侯最有势力了,而且你还控制着江湖武林,只怕是皇上认为你这辅安侯比当初的钱王玉妃威胁还要大,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柳如烟愣然辩道:“你乱说些什么,相公与皇上关系很好,而且称兄道弟,怎会这样做?”

红绿仙子瞥了瞥眼,正欲再说,贾铭怒容通观了二女两下,二女有了上次经验,立时刹住了嘴。贾铭这才道:“有如此多的江湖武林人士悄入城中,这里的官府、守备和驻军当然是自己不放心!有这样反常的行为也不足为怪,只要我们在这里稍稍休整,立刻起程沿官道去大雪山,大家准备一下!”

凌风镖局凌志待众人走后,方才向贾铭不解道:“贾镖主,你贵为辅安侯,这里的官府又岂有不知你到了这里,以我看来,定是他们怕引起大乱.危及到你这位侯爷的安全,方才有这反常行为。”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贾铭心中一凛,忙道:“大概是这样,这会打草惊蛇!”

既尔向凌志道:“岳丈大人,还得麻烦你打探一下钱王余党他们窝藏的地方,以及应虎的那批杀手,唯有他们才是我们的心月复之患,看他们是不是勾结在一起了,我还得去知会官府和驻军一下!”当凌志刚走,庄高扬就走了进来,向贾铭道:“属下已按少主的意图传给了官府和守备驻军!”“好,只要那批杀手和钱王余党都进了渝州城,他们今日不全军覆没也会元气大伤的!”这一日,贾铭都在歌乐山,没有出门半步。很快凌镖主、应龙和红绿仙子都传来了信息:“除了行宫双姬和天苗老祖领的一群苗疆斗士,少林逆派的和尚和行宫杀手根本就没有露面,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住在城内,而且住在长江上的一艘画防中,而应虎和那批“青黄叶”杀手则没有踪影!”

贾铭听到行宫双姬等人住在长江水上的画舫里,立时明白他们极可能走水路,沿长江而上,然后逆水而上朗江,进人大渡河。大渡河就是沿大雪山山脉而下,,冰雪消融而成的河流,而沿水道路而上的水的那边,均是峭壁紧锁,从陆路拦去显然难以有效。即尔贾铭想,她们不立即逆水而上,为何在此停留,难道是在此候他们,料到他们一定走水路,还是另有原因。那么应虎他们又在何处呢,为何这么多人都没有将他们找出来。正在众人冥思苦想之时,突然一位捕头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众人望了一眼,然后向贾铭拜见道:“属下渝州府总捕头厉一行参见侯爷,并有要事相报。”

众人料不到这不起眼的人就是江湖中有名的快刀手厉一行,而且在渝州城做了总捕头,贾铭忙道:“厉总捕头起来说话吧,在这里全是江湖人,而且你也在江湖中混,有什么话只管说!”

“回禀侯爷,今日在朝天门码头发生一起凶杀案,被害的是少林两位高僧和武当两名道土,在江湖朋友帮助下,只抓得一名黑衣人,而主犯和另外两名黑衣人却逃月兑,现在还潜伏在城中,只因主犯是用剑高手,而且其剑能伸缩自如,属下技不如人,还诸侯爷恕小人办事不力!”

在场众人均是睑色大变,已感到那主犯是谁了,应龙更是面上有些悲戚,但贾铭却是面露喜色,向庄高扬示意,后者匆匆而去。

“厉总捕头不用自责,只因此人用的剑是飞剑,当年‘血金剑客’的遗物,就是本侯也难奈其何!”

厉一行虽是江湖有名的快刀手,但对这位年轻侯爷的惊世武功却如雷灌耳,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听侯爷如此说,心里才平衡了许多,更使他吃惊的是那柄剑是“飞剑”,“血星剑客”的武器!

此时贾铭紧皱眉头良久,突然道:“你说他们是从朝天门码头登岸,可曾查出他们的船只?”

“属下已暗中查明那是一艘十分豪华的画舫,只因舫内有苗族贵族,故未作过激行动,只是派出一部份人对其监视,侯爷,那艘船十分可疑,但是若登船强硬收查,只怕……”

“不必了,只要盯着它就行,而且传本侯之令,给驻军大将、知会沿江官兵,暗中注意他们的行藏,并派水军一路跟踪,一有情况,立时来报。若有半点差次,本侯定严惩不怠!”

厉总辅头暗暗点头,方才道:“属下已尊侯爷吩咐,将那黑衣人押到这里来由你亲审,至于飞剑客要不要通缉追查?”

“不用了,本侯自有打算,将人带上来你就立即去办本侯吩咐的事,可能船上人是钱王余党?”

贾铭本不想说出这些,但恐下面人办事不力,毕竟自己不是皇上亲临,方以此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果然厉一行听说船上人是钱王余党,立时面色一变,哪里还敢停留,招呼一打就匆匆而去了。

此时贾铭方才转首看着面色十分难看的应龙和凌志,想说什么,却又难以说出口,应龙咬着牙道:“想不到他短短时日,竟然沉沦到如此地步,不但与钱王余党勾结,而且还与二妖姬混到了一起!”

凌志此时痛心疾首,懊悔道:“应虎落人这种地步,也多半怪我这师父厚此薄彼,在局中总是厉言相向!”

‘师父不要这样说,我们兄弟,得你如此栽培,乃是鸿福齐天,他这样做,是他自取毁灭。”贾铭忙劝道:“你们不要这样,要怪最好怪我,他离开镖局,与双姬勾结,全是因我而起。”柳如烟此时插言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而是看有没有办法让他月兑离行宫双姬!”

“哼,行宫双姬是什么角色,又怎没有防备,只怕她们早就将应虎套的牢牢的,迷得不分方向!”

“哎,行宫双姬,当初钱王的两婬婢,想不到死后依旧威力不小,还真是红粉堆里无可活啊。”红绿仙子嗔道:“什么红粉堆里无可活,难道你是死人不成?双姬引诱有罪,应虎也不是好东西。”这虽是实话实话,贾铭怕伤了应龙的心绪,立时屏眼向着红绿仙子,红绿仙子不服气的嘟嘴不再多言。正在众人都觉无趣时,两名镖局弟子将一名黑衣人押了上来,黑衣人一见厅中的人,立时面色一变,低头不敢正视众人,贾铭缓声道:“只要你说出你们这一批人的来历,本侯绝不为难你,或者可以放了你,怎么样,这个条件还算友好吧?!”

那黑衣人全身一颤,但依旧没有吭声,贾铭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而且给你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黑衣人此时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贾铭,又低头良久才道:“我只是一名普通杀手,根本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你也该知道你们是什么门什么派,主人是谁?

现在由谁控制,来了多少人吧!”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尖啸。想不到在这警备森严的歌乐山,也有人闯了进来。众人一听,立时电闪而出,贾铭正欲出去看个究竟,但立时明白这是他们借用的“调虎离山”之计,又顿住了脚步,意念刚动,就听“砰砰”数声,从窗后突入十数条黑衣人,来人身法快疾无比,而且一出现就是“青黄叶”探指而出,直射向贾铭,同时射向跪在地上怕得瑟瑟发抖的那名黑衣人。贾铭冷笑着扑身而起,如一缕青烟,探向四周的黑衣人,双掌齐出,将射来的“青黄叶”尽数打落地上,但一人难敌四手,只听“扑通”一声,地上跪着的人已然扑倒在地上,已然被“青黄叶”破了脖子,而此时,从大厅的四周涌现出无数的刀箭手,已然围住了擅闯而人的黑衣蒙布人。

“哈哈哈……你们今时来的人只怕是难以全身而退,本侯早就为你们准备了厚礼!”

虽然贾铭早有准备,但是他料不到“青黄叶”杀手会来的如此之早。但刚才总捕头赶来汇报情况,以及活捉了一名,他立刻醒悟到应虎极可能跟踪而来,一则杀掉这名杀手,另外就是杀贾铭个措手不及,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名杀手是应虎故意留下来的。众黑衣人这才明白中了贾铭的圈套,立时慌了神,忙着择路而去,但四周的刀箭手眼明手快,立时射出了密咂的利箭,顿时厅中惨叫连连,几名黑衣人倒地不起。

贾铭见之,暴喝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各位若停止反抗,乖乖与本侯合作,大概本侯会给你们活路,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实话告诉你们,本候已知道你们的来路,若圣宫知道你们来对付本侯!……”说着贾铭探手人怀,从怀中模出了那片金灿灿的“黄金叶”,冷酷道:“本侯绝没有说假!”众黑衣人一见“黄金叶”,立时慌乱了起来,这时,一位蒙面黑衣人踏步

上前,冷笑道:“辅安侯,你别吓唬本座,圣官当上皇后后,我们就无用武之地,而且一度将我们遗忘,断了我们的财路,我们只有自找财路,现在你既然把话说穿了,本座也正式宣布月兑离圣宫的领导!”

“大胆,圣宫一手将你们培植起来,对你们深信无疑,你们却从中中饱私囊,留下了许多黄金叶,背叛圣宫,应是你们在先。别忘了,圣宫能一手培植你们,也有能力一手毁掉你们。刚才本宫已得圣宫飞鸽传书;证实了你们的背叛行径,宫中办事太监已被处死,圣宫宽大为怀,属本宫只对主谋造反之人严惩不怠,而众“青黄叶”杀手一律不与追究,听凭本宫的调遣,扈三郎,你还敢反抗么?!“那说话的人听红绿仙子叫出了他的名字,巨震难捺,尖啸而起,扑向红绿仙子。

但红绿仙子背后的刀箭手比他更快,一阵暴雨般的利箭过后,众人跃身而起,立时刀影翟翟,将扈三郎乱刀砍死,众黑衣人听到红绿仙子的话,本就恐惧无比,全无反抗之意,毕竟圣宫玉妃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和首领,宫中办事太监已被处死,他们立时如逐流浮萍,但后面的话却令他们重新生起了求生的希望,现在叛首扈三郎已被砍成肉酱,他们还有什么疑虑的,纷纷跪地投降,围着的刀箭手为防万一,上前解除了众人的武器装备,贾铭料不到后果会是这样,如此容易就瓦解了“青黄叶”杀手,更使他难以料到的是红绿仙子已暗中通知了圣宫,圣宫杀了太监化解了宫廷之危,而又令红绿仙子接管了“青黄叶”杀手,而且这些杀手是由万户山庄少主庄主扈三郎所领导,也就是万户山庄是圣宫在江湖上的秘舵,贾铭的本意是毁掉这批可怕的杀手,为死去的二婢和众弟子报仇,谁知自己设的圈套,却被红绿仙子充分利用,除掉了叛贼,收编了万户山庄的人马。

“不行,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在本候背后有暗着,本侯必须毁掉万户山庄这个杀手组织,为死去的人报仇;更是为了皇室的永远太平。想不到圣宫做了皇太后,居然暗中保留了自己的势力,枉自……”

红绿仙子一反温柔之态,满脸都是威严,向贾铭冷道:“这是我们烟雨宫的内乱,本宫自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顺风镖局死了那么多人,万户山庄也死了如此多的杀手,足可以两相抵,互不欠了!”

贾铭想不到自己的老婆会如此阴险无情,简直气炸了肺,瞪着鱼眼,说道:“你……

你……你厉害!”

“怎么样,现在虽然是同盟,但本宫的内务事还得本宫处理,而且他们对上雪山也有很大的帮助!”贾铭见红绿仙子口气软下来如此说,还能怎样,但总感到自已被诱骗了,如此聪明的人被一个女人,而且是自己的老婆玩弄,简直是有些耻辱。于是恼怒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得保证他们忠诚。”

“大家刚才看到,现在也听到了,若是谁对本宫不忠诚,就是背叛圣宫,万死难洗其罪!”当然那些“青黄叶”杀手满口答应了下来,当是红绿仙子救了他们一命,怎么说也不敢背叛了,红绿仙子这才让众刀箭手还给了他们武器装备,这时从外面又带入了数名“青黄叶”杀手,当然这些成果统统被红绿仙子收归已有,烟雨宫的实力陡然增强了不少。只看得凌风镖局和顺风镖局似目瞪呆,红绿仙子此时居然一笑道:“本宫这样做,也是为联盟着想,钱王余党才是真正的强敌!”

如此一说,大家还有何话可说,贾铭这才向应龙道:“应龙兄,刚才在外面没有碰上应虎吗?”应龙垂头丧气道;“让他给逃了,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就此罢休,而且绝对不会溜出渝州城!”

贾铭这才冷眼转向红绿仙子道:“红绿,本侯可不可以向这些万户山庄的杀手问问话?!”

红绿仙子看贾铭此时那死鱼样儿,暗自想笑,心里更是得意,觉得报了两耳光之仇,嫣然的笑道:“现在你是三派盟主,本宫的属下也等于是你的属下,有什么话问,你随便问好啦!”

贾铭看红绿仙子小人得志的样儿,心里就恨不得剥她的衣服,再抽她两耳光,痛痛快快鞭挞她一顿,但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的老婆,在大家面前能掩则掩,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里吞,长长地吁了一口恶气,贾铭方才转向数十名“青黄叶”杀手道:“现在你们要听令于本侯,谁是头儿?”

这些杀手突然换帅,如做梦一般,但红绿仙子在他们心目中,本就是上司,比先前的扈三郎和废掉的扈一刀还高一级,当然没有不适应,但听令于贾铭,却有些别扭,杀手就是杀手,心高气傲,冷酷无情,只听从主人,但他们也知道辅安侯的威名,而且是两位宫主的公共老公,不服也得服。

“属下万十三,现在是他们的领队,侯爷有什么活,直管吩咐就是!”

“好,万十三,你说说应虎是怎么控制住了万户山庄的杀手组织,另外还有多少人,留在哪里?!”

“只因扈三郎与应虎相识,结为异姓兄弟,扈三郎自从接了老太爷扈一刀的班,就有了反叛之心,由于侯爷平息了宫廷之乱,断了他的财路,对侯爷恨……。应虎渐渐地控制了扈三郎,才引起与侯爷和大宫主的正面冲突,这次前来,差不多调遣了万户山庄全部的精锐杀手,共五十人;还有二十人左右,留在枇把山,以防不测,应虎现在大概逃回了批杷山。不过,属下有特殊的方法知会枇粑山的杀手!”

杀手就是杀手,说话句句不浪费,五十名杀手,不是个小数目,何况他们个个矫健无比,剑快,“青黄叶”更快,若全部收过来,确实是意想不到的力量,贾铭微微思量了一下。又道:“不管你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本侯要你马上通知到枇把山的杀手,一个时辰后,我们准时抵达批杷山,而且不能让应虎知道,本侯没有什么话要吩咐的了,若能办到,现在就去照办!”

万十三向红绿仙子看了看,红绿仙子蹙眉道:“还愣着干什么!其余人到外面院中听本宫的训活!”

万户山庄的“青黄叶”杀手跟着红绿仙子走出了大厅,贾铭这才苦笑道:“这次本侯还真是为红绿卖了一番苦力。”

柳如烟嫣然一笑道:“你们大男人都是小肚鸡肠,看到本来势力弱的红绿突然增强,顿时犯了红眼病,大概是嫉妒吧。但现在红绿收服了这群可怕的杀手,确实是让我们的胜算增大了几分,确保我们将曼玉送到梦蝶谷。自古以来,将敌人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说着看着一脸霉相的贾铭,贾铭见她也如此说。气道:“你不是与红绿是冤家吗?怎么也帮她?”

“冤家归冤家,不是冤家不碰头,但哪是在家内,而现在是公事,本姑娘还是把公私两码事辨得清。”应龙此时劝道:“尊夫人说得对,如何束缚这些杀手,恐怕贤弟还得屈尊降贵多征求红绿夫人!”“向她讨好,没有的事,本侯自有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应龙兄,到批把山,还得依赖你劝应虎。”“有弟如此,我应龙还有何话可说,贤弟不用顾忌太多,现在对我们不利之人,我们绝不能手软!”“看不出来嘛,不声不吭,心慈面软的人居然如此狠毒,对待同胞兄弟也毫不手软!”此话是从柳柿口中道出,柳柿是泼辣刁钻出了名的,连贾铭这样的无赖也要怕她几分,柳如烟立时堆笑道:“本家妹子,想不到你还未过门就将相公管的这么严,阿姐还真要向你学学呢!”

柳如烟和柳柿均是姓柳,两人又很合得来,亲热地叫她本家妹子倒是有味道。当着众人柳柿和应龙脸红的如鸡冠花,柳柿狠狠地给了本家姐姐一拳,道:“你是不是想找死啦!”

男人们当然不会去理这些无聊的女人,凌志严肃道:“这次我和柳院主,加上贾镖主和应龙差不多了!”

“嗯,我们四人差不多,但主要出面的还是凌镖主和应龙兄,我们还是以劝为主,怎么样?”得到一致同意,四人带着万十三和几名“青黄叶”杀手悄然的融人了夜色之中,有万十三等人的带路,众人很快就到了苍茫山顶,雄控山城渝州上空的枇杷山顶。应虎等人藏在这僻静之地,确实是官兵难以料到的,难怪找不到音信。在几间茅屋外围的茅草丛中,众人伏下了身。只见中间茅屋犹如豆灯火传了出来,射入夜空。只听应虎道:“不用等了,他们定是被活擒了,象你们这样杀人如麻,满手鲜血的人没有回头路,纵然让圣宫发觉又如何,她定不会宽恕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本座与行宫联合,又可报杀主之仇,解心头之很,现在就潜出城外!”

应龙在暗处叹道:“现在居然他的性格也变了,我还以为他要拼个鱼死网破,谁知他却准备逃,而且死心不改,要主动回到那两个婬妇的身边,相互勾结,看来他真的被行宫双姬迷住,完蛋了!”

贾铭此时回头道:“应龙兄、两位长辈,你们有何看法,是让他们逃,还是留下他们呢?”

应龙悲恸道:“他已成这样,留他下来有何用,就当我没这个弟弟,让他们逃走吧!”

“应龙都这么说了,我这做师父的也没有意见,盟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让他去吧!”贾铭这才向万十三道:“现在改变了行动,叫他们跟着应虎逃走,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万十三点头道:“他们中间有属下的一位结义兄弟,百分之百的可靠,他叫万十四,属下这就照办!”说完万十三学着夜莺的声音曲折的叫了片刻,众人均吃惊他有如此的口技,更神奇地是他们传递消息是用夜莺的声音,贾铭不信地问道:“你是按本侯的意思传递给他的吗?”

“侯爷放心,刚才一段夜莺的声音是说‘跟着应虎走,探听行宫和幕后主使以及他们的踪迹!’错不了!”

贾铭这才信以为真,应龙道:“师父,贤弟,能不能让我跟着他们去,这样会更好些!”

“不行,这会很危险的,纵然应虎不杀你,但行宫双姬会放过你吗?而且会因你让应虎得不到重用!”

“盟主,就让他去吧,这样或许是给应虎最后一个机会,而且应龙有办法让行宫中人相信他,他有这个条件,而且只有应虎不相信应龙会去投敌,但为了应龙的安全,他只有保护,不敢揭穿的!”

“但应虎若知道应龙兄是卧底的,纵然不揭穿,也会与双姬联合故意泄露假情报!”

“贤弟,你就相信我吧,为兄不是傻瓜,会分得出他们是故意还是无意泄出情报!”

贾铭细想了想,又着应龙坚持的神色,终于点了点头,应龙高兴而去,消失在黑暗中,贾铭长叹了口气,担心应龙会永远的被这黑夜湮没,凌志忙又劝道:“他会没事的,应虎有这样的哥哥太幸运了!”

说话间,万十三轻道:“侯爷,他们出来了!”贾铭、凌志和柳太举例头而望,果然应虎一马当先,掠出了茅屋,而后面是十数名黑衣人“青黄叶”杀手。万十三又唱了一句夜驾之歌。

中间一位黑衣人边掠边侧目间向这边看了一眼,向地上丢了一团什么东西,也匆匆掠进黑夜里。待众人去远,几人方才滚出草丛,万十三拣起那团东西,原来是个纸团,贾铭将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匆匆写着:“弟悉知,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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