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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品无盐妃 第十六章

马背上,许久未进食的宛萧潇,先是被颠得差点连酸水都要吐出来了,接着想抗议,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拍在了臀部上,让她惊叫连连。

元龙武今儿个倒是没有太多的怜香惜玉之心,只冷冷地说:“叫什么?要卖身不就是这样?自己都把身价抬得那么高了,难不成我给了你万两黄金只是让你跪在那里给我看吗?”

身体已经很不舒服的宛萧潇,一听到他这般毫不留情面的话,更是委屈。

“我又没让你来买我,你以为你是谁?你最好赶紧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啊啊——”

她的狠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突然一夹马月复,让马儿快速冲刺,她觉得她都快要飞起来了,五脏六腑彷佛要从口中蹦出来。

这样的酷刑幸好只维持了一会儿,就在她干呕得连眼泪都冒出来的时候,她被人从背后一拉,终于在马背上坐直了。

“你……”终于好过了一些,她就挣扎着想要下马,然而话都还没说齐,她就让人用唇给封了口。

元龙武搂紧了她,几乎要将她瘦弱的身子给压进自个儿的身子里,唇舌一次次的占有她的,霸道得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纯粹的又啃又咬,将她的唇咬出几道细小的伤口。

直到一吻方歇,他才刚离了她的唇,她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立即就要挥了过来,却被他反应快速的直接抓住了手反压在背后,然后不管她还急促的喘着气,再次用唇封住她来不及出口的骂人之语。

没有浪漫和怜惜,这次的吻更像是惩罚,一点点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间蔓延着,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松口,直到发现她似乎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缓缓松开了唇和手。

宛萧潇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能像是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

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红晕,红唇肿胀,上头还有伤口,就连嘴里都有,她的眼神恍惚迷离,见他的头又渐渐俯了下来,吓得想往后退,却只能靠在马颈上,然后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边。

“萧潇,我不爱用这样的法子对你,但有时候你真是太固执了,我不得不这么做,与其让你在外头受了伤害,还不如我提早带你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你——”宛萧潇快气疯了,只觉得他这偶尔才发作的霸道性子根本就像是疯了一般。

什么叫做先教训她一顿免得她受伤害?他如果不要来捣乱,她怎么会受什么伤害?

还有,他这算什么教训?他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吃她的豆腐,毁坏她的名节!

她有心想骂,却惊觉他望着她的双眸,少了往常的温柔和宠溺,只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霸道,即使语气再轻柔,也减少不了他话里强烈的威胁意味。

“乖乖的,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喔!”

宛萧潇吞了吞口水,忽然想起之前他说过要关了她的铺子、直接绑了她的人这回事。

铺子现在是没法子开了,刚刚在路边,他这也算是强绑民女了,前面两样的威胁都做到了,她有点难以想像接下来若是再惹着了他,他还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咬着牙,不再出声反抗,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好向他表示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元龙武被瞪了还笑得开怀,总之能够阻挡她继续做傻事,他就觉得挺值得的。

两个人在马上僵持着,直到她发现两个人已经不知道绕进哪间大宅院里,她才陡然一惊的质问:“这里是哪里?”

“我家。”他跳下马,顺带把人给拉下来,其间遭受了粉拳若干,不过他也不介意,直接将人押在马房边,又是一个惩罚性的热吻。

等她又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他才直接把人给扛了起来,往他自己的院子走去。

宛萧潇像个沙袋一样被扛着,忍不住哇哇大叫,“你快放手,我不来你家,我要回去,每天都要给我娘烧纸点香的!”

元龙武脚步未停,慢悠悠的说:“知道了,每天我会亲自送你过去再带你回来的,免得你又弄出什么么蛾子来!”

她停止挣扎,沉声问道:“你是站在那个男人那一边的吧?你这是阻止我向他讨回公道吗?”

他停下了脚步,将她放了下来,伴随习习凉风轻轻的叹息,“不,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仇恨而忘了自己,你难道忘了宛姨在信里写了什么吗?她说要我们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让许多事情就随着她的死而过去——”

宛萧潇打断了他的话,苦涩的说:“如果是你,你能够忘吗?能够忘记日日夜夜的苦痛?能够忘记相依为命的亲人因为对他的失望而了断了自己的生命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所以呢?所以你的报复就是毁了他的名声,那接下来呢?这样做你就觉得高兴、觉得满足了吗?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到底是被复仇两个字给迷了眼,还是放不下心中那段执念。”

她沉默了,也旁徨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就能得到满足,或许正如他所说的,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

方意宛下了朝要回府,就听说了街上的闹剧,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却只看见女儿被挂在马背上离去的背影。

他沉默不语,脸色沉闷的回了宰相府,面对妻子陆氏,他有些难以开口,可想到那个已经冰冷、没了气息的女子,他又是满满的愧疚。

那个女子,把女人最美好的光阴都用来等待他,他却是完全失了与她之间的记忆。

他不顾妻女满带询问的眼神,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闭上眼沉思,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是梦中并不是那么美好。

场景一下子是宛萧潇一边哭着一边对他怒骂,还有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远远站在一旁,面容模糊,轻轻叹息,说着这辈子是他负了她;一下子又是现在的妻子儿女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

他头痛欲裂,却无法从梦境中逃月兑。

接着他彷佛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紧接着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快速在脑海里飞过,他看着曾经年轻的自己、曾经很幸福的自己,接着是遗忘了记忆的自己,最后倏地停止。

他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书房里没有点灯,不过衬着屋檐上挂着的灯笼,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屋内的一些摆设。

他捂住自己的脸,沾了满手的水意,他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不断的低喃着,“素娘……素娘啊……你怎么会这么傻……”

向来挺拔的背影这时候显得佝偻许多,满满的寂寥充斥在整间屋子里,迟来了许多年的懊悔还有思念全都一拥而上,让他再也忍不住落下男儿泪。

屋外月光朗朗,斜照着树影扶疏,风起,带起了枝条沙沙作响,像是女子融化在空气中的轻叹,还有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遗憾。

隔日,当方意宛一身憔悴的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妻子早已候在门外,他与她相望凝噎,她从他眼中可以看得出许多本来没有的情感。

“你想起来了?”她问着。

“嗯。”他略微疲累的轻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眼望着她,像是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我们还是一样,只是你明白的,我必须要补偿她们母女俩,不管怎么样,过去这十八年,是我亏欠她们太多。”

陆氏也是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是那姑娘的脾气,似乎不会这么简单就接受我们的示好。”

经过了一、两天沉淀,方意宛也总算恢复了一点身为一国宰相的脑子,他淡淡说着,“那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就是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是应当的,但是就算如此,我仍要做点什么。”

陆氏点点头,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也因为那个孩子是个女孩,未来也不过就是一副嫁妆的事情,所以她也不甚在意就是了。

虽说她本来担心丈夫会执意把人给接回来,但是现在看来就算他想这么做,那位姑娘也不一定会答应,她也无须自找烦恼了。

“再有就是名字的问题,那时候丈人替我取姓为方,但其实我本姓为宛,名修宇,日后两个孩子要重新入祖谱,名字也都得改。”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凝着陆氏,轻叹了口气,“只是接下来可能要你忍耐了,对于素娘,我打算在家谱上记她为正室。”

陆氏脸一僵,心中并不情愿,只是昨儿个又细想了那个女子的一生,她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得那样的坚持。

一个女子有多少个十八年可以用来等待?尤其还是从遥远的南方,一路艰辛奔波而来。

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且她拥有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时间比她多太多了,也拥有了比她多更多的幸福,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名分,她想,她能够舍得。

“妾身知道了。”

宛修宇感激地朝她笑,不过一天就显得憔悴苍老几分的脸庞,慢慢抬起看向蓝天,只觉得像是隔了许久才又看见这样的天空,十八年的空白记忆,突然填满了,不是预期想见的幸福和满足,心中反倒空落落的。

这一段的空白,代表着对两个女人的亏欠,代表着不是成了这一个负心人,就是得辜负了另外一个人的情分。

这情债已经欠下,他只能想着若有来生,再做偿还了。

“走吧,前头跟心如说一声,另外再写信到书院去跟君如提一句,今后,我们宛家再也不是没有来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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