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坐在臨床書桌旁閱讀,多寶姊坐在榻榻米上,吃著隔壁人家送給我們的年糕。電鈴響了,她拖起圍裙一抹嘴角,說︰「小姐,一定是炭店里派來收錢的。今天錢不夠,你去告訴他我出去了,你不清楚這件事。」
我開了們,是郵差送達林斌從美國給我寄來的三本小說書。這些年來,我從不間斷的得到林斌和張若白的來信,我們彼此告知近況,像忘卻性別的好朋友一樣。林斌完成了兩部長篇巨著,和數十篇的短篇小說,一年前和一位華僑小姐結婚。張若白的小提琴也有了輝煌的成就。但他的更大的志趣似乎是回來台灣,常常在信後附了一句︰「小姐,是園丁啟程的時候了嗎?」
但是,相隔三個月了,他不曾再給我來信,自我寫給他一封信以後。
我的信是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