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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二十五章 功成身退

賈銘呵呵笑道︰

「西域獸王算什麼,還不是被本王捅了一刀。把活著的押過來,揭開他們的面巾!」

說完這些話,賈銘眼中射出攝人的光芒,可怕之極。銀靈仙子根本沒有料到這一路根本就不是他們兩人,是很多人,而且先他們前行。也就是說賈銘根本從開始就沒有全部相信聖宮的話,為防萬一早做了精心的準備。雖然此時化險為夷,但她此時卻傷心之極,滿以為這樣聖宮與皇上達成協議,自己就不用左右為難!誰知聖宮和賈銘均是互不信任,待那些蒙巾人被揭下面巾,銀靈仙子長舒了口氣,因為這些人她根本就不認識,賈銘卻又哈哈地笑了起來,指著眾人道︰

「你們中本王之計了!」

「你們知不知道,本王派去江寧的人恐怕現在已進了皇宮,昨夜說的話只是給莊健一人听的,本王為何還要留他在鏢局,就是專門讓他給你們送情報的啦!」

那些被擒之人立時面如死灰,更是絕望之極,賈銘此時面上陡然一寒,揮手向鏢局子弟道︰

「你們不是一心想報仇麼?現在正是時候,將他們拖到河邊統統殺掉!」

銀靈仙子料不到平時嘻嘻哈哈的賈銘會如此殘酷,看他此時臉上的陰冷,心里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待那些黑衣人被拖走之後,賈銘方才回頭向銀靈仙子道︰

「杏雨,你是不是怪本王沒有告訴你這一切,而且下手太過狠辣,哎,只因這件事本王也模不準,不知聖宮是不是真心與皇上合作。但聖官要你與我同行,使我對她相信了許多,願意為此賭一把;早在昨夜就要聾啞二丐與紅綠仙子乘船沿運河而上,秘密進見皇上;而我們只是誘餌,引誘錢王府的人或聖宮派的人來伏擊我們,消滅他們的力量,剛才也確實嚇了我一跳,以為這些人是聖官派來的,那聾啞二丐當是危險之極,而且我也輸的一千二淨。這樣一來,聖官也休想斗過皇上,只因皇上此時已控制住了宮中局勢!」

銀靈仙子不得不服賈銘天衣無縫的安排,而且對賈銘相信聖官而高興。當然心里也在暗自慶幸這些人不是來自煙雨宮,若真是那樣,自己當是痛苦之極。此時鏢局弟子又集中了起來,賈銘望了望眾人,方問莊高揚道︰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莊高揚一愣,看了看少主,月兌口而出道︰

「殺回去,讓錢王這叛賊毫無防備!」

「哈哈哈……不錯,現在錢王恐怕正在得意忘形呢,他怎麼也想不到本王會活著回去,而不去江寧!」說著又轉頭道︰

「杏雨,你回去告訴聖宮,消滅錢正和削弱凌風鏢局成敗就在此一舉事,若皇上不答應條件,本王幫她斬了他!」廠

眾人均以為賈銘在開玩笑,銀靈仙子當然也不相信,但現在確實是合力消滅奸黨的時候,滿口答應了下來。眾人驚出樹林,上了官道,官道上哪里還有「西域獸王」的影兒,只怕他知道沒希望得到土地。此時又奈何不了賈銘,還留在這里干什麼。眾人悄然回到杭城,杭城里果然風平浪靜,如在大白天沉睡一般。

賈銘本想一鼓作氣,攻破錢王府,但莊高揚不無憂慮向賈銘道︰

「少主,錢王府雖然有反叛的野心,但他畢竟是王爺,我們卻是江湖人士,以什麼名義去擒他。」

賈銘認真一想︰認為莊高揚說得很對,但如今凌曼玉失蹤明顯與錢王府有關,若凌曼玉在錢塘王手中,賈銘倒不好對凌風鏢局不利,只因凌風鏢局勢力一弱,錢塘蘭失去了支柱,更認為凌志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這樣凌曼玉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了。賈銘仔細地想了想,立時有了定計,向莊高揚道︰「你召集鏢局弟子,在黃龍別院待命,另外對錢王府和凌風鏢局的動向嚴加監視,使他們沒有翻盤機會!」

賈銘回棲霞嶺探看柳如煙,見柳如煙完好無損,兩人纏綿綣繾了一回,賈銘方才離開黃龍別院,徑直向凌風鏢局分院而來,凌志一見賈銘,故作憂愁的問道︰

「賈公子,不知你可深得曼玉的消息,這兩日,本鏢局派出數批人也未查得音信!」

賈銘望了望凌志,詭密地笑道︰

「此事多半是煙雨宮人所為,你放心,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頓了頓賈銘方才不緊不慢向凌志道︰

「凌鏢主,順風鏢局與本局的仇怨本不是你一廂之願。在下心里明白你也是有苦衷,不得不為,但如今錢塘王氣數將盡,而且爭權奪位的機會太小太小,難道凌鏢主真的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麼?」

凌志面包一變,望了望賈銘,見他別有深意的神色,心中一震,又見賈銘眼光灼灼地看著他,凌志黯然而道︰

「成為王,敗為寇,如今本人身在沼澤之中,有何辦法?」

「哈哈哈……若鏢主若是孤單一人,倒死而無憾,但你可是有家室之人,難道為了你的忠誠,你願意舍棄苦心經營多年的鏢局,以及自己的妻女,這太不值得了!」

凌志面色又是一變,更是難以安心,陡得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賈公于,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銘也站了起來,咄咄*人道︰

「識實務者為俊杰,如今在下不妨向你直說,皇上已經奪回了聖權,而且控制住了朝中的局勢,試想想,錢塘王還能依賴什麼東西可成就霸業。是凌風鏢局,不,凌風鏢局失信于江湖各大門派,如何去應付煙雨宮,而且還有順風鏢局,一旦皇上召令天下,那時你凌風鏢局、錢塘王還有立錐之地麼?你為一己之忠心而害了多少人!」

凌志眼中射出灼灼凶光,賈銘毫不示弱,繼續道︰

「還有你最疼愛的女兒,明白嗎?」

听到此言,凌志意志立時潰散了,重新坐了下來,頹喪道︰

「難道你什麼都知道了嗎?」

賈銘此時真人面前再不說假話,而且為了凌曼玉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與凌志有統一的行動。承認道︰

「不錯,當在下听到曼玉失蹤,隱隱猜到些什麼,而且你的神情已告訴了在下,你不是焦慮,而是苦澀,欲言又止,你本意是想利用曼玉失蹤迫使順風鏢局與煙雨宮為敵,從而致使聖宮玉妃與皇上真正的翻臉,朝中亂,天下亂,錢塘王才有機會,可惜這一切都讓在下想出來了。而且在下想曼玉失蹤是在你領人圍攻煙雨宮的那一夜,錢塘王對你早就懷有二心,想以她來要挾你,可惜你到如今還死心踏地!」

如此洋洋大意一說,凌志再也不能保持一代梟雄的姿態,冷汗游然而下,臉色更是蒼白,但依舊不願想信貴銘的話,因為他對錢王是忠誠不二的,但越想他越是惶恐,開始為凌曼玉真正擔心起來。最後凌志無力地問貿銘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莊乘風在何處,為何要這樣做,若你是莊乘風,絕對不會向本人說這些話,而且絕不會與曼玉來往的!」

賈銘坦然道︰

「在下若說不是莊乘風,也是真的;若說是莊乘風。也是真的,只因在下時時感到自己就是莊乘風,但與曼玉在一起時,卻又不是莊乘風,我到底是誰,自己也不清楚!」

凌志不相信的看著充滿睿智目光的賈銘,良久方才嘆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感覺得到!」

「曼玉那次大病一場,一鶴神醫開出了出奇的藥方,病愈後,我就感到曼玉既是我的女兒,又不是,只因她有了非常微小的變化,只有我這做父親的才能感覺得到,大概是因那救她一命的蝴蝶的原故;本人打听得你的經歷,似乎在蘇州也死過一次,但也神奇地活過來了!」

這恐怕是賈銘第一次听到凌志最富感情的話,而且這也是听到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賈銘腦海中劃過無數的強光,好像有無數的聲音在向他呼喚,而且有許多朦朦朧朧的畫面在頭腦中浮現,他開始相信聖官所說的話︰

「你不是我們這個世代的人,遲早會離開的!」

此時他更清晰的明白凌曼玉才是他真正的同路人,心不由自主地急跳劇烈起來,神色更是有異,恰在這時,凌志看到了他的異狀,訝然問道︰

「賈公子,你……你怎麼啦?」

賈銘神思一震,如火花一般轉瞬消失,月兌口而出道︰

「在下在想無論如何也要救出曼玉,凌鏢主,你是曼玉的父親,而且也疼愛她;你的忠誠已被錢王背叛,難道你沒有選擇?」

說到這里,賈銘又期待的看著凌志,凌志心神一震,意志開始崩潰,無力問道︰

「曼玉確如公子所猜,被錢王軟禁在府中,錢王本要以她誘使你去搭救從而擒住你;他一直認為你就就是皇上,本人也太愚了,卻主動獻計,利用曼玉失蹤讓公子去尋找聖宮玉妃,使你們相互誤解而殘斗起來,我們再坐收漁利,誰知你並不上當!」

「好,你現在就去告訴錢塘王,在下今夜就去闖錢王府,救出曼玉,要他小心防範!」

凌志臉色一變,不知賈銘的用意,賈銘此時卻欣然道︰

「錢塘王要請我人甕,我就入甕!有我在曼玉身邊,凌源鏢局就不用投鼠忌器了,而且順風鏢局可一舉破掉王府!除去錢王!」

凌志此時方才明白賈銘的意思,不無感慨道︰「賈公子,你真的願意冒生命危險去這樣做?」

賈銘呵呵笑著點頭道︰

「在下說話算數,今夜,就在今夜,在下不相信錢王府是龍潭虎穴。」

說完也不管凌志是否相信,向凌志恭手告別,出了凌風鏢局分院。一路上賈銘均在想凌志的態度,他會不會向錢王說,現在他不得不冒險,只因他感到靈魂深處有陣陣傷痛,而且有強烈地不安,仿佛自己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他懷疑這是來自凌曼玉靈魂的召喚,他必須去救她。這幾乎是最後的一仗,他必須完整,完整的十全十美。

現在賈銘焦慮的等待著聾啞二丐和紅綠仙子,帶回意外的驚喜,沒有皇上的支持,他這平民百姓若去大鬧錢王府那可犯的是滔天大罪,而且他需要煙雨宮的有力幫助。雖然剛才在凌風鏢局杭州分院勸說了凌志一番,凌志看上去已經「改邪歸正」,但他不敢抱太多的希望。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凌志是錢王爺一手暗植起來的,而且善于多變。

賈銘回到黃龍別院,將莊高揚召到大廳,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莊高揚啞然失色。這樣太冒險了,沒有凌志或聖宮任何一方的支持,賈銘豈不是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莊高揚最後勸道︰

「少主,你不一定要今夜去闖錢王府,應等到皇上的聖旨來了和二丐回來,安了玉妃的心,再做打算;若他們沒有回來,我們可是要冒月復背受敵的危險!」

莊高揚說的賈銘全想到了,但他不想背叛自己的感覺,必須以身相試,賈銘認真的布置了一番,方才帶著數人到了煙雨宮聖宮的秘密之地太子灣。聖宮在沒有得到皇上的回音,當然不會以朋友的樣兒或是同盟軍的姿態迎接他。而銀靈仙子又不在太子灣。無論如何勸說,聖宮也不願幫他直接去攻打錢王府,她不願去打沒有把握的仗,而這次極可能面臨的是多方的圍攻,只因若是皇上不與她合作,凌風鏢局和順風鏢局均是她的敵人,那極可能使她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賈銘此時也不想去找銀靈仙子,聖宮態度如此鮮明,銀靈仙子雖是擔心,那又有何用,說不定去找她反而會引得她妒火中燒,痛罵他一頓。她可不是傻瓜,為老公舍命去救另外一個女人而大聲加油,或是全已全意地幫忙。賈銘去救凌曼玉的行動被各方否定,沒有了支援,賈銘卻依舊要一意孤行。

晚霞褪盡,秋日的天空一碧如洗,反襯的更加空闊高遠。賈銘望著幽幽的山谷,听到一只孤雁在空中盤旋中,清鳴了兩聲,又匆匆的翻過了棲霞嶺。此時派去的聾啞二丐和紅綠仙子依舊沒有回來。而去打探的人也沒有回來,賈銘心里開始不踏實,心里不停地在想,他們是否安全的到達了江寧,是否與皇上見了面,他也開始擔心皇上是否願意答應聖宮的要求。

唯一地可以肯定的就是今夜去錢王府,他此時豁出去了。凌志告訴了他凌曼玉必須在中秋節前日送到夢蝶谷,否則她的病將再也治不好,這樣的情況听來雖然太玄了,但從一鶴神醫口中而出,真實性很強,而且賈銘自己也感到生命極限的迫近,他不敢想這樣的事,但又不得不想,只因他與凌漫玉來的太過玄了。而中秋節隨著每夜的皎月在天空中生展滿弧而迫近,他明白自己是別無選擇,只能盡快了卻江湖這場紛爭,與生命奔跑。

夜幕漸濃,賈銘設有等到聾啞二丐和紅綠仙子,再次叮嚀莊高揚一番,匆匆的穿上夜行衣,第一次帶上了莊高揚贈給他的鋒刃,正要出門,銀靈仙子意外地帶著星兒月兒到了黃龍別院,礙于莊高揚和順風鏢局的弟子在場,銀靈仙子倒沒有痛罵他一頓,但看她面色就知道來者不善,而且星兒、月地緊張兮兮地看著賈銘,顯然很靈仙子是來吵架的。賈銘此時鐵了心要去錢王府,也不怕與她吵架,于是向莊高揚呶了呶嘴,高揚在出去時斗膽道︰

「銀靈仙子,你來的正好,老夫勸不住少主,也不能阻攔他,你勸勸吧,怎麼也要等他們回來!」

待莊高揚帶著眾弟子走出房間,星地和月兒向銀靈仙子偷娜的問道︰

「二小姐,我們要出去嗎?」

那意思,如同說你要大罵賈銘一頓,或是兩人大吵鬧一頓,需不需要她們幫忙,必竟賈銘的口才一流,而且如今武功更是銀靈仙子無法超越的。銀靈仙子沒好氣道︰

「滾出去!」

「不用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但要盡量短些,今夜本王還要去錢王府救人,不想吵架!」

賈銘說的堅決無比,態度十分生硬,鐵了心要去錢王府送死。銀靈仙子和星兒、月兒均是一愣,兩女婢惴惴不安的看著銀靈仙子,銀靈仙子面色極為難看,而且嘴唇顫抖著欲言,但最後終于沒有說出來、賈銘突然又道;

「如果被軟禁在錢王府的是你而不是凌曼玉,本王要去救,凌曼玉絕對不會在此時此刻來阻攔的!」

「咦,你那意思,是本宮沒有哪一樣比凌曼玉好,本官來此說過不讓你去救她麼?」

銀靈仙子終于氣得忍無可忍,酸溜溜地責問道,而且老公當面說出另一個女人比她好,她怎忍受得住。賈銘就是等她說話,但听了銀靈仙子的話,他也有些感到意外,詫異道「你的意思不是來勸阻本王的,哪此時你來這里干什麼?」

「干什麼,你去救人,我不管,但你要自投羅網,自尋死路,也得給我打聲招呼,你當本宮是什麼人?」

此時銀靈仙子明顯擺出了老婆干涉老公的姿態,雖然二人還沒有正式向外界宣布,正式大清宴客,但二人暗通款曲,狼狽成好,已發展到成雙出,一對人的地步,長眼楮,有耳朵的人都明白他二人是什麼關系,這是禿頭上的蟲子——明擺著的。銀靈仙子此時更是囂張氣極,哪還顧得了許多。賈銘暗自叫苦,他料不到銀靈仙子已「潑婦」到如此程度。

「本王本想去告訴你,但有用麼,你又不會幫忙,而且還會擔心,也怕你跟著危險!」

賈銘撒謊就像吃飯一樣容易,但此時卻沒有說謊。銀靈仙子立時臉色柔和了一些,眼楮如琉璃,似乎要哭起來,良久方道︰

「本宮跟你一起去,證明並不比她差!」

听到此言,賈銘簡直哭笑不得,他去錢王府是為了救人,而銀靈仙子卻是要證明並不比凌曼玉差,這是他媽的哪門子動機,但銀靈仙子就是如此的死心眼,鑽到牛角尖不回頭。賈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急如焚,但又無法擺月兌銀靈仙子,他不想多累贅,或是救了一個,又被擒一個,自己豈不是白白辛苦了一趟。于是嘆道︰

「你若要去你去吧,本王反正不與你一路,若是你有個三張兩短,本王假裝不知道,更不會去救你的!」

說完,賈銘拔足就走,掠出了門,很快就消逝在黑夜之中。銀靈仙子傷心的站在那里,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賈銘出去。星兒提醒道︰

「二小姐。賈公子……」

他跑了呢!」

「跑了就跑了,與本宮何干,本官假裝沒有看見就是了,還呆在這里干什麼,我們走!」

三女竄出了黃龍別院,銀靈仙子一馬當先,快疾無比。兩婢緊緊地跟在後面,不說不開口,跟著形勢走,如今銀靈仙子正在氣頭上,她們犯不著去惹她,而且惹也惹不起。

卻說賈銘朝著錢王府的方向疾走狂奔,到了錢王府,看到巍巍的院牆和樓房,長綴的燈籠在晚風中晃來晃去,神秘無比。賈銘四下看了看,提氣掠上了院牆,剛上院牆,就聞到弓箭聲,和勁箭的破空聲,賈銘早料到有此一著,並不懼怕,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轉,雙手如深囊取物一般,將襲向自己的利箭撈到手中,乘著下墜,伸手將利箭急撒而去,利箭如蝗,幾乎同時,從花草叢中和樹葉間傳出一陣陣的慘叫聲。

賈銘在空中幾翻,到了院子中央,這次出乎他的意料,錢王爺根本就沒有出來,似乎外面的慘叫根本沒有驚動樓房內的人。賈銘知道這里早為他設置了陷井,他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竄入樓房里,樓房里也看不到人影,賈銘暗付這樣如何找得到凌曼玉,正在思索之間,錢王領著那幾位法僧魚貫而出,向著賈銘哈哈大笑道︰

「賈王爺,你還真是有種,居然要凌風鏢局通知我們你今夜要來救人,本王以為你又在耍什麼把戲,誰知你果然來了,有種,本王就欣賞你這樣的人,但有膽還需有本領,若要見凌姑娘,就得通過這一關,與幾位法師過招!」

話音剛落,那幾位法增就虎視眈眈地圍了過來,賈銘與他們交過手,一點也不慌張。還未等他們聯手發動那可怕的陣式,賈銘就將真力提到極限,飛身旋起,閃電般掠向錢王,幾位法僧見之,動作絲毫不敢怠慢,竄身而上,欲擋住賈銘,賈銘此時志在必得,而且打定一招殺敵的拼命念頭。身子不慢,迎著推劈而來的掌勁,身影突然一轉,雙手飛快的推向猛烈襲來的氣勁,只听「轟」得一聲,那法僧滑步後退,賈銘也後拋丈多開外,兩人功力不相伯仲。但賈銘心有自知之明,若是硬拼,自己根本就不能斗贏幾人聯手。在後拋著地,賈銘如靈狐一般曲身疾滾,如烏黑的泥丸,未等對面的法僧明白過來,已到了他的身下,只听「砰砰」兩聲和一聲慘叫,那名法僧滾出數丈之遠,地上撤滿了鮮血,那法僧倒在地上根本就站不起來,顯是兩腿被賈銘用利刃兒狠狠割了兩刀。賈銘心中明白,今日要以快奇狠方能破敵,而他眼光如芒,早已瞅準附近的另一位法僧,更是將環境了然于胸,借著剛才踢膛兩腿的反彈之力,如法炮制,卷向那位法僧。那名法僧看到同伴在眨眼間就被廢了,驚駭無比,還未做出反應,就感到自己的雙腳板被狠狠地捅了兩刀,劇痛難支,「砰砰」兩聲又起,自己也被踢出丈多開外。

錢王料不到賈銘如此凶悍,而且說話間就傾全力而出,招招搏命,連傷兩名法僧,臉色急變,心里更是出現莫名其妙的恐懼。另兩位法僧見同伴被廢,心中狂怒,更提高了警惕,掠身而起,生怕自己的雙腳也被捅,更是劈掌向下。誰知賈銘靈如月兌兔︰快如奔雷,滾出了兩法僧的掌力範圍,突然彈身而起,閃電般的射向站在那里觀戰的錢王。錢王只覺眼前一花,驚駭後退,但已然遲了半步,只感到脖子間架了把森寒的東西,哪敢再動。賈銘有人質在手,長吁了口氣。

「誰也不許動,本王殺了這草胞……小王爺,現在可以帶本王去見凌姑娘了吧!」

賈銘這一連串的擊敵,逃月兌,扣人質均在電閃之間。圍著警戒的的人幾乎還未醒悟過來局勢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欲沖上前來,但看見錢王死灰般的神色,哪里還敢再動,他們已被賈銘殘酷近似于瘋狂的殺氣驚破了膽。錢王此時沒有辦法,只有膽戰心驚的向前移動,引著賈銘向前走,未走多遠,就看到錢王爺被一群人涌著匆匆而來,錢王爺看到兒子被挾,面色一變,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向賈銘道︰

「只要你放了他,本王立時讓凌千金與你見面……」賈銘嘿嘿冷笑道︰

「本王不相信你的話,還是貴公子帶路安全些!」

錢王爺立時眼中射出了凶光,沒有言語,突然向自己的兒子吼道︰

「你這畜生,總是成事不了,敗事有余,今日落到這樣的地步,你是死有余辜,為父要成就霸業,只有舍你一命!」

說到這里,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破空就是一掌,向錢王狠拍而來,「砰」的一聲巨響,錢王和賈銘被掀翻拋出幾丈之遠。賈銘手中鋒刃一驚,在驚駭中疾滾到廊下的花叢之中,此時只听得錢王毛骨驚然的慘叫,看來他真做了其父的犧牲品。

賈銘料不到錢王爺會如此狠毒,正不知所措,突看到一人匆匆而來,驚惶道︰

「王爺,不好啦,凌姑娘被凌志帶人搶走了。而且……而且順風鏢局和聖宮奉皇上聖旨己闖入王府!」

此消息來的還真是時候,錢王爺殺了自己的兒子,賈銘落人劣勢,而凌姑娘卻月兌了險,皇上的聖旨也來了。賈銘精神一震,暗忖皇上定答應了聖宮提出的條件。而錢王爺听到這些消息,簡直如晴天劈雷,大吼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皇上和聖宮怎會……」

但隨著聖宮帶著兩位仙子掛風而來,以及外面的喊叫聲,錢王爺臉上顯出了絕望的神情;良久舉起手拍向自己的頭頂,重重地扣了過去。一聲慘叫過後,標志錢王府以失敗告終。賈銘這才從花叢中掠了出來,簡直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銀靈仙子正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自己的老公,看到賈銘,她不顧眾目睽睽,哭叫著向賈銘撲了過來。誰知賈銘看到的是站在凌志旁邊的凌曼玉,令人魂動神游的麗人,忘記了一切,木瓜般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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